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77節
書迷正在閱讀:虎婿、女帝請自重之我是個幕僚、[娛樂圈]賠光朋友圈、和天敵搭檔后我成了星際第一大妖(穿越)、世界空間之替換人生(重生)、她真的很討厭(GL)、攻略冷漠大佬后我真香了(GL)、【綜主咒回】我在東京放高利貸、含檀(婚外情,制服控)、黯淡星
某種情況來說這也是一種對他的特殊對待! 最終他如愿在她身邊做了丫鬟,還真被她訓練出了奴性。她是一個善于訓狗的人,特長是將人變成狗那樣溫順。 姜琰最開始時常在“我為什么要這么做”與“算了暫且忍她一忍”中來回切換,每當他失去耐心開始生出煩躁時她就會恰到好處地變得有趣,將他安撫下來。 他并不傻,屢屢如此他甚至懷疑她是刻意為之。但他可以確定他們素未謀面,姜莞不可能見過他,更不可能了解他,所以他到底是按下猜測,當她是天生會折磨人的妖精。 她也果然如他窺探的那樣愛與年輕俊俏的郎君同游,但選人眼光實在太差,大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倒也不是擔心姜莞上當受騙或是嫉妒作祟才將與她約會過的郎君殺了,他只是單純地想殺人。 在姜莞那里殺不了人他快要憋死了,遇見他是大家倒霉。 他一直以為姜莞與他是同類,直到那個死狗一樣的老人出現。 但她在他面前的轉變又絕不是突兀的,并不會讓他感受到她之前是在裝模作樣。 她的鐵石心腸與助人并不矛盾,她是殘忍的也是仁慈的。 姜琰頗不要臉,只覺得姜莞如此像極了他未得知世界真相前的樣子。他看見她就像看到過去的自己,他的meimei。 姜琰看著她為在他看來根本算不上人的東西們費心布置,不由惡毒地想告訴她世界是假的。 但他又忍住,姜莞可是他meimei。他將對父母的親情轉嫁到姜莞身上,但他又實在是個不正經的人,所以一口一個女兒叫她。 姜琰早就知道祁國爛掉了,也清楚暖玉樓中一切內幕,卻一直對此不聞不問。 不過姜莞要管,他自然是要為她撐腰的。 無論是朝中大臣要阻攔她,還是世界意志要阻止她,他都不允許。 秦太傅來了,不允許百姓好的世界意志卻不曾降下災禍示警。哪怕他聽從姜莞的頒布廢除娼/妓的法令,心里預期的天災也未曾出現。 姜琰忽然意識到世界又不同了,但他已經沒有再讓祁國變好的力氣。 他清楚地感受到姜莞的野心,非但不覺得冒犯,還為此感到高興。她想要皇位,他便雙手奉上。 直到此時他才派人去查她過去一切,她也無心隱瞞,他一查之下便很快得知她所做種種。知道她的勢力,知道她的野心,知道一切都是她的算計。 以及她與相里懷瑾和謝晦的過往。 這時候相里懷瑾與謝晦已經聲名遠揚,一位是晉國新君,一位是晉國權臣。他是第三個被她刻意接近的。 哪怕知道一切是她安排好的,姜琰也生不起氣,姜莞可是他meimei。 他知道姜莞為了達成目的遲早有一日會對他下手,為了方便她行事,他特意將她接近宮中。與她有一年多的相處時光是他賺了,這些時間里他不曾再做光怪陸離的夢。 他抓住謝晦和相里懷瑾也是為她,她的野心不止一個祁國。 但她將人放了,放就放吧,本來也是為了她才抓的人。她不知與晉國有了什么契約,但能幫上她也還好。 秦女郎行刺一事將他從美好夢境中喚醒,他如此動怒更是怪姜莞以他的名義讓自己陷入險境。一查之下他才知道有人在后宮中刻意煽動那些厭恨他之人去行刺她來讓他痛苦,秦女郎聽信了這話。 這是她的手筆。 她是為了他的禁衛軍令牌來的。 她想要,姜琰便給她。 