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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樹:??? 說實話,求知樹雖說是全知全能,可對于她人生活中的細節它并不完全知曉,尤其是主人的生活更是不敢打探,明明它算出的大方向是主人應該問自己的道心為何會動搖!為何對龍族小殿下會有奇怪的感覺!它都準備好了一大堆慷慨陳詞和人間的愛情故事做事例!結果主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它怎么會知道小殿下為什么生主人的氣! 求知樹嚅囁了一會,尷尬的說道:主人,不如您換個問題? 曲清鳳眸掃它一眼,冷漠無情的說:沒用。 說罷就要走。 曲清向來沒什么耐心與人交談,能來找求知樹也不過是因為她身邊沒有別的人能問這個問題罷了。在她看來她說的話沒有什么大問題,小龍崽為何要突然對她發脾氣? 曲清難得的對此感到一絲迷茫,實在解不開才想起求知樹,誰知求知樹也不知道。 求知樹卻連忙叫住她:誒!主人你回來!別走別走!我能解答! 曲清聞言又走回來,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樹墩子上,極富壓迫感的目光嚇得求知樹幾乎要縮起本就沒有的脖子。 說,曲清簡潔的說道。 求知樹清清嗓子,開始循循善誘:龍族的小殿下生您的氣了? 曲清點頭。 同樣從來沒談過戀愛的求知樹支招道:在不知曉對方為何生氣的情況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主動與對方交談,問個清楚。 說著,求知樹大道理就來了:俗話說,溝通是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橋梁,您平日里話少,與小殿下大概也是如此,正好借此機會徹夜長談把酒言歡,若小殿下還生氣,您便任打任罵,打完罵完之后再往懷里一摟,小殿下定是什么氣都沒有了。 您長相一等一的好,我又聽我在外的樹親戚提起過,這小殿下最愛美人,您往她那面前一站,裝裝委屈,小殿下定是不忍心再生您的氣,說不定還要反過來心疼您。 曲清罕見的擰起眉頭,這樣就行? 求知樹深以為然的點頭:是的是的!我看外頭的男男女女吵架都是如此! 曲清:哦。 求知樹無視曲清的冷漠,殷切的建議道:小殿下生氣后您沒去追?那她現在肯定更生氣了!您等會若要求她原諒說話一定不要太冷硬,要柔和! 曲清回想了一下親完自己后就踉踉蹌蹌跑回房間呼呼大睡的小龍崽,點點頭,都氣的睡著了,應該是挺生氣的。 求知樹見曲清回應自己越說越起勁,幾乎手把手的教了曲清半天,拿出自己的畢生所學來。 直到曲清離開,它握緊并不存在的拳頭,在心里暗自給曲清鼓勁。 主人??!我的獎品就靠你了! * 竹樓內帷幔重重,暖香熏的明栩臉上都涌上些舒適的紅暈。 她在金絲楠木床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瞇著眼盯著頭頂的瓔珞發呆。 那果酒酒勁兒大,完全發揮出來之后令明栩沉沉睡去,再醒來沒有任何宿醉的頭疼,反而渾身精力充沛,除了有些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緩神良久,小龍崽才清醒過來。 可腦子里還是有些困惑,她怎么到床上來了?她不是醉倒在桌子邊的嗎? 小龍崽一口酒喝下去當場就倒了,對于后面發生了什么一無所知。 隨即一想她又自圓其說,覺得大概是曲清進來把她抱去床上的,反正前幾天她都是如此,在外頭睡著了,曲清就順手將她抱回來。 小龍崽百無聊賴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瞅一眼窗外的天色,太陽高掛平日里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吃上曲清做的飯了。 可今日 明栩摸摸癟癟的肚子起身就要往外走去找曲清,向她嚷嚷自己要吃飯的訴求。 撩開另一頭的帷幔卻見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站在后頭,再定睛一看,咦!不是幽冥鬼君曲清還能是誰? 曲清也不知在這后頭站了多久,手上握著自己的黑金煙斗把玩,見她醒了眸光一頓,上下打量一會,還不等明栩開口,她率先問道:你為什么罵我? 求知樹教的第一招,說話要坦誠,一定要先開口,不要讓生氣的那一方先開口,令事態越發惡化。 