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殘廢戰神沖喜后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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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云沒有說話,徑直上榻,扶傅挽挽坐起來。 他這般利落,傅衛衛自然不會廢話什么,兩人一前一后為傅挽挽運起功來。 屋里眉宇間盡是焦灼。 照李修元的說法,今日給傅挽挽下毒的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對孟星飏下毒的人。所以,今日他對夫人下毒,沖的還是定國公府。 指不定這只是個先手,還有后手在等著他們…… “先出去?!甭狅L低聲道。 攬月和尋靈推著他的輪椅走了出去,一起到了東暖閣。 他們三個人都是經歷過當年連環追殺的人,深知敵人的狠辣和歹毒。 “調派人手來小院,對方已經盯住了夫人,必然也盯住了這里,爺在救夫人,我們一定要護好這院子?!甭狅L在三人之中是最老成的,當年武功也拔尖,所以才被孟星飏選為了替身。 尋靈道:“你還是呆在東暖閣,不要管外面了?!?/br> 聽風點頭,看向尋靈:“你的失職爺必然重罰,但眼下別想太多,只要護好這院子?!?/br> 當下他便為二人分工,攬月留在西暖閣,尋靈去屋頂,院墻四周的暗衛繼續當差,聽風打開了窗戶,坐在東暖閣的窗下看書。 若敵人當真殺進來,最終目標還是要殺孟星飏,他這個替身必須堅持到最后。 如此嚴陣以待了一個時辰后,李修元終于回來了。 “李大人,你找到解藥了?”攬月見是他進來,大喜過望道。 李修元點頭,轉向榻上運功的兩人,拿起了手中的白色瓷瓶。 “這么快就能配出解藥?”驚云問。 “這藥并不是配的,而是去買的?!?/br> “買?難道這解藥滿大街都是?”攬月沉不住氣了,他只覺得這個李大人的說法也太荒謬了。 李修元知道他們不肯相信,只好道:“制毒的那位古人,在做出毒藥的同時便做出了解藥,名字也是一對,毒藥叫作鉤吻,而解藥叫作花葬?!?/br> “花葬?”驚云皺眉。 李修元見他猜出,點了點頭,緩緩道:“你沒想錯,鉤吻的解藥就是你知道的那種媚藥,花葬?!?/br> “媚藥?”這回,是傅衛衛和攬月同時詫異出聲。 第20章 巧的是,她今日穿的還是…… 屋里的人陷入了沉默。 驚云面不改色,淡淡道:“既是解藥,那就先服?!?/br> 李修元頷首:“鉤吻發作起來很快,方才是你們用內功強行壓制毒藥在體內流轉。既尋得解藥,不能耽擱?!?/br> 頓了頓,李修元望向驚云,眸光中有幾分探究:“因這解藥特殊,要不要先稟告公爺?花葬能解鉤吻之毒,但解毒之后,花葬余威還在,此事有些復雜,下官需要向公爺說明?!?/br> 驚云還沒說話,旁邊的攬月忙道:“爺自解毒之后依舊每日精神不濟,方才過來已經累極,屬下這就先去稟告爺,李大人若有旁的囑咐,屬下稍后會一一向爺說明。?!?/br> 攬月匆匆跑去東暖閣,沒多時便回來,自是說爺讓立即解毒施救。 李修元的眸光在驚云和攬月身上打了個轉兒,微微頷首,撥掉手中白瓷瓶的塞子,將里頭的花葬盡數喂到了傅挽挽口中。 這花葬藥如其名,透明質地帶著一點粉色,聞起來有一股醉人的花香。 “這樣就妥了嗎?”傅衛衛問。 李修元神色肅穆,緊緊盯著傅挽挽。 他雖然知道這毒藥和解藥的來龍去脈,但全部來自于一本無落款的古籍。因平生第一回 解鉤吻之毒,并不知這隱藏于秦樓楚館的腌臜東西能不能解毒。 傅挽挽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眼角、唇角還掛著緩緩滲出的紫色血珠。 服下解藥過去一會兒,五官沒有再繼續滲血,只是她的表情更加扭曲。 攬月在一旁瞧著她素日清麗脫俗的臉龐寫滿痛苦,額頭頻頻冒汗,只覺得心驚膽戰。 “這樣是在解毒嗎?”他不懂毒理,不知這是變好還是惡化。 李修元緊緊盯了一會兒,方道:“夫人臉上沒有毒血繼續滲出,應是解藥在發揮作用。這花葬是極其厲害的媚藥,所以……” “那我們是否現在就離開這屋子呢?”傅衛衛問。 “再等等?!崩钚拊噶酥父低焱炀o緊抓著她的那只手,“什么時候這只手松開了,便是夫人被媚藥控制,失去自己意識的時候了?!?/br> 傅挽挽不停冒汗,含玉捧著水盆進進出出,不停為她擦臉,拭去血珠和汗水。如此過了半個多月時辰,榻上的傅挽挽終于舒展了眉頭,發出了一聲長嘆。 她這一嘆,音量不大,只是嗓子微微喑啞,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眾人慶幸花葬有用的時候,但又因著她這一聲長嘆起了雞皮疙瘩。 攬月正要說話,傅挽挽那只一直緊抓著傅衛衛的手突然松開,抬手便去拉自己的領口。 