其實她直接開口向她要就好,他也會給她的,她完全不必犯險。只是從頭到尾她都沒信過他。 而也是因為這次刺殺,姜琰終于找到與他有一樣驚人恢復能力的人,謝晦。 他看見姜莞平靜的眼,聯想到她刻意接近的三個人,他、謝晦、相里懷瑾,終于意識到她并非什么不知,相反她知道一切。 她的絕望目光,她的毫不意外,一切都有了解釋。 姜琰受到極大打擊。 她那樣了解他或許真有緣由,他一定是在什么時候對不起過她。 而死是他早已為自己安排好的結局。 第196章 都給我喊,不許?!?/br> 百官未至,姜莞坐在太極殿中單獨的小書房里翻閱卷章。 大太監為她又掌來一盞燈,好讓房中更明亮些,免得她瞧字將眼睛給瞧壞了。 暖融融的燭光映照著房中作為隔斷繡金龍的華貴屏風上,襯得金龍更是滿身流光,將要活過來般。 屏風影子被投射在姜莞身后,她與龍的影子正好重疊。 房中只有輕微的沙沙翻書聲,書上是大太監親筆所記自姜琰即位以來所行歷歷大事小事。 越看,姜莞對姜琰越有新的認識。 書中所記姜琰十二歲即位時便將朝政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完全沒有少年天子的青澀稚嫩,是一位天生的皇帝。 他大刀闊斧興修水利,減徭役賦稅,行惠民之舉,可謂十分聰明。他深知祁國弊病在于官場冗官,民心懸浮。先利百姓,保證國之根基,再在官場上徐徐圖之。 然而也只是一開始如此,很快他便只做惡事。 書上好事惡事都記,接下來姜莞一目十行,只見全是惡事。這書大約也只是大太監隨手記錄姜琰成長,沒有半分潤色,文字樸實無比,姜琰的惡毒與瘋狂躍然紙上,讓人觸目驚心。 他最后一次行好事是為她頒布廢除娼/妓,之后也只有御花園屠殺一場惡事。 姜莞將書合起,將之平整地放在桌上。 她雙肘交叉撐在桌上,顯示出十足的隨意:“伺候多久了?!本拖袷窃陂e話家常。 大太監恭敬答道:“帶您一起,有三任皇帝了?!?/br> 姜莞心說好倒霉的人,又問起書中之事:“我看哥哥他一開始也有施展抱負,怎么后來事情尚未做一半便不做了?” 大太監苦笑:“此事……我是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敢保證話中沒有半句虛言?!?/br> 姜莞看時便覺察到其中反常之處,又因信息量太小并不能推算出背后隱情,此刻聽大太監說來,頓時有了興趣,托腮道:“說?!?/br> 大太監便轉身到一旁書架上取下一本《祁國當朝史記》呈予姜莞:“此書只是用于佐證我所言非虛,您翻翻就可?!?/br> 他聲音平緩,言詞簡潔,顯然是常行匯報之事,格外熟練:“皇上每宣揚大計,舉國則會蒙受嚴重災禍?!?/br> 姜莞叩桌子的食指一頓,很快恢復原狀,繼續有節奏地敲起桌子。 大太監見姜莞忍不住表態又道:“您看時間先后便知曉?;噬厦暼绱瞬顒?,我不必為他辯駁什么,只是確有其事,非皇上不行善事,是天之過??!自那之后,皇上便多了好些怪異習慣?!?/br> 姜莞腦海中的零零九忍不住一個激靈。 姜莞垂眸沉吟,又聽那大太監繼續道:“皇上有諸多毛病,但若年幼時有人悉心教導,引他向善,大約也不至于此?!?/br> 姜莞不語,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 她何嘗看不出姜琰后來知曉一切,又何嘗猜不透他心中想法?但凡她去瞧他一眼,說不定他便會有生的希望。 但她一次也未曾去過。 她要姜琰死。