喝斷片了的明栩面對她的直球問題有些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罵過你?沒由來的誣陷小龍崽! 曲清想了想,換了個問法:你為什么生氣? 求知樹教的第二招,如果對方不想承認自己生氣,那是氣還沒消,一定要換一個委婉一些的問法。 明栩:我什么時候和你生氣了? 曲清語氣肯定:你昨晚生氣了。 明栩見她話語肯定,又仔細回憶,還是什么都沒想到,蹙眉道:我沒有,我昨晚在睡覺你別亂說。 曲清: 曲清卡了殼,想不出下一步該說什么,求知樹好像沒有告訴過她對方如果一直不承認該怎么辦。 空氣沉凝下來。 見曲清半天不說話,明栩摸摸曲清的額頭,難得帶著點擔憂,鬼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看你眼底下紅血絲都出來了。不然洗洗睡吧。等會還要給我做飯呢,不要影響飯菜質量。 似乎在配合小龍崽的話,小龍崽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明栩的手溫熱,踮起腳說話時靠的曲清很近,淡淡的呼吸噴撒在她下巴上,不知為何,昨日夜里那種心口處傳來的酥麻感又出現了。她半垂眼瞼,黝黑的眸子凝視著毫無所覺的小龍崽,然后微微退后了一步,讓兩人拉開些距離。 想起小龍崽昨日空腹喝酒,又睡了一晚上,曲清怕餓著她,求知樹教她的話一時都被拋去了腦后,抿了抿唇,面無表情的轉身去廚房了。 第23章 尾巴 小龍崽這幾天慢慢好了些。 她的記憶像塊拼圖似的,伴著身體的好轉,左一塊右一塊的拼湊,時常上下不接。 她依舊覺得自己只有四五百歲,卻想起來了梁渠獸和林子富的事。 一開始她甚至不認識曲清,只以為她是自己的道侶,后來慢慢想起來曲清是誰,延續著誤解以為自己嫁到了鬼界。 可曲清不愿意給她解釋為什么掐她,她心里又有個疙瘩。 但梁渠獸的事她卻清楚的知道刻不容緩,起碼不能讓鬼界有任何梁渠獸的痕跡繼續存在,否則鬼界說不定也要迎來一場浩劫。 明栩懷著這個想法找到曲清。 自從上次曲清莫名其妙指責她生氣后,明栩發覺曲清在她面前話越發少了,雖然曲清依舊聽她指使,讓干嘛干嘛,甚至每天的飯菜都變著更多花樣給她做,可明栩總覺得這人是有點不開心的。 不過明栩一頭霧水,并不知道曲清為何不開心,因此這幾日她秉持曲清不說她也不問不管的態度,心安理得的享受曲清的照顧,但有事相求時這樣的態度就不行了。 明栩想了想曾經看過的話本子中夫妻如何相處,再回憶了一陣自家父君母后如何相處,頓時有了底氣,選了件亮色的衣裳又擦了些脂粉,連唇上也抹上了口脂,鏡子中一照便是個明艷張揚的小美人。 她慢悠悠晃到曲清的面前,在假山樓閣中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晃悠了許久曲清還是坐在椅子上看書,頭都沒有抬一下。 明栩癟了癟嘴,干脆一屁股坐到曲清椅子邊兒上。 曲清還是沒抬頭。 這是曲清的習慣,做事投入,鮮少分心。 明栩抬腳跺了跺地,曲清沒理她。 明栩又跺了兩跺,曲清依舊沒理她。 小龍崽來了氣,撅著嘴開始拍黃梨木椅子,拍的噼啪響。 曲清這才注意到小龍崽坐到了自己椅子邊上,困惑的抬起頭。 小龍崽見狀,連忙調整面部表情,屁股一滑,從椅子邊邊滑到曲清腿上,抬手勾住曲清的脖頸,眼巴巴的瞅她。 曲清渾身一僵。 那種酥麻的感覺又來了。 小殿下,你這是干嘛,曲清聲音冷淡,身子卻一動都不敢動。 明栩醞釀了個明媚甜美的笑,跟個妖精似的,嬌聲道:鬼君,你是不是最近對我有什么意見? 沒有,曲清回答的很是迅速。 明栩不太相信,直起身來,兩人幾乎鼻子對著鼻子,她委屈兮兮的問:那你最近怎么不和我說話呢? 曲清聞言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光亮。 求知樹作為一個狗頭軍師,是很有熱情的。 面對上一次鬼君和小殿下交流失敗,它總結了經驗,直覺上次的事雖然失敗,這小殿下卻不一定真的生了鬼君的氣,說不定還對鬼君也有意。 既然如此,何不用些套路令鬼君和小殿下的關系更進一步呢?! 于是求知樹連夜制定了《攻略小殿下的一百零八種方法》送去給鬼君。 天可憐見的,求知樹為了趕此古今奇書,熬的眼睛都紅了,巴巴的捧到鬼君面前,結果鬼君看一眼標題就順手丟開,留下一句:什么狗屁玩意兒。然后將它一腳踢回了幽冥圣域。 求知樹這時才回過味兒來。 它一直以為鬼君上次上來就問小殿下為什么生她氣是開竅了,已經意識到自己有意于小殿下了,所以直接跳過開情根的環節,開始詢問相處之道。 實際上卻是,鬼君什么都沒弄懂,憑著直覺問問題,只是單純想知道小殿下為何生她的氣? 求知樹沉吟一陣,覺得自己現在作為唯一一個了解兩人情況的樹,身上的擔子很重。 小殿下或許對鬼君有意,只是小殿下還小,不太懂。 