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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主咒回】我在東京放高利貸在線閱讀 - chapter26

chapter26

    章前預警:本章百合濃度與變態濃度均較高,雷者慎入。

    ******

    蛇喰夢子,是我六年前去拉斯維加斯執行任務的時候,在賭場遇到的一位天才少女。

    據我所知,夢子親也是孤兒,與自己重病住院的jiejie相依為命。jiejie治療所需的巨額醫藥費,皆由夢子親賭博賺來——那個時候還是國中叁年級生的夢子親,就已經背負起如此沉重的家庭責任,并在賭城闖出一片天來,實在是令同樣身為jiejie的我欽佩且動容。

    就連被賭場老板雇傭去暗殺夢子親的我,也在她開出的賭命局中輸給她后,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而這一次,馬蒂爾德姆姆說,我和夢子親,也就是“客人之間的輸贏”,不會導致比賽終止。

    “所以夢子親,真的不考慮和我結婚的事情嗎?”我將視線從貼著會員卡的優惠傳單上移開,眼巴巴地瞧著夢子的表情。

    “……這樣的話真是令人害羞,”夢子親羞澀地捧住自己的臉,頰上泛出粉暈,“但是,求婚這種事情的話,只有真心相互喜歡的人才是有意義的,不是嗎?”

    咦?

    那位頗有女人味的債務人曾經跟我百般強調過,婚姻是女人的枷鎖,如果想要一個女人心甘情愿被套牢,那么就和她結婚——所以,原來我和夢子親對于婚姻的理解是不一樣的嗎?

    “但是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歡夢子親哦,”我認真而略有不甘地說,“夢子親知道我從不說謊——哪怕沒有這里的禁制也會是如此的?!?/br>
    “不一樣的哦,這兩種喜歡,”夢子親摸了摸我的腦袋,她的動作很溫柔,“那個時候,不管是牽手、擁抱,亦或是接吻的時候——飛鳥親心里面想著的,其實都是另一個人吧?”

    “……?”我回想那次在拉斯維加斯執行任務時候的經歷,試圖從記憶中翻找出讓夢子親產生這種認知的原因,但是……

    “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夢子親?我不記得……”

    我頓住了。

    好奇怪。

    我為什么會……

    “咦?飛鳥親不記得了嗎?”

    “就是那位黑發的、綠眼睛的荷官小姐?”夢子親用食指點了點嘴唇,露出好奇的表情,“說起來,飛鳥親離開之后,那位小姐就也再沒見到過了——是和你一起離開了嗎?她現在過得怎么樣?”

    “……”

    黑發、綠眼睛的、荷官小姐?

    腦海里面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臉:水母君來源的那個債務人,似乎是叫吉野什么的那位——他長長的劉海下、女孩子一樣清秀的面龐上有深橄欖綠的眼睛。

    但吉野君明顯是一個普通的男子高中生,顯然不可能在六年前去過拉斯維加斯。

    “……我不記得了?!弊罱K我也只能這樣說。

    忽然發現,那個時候的記憶,除了在許多關鍵的節點事件上還保有影像,許多地方的細節邏輯卻出現了斷層——就像是曝光過度的照片一樣。

    比如,從那次事情之后,為什么我就再也……

    打斷我思緒的是自臉上傳來的涼意。

    ——是夢子親捧住了我的臉,露出愛憐的、善解人意的神情。

    “只是記不清了而已,別露出那種神色嘛,飛鳥?!彼鶝龅闹讣廨p輕撫上我的眼角,描摹著下眼瞼到鼻梁的線條,又滑至我的嘴角,輕輕往上提了提,“我理解的?!?/br>
    我不由自主地用我的手覆住夢子親的。

    “——我理解的,飛鳥只是對于亞洲人面孔比較臉盲,而且受到那么多人的歡迎,不記得也正常?!倍衷俅涡邼匦α诵?,“這么說來更加讓人害羞了,飛鳥親竟然還記得我,剛才甚至主動喊出了我的名字……好開心?!?/br>
    我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夢子親的眼睛非常美麗,聲音也很溫柔,讓我印象非常深刻?!?/br>
    雖然剛開始我也沒認出夢子來,但是憑借這些特征,以及喊我“灰鷲閣下”時候的語氣,還是很容易回憶起她來的——不過這個或許不告訴夢子親比較好,直覺這樣對我說。

    我看向少女紅寶石般美麗的眼瞳:“從初見的時候起,我就應該說過吧?”

