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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棲動作驟然一頓,系統猛然急促道:燕寰出事了! 陳棲心頭一緊,呼吸急促起來,咬牙轉頭朝著樓梯口狂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燕狗:我他媽要開大了 感謝在2021032723:33:57~2021032823:24: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羽羽風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長夜多煩、我愛二郎神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溫柔學姐有花臂46瓶;時、薯餅w18瓶;木十一呀木十一、離離、阿旻愛吃芹菜10瓶;柳清瀾、以月為饈、kjy、015瓶;幼稚園長官4瓶;木枝枝枝、bwwjsnd3瓶;Soft野爹、受都是朕的魚塘2瓶;41979932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世界崩潰度已到達百分之十五。 陳棲咬牙跑在樓道里,樓道里的聲控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扶著欄桿跑在樓的青年猛然躍下幾個臺階,微微穿著氣下了宿舍樓,抬頭朝著那輛靜靜停在樓下的黑色車子飛奔而去。 黑色車子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兩個人,瞧著身形像是梁志和司機。 陳棲停在那輛黑色車子面前,他彎腰單手撐在膝蓋上微微喘著氣,另一只手快速掏出手機,滑開通訊錄,站在車旁撥打著燕寰的號碼,抬頭緊緊盯著車窗。 手機那頭傳來無人接聽后便自動掛斷,車窗內一點動靜都沒有。陳棲咬牙,直起腰抬手用力的拍了幾下車窗,在寂靜的夜里發出的聲響格外清晰。 不遠處的梁志和司機聽到動靜,望了過去,看到青年使勁在拍車窗,梁志心里猛然一咯噔,一個不好的念頭瞬間就竄了出來,他顧不上和司機說上什么,急匆匆跑了過去。 早在不久前陳棲拉開車門回宿舍后,車內隔著隔音板的氣氛就異常僵硬,過了半響,燕寰就閉著眼睛叫他們全部出去。梁志只當他跟青年談話后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就跟司機老老實實在外頭等著。 陳棲聽到腳步聲,驀然回頭,剛去找梁志的腳步一頓,他看著梁志急匆匆趕過來,似乎也是發現了不對勁,臉色變了變,咬牙叫身后跟過來的司機開車門。 陳棲微微喘著氣后退了兩步給司機開車門,他在心里道:世界崩潰度是什么東西? 系統急促道:這個目前還不知道,以前的歷史數據也沒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已經上報給總部了,要看總部那邊是怎么說的。 陳棲沉默,他捋了捋一把發梢還微濕的黑發,抬頭看向車內。 拉開車門后,車后座上的男人閉著眼靜靜靠在背椅上,臉色慘白,昏迷了過去,陳棲的目光下移,小腿上的血已經完全浸透了紗布,身旁座椅上散落著兩張卡片。 梁志臉色驟然刷地白了下來,顫著嗓音朝司機道:去醫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轉頭臉色蒼白地對陳棲微微彎腰懇求道:如果不打擾您的話,能拜托您陪同我一起去嗎? 司機已經匆忙拉開車門,陳棲聽心底的系統朝他安慰道:現在總部那邊還沒有給我們答復,你先跟著他,萬一再發生什么意外。 十分鐘后,陳棲坐在前面的副駕駛,梁志坐在車后座一邊對男人做一些應急處理,一邊打著電話讓燕家私人醫院的救護車同時朝他們這個方向趕來,搶奪時間。 世界崩潰度百分之二十。 一路上世界崩潰度數值不斷在往上升,一點一點地讓陳棲的心懸了起來,而身后的男人臉色也越來越慘白,梁志心里的恐慌也越來越大,不斷地催促著。 黑色車子行駛在道路上,寂靜的街道只偶爾寥寥掠過幾輛車子。 在一個十字路口里,陳棲似有所感,猛然抬起頭,似乎在瞬間,他的耳膜旁就炸開尖銳刺耳的聲響,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撞擊,他眼前驟然一黑,世界仿佛都在一瞬間顛倒。 一聲輪胎摩擦地面與車輛撞擊的巨大聲響猛然響起在寂靜的十字路口上,刺耳恐怖至極。 黑色車子左側被一輛超速的車子狠狠撞得斜了過去,停在原地超速汽車的車頭冒著黑煙,引擎蓋慘烈得已經完全變為殘骸。 