反觀鬼君對小殿下這么特別,道心都被擾亂了,肯定對小殿下有意! 鬼君都這么大個人了,一定得學會主動出擊,令小殿下感受到自己的一片情才是正道呀! 這任務很是艱巨。鬼族是否能有鬼后這個重擔就這么落在了它身上。 這么想著,求知樹開始哄鬼,它告訴鬼君,若想與小殿下相交是有步驟的。 果然,將攻略換成相交,鬼君就能接受了。 她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屬意小殿下,只覺得這小殿下是個這么久以來難得稱她心意的小輩,不由自主的想親近親近。 鬼君活的太久,生活又太過單調,乍一見到小殿下這般鮮活熱烈的人,反倒手足無措起來。 然而充滿智慧的某樹早已透過現象看到本質,并通過自己的努力向鬼君灌輸表面是交朋友實際是談戀愛的絕密方法。 其實曲清本來并不想聽求知樹胡咧咧,可是求知樹在她耳邊嚎來嚎去,踢回去又接著回來嚎,來來回回好幾次,曲清被煩的不行,冷著臉聽了一會,見好像有幾分道理,便將信將疑的敷衍應下了。 第一步,貼合曲清自己的性格,少說多做,對小殿下這般的人得嬌慣,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令她順心如意,等小殿下習慣了就離不開自己。 這第一步可以算順便做,畢竟曲清本來話就不多,照顧小龍崽精細一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她謹記少說,令話越發少了一點。 這么幾天下來,小龍崽居然真的開始主動親近了。 曲清第一次覺得求知樹還算有用。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怕小龍崽在自己身上亂晃掉下去,扶住她的腰,垂眸問:小殿下想讓我和您聊點什么呢? 明栩聞言咬了咬唇。 小龍崽紅唇飽滿,淡淡一層口脂更令她菱唇泛光,貝齒輕咬間滿是甜美誘人的氣息。 曲清覺得今日的小龍崽好像更好看了一點。 前幾天還像剛成熟的水蜜桃,今日卻像朵盛開烈烈的花,眉眼間都是惑人的春意。 我有件事想求你,明栩軟聲說。 什么事?曲清問道。 你能讓我去審一下林子富嗎?明栩說道:他可能和梁渠獸有關。 曲清一句好幾乎脫口而出,卻突然想起如今關押林子富的極寒之地以明栩的身體暫時是抵擋不了的。 于是曲清搖搖頭:現在不行。 小龍崽微笑頓住,不敢置信的復述一遍:不行? 曲清點頭。 為什么?小龍崽委屈兮兮的問。 曲清平靜解釋:林子富前幾日已經因殘害民眾被判予發配極寒之地關押終身,以你的身體受不了極寒之地的。 明栩聞言說道:那可以把他先提出來讓我審嗎? 不行,曲清說道:凡是入極寒之地的犯人不可出極寒之地。 小龍崽低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抱住曲清的胳膊晃來晃去:那你陪我進去可不可以!你保護我呀! 一個呀字拉的又長又軟,被小龍崽汪汪的眼睛望著,撓的曲清心都癢了,可她還是無情拒絕道:我這幾天有事 話還沒說完,被她左一句不行又一句不行說的耐心殆盡的小龍崽猛的站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樣才行?! 大概是身體還沒恢復好,明栩的控制能力并不太強,一發脾氣,尾巴就不小心冒了出來。 小龍崽卻沒意識到,長長的銀白尾巴氣的到處亂抽,身后的草坪都被抽出了深深的痕跡。 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奶兇奶兇的,曲清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剛說了個我,明栩卻不給她機會說下去。 我我我!你就是在敷衍我嘛!你每天都在這里看書,我一讓你陪陪我你就沒空了!小龍崽插著腰,怒道:好嘛!不去就不去!大不了我自己想辦法! 說罷,小龍崽氣呼呼的轉身就跑,長長的尾巴還故意在曲清腿上抽了一下。 那一下痛痛癢癢的,力道不清不重,卻不知怎么的令人腿麻。 曲清黑沉的眸子盯著小龍崽,心里也泛上些脾氣。 哪里有這樣壞脾氣的小崽子,變臉變的這么快,兩三句不對頭就開始發脾氣還打鬼,還不聽鬼解釋。 想到求知樹曾經說過的類似再吵架可以適當拉開一段時間的距離各自冷靜話以及它上一個建議的奏效,曲清決定等等看,晾一晾小龍崽,讓小龍崽冷靜一會。 于是她繼續坐在院子中看書。 這一回卻神思不屬,這書又看不進去了。 一直從天亮等到天黑,小龍崽也沒有再出來。 曲清看看天色,去廚房做了飯菜打算給小龍崽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