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不如練花滑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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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云君還是雷打不動會在下午餐結束后打傘來接她, 每次去訓練的路上,陸酉就牽著謝云君的手, 把積水踩得嘩嘩響, 玩的不亦樂乎。 “嗷!erica, 你壓死小爺了!” 冰場里,艾麗卡和卡洛摔成一團,卡洛給自己女伴當成了個人rou墊子, 被壓得齜牙咧嘴。 艾麗卡這一跤摔得莫名其妙,她爬起來勾起自己的冰鞋一看,冰刀上果然已經有了裂紋,刀刃與冰面接觸的鋼制材料也已經磨損很嚴重了。 ——這把陪了她快兩年的刀終于還是壞掉了。 “啊啊倒霉透頂!馬上要進賽季了,結果鞋壞了,”艾麗卡心疼地把刀卸下來,又拿了自己的備用冰鞋,“休賽季好不容易賺了點錢,現在又要換新冰鞋?!?/br> 艾麗卡掰著手指開始算新賽季的花費, 越算越悲傷:“尤金先生的教練費、還有舞蹈課程費、編舞和考斯騰定制的費用、場地費……好的,交完這些錢我就去睡橋洞吧?!?/br> 聽到這里, 陸酉不由得在心中感謝祖國mama光輝偉大,這些東西不僅不需要cao心, 并且每個月還給她發工資。 聽說體育局文宣辦最近還在給她和謝云君兩人接觸廣告代言, 如果能談下來,到時候又是一筆進賬。 而艾麗卡是加拿大普通工薪階層出來的孩子,這些年花滑的花費都是自己一點一點攢出來的。 國外的花滑大環境稍微好一些, 花滑不只是貴族運動,普通家庭也可以參與。 比如加拿大就有很多教練開設針對普通或者貧困家庭的免費試訓,冰協也有一些定向補助,立志于不錯過每一個有天賦的孩子。 卡洛是個家境優渥的小少爺,一聽女伴都快淪落到去睡橋洞了,也不貧嘴了,神情認真地掏出一張卡。 卡洛:“erica,這里面都是我這些年冰演和代言攢下來的錢,如果你需要就拿去用吧?!?/br> 艾麗卡:她就是夸張一下,倒也沒窮到需要男伴接濟。 沒想到拒絕之后,卡洛一本正經握住她的手:“艾麗卡你放心,這里面的錢都是我自己賺的,本來就是想攢著給以后的女朋友買個鉆戒,所以給你用也沒關系?!?/br> 艾麗卡:“?” 剛結束訓練的陸酉一口水卡在嗓子眼,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她偷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謝云君連忙給她拍拍背,陸酉擦了擦嘴,目光落在身邊少年臉上。 不會吧不會吧?謝云君不會也在悄悄存老婆本吧? “沒有,”謝云君仿佛會讀心術,他一邊給女孩順背一邊輕聲道,“我們的錢不都放在一起的嗎,梁阿姨說,等我們上大學了,到時候取出來給咱們付一套小房子的首付,這樣就不用住校了?!?/br> 陸酉:“對哦?!?/br> 他們參加比賽以來工資獎金攢了不少,isu給青年組的獎金不比成年組,分來分去最后能到選手自己口袋里的也就幾千刀的樣子。 不過拿了世青賽金牌后,江林省那邊又給了一筆六位數的獎金。 兩人平時沒什么開支,要是一直存到成年,說不定還真能攢夠一套房的首付。 “you,jun,我們先去訓練了?!?/br> 陸酉趴在儲物室的長椅上,“嗯吶”一聲。 艾麗卡把壞掉的冰刀包起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去訓練的途中順手塞進了北極熊俱樂部收集選手廢棄冰具的箱子里。 這是北極熊俱樂部的傳統,隔一段時間會有工作人員過來,挑選一些知名選手更換下來的冰刀冰鞋做成展品放在陳列室。 他們走后,一個身影悄悄走到箱子前,四處張一會兒后,小心翼翼地撿起那把裂了的冰刀。 此時正要踏出的儲物室的謝云君被陸酉一把拉了回來按在墻上。 “噓,”陸酉抱著謝云君的腰,“你看那邊?!?/br> 陸酉探頭探腦地從謝云君胳膊下鉆出個腦袋,指了指翻廢品的那個身影。 這個男孩穿了一件黑色外套,帽子翻過來戴在頭上,他被雨水澆了個透,褲腳都在啪嗒啪嗒滴水。 而他自己卻渾不在意,像是獲得了什么寶貝一般,用衣袖擦了擦艾麗卡扔掉的冰刀,放在懷里露出個笑容來。 阿圖羅用中指點了點額頭、前胸以及左肩窩右肩窩,心中默念“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門”。 希望主原諒他未經同意把這雙冰刀占為己有的罪過。 阿圖羅內心默默懺悔完,一睜眼,就對上一個小姑娘天使般的臉。 然后他就看到這位天使指著自己:“謝云君!就是他!偷偷撿艾麗卡冰刀的變態!” 阿圖羅:“……” - 選手儲物室。 阿圖羅坐在長椅上,抱著撿來的冰刀,像個被雨淋濕的大狗狗。 陸酉盯著渾身濕透的阿圖羅:“你真的不是跟蹤艾麗卡的粉絲?我看到你撿艾麗卡換下的冰刀,還笑得那么如癡如醉,我當時……” 我當時差點都叫保安了。 陸酉心想。 其實不止娛樂圈奇葩粉絲多,花滑界也是有那種偏激粉絲的。 比如今年世錦賽的時候,就有一個只穿著內褲的選手闖進了一名北美冰舞選手的房間,大喊著要跟她求婚,把那位女選手嚇得花容失色,第二天比賽時頻頻失誤。 陸酉下意識就把阿圖羅當成跟蹤艾麗卡的私生飯了。 