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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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未答,只看著她笑,半晌才微微湊近她的耳畔,道:我愿意。 林瑜希臉皮薄,被周沫這三個字惹得耳尖紅紅的。這不是在自M家,在場的人,除了她母親和林曼,其他人似乎都不怎么想見證她幸福的時刻。她心里像是火烤一樣煎熬,偏偏又生起幾分隱隱期待。好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心尖染了絲絲的甜意。只是相比之下,她便沒有那些少女那般勇敢,她不會沒有防備,毫無保留地為愛而愛,轟轟烈烈地一場飛蛾撲火。 她的愛,夾雜了太多的牽絆和顧慮,隱忍和惶恐。 周沫目光始終灼灼地盯著林瑜希,又怎會不清楚她內心的糾結?她從接到林珊的電話那一刻,就想要給她一份安全感,許她一生的相守。 分明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偏偏要逼著自M穿上厚厚的鎧甲,隨時準備為了家人而戰。 她心疼她。 今日的求婚的確是臨時起意,但也是有意而為之。 既然林家有人不愿意看到林瑜希過得好,那么她偏不會如了她們的意。 在討厭你的人面前狠狠地幸福才是最致命的回擊。 接過小何遞過來的精致的小方盒,周沫鄭重地看了林瑜希幾秒,而后向后退了一步,單膝跪地。 周沫,你做什么?快起來。林瑜希心下一驚,雙手扶住她的胳膊,眼眶瑩瑩閃著光。 林母在一旁看著,雙目一瞬紅潤。她吞咽了下哽住的喉嚨,目光凝視著女兒,看她驚慌的模樣,心說:傻丫頭,那孩子在向你求婚呢。 終于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林母長舒了一口氣,她以為,她的女兒會孤獨終老了。 為此,她常常徹夜難眠,心生愧疚。 沒想到 淚眼婆娑地望向虔誠跪在地上的周沫,林母眼里含了感激。 瑜希,記住那三個字了嗎?周沫仍保持跪著的姿勢,仰頭看著她,按住她的手腕,等著她的回應。 林瑜希咬著唇看她,濃密的羽睫微微顫動,她大腦一片混沌,卻下意識地沖周沫點了點頭。 周沫倏地笑了,低頭打開方盒的剎那,頓住。 我去,這么大的鉆戒,差點閃瞎我的眼。林曼探頭瞧了眼那枚鉆戒,雙目圓睜,驚道。 不光是她,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被那枚梨型主石搭配皇冠造型的鉆戒驚住。 少說也有5克拉重。 周沫看了眼手心里的鉆戒,又瞄了眼助理,一陣腹誹。亮瞎眼的效果是達到了,但卻顯得她有點太過俗氣。 抬頭看向林瑜希,果然見她原本濕潤的眸子眼下只剩下驚了。 原本溫馨感人的氣氛被這枚戒指一下子破壞了,周沫沖她尷尬一笑,重新恢復了平靜,道:林瑜希女士,你愿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嗎? 林瑜希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收回神,乍一聽到周沫向她求婚,她抿著唇看著對方,內心一片焦灼。 她有想過和周沫做一對戀人,牽手一直走下去,直到遇到交叉路口的那一刻,對方若想離開,她會放手。 她從未妄想求一份承諾,這于她而言,太過奢侈了。 如今,她似乎貪戀的太多了。 林瑜希陷入沉思,目光雖落在周沫的身上,心緒卻已經飄遠。 要嫁給她嗎? 嫁給她就等于她心里又多了一份貪戀,一份期許。但若那份承諾一旦毀滅,尤其是被周沫親手撕毀的,她不確定自M能否還有能力再頑強地爬起來。 她不怕被無關緊要的人中傷,她更不怕被林家人的嘲諷,但她怕被心愛的人親手碎了她小心翼翼呵護的夢。 瑜希。林母看著女兒怔神,擔憂地喊了聲。 嗯?林瑜希收攏了思緒,扭頭看向母親。 快給出回應啊,小周還跪著呢。林母站起身,走到她們身邊,小聲道。 是啊,姐,那么大顆鉆戒呢。林曼也跟著湊過去,一臉興奮。 林瑜?;仡^,重新將目光落到周沫的身上,紛亂的思緒一點點明晰?;蛟S,她可以賭一把,就像韓姐說的,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過了,她還要繼續顧慮重重嗎? 更何況,和周沫走到現在,她已經深陷其中了,她真舍得放手嗎? 左手一點點地伸到對方的面前,林瑜希眨了眨濕潤的眸子,聲若蚊蠅,我愿意。 哇,老板,恭喜你。小何在一旁激動地鼓掌,剛剛老板娘猶豫的片刻,她真怕對方拒絕。 見證老板求婚失敗的情景,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焦急等待答復的時候,她跟著捏了把汗。 