燕寰坐的位置,恰好就是在左側。 滿地的殘骸中,陳棲吃力地解開安全帶,用力拉開車門。 他茫然地下車站在了殘骸中,看到黑色車子被撞擊處慘烈,玻璃全部破碎炸裂開,看著額頭上滿是血的梁志抖著嗓子咆哮嘶吼著什么。 他咬牙踉踉蹌蹌走了過去,看著梁志抖著嗓子朝著電話那頭顫抖道:對,就來這,快! 陳棲似乎還在剛才巨大的沖擊力中回不過神來,腦子一片嗡嗡響著,腦海中的系統就急促朝他道:總部那邊回復了!那邊說世界崩潰值崩潰到百分之八十會有人去維修,跟我們攻略者無關。 陳棲有些茫然,他看著額頭上都是血的梁志,看著襯衫上沾了血跡的司機,動作遲緩地抬起手,發現似乎只有自己是毫發無傷,而最嚴重的燕寰則是生死不明。 世界崩潰度百分之三十。 燕家的私人救護車已經急匆匆趕來,在一片混亂的嘈雜聲中,愣在車前的陳棲看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把滿身是血的男人放到擔架上,幾個跪在地上的醫護人員用力地嘶吼著各種醫療儀器。 躺在擔架上滿身是血的男人意識渙散,誰也不知道他是怎樣醒的,仿佛意識是強行從什么昏迷中掙扎起來一般,瞳孔渙散極微弱地喃喃著什么。 梁志在混亂中也將陳棲帶上了救護車,額頭上滿是血的梁志顫著嗓子朝他哀求道:燕總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您陪他說說話行嗎? 面前的青年對燕寰多重要他們都知道,青年在燕寰身邊,哪怕是能激發燕寰一點點求生欲都是好的。 陳棲坐在座位上沒動,沒說話,燈光投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像一尊雕塑。 擔架上的男人滿身是血,意識渙散,喃喃著青年的名字,垂下在擔架下的指尖源源不斷滴下血。 在梁志苦苦的哀求中,陳棲慢慢到了擔架前。 他看著滿身是血的男人睜開一點點的眼睛,看到他,意識逐漸渙散地朝他哀哀喃喃道:陳棲 男人在擔架上掙扎地慢慢地抬起無力的手,似乎想要牽住對面的青年,白大褂上滿是血的醫護人員朝陳棲哀求道:您能陪陪燕總嗎? 陳棲垂下眼,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男人那雙滿是血無力抬起的手,滿身是血的男人安靜了下來,無力的手牽著青年的手。 世界崩潰度已停止。 救護車停在了燕家私人醫院門,擔架上滿身是血的燕寰意識渙散中,隱隱約約聽到面前的陳棲接了一個電話,聽到青年嗓音錯愕道:學長喝醉了? 行,我現在趕過去。 燕寰無力滿是血的手下意識緊了緊,他微微睜開眼,看著面前的陳棲一根一根掰開他滿是血的手指,他瞳孔渙散哀哀喃喃道:不要 可面前的青年只低著頭,殘忍地一根一根將他無力的手指掰開,只留下他滿是血的手無力的垂在擔架旁,擔架上的男人發抖喃喃哀求哽咽道:不要走 面前的青年只是站在了原地,朝著梁志輕輕道:我男朋友喝醉了,我先去接他了。 說罷,青年便頭也不回地直接轉身朝著醫院門口走去,只留下呼啦啦一群推著擔架的醫護人員。 只給男人留下一個匆匆的背影。 擔架上的男人滿是血的手無力地垂在了擔架上,渾身似乎都在發著抖,想著上輩子陳棲也是這樣,滿身是血地躺在擔架上,哀哀哭著求見他一面,渾身顫抖地求著見他一面。 可他沒見。 燕寰慢慢閉上眼睛,眼角慢慢淌下溫熱的淚。 真累啊。 世界崩潰度已到達百分之五十。 瞬間,所有的嘈雜喧囂聲中宛如潮水般猛然疾速倒退,意識逐漸飄渺疲憊起來。 在一片漆黑的死寂中,他仿佛像是闖進了一片巨大充滿迷霧的森林,意識緩緩飄離的整個空間,仿佛要墜下無邊的深淵,搖搖欲墜的意識中,一個蠱惑的嗓音低低悄然道:放棄吧。 陳棲的模樣逐漸在燕寰腦海里消逝,眉眼也一點一點地變得模糊起來,他開始不記得他的小畫家鼻尖上有一枚小痣,開始不記得他的小畫家最愛用的沐浴露和洗發水,也開始忘記他們第一次見面發生的所有事。 一片漆黑中,渾渾噩噩的意識里不斷重復著那個悄然蠱惑的嗓音:放棄吧。 燕寰閉著眼安安靜靜滿身是血地躺在擔架上,在緩緩飄離的意識中想起了陳棲那雙格外漂亮的眸子,他指尖微微顫了顫。 驟然,大片的喧囂聲如潮水般翻涌而入,搖搖欲墜的意識被硬生生拽了回來,似乎在時間里被撕扯割裂著,碾壓過身體的每一寸。 世界崩潰度已達到百分之七十。 人物剝離失敗。 凌晨一點,陳棲在酒吧里找到了秦恒,秦恒閉著眼靠在沙發上,玻璃桌上擺滿了空酒瓶,精致偌大的蛋糕被拆開了,而秦恒面前的卻一口都沒有動。 幾個公子哥有些發愁朝著陳棲道:恒子一直在喝,我們怎么勸都不聽,還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 我們就拿他電話打給你了。 說罷,有個公子哥看著面前陳棲有些狼狽的模樣,遲疑道你沒事吧, 陳棲苦笑了一下道:沒事。 