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守在門外的謝晦暫時充當禁衛軍行護衛之責。他如今是晉國人,身份又很微妙。 “何事如此無狀?”謝晦一開口就又讓人鎮定心神的奇妙功效。 傳話內侍慌張道:“大臣還未來齊,但聽聞陛下死訊個個激動異常,在大殿中哭鬧發怒,又不服郡主手下護衛約束,殿里亂成一鍋粥?!?/br> 姜莞面不改色,顯然早有預料。 “勞您傳旨,并為他們講明事情經過,讓這些人乖覺一些?!苯笇Υ筇O慢悠悠道,說的不是別的旨意,正是那道姜琰禪位之旨。 大太監應下:“是?!北銖淖郎系募t漆木匣里揣走圣旨,步履匆匆而去,佝僂的脊背挺直,很有氣勢。 零零九不由為姜莞緊張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群大臣果然不是好相與的,只怕今夜難過。 劇情已經崩得零零九幾乎忘記原本劇情是什么,但見自己沒有什么排異現象,也就躺平任姜莞折騰去了。 多年伴于姜莞身側,零零九早已成為她的形狀。姜莞是個極擅長洗腦旁人的人,系統也不例外。何況她雖強勢,說的話都有詭異的道理。 自省之下,它發現自己諸多不足。 它的世界,它的子民,過去它眼中卻只有主角。 “姜莞,你一定可以的!”零零九為她鼓勁兒。 姜莞慢慢在腦中道:“廢話,我有話要問你?!?/br> 零零九許久沒被她提問過,緊張無比:“什么,什么事?” “姜琰是怎么回事?”姜莞開門見山。 零零九被問得無言,半晌沒開口。 姜莞有節奏點桌子的手一停,零零九一悸,脫口而出:“因為世界決定姜琰是亡國暴君,姜琰絕不能違背世界的安排?!?/br> 零零九說罷將自己深深縮在姜莞的意識之中,生怕自己被姜莞責怪。 縱然姜莞如今不能拿它如何,它對姜莞已經是又敬又怕。 “那么相里懷瑾與謝晦,還有沈羞語為什么沒有限制?如你所說,相里懷瑾也該受劇情控制吞并祁國,謝晦也該受限做祁國太傅,沈羞語更應該無論如何都要被送入宮去?!苯刚Z氣冷靜,幾乎在它說完的下一刻便直接接話,讓零零九根本無暇思考。 零零九被她問住,一下傻著說不出話。它不是不想回答,是它也不知道為什么。 姜莞坐在椅子中單手支肘做思考狀,并沒有催促零零九。但要命的沉默讓它越發緊張,它從未如此努力地動過腦子。 姜莞掃了眼將要燃盡的香,從椅子上緩緩起身:“慢慢想,想不出來就不要說話?!闭f著負手向門去。 零零九暈頭轉向地思考,事關它的世界,它也急于找出答案。 謝晦守在門外,見她出來微微地下頭顱表示尊敬。 姜莞打量他一眼:“隨我一起去?!?/br> 謝晦:“是?!表槒牡馗纤?。 守在小書房外的宮人尚未從宮變之事中恢復心神,此時卻還是整整齊齊地跟在姜莞身后。因著她已經在宮中住了一年多,姜琰又聽她的并將兩塊令牌都交予她,皇宮易主幾乎沒受到任何阻撓。 還未到殿中,一眾人便聽到殿中吵嚷非常,素日端莊肅穆的太極殿宛如街市??薜?、鬧的、喊的、叫的,亂七八糟。 姜莞本就在太極殿正殿后的小書齋中,此時儼然是從皇帝日常出現的門中入內,而非與大臣一般,從正門入內。 燭火通明的殿中沒有絲毫容人躲藏的暗處,這是建造時便設計好的,絕不允許刺客有駐留暗害之機。 是以姜莞前腳踏入殿中,太極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附著在姜莞身上,包含著惡意善意等千百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