    “嗯,我還記得哦,”黑袍的荷官已經走了過來,夢子親將手收回坐在座位上,笑意盈盈地回視著我,“【我可以舔一舔您的眼睛嗎?】”

    “——那個時候,真的是嚇了我一跳,時至今日也記憶猶新?!?/br>
    “……”

    我有些忸怩,現在回過頭看,那個時候的發言確實有點變態。

    “因為夢子親的眼睛太喜歡了,”我絞著手指,“會讓人想起紅彤彤的、水靈靈的、非??蓯鄣奶O果……”

    “當時就想著,哪怕是不能收藏,舔一舔也是好的?!蔽覀儺敃r甚至還用彼此的眼睛下注,結果當然是我輸了——不過幸好,我自愈能力不錯,不然現在就看不見夢子親這樣楚楚動人的笑容了。

    于是夢子親也發出了愉快的笑聲。

    “好有趣?!彼Φ?,“倒是第一次聽見你說出這個想法來——弄得我都被勾起食欲來,有些想吃蘋果了?!?/br>
    “秋天時候的蘋果會比現在更好吃,尤其是打了霜后的,”我連忙提議道,“到時候一起去吃蘋果派?配冰鎮蘋果汁和蘋果沙拉!”

    “聽起來好棒!”

    “還可以一起去逛街買衣服,尤其是紅色的裙子,”想象著可能出現的畫面,我幾乎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其實剛才我就想說了:夢子果然是非常適合紅色的!這個是高中校服嗎?比你國中時候的那套校服更好看了!”

    “嗯,是私立百花王學園的制服,那所學校真的很有趣,”骰子最終點數是夢子親先手——她六我五,“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讓飛鳥看看那里?!?/br>
    “真的嗎?!”是夢子讀過書的地方!我稍微激動起來了。

    “——但是,那些都是這邊的比賽結束之后的事情了吧?”

    夢子拿起紙牌翻過來鋪開,又抬頭對我笑了笑。

    “如果這次比賽——我不是說僅僅這一場,而是說整個【絕殺!心跳與秘愛の雀王爭霸賽】,飛鳥親贏過我的話,我們就一起,把計劃表上的待辦事項一一兌現,怎么樣?”

    “……”

    這是夢子親向我發出的挑戰。

    要在比賽中贏過夢子親嗎?

    如果是其他人還好說,不過對手是夢子的話……老實說,我其實還是稍微有點不自信的呢。

    而不待我回復,夢子親已經轉過頭,對著黑袍荷官合掌,露出可愛的笑容:“請問,荷官君可以幫我們洗牌嗎?”

    咦?她不自己動手嗎?

    夢子轉過頭來與我對上視線,像是理解了我眼神中的不解,點了點嘴唇,語氣柔和地解答道:“唔……我們兩個人對局的話,不管是誰洗牌,其實意義都不是很大吧?”

    “畢竟看到牌面之后,不管怎么洗,都會記住每張牌的位置——那么,后續的對局,不就變成純粹的算力比拼了嗎?”

    “和別人這樣就罷了,”夢子對我笑了笑,“但是,和飛鳥親打牌也這樣的話,未免太無趣了一些?!?/br>
    荷官點頭應允,默不作聲接過了撲克牌。

    原來如此。

    我右手握拳,輕輕捶在左手掌心:“所以說,夢子親是想更多地憑運氣來決定勝負嗎?”

    “畢竟這是賭博的一大魅力源泉嘛?!?/br>
    夢子親托著腮,彎起雙眼中血紅的瞳眸倒映著我掛著微笑的臉:“啊,不過沒記錯的話,飛鳥或許會更偏好……”

    “可以哦,我完全沒有意見,”我握緊了胸口的基.督受難像,“既然夢子親這樣期待,那么我也當然得拿出相應的覺悟來認真對待這次比賽了?!?/br>
    “我的確是風險厭惡型的商人?!币矊嶋H上并不喜歡賭博。

    “不過,既然是夢子喜歡的玩法,能讓你感到更加愉快的話——”

    我當然會奉陪到底。

    ***

    小圓桌上的牌局陷入了膠著。

    先手可以很大程度上決定一輪中大半的牌組模式,而骰子搖到先手的夢子親,從一開始就是占據上風的。

    但她似乎格外偏愛單牌的牌組,也就是【愚者】——以至于我幾乎每次出牌之前,都不得不在心中衡量一下:要不要分開我相對比較喜歡的【雙子】牌組,或者該從【天國階梯】上的哪一階開始拆。

