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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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迎著所有人目光直奔龍椅而去,步履緩慢堅定,在其上從容坐下,睥睨百官。 下方眾臣炸開了鍋! 他們絕不允許一個女人坐在龍椅之上。 “你怎敢!”臣子們的眼珠凸出,幾乎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大過!此舉是大罪過!” “是大不敬!皇室列祖列宗要被氣得從皇陵中爬出來!” …… 大臣們紅著眼,有些激動的奮力上前,似乎要將她直接從皇位上直接扯下來。 可惜姜莞的護衛筑成人墻,將大臣們全然擋住,讓之無法上前分毫。 姜莞紋絲不動地坐在龍椅之上,毫不掩飾臉上嘲弄,以一種極輕蔑的眼神望著下方諸人。 她本就把所有大臣激怒,再加上這種目光,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零零九忘記思考,全身心觀看眼前場景,對姜莞穩穩拉仇恨的本事再度有了新認知。 原以為她做了皇帝怎樣也會收斂一下,做個穩重的人?,F在看來她非但沒有穩重,反而變本加厲。 過去零零九擔心她走在路上被百姓追著打,現在它擔心她被大臣揍。 “郡主未免太有失體統!龍椅豈是能隨便坐的?請郡主速速下來!”說話的臣子臉皮都在顫抖,看樣子看到女人坐皇位就會死。 大臣們原本七嘴八舌地試圖將姜莞罵下位來,此時卻齊齊隨著道:“請郡主速速下來!”聲勢浩蕩,在殿中帶了回響。 這便是在逼姜莞下來。 姜莞向龍椅中一倒,好整以暇地瞧著諸人,非但沒有半分屈辱難過之色,反而像是在看樂子。 大臣們一聲聲喊著,平日在朝堂上各有陣營各懷鬼胎,在這一時刻卻展現出驚人的團結。 他們罕見地有了相同目標,絕不能讓女人做皇帝。 姜莞悠哉悠哉地聽著百官齊聲高喊,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掠過,是在認臉。 人們見她眼皮抬也不抬,又一聲聲喊著嗓子發干,一下子底氣不足。 不說別的,這位荒唐郡主的臉皮可實在太厚了,換個任意女子,這時候都該頂不住壓力哭了吧? 姜莞聽聲音漸有頹勢,終于開尊口:“都給我喊,不許停,誰停下孤便殺了誰?!?/br> 百官們聽著她話,又望見她眼中古靈精怪的惡意,忽然毛骨悚然,像是看到了另一個姜琰。 第197章 一樣的震天撼地 朝臣們被姜莞這不可理喻的命令氣得夠嗆,但宮中現在盡是她的人,她若真想殺誰,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出于對此的忌憚,不少大臣們也不敢聽,臉紅脖子粗地硬撐著叫喊,生怕自己一停下便真要被她痛下毒手。 但也有不信邪的,嗓子干極,就真閉了嘴。他們料定姜莞是在虛張聲勢,刻意拿喬,并不信她真敢殺人。這些人還是少數,做官總是越做越怕死的,他們也不是不怕死,還是看不起姜莞罷了。 這些人剛將嘴閉上,便有視覺敏銳的護衛將他們抓了出來。 被抓了他們才知道慌張,一個個竭力掙扎起來:“滾開!你們是什么東西,也配來碰本官!” 他們被單獨拖出來后顯示出無邊的驚恐,好像終于意識到姜莞不只是說著玩玩,而眼前的郡主也不是一個只會嘴上說說的。 她都敢直接坐在龍椅上! 其余官員一面轉身瞧著這里的情狀,一面口中還在高聲重復“請郡主下來”,場面上有種詭異的滑稽。 零零九看得要笑又不敢笑,但覺眼前一幕也是又好笑又讓人壓抑。 為首的禁衛軍抬眼請示姜莞,姜莞抬抬手。 血濺太極殿。 