這回是傅衛衛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 “你們先出去,我把她送去東暖閣?!备敌l衛道。 攬月動了動嘴,想說什么,又覺得不妥,見驚云沒有說話,只好道了聲:“好?!?/br> 李修元鄭重道:“有一件事,很重要,煩請提醒公爺,夫人服下這花葬是為了解鉤吻之毒……” “所以?” 李修元輕嗽一聲:“所以,要提醒公爺,無需解花葬之毒,非但不能解,還要任其發作藥性?!?/br> 他這話說得極其含蓄,但屋子里所有人都聽懂了。 花葬是極其厲害的媚藥,媚藥的解法很簡單,傅挽挽服了花葬,需要一個男人做她的解藥。 然而今日她服下花葬是為了解鉤吻之毒,因此不能解了花葬。 “如此,她需要自己承受花葬的藥性?”驚云道。 李修元對著驚云挑眉,沒有說話,默認了他的說法。 驚云不再言語,攬月道:“多謝李大人,屬下會將李大人的提醒稟告公爺?!?/br> 他們三個男人先退出了屋子,傅衛衛回過頭,見榻上的傅挽挽愈發躁動不安,若不使點勁兒已經制不住了她了。 含玉道:“大姑娘,我來幫你?!?/br> 傅衛衛點頭,兩人挽住傅挽挽的兩只胳膊,將她從榻上架起來,扶著手腳亂動鼻子哼哼的傅挽挽出了西配間,繞過碧紗櫥進了東暖閣。 定國公帶著一只黑色面具坐在輪椅上,見他們進來,自是沒有意外,微微頷首示意。 傅衛衛和含玉將傅挽挽放置在榻上,默默退了出去。 院子里,攬月和李修元站著,驚云不見了蹤影。 “衛衛,這里已經沒有我們能做的事了,就交給他們吧?!崩钚拊?。 傅衛衛面沉如水,正要說話,攬月道:“大姑娘,屬下并非問罪,只是今日侯府宴客,有人借機毒害我家夫人,此事恐怕得徹查?!?/br> “這個不必你來提醒,侯府既是我當家,有人敢趁著這機會渾水摸魚,現在宴席未散,我必得把這個人揪出來?!?/br> 攬月頷首:“此刻聽濤軒里尚缺人手,稍后屬下會前去協助大姑娘?!?/br> 傅衛衛頷首,想了想,忽然道:“傅挽挽此刻虛弱,你們這邊的人也不懂得伺候,晚些時候我把傅挽挽的奶娘送過來?!?/br> 葉姨娘和傅挽挽被關進柴房后,原來伺候他們的人盡數發賣了。 只不過照顧傅挽挽的奶媽是侯府老家人的女眷,尚有處可尋。 “多謝大姑娘?!?/br> 傅衛衛抬眼望向李修元,兩人眸光交匯,一齊往外走去。 出了聽濤軒,李修元道:“你不恨傅挽挽了?” “葉真儀死的時候,我覺得老天不公,壞人命好,她居然可以不用活到被判有罪的那一天,她沒有受到報應,我希望傅挽挽可以受到報應。但是……”傅衛衛頓住腳步,長長舒了一口氣,“先前傅挽挽在我眼前七竅流血的時候,她手上沾著血,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我突然不恨了?!?/br> 李修元頷首:“衛衛,你能放下,這是好事。不過,我很好奇你和傅挽挽小時候的事?!?/br> “沒什么小時候的事,我和她本來就不是親姐妹,往后不是仇人,也只能形同陌路?!备敌l衛頓住腳步,轉頭望向李修元,“上一次你出手救人是奉命行事,這一次你為了傅挽挽出手,落在旁人眼里,是你在表明立場?!?/br> “皇極府的立場只有陛下一人。陛下既沒有言明不救,那我便可以救?!?/br> “如此?!?/br> 李修元忽然壓低了聲音,湊近傅衛衛耳邊,輕語道:“其實,從侯爺接納定國公在侯府養傷的那一刻起,平寧侯府已然有了立場,而我沒得選擇了?!?/br> 傅衛衛聞言,臉龐微微一紅,卻不搭話。 李修元素知她的脾氣,不再多說,便說起今日的事:“聽濤軒里那個侍衛驚云,有些古怪?!?/br> “是嗎?”傅衛衛眸光一動,但語氣保持著平淡。 “你沒看出來嗎?其余人對他唯命是從,說話十分小心?!?/br> “尋靈和攬月年紀太小,含玉只是個宮女,的確以他馬首是瞻。我聽三嬸說過,公府的事情都是驚云在打理的?!?/br> 李修元又道:“方才你與他一起為國公夫人運功護法,他的內功如何?” “不怎么樣,只是過得去罷了?!备敌l衛說完,迅速將話題轉開,“聽濤軒里的人沒有問題,把你的好奇心收起來,陪我去花園的敞廳走一趟吧?!?/br> …… 聽濤軒,西暖閣。 驚云抱著傅挽挽穿過珠簾,徑直將她放在榻上。 他伸手摸了摸傅挽挽的額頭,燙得可怕。 傅挽挽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熱,她只覺得渾身熱得厲害。她下意識要去扯自己的領口,卻被一只大手穩穩按住。 “傅挽挽,傅挽挽?!彼牭接腥嗽诤八拿?。 她拼命想睜開眼睛去看是誰,但是怎么用力都睜不開眼睛。 慌亂之下,她只好朝前撲去,整個人落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不知怎么地,倚在這個胸膛的時候,感受著強健的肌理,她忽然覺得舒服了許多,身上的燥熱也緩解了許多。 好似干涸的土地上有人潑了一瓢水,很痛快,可是一瓢水又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