不過是跟前姘頭撕了一場逼,再一起出了一場車禍罷了。 他走到沙發上,半蹲在地上,抬頭對秦恒輕輕道:學長?醉了嗎? 秦恒滿身酒氣,懶懶掀開眼皮子,垂眼看向半蹲在地上的青年,愣愣沙啞道:你怎么來了? 酒吧老板嘖嘖道:趕緊叫你的小男朋友帶你回去,省得在我這里發瘋。 秦恒沒理他,而是彎腰和青年對視沙啞道:想回家了。 你來了我就不喝酒了。 陳棲微愣,半響才輕輕點了點頭道:好,我們打車回去。 秦恒笑起來點了點頭,抓著他的手腕道:好,跟學長一起回家。 陳棲扶著他慢慢出了酒吧,叫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在后座,秦恒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沙啞道:學長今晚都沒有吃蛋糕。 說罷,他頓了頓,嗓音里帶著點失落道:其實學長很害怕今晚上只是學長做的一場夢。 聽到這的青年仿佛有些愧疚,他笨拙安慰道:明天補給學長可以嗎? 昏暗的車內,滿身酒氣的秦恒聽著青年帶著些愧疚的嗓音,眼里閃過些漫不經心,輕輕笑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秦逼崽子:就他媽你會放大? 感謝在2021032823:24:05~2021032923:13: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長夜多煩3個;薯餅w、癡呆啊瑤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這營養液可是有毒的40瓶;花十三30瓶;叅奈黎黎子20瓶;希瓜10瓶;忍冬5瓶;夏花花3瓶;喧囂2瓶;作者哭著往□□里塞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倚在陳棲肩膀上的秦恒滿身酒氣,微微垂下的眼眸卻帶著幾分清明,他偏頭看著陳棲眼眸中帶上的愧疚道:陳棲,我已經很高興,你今天能夠答應我了。 我知道,或許你是因為我在醫院照顧你,又或許是因為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一時間分不清什么是喜歡,所以才答應了下來。 陳棲也轉頭望向秦恒,聽著他帶著深情的嗓音,面上帶著點感動,在心里才默默道:不,好兄弟,是因為任務。 作為攻略者,除了被上面的主神空間判定任務失敗,那么不管攻略是否成功,攻略者都要必須要吊死在被攻略者這顆樹上。 陳棲有些發愁,看著秦恒面上一貫的深情模樣,幾乎是下意識地也熟練地拿出上輩子深情款款的眼神,他注視著身旁的人道:我清楚的。 秦恒直了一些身子,眸子里帶著些憂郁道:不,你可能是因為一時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陳棲轉頭對身旁的人耐心笑道:我分得清的,學長。 秦恒微微搖了搖頭,依舊帶著點憂郁道:不,你分不清楚的。 陳棲: 好家伙,到底是誰分不清楚。 雖然這套題比上輩子的題容易了不少,但這套題就算是自個撕了答案,帶著答案屁顛屁顛地來到他面前了,都還要在地上打滾一圈,對他哀嚎著:你不是真心寫的! 他嘆了一口氣,揉了揉一把秦恒的腦袋道:學長,你要相信我分得清楚的。 秦恒聽著青年帶著些嘆息的嗓音,被噎了一下,幽怨地盯著身旁的青年。 分得清楚個der。 秦恒從小就靠觀察身邊旁人的喜怒哀樂與一舉一動來模仿正常人的感情,在這方面他比誰都要敏銳。 陳棲在臺上望向他的眼神,看上去柔軟而充滿歡喜,但實際上那樣的眼神秦恒在照鏡子就能看到。 秦恒看著陳棲熟練地拿出一副深情款款地模樣來安慰他,還順手揉了一把腦袋,心下頓時就有些感到茫然和詭異的熟悉感。 等到陳棲將他扶下車,回到他家,將他放在沙發上,給他煮醒酒湯時,秦恒忽然猛然想起,這他媽不就是他平時哄小情人常用的手段嗎? 順帶擼他的那一把腦袋,手法熟練得像是擼貓一樣。 秦恒: 不過那種終于被青年放進眼里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被那雙眼睛注視著,就算知道有幾分不真切,他也能感到異樣的痛快。 秦恒喝了點酒,靠坐在沙發上,只感受著這種奇異的感覺,只覺得指尖都在發著麻的舒暢,仿佛像是從未吃過珍饈美味的人,頭一回嘗到奇珍異寶的美食。 最主要的是,秦恒抬眼看向在開放式廚房前忙碌的陳棲,漫不經心抬手捋了捋頭發,這樣的珍饈美味的獵物已經牢牢走進了他的網里,被他輕而易舉地圈養。 想到這,靠在沙發上的秦恒微微瞇了瞇眼,搭起了長腿在面前的小桌上,單手撐著下顎望著廚房忙碌的清瘦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