幾人臨死前還是張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樣,沒想到姜莞一句話也沒說就直接處死他們。 吶喊聲斷了一瞬,很快緊鑼密鼓地接上,一下子由喊變為了誦,如老和尚念經。這下百官聲音也不高了,像是被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追趕似的,其中滿是顫抖與疲憊。 姜莞以帕子掩著口鼻,向來不愛聞血腥味兒。 她這副嬌氣模樣落在大臣們眼中反叫他們更加心驚膽顫,這樣孩子氣的殘忍反而讓人畏懼。何況她見死了人哪有半分害怕?她只不過是厭惡難聞的氣味呢! 護衛們熟練地上來打掃現場,將尸體抬了下去,又多點了兩籠香,味道才漸漸給蓋住。 姜莞重新將帕子放下,依舊沒有叫停的意思。 原本是這些大臣們要姜莞下不來臺,但被逼著重復讓姜莞下不來臺的話,那尷尬的哪里是姜莞?是他們。 何況姜莞哪有絲毫下不來臺的意思,她看熱鬧不嫌事大,高興還來不及。 眾人越誦聲音越小,嗓子火辣辣的,面皮也火辣辣的。 “沒吃飯么?聲音大些,拿出氣勢來!”姜莞挑三揀四,看人聲音小了還不樂意。 大伙本就是在夢中被叫醒向皇宮來的,哪里吃過飯。這時候被逼著叫喊,只覺得自己像極了笑話,卻又不得不聽她的大聲起來。 不然剛被抬走那幾個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姜莞著謝晦沏了茶來,在眾人跟前慢條斯理地飲起茶來。 眾人嗓子刺痛,早想喝水緩解一番。眼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姜莞有一搭沒一搭地抿茶,他們喉間渴意愈發地重了。 直到她用罷一盞茶,絕大多數人都被折騰得低眉耷眼,看上去沒了活力,姜莞才將茶盞遞給謝晦,叫了句:“停?!?/br> 文武百官這時候聽極了她的話,叫閉嘴就閉嘴了。 “先皇禪位于孤,你們有何不服,盡管說來?!苯感Σ[瞇的,看上去很好說話。 人們嗓子冒火一樣,張張嘴都怕有團火從嘴里吐出來。他們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服,這時候也不好說了,一下子都成了鋸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讓孤下去,諸卿家又覺得誰適合坐這位置呢?”姜莞煞感興趣地發問,打算有一個記一個,通通殺掉,這樣不就沒得選了。 眾人順著她的話一想,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個合適的人來做皇帝。 當今姓姜的只剩下姜莞一個,名正言順的也只有她了,再沒什么旁人。若要換,難道換個不姓姜的?那豈不更算不上什么正統。 可惜姜莞不是個男子,若他是男子,如今也不會招致眾多反對。 皇位哪里是女人可以坐的? 他們反對,并不單是在反對姜莞一個人,更是在反對女子掌權。 想想男人要屈居在女子之下,他們就呼吸不暢,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姜莞做皇帝就是這樣一個苗頭。一旦女子做了皇帝,男人不都要聽她的話,他們怎么能忍受呢? “世上從沒有過女子為帝的先例……”有官員小聲開口,起了個頭便沒了下文,怕一說多就要被殺。 “那今日起就有了?!苯肝⑽⒁恍?。 百官一口氣上不來,被她氣得頭暈眼花,也看出來她是坐定這個位置,心中發起愁來。 于情,姜莞作為皇族最后一個姜家人,除了她沒有更合適繼承皇位的人;于理,姜琰傳位于她,皇位便是她的。 于情于理姜莞都是這世上最該做皇帝的,可她怎么就是個女人呢? 她是個女人,她就不該做皇帝! 人們畏懼她的護衛,不敢說實話,心中卻是打定主意不愿認同她的。