太不容易了。 周沫聞言笑著將那冰涼的戒指套在林瑜希中指上,隨后低頭落下一吻。 林瑜希斂了眸中的情愫,彎腰扶她,快起來,地上涼。 周沫順著她的力道站起身,胳膊一勾,將林瑜希抱在懷里,嘴唇輕擦過她的臉頰,考慮那么久,我都要以為會被你拒絕了,是不想嫁給我?還是不相信我? 沒沒有。 林瑜希還是沒辦法從善自如地和她在外人面前親昵,鼻尖時不時蹭到周沫的肩膀,她抬眸,目光撞上袁玉芬母女嫉妒又氣怒的眼神。 一瞬間,她恍然明白,為何周沫會選在這兒向她求婚了。 額頭抵在周沫的頸窩,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林瑜希雙手輕輕地環在了她的腰上,收緊。 周沫初次到訪林家鬧出的動靜不小,等她們一行人離開后,林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怔神。良久,才目光幽深地望向門外,慨嘆道:難怪瑜希那丫頭誰都看不上,這是有更好的等著啊。 看來是她低估了這個長孫女。 *** 車窗外微風習習,澄碧的天空中緩緩浮游著幾片薄薄的纖云,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陽光融化掉。 埃爾法車廂里,周沫和林瑜希坐在第三排,第二排坐的是林母和陳助理,小何坐在副駕駛。 手指細細地摩挲著林瑜希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周沫盤算著以后結婚,要帶著林瑜希選一對心儀的婚戒,不能這么草率。 抬頭看向林瑜希白皙修長的脖頸,視線向上落到那兩瓣櫻桃一樣飽滿的嘴唇,一陣口干。 瑜希。周沫壓著聲喊她,對方聞聲回頭,她下巴一抬便蜻蜓點水地在那唇瓣上落了一吻。 林瑜希一愣,幽幽的冷香掃過鼻尖,唇上好像還殘留著周沫的溫度。她瞬間面紅耳赤,擔心被車里的其他人看到,她偏頭往車廂前面看去,透過后視鏡,目光剛好與小何助理相觸。 一秒,兩秒 小何彎了彎眼睛,沖她微微一笑。 林瑜希雙頰噌得一下漫上兩團紅霞,格外灼燙。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靜謐的空氣,周沫掏出手機看了眼備注,皺眉接聽,喂,爸。 長本事了你?學會先斬后奏了?一聲不吭的,你跟誰訂婚了? 周世博近乎咆哮的聲音箭一樣穿過聽筒,周沫眼皮輕跳,她抬眸,注意到前排的林母肩膀幾不可覺地抖了下,想必被她聽了個大概。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記得積極留評哦,感謝支持。愛莎玫瑰我描寫的不夠形象,我把圖放weibo了,師郎何顧,想象不出來的可以去看一眼。嘻嘻 第46章 掛了電話,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不僅林母聽到了,林瑜希自然也是聽到了的。此刻她側眸望向窗外,窄薄的肩膀倚靠著車窗玻璃,木然地盯著一排迅速滑過的樟樹,神色懨懨。 周沫偏頭看她一眼,長卷發披散在肩頭,側臉線條精致、流暢,纖細濃密的睫毛輕眨,只是抿緊的唇瓣似是含了幾分憂慮。周沫看不到她的眼睛,伸手握住那只搭在腿上的手往自己這邊拽了下,對方回神,側眸看她。 因為礙于旁人在場,周沫沒說什么,伸長胳膊攬著林瑜希的肩膀讓她枕在自己的身上,臉頰一下下蹭著她的額頭。 短暫靜謐。 車子到達林母家小區,林瑜希坐直了身體望了眼前排的母親,開口說:媽,您先上樓,我待會兒上去。 林母下車的動作頓了下,回頭看了眼女兒,又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周沫,問:小周不上去坐會兒了? 不了伯母,還有點事,改天吧。周沫溫聲回答,嘴角揚起一抹笑。 林母看著她沉默片刻,心里的揣測到底沒有問出口,點了點頭彎腰下車。 知道老板和老板夫人有話要談,兩位助理和司機很識趣地跟著下了車。一時間,車廂內便只剩下她們兩人,淡淡的冷香在空氣中流淌,細細密密,沁人心脾。 林瑜希垂眸靜默了會兒,才淡聲問:我們的事你沒有知會父母? 周沫抬頭看她一眼,說:我媽和我姐早就知道了,至于我爸還未來得及說。 林瑜希遲疑片刻,神色擔憂地問道:伯父是不是不同意我們? 周沫輕蹭了下鼻子,胳膊摟在林瑜希的腰上,安撫她,暫時是這樣,等我回去跟他講清楚。再說,還沒有人能改變的了我的主意。 林瑜希凝神看著她,微微收緊的下巴透著幾分冷硬。自從和周沫接觸,她就知道對方其實不像是在自己面前看到的那般好說話,她一切溫柔體貼都是因為你是她喜歡的人。面對外人,她周身的冷傲便又漫了上來。 就像今日在林家。 想著今日周沫與她十指相扣,將她護在懷里的情形,林瑜希心里像是有一汪春水,繾綣流淌而過。 