    “說老實話,我原本以為——”這一輪夢子親先打出的牌,也是一張【愚者】3,“——是飛鳥親的話,會直接放水,輸給他們那些人中的任何一個,以救下所有人呢?!?/br>
    “夢子親對我似乎存在一定誤解哦?!?/br>
    我一邊擺了擺手指,一邊打出了【愚者】7:是目前手持的兩組【天國階梯】之間多余的單牌,在這里發出的話,損失會相對較小。

    “我的行動,都只是想要貫徹利益最大化原則罷了?!?/br>
    只是,多數時候會恰好與“救人”的客觀結果有所重合,僅此而已。

    善行的布施,是“代價”的付出;其所獲得的回報,是社會交往中獲取的正?!皥蟪辍薄茉缰捌?,我就擁有并貫徹著這樣的覺悟。

    救人這種選擇,本身就是有著“獲得被救者的感激,從而進一步得到物質和人脈等資源”以及“獲得自我滿足”這樣的原始標價的;而我的能力,亦即自因果律層面上計提“利息”的,『慳吝之天秤』,又可在受助者身上進一步榨取剩余價值。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夢子親在這一點上分辨清楚,”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畢竟,我也不希望夢子親因為誤解而對我太過失望呢?!?/br>
    這樣的能力曾經被寂評價為有著“萬惡的資本家”性質——而他也是少數在理解了『飛鳥』,又或者說『阿納斯塔西婭』這一存在的本質之后,依然選擇陪同在我身邊的人。

    不然的話……

    思緒略微漂移:“食腐的禿鷲、無恥的竊賊”——這樣的怒吼,仿佛又在耳邊回響起來了。

    雖然會感到很抱歉,但是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一開始對『飛鳥』的認知產生偏差而沒有及時糾正的話,最終會感到失望,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咦?”紙牌輕觸桌面的聲音拉回我走神的思緒:夢子親打出了【愚者】K,先手權并未轉移。

    “但是,將‘盡可能拯救更多的人’設置為‘利益最大化’的目標,似乎才是更符合你個性的選擇?”她托腮看向我,露出戲謔的表情,“如果不是為此來的,那么飛鳥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呢?”

    順帶一提,據夢子親之前的描述,她到這個地方來,是一醒來后就發現自己正身處于以前在拉斯維加斯住的那家酒店,上街被一些熱情的人圍住,便和他們開啟了街頭賭局。

    沒想到,在夢子親把那些人的底褲都逐漸贏來后,神田老師突然出現,那些人的軀體中便“嘭”地一下冒出來好多槍管,向神田老師發動了攻擊,然后紛紛被小六幻斬落刀下——那之后她才從神田老師那里知道,那些“人”已經并非人類,而是變成了“惡魔”,早在那之前已經全部死掉了。

    所以說,不愧是夢子親,也不愧是神田老師!

    “一般情況下的確是這樣,”我并不想將【死神】用在對付【愚者】上,抬手示意她過,“但是,我是嗅到了【寶藏】的氣息,才找到了這個地方的——其實,說是不速之客也不為過呢?!?/br>
    “什么寶藏?”【愚者】5發出的同時,夢子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剩余的紙牌在不斷減少:再拆開手中的牌組,而不把主動權搶過來的話,我一定會處于更加不利的下風的。

    有點惋惜地嘆了口氣,猶豫許久,我最終還是將四張牌抽了出來。

    “來之前我還略有疑惑,但是在看到你的一瞬間,我立刻就明白了——”

    【死神】2將爆彈投下,“boom”地炸飛了嬉弄不休的【愚者】們。

    “——我一定、一定是為了夢子親的【心】,而來到這個地方的?!?/br>
    我無比真誠地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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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笑話:“有點變態飛鳥親”。

    關于飛鳥價值觀的扭曲,應該表現出來了一部分吧?(可謂是社會交換理論的半吊子奉行者呢。

    而夢子的扭曲,實際上我也只展現了冰山一角。

    夢子也很厲害啊,跟惡魔們賭博,讓對方賠得底褲都不剩,叫那些惡魔對她沒法下手——大家還記得,之前神田說夢子“瘋女人”,并一想到他救下夢子時候的場景就會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嗎?這就是原因了。(笑)

    這章里面的兩位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她們的“實話”又不單單是字面上的意思——寫得有點頭禿,但總的來說還是愉快的。

    大概下章或者下下章,伏黑或者神田就能夠再次回到舞臺中央了——說起來大家更想看哪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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