只要等三軍將領帶兵進京奔赴國喪,到時候什么護衛哪有大軍厲害?他們硬請姜莞下來也不是不能。 “不說話了?是認命了?”姜莞挑眉望著眾人問道,輕而易舉地將人的火氣拉到頂點,“其實你們認不認命,贊不贊同,都不重要。這個位置只有我能坐?!?/br> 眾人被她的狂妄氣得眼黑,真是好極了,她既然瞧不起他們,他們也不屑于為她賣命cao勞! 百官畏懼她的護衛,不敢直說不滿;又愛惜自己的權勢,不愿辭官放權。二者催化,叫他們打算陽奉陰違,一面等三軍上京,一面看無人幫助之下姜莞手忙腳亂cao持朝政能鬧出什么樣的笑話。 “孤傳喚你們來不是為了與你們商量,只是通知你們孤要繼位?!苯改坏?,“先皇為亂臣賊子所害,喪葬照辦?!?/br> 司喪葬事務的禮部侍郎應道:“是?!?/br> 其余官員拿眼去橫禮部侍郎,深以為他背叛集體,竟然聽姜莞的話去做事。 禮部侍郎有苦說不出,但凡他敢說一個“不”字,他相信姜莞就會立刻要了她的命。她證明了,她敢殺人的。 “誰還有不滿?盡管說呢?”姜莞看上去并不是個穩重踏實的皇帝,她并沒有為了讓自己做皇帝就向男人的方向靠攏,還帶著女孩子的特性。 百官們見她如此張狂跳脫,不免在心中唉聲嘆氣,便是這樣活潑,也是不合適做皇帝的。哪個皇帝不是喜怒不形于色,女孩到底是女孩。 見沒人答,姜莞便笑起來,仿佛有種終于擺平一切的愉悅,看得人更是心中冷笑。到底是女孩,哪里懂得朝堂上更多齟齬,怕是根本不解“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其意。 他們自然不滿,最不滿的就是姜莞是個女人。 “沒有不滿日后就要好好做事。先皇不愛管事,孤卻最喜歡看人忙碌。今日已將話說清,日后列位還是朝堂上的股肱之臣,孤已經很大度地饒過爾等的不敬之罪,若誰還是陽奉陰違,可別怪孤未曾提前知會過?!苯感π?,“除了愛看人忙碌以外,孤最愛看殺人?!?/br> 人人一顫。 姜莞安撫人心:“不過放心,孤從不會錯殺一個好人?!?/br> 她這么一說,眾人更害怕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不全都是由姜莞定奪?說白了還是她想殺誰就殺誰。 零零九看著文武大臣無論心中怎么想,面上都老老實實地在下方站著,心中既為姜莞暫時過了一關而感到舒心,又擔心她手腕太硬,反容易將人逼急,從而使人狗急跳墻。 它不由將顧慮說給姜莞聽。 姜莞反問:“你想出答案了?” 零零九一下語塞:“還沒……” 姜莞卻道:“他們對我不滿,卻挑不出我別的錯處,只能用我是女人這一條站不住腳的理由來攻擊我。而我要向他們證明女人可不止是溫柔體貼的代名詞,也可以是狠毒的、殺伐果斷的。至于狗急跳墻,我巴不得他們犯蠢來多給我空出一些位置向朝中安插自己的人。在絕對武力面前,任何狗急跳墻都上不得臺面。兔子急了還咬人,可又有哪只兔子能將人咬死呢?誰敢咬人,我就將誰大卸八塊!” 零零九忍不住瑟縮,只覺得姜莞簡直再適合當皇帝不過,鐵石心腸又聰明的人都很適合成大事。 它如此一想,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而后愣住。 “該說的都說了,諸卿家也且回家去換身妥帖衣裳,白日還有喪禮?!苯附K于從龍椅上起身,看樣子要離開。 大臣們終于松一口氣,要目送她走。 姜莞對著眾人一笑:“孤要走了?!?/br> 人們愣了一瞬,很快了解她話中深意。她這是要逼著他們表態呢!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沒有愿意做第一個向她下拜稱臣的。他們雖然迫于她的手下不得不忍受她坐在龍椅之上,可若自己主動下拜,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