歪頭枕在周沫的頸窩,林瑜希感到一絲莫名心安。 回了家好好跟伯父溝通,不要動怒。剛剛周父暴怒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想來周沫執拗的性格便是隨了父親。 我知道。周沫輕應了聲,手指滑到林瑜希裸/露在外的胳膊,掌心包裹著細膩的軟rou輕握了握,素膚若凝脂,手感甚好。 林瑜希沒注意到周沫微喘的氣息,垂眸斂了眉,指尖摩挲到左手上的那枚戒指,盯著它出了會兒神,才小心將其取下,遞給周沫,回頭把戒指退了。 周沫錯愕,睜大眼睛低頭問她,為什么? 這戒指太貴重,沒必要。我平時都在學校上課,戴著這么大顆鉆戒,不免會招來異樣的眼神。再說,花那么多錢就為買個戒指,不值當。 林瑜希平時對奢侈品沒什么研究,戒指這一類的什么品牌她自然也不關心。但即便如此,這么大顆鉆戒猜想也不會便宜了。她不太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戴在身上反而是個累贅。 已經戴過,退不了了。重新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周沫心里有些好笑,這女人還真是獨特,居然還有不喜歡鉆戒的。 那你拿去賣了。林瑜希盯著被對方握住的手,說。 賣了?周沫猝然瞪大眼睛,有些驚訝。 半晌,她才伸手捏著林瑜希的下巴抬起讓她與自己對視,嘴唇似有若無地輕蹭著她的唇瓣,故作慍怒道:你這女人怎么回事?求婚戒指還能賣的? 周沫溫熱的呼吸包裹著她的唇瓣,林瑜希雙眸一瞬慌亂,雙頰泛起緋紅一片,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嫌它太貴了。 周沫笑了,還沒嫁過來就知道替我省錢了?真賢惠,獎勵一下。說著她低頭吻住那兩瓣比果凍還要軟糯的唇,捧著林瑜希臉頰的手順著纖細修長的玉頸向下滑動,最終掌心包裹住柔/軟,揉/捏。 嗯林瑜希悶哼一聲,耳尖漲紅,神色慌亂地閉上眼睛,雙手緊攥著周沫的衣服,像是下一秒便要跌入深海中溺死一樣。 周沫之前從不會這樣對她,即便是親吻,她手上的動作都是極為規矩的,這是第一次。 林瑜希濃密的長睫輕顫,在眼瞼處落了清淺的暗影,影影綽綽。 周沫的吻越來越炙熱,情不自禁地就含住那顆近乎透明的耳垂,壓/著林瑜希倒在的車后排,手指已經開始解她衣領處的扣子。 她想起了與林瑜希初見面的情景,那個微冷著神情,不茍言笑的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猶如冰山之巔的雪蓮,寒意刺骨;還有她身上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顆的襯衫,仿佛她身上的每一處禁/欲,此刻都化作一股動力,勾著她想要去打破它。 周沫,不可以。一股涼風鉆進領口,林瑜希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 周沫粗喘了幾口氣,吞咽了下干澀的喉嚨,老婆我想要。這兩個字她喊得倒是很順口,仿佛私下里練過千百遍似的。 林瑜希卻是呼吸一窒,雙眸如剪秋,怔怔地盯著她,你叫我什么? 周沫彎了彎眼眸,聲音婉轉,老婆呀,你不是我老婆嗎?手指勾著林瑜希的左手五指插入指縫與她十指交握,那顆爍爍閃亮的鉆戒在林瑜希的眼前晃動了下,戴了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 言外之意,她們如何水/乳/交/融,都不過分。 林瑜希一愣,逼仄的車廂內熱氣升騰,她仰躺在車座椅上,目光怔然,半晌還未回過神來。 她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單身了近四十年,她從未想過妻子這個身份會與自己扯上干系。 瓷白的下頜微微抬起,林瑜希澄澈的眸子眨了眨,眸中倒映著周沫的影子。她盯著她看,好像還在恍惚這個新身份。 真像做了一場夢。 林瑜希兀自出神,腰腹部忽然一涼,接著便傳來一陣麻癢的痛感,電流一樣,瞬間刺激了她的神經。 林瑜希一驚,慌忙拽緊衣擺,瀲滟眸子染了一絲委屈,疼。 我沒用力。周沫笑著俯身擁抱住她,紅唇貼近她的耳畔,威脅道:下次關鍵時刻你若再走神,我還咬你。 熱氣撲在臉頰,灌進耳朵,林瑜希一個激靈,窩在周沫的懷里不敢動了,這是在車上不可以。 周沫動了動嘴唇,只輕嗯了聲。心說,車上怎么了?自己的老婆,還不能做了? 她思緒翻飛,想到了自家別墅區的寬敞庭院,郁郁蔥蔥的鳳尾竹,滿園的郁金香,一池溪水潺潺,微風和煦。若將車開進庭院深處,車窗半降,伴著斜風細雨,車廂內旖/旎影動,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