阿圖羅漲紅了臉,他英語不好,只能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蹦:“沒、沒有,這個冰刀、沒人要,我想撿來自己用?!?/br> 謝云君說:“這冰刀都壞了,再用來滑冰很危險,已經不能用了?!?/br> 阿圖羅垂下眼睛,磕磕巴巴地說:“再修修,還是能用的……” 似乎是生怕陸酉和謝云君把他當成小偷,阿圖羅一邊解釋一邊急得臉都紅了。 “來到加拿大之后,我的冰刀和冰鞋、在火車上丟了,聽說、這邊有一個花滑俱樂部,我就想來碰碰運氣,”阿圖羅說,“我真的、不是小偷,請你們不要叫警察?!?/br> 陸酉和謝云君對視一眼。 阿圖羅的口音和樣貌都不像是加拿大本地人,聯想到他說的自己的國家深陷戰亂中、他和家人一起從哥倫比亞坐火車過來弄丟冰鞋的事,兩人想到一種可能—— 阿圖羅是來自哥倫比亞的難民。 而阿圖羅的下一個動作也印證了他們的猜想。 似乎是怕陸酉和謝云君誤會,阿圖羅急忙從懷里掏出一張證明:“我、我不是偷渡的,我有聯合國難民署通行證?!?/br> 從小生活在和平國家的陸酉和謝云君,對“難民署”“偷渡”等詞語天然地感到陌生。 陸酉從自己柜子里取了一張干毛巾遞給阿圖羅:“擦擦吧?!?/br> 阿圖羅看了一眼陸酉,又飛快低下頭,小聲說了句:“謝謝?!?/br> “北極熊俱樂部不對外開放,不可以隨便進來,”陸酉用英文跟阿圖羅解釋,“這把刀已經壞了,而且艾麗卡的刀對你來說太小了,你用它來繼續練花滑已經不合適了?!?/br> 發現陸酉沒有惡意之后,阿圖羅也逐漸放松下來。 “我小時候在哥倫比亞時練過一段時間花滑,但是后來國內突然爆發戰爭,冰場都停業了,戰亂開始后,我又跟父母一起逃到加拿大尋求庇護?!?/br>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冰場不開放,我以為可以過來滑冰的,”阿圖羅垂下眼睛,“至于冰刀……爸爸mama為了帶我來到加拿大,已經花了很多錢了,沒有錢再給我買一雙新的冰鞋了?!?/br> 阿圖羅應該比陸酉還小幾歲,是典型的印歐混血人種,小麥色的皮膚、頭發微卷,小孩子還沒張開,卻隱隱能看出一點英朗帥氣的影子了。 他說完這些,只看到面前兩個黃皮膚少年少女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用中文交流了些什么。 其中那個漂亮的男生思考了半晌,點了點頭。 那個有著天使面龐的女孩似乎又發消息詢問了誰,才走到自己面前。 她用盡量簡單的英語說到:“晚上十二點冰場會閉館,如果你想滑冰的話,十二點半之后我們可以帶你進去玩一會兒?!?/br> 阿圖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相信這位亞洲女孩的話。 大概因為他堅信,上帝賜予了天使般樣貌的人,是不會騙人的吧。 總之半夜零點半的時候,等俱樂部的保衛人員巡完最后一班崗,阿圖羅偷偷跑出家門,準時來到了冰場門口。 那對中國的少年少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摸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兩個白皮膚人。 陸酉把一個三角形的冰鞋包塞進阿圖羅懷里,壓低聲音:“這是我男伴的備用冰鞋,你倆鞋碼應該差不多,先借給你用?!?/br> 北極熊俱樂部的冰場沒有觀眾席,因此就建在一個木制的建筑里,艾麗卡輕輕推開她白天故意留的窗戶,陸酉問:“咱們這樣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放心吧,這事兒我熟,以前我和卡洛經常半夜翻進來玩?!卑惪ㄒ恢荒_搭上窗框,“卡洛,有點高我爬不上去,推我一把?!?/br> 卡洛聞言把自己的肩膀湊過去給艾麗卡墊了一下。 陸酉目測了一下窗戶的高度,然后非常自然地走到謝云君面前,謝云君抱著她的腰輕輕松松往上一舉,把人放在了窗臺上。 等兩個女生先翻進去之后,卡洛朝著阿圖羅打了個響指:“小可愛,該你了?!?/br> 阿圖羅懵懵地“啊”了一聲。 然后身高跟陸酉不相上下的他就被卡洛和謝云君合力抬上去了。 幾人翻進冰場后,燈自然是不敢開的,不過從窗欞灑進來的月光足夠亮了,只要小心一點,也不怕發生撞車事件。 艾麗卡和卡洛飛速換好冰鞋,沖上了冰面。 陸酉伸手在阿圖羅面前晃了晃:“愣著干什么?趕緊把冰鞋換上啊?!?/br> “啊,好的?!卑D羅回答。 此時此刻,大家都還不知道,這位因為祖國戰亂尋求加拿大政府庇護的十三歲的孩子,未來會成為加拿大男單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們只是目的純粹地想幫助一個,來自戰亂國家、卻熱愛花滑的大男孩。 在這一瞬間,阿圖羅單純地覺得,月光下的女孩笑起來真的很美。 “angel.” 他雙手放在胸前,輕聲念道。 第四十一章 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北極熊冰場, 午夜時分。 阿圖羅小心翼翼地踩上冰面,久違的熟悉感自腳底而生,讓他想要踩在冰面飛馳。 但顧慮著是謝云君的冰鞋, 這孩子每次都只敢輕輕地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