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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如手足,情郎如衣服 第124節

    管仲只是通過一只烏龜,把無形的權力“變現”了。

    若不是一只烏龜,而是一只飛鳥,又或是一株蘭花,效果也是一樣的。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自有文字以來,如管仲金龜換糧這等謀略,在歷史長河中如一顆顆璀璨的明珠,不勝枚舉。在座的不管是皇帝穆楨、女官李思清、右相蕭負雪還是謝鈞,都是飽讀史書之人,于春秋戰國時的典籍就算不能倒背如流,卻也能做到盡知其中典故。但是從前歷史上的計謀千千萬,史書上看過是一回事,能靈活用到當時當下又是另一回事。

    因而雖然穆明珠一提到管仲與烏龜,殿中諸人都恍然大悟;但若沒有穆明珠提起,旁人卻也不易想到。

    謝鈞轉眸看向穆明珠,目光中好似探出許多雙無形的手,要把眼前的公主殿下從內到外都翻看清楚,口中沉聲問道:“不知殿下欲以何物為‘金龜’?”

    穆明珠迎著他的目光,不避不讓,微微一笑,在諸人注視下,甚至有幾分難辨真假的恭敬之意,道:“世人皆知謝氏流經六朝,家中有藏書萬卷,多為古時真跡絕本,千金不換?!彼痪o不慢道:“謝先生近日來清點家中藏書,可曾發現什么數百年前的絕版真本?譬如先秦時的《論語》、《尚書》等典籍……”

    時代畢竟不一樣,民智開啟,若是此時還效仿管仲從地里挖出一只烏龜又或從湖里撈起一尾金鯉來運作,斷無可能只一次便換得三五月所需的軍糧,除非是像后世的“小罐茶”,炒作某個州的烏龜、某處湖泊的金鯉,以千百倍于成本的價格大量售出,費時久一點也能賺到大筆資金。但國家畢竟不是富商,如此貴不實之物,攪亂民生,得不償失。取之于萬民,不如取之于一豪族。

    時人最貴的還是書籍。本朝以前的書籍多是手抄,有時一字之差,意思全然不同。同樣的典籍,不同的版本各有價值,一般而言,最貴重的當然是原版。

    雖然太

    祖昭烈皇帝時已經發明新紙,大幅削減了書籍的價格,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士族對知識的壟斷。但是人們的觀念改變往往是滯后于現實變化的。哪怕是寒門子弟也有了讀書出仕的途徑,但在天下人眼中看來,世家仍舊籠罩著一層魅惑的光環,是高貴的、典雅的、不流俗的。同樣在朝為官,能往上數三五代的仍是高人一等、叫寒門子弟艷羨的。

    天下人的這種艷羨,這種仰望,即為謝鈞之“勢”。

    而穆明珠要借的,正是謝鈞這股“勢”。

    話說到這個程度,殿內數人都已經徹底明白。

    穆明珠的法子,乃是借謝鈞世家之首、士族之望的身份,要他獻一卷足夠分量的典籍給皇帝。而皇帝會如昔日的齊桓公賞賜獻龜之人一樣,賞賜于謝鈞——因為面對梁國騎兵的威脅,朝廷要依靠世家所掌的西府兵,封謝鈞為一品太傅的旨意本就已經在醞釀之中。等到時機合適,勢頭做足,皇帝便會把這異常珍貴的典籍賞賜某一豪族,以此“借”得傷亡將士所需的撫恤資金。當然在實際cao作中,這個“借”的舉動會很模糊,世人看到的乃是皇帝賞賜典籍,被選中的豪族“感激涕零”,為報答皇恩,主動獻金——造就一段佳話。

    鑒于朝廷早已準備許謝鈞以太傅之位,穆明珠這番謀劃,可謂空手上陣、套謝鈞這匹白狼。

    穆明珠話音未落,上首皇帝穆楨已經開口。

    “公主這法子真是過份了。如《論語》《尚書》等典籍,即便不是真本,只是數百年前的抄書,也已經是大族傳家之寶,若非本族子弟,甚至不會輕易由人翻閱,更何況是獻出來?”皇帝穆楨佯怒道:“快別胡鬧了,下去再謀它法!”

    若穆明珠果真是十四歲的小公主,聽不懂皇帝真正的意思,此時怕是要委屈生氣了。

    皇帝穆楨的話,看似是在訓斥穆明珠過份、看似是在為謝鈞解圍,其實是在對謝鈞說“你看,你若果真獻出這典籍,你做出的犧牲與貢獻,朕都清楚”,這是對謝鈞的另一種逼迫,同時表面看來為謝鈞說話,就維持住了當下的局面,杜絕了謝鈞翻臉破局而去的可能。

    穆明珠聽了皇帝穆楨的話,心中會意,面上只是追著謝鈞,口中連聲道:“謝先生每常教導我們,要心懷家國大義。如此獻一冊書,救千萬人的善事,先生豈會不做?”又道:“若果有那價值連城的真本,謝先生也不必獻出來。只從那次一等的典籍里選一本出來如何?謝氏族中藏書萬卷,舍一卷救萬民,流芳百世吶。便譬如那管仲金龜換糧,千年下來,我們仍熟知其事,極贊其能。謝先生今日獻書之高舉,焉知不能流傳萬代呢?”

    道德綁架這一招,誰用誰知道。

    穆明珠與皇帝穆楨一唱一和,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謝鈞給架起來了。

    而謝鈞若想維持住他忠臣良民的假面,這等為國出力的事情,自當奮勇爭先。

    若是尋常人處在謝鈞這個位置,多半會變了面色,縱然口中答應了,也難掩心中不甘。

    謝鈞顯然并非尋常人。

    只見他優雅一笑,多情目中盡是從容,先欠身對上首的皇帝道:“強敵犯邊,謝氏既為大周之臣,自當竭盡全力。陛下勿怪公主殿下,臣應當感謝公主殿下給臣機會、以報家國?!?/br>
    穆明珠沒忍住,輕輕挑了一下眉梢,噙著笑看謝鈞表演。

    謝鈞轉過身來,看著穆明珠,大約是因為身高差距,他忽然輕輕一歪頭——這動作在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做來,怎么都有幾分故作天真的味道,但他皮相實在生得太好,隨意做來只是風流多情。

    可惜穆明珠欣賞不來他的風流多情,也學著他的樣子一歪頭,流露在面上的是玩笑,藏在底下的是嘲弄。

    謝鈞并不在意——至少看起來不,他重又轉向上首的皇帝。

    “世人皆知《周易》為六經之首,《易》之經本有三部,上古時的兩部久已失傳——其實不然,”謝鈞慢悠悠道:“小臣不才,托賴祖上余蔭,族中藏有上古天皇氏所作的《連山》半部,從未示人,乃謝氏一族不傳之秘。值此天下板蕩之際,臣將這半部《連山》獻于陛下,以此先天易,為大周辨吉兇、判旺衰,使大周之氣運,如山之出云,連連不絕——果應《連山》之名?!?/br>
    這一下大大出乎諸人預料。

    思政殿上一時寂然。

    首先,《周易》為六經之首,其地位重要可想而知。而關于《易》有三本,也是有前朝典籍證明的,譬如東漢時便有學者記載“《連山》八萬言,《歸藏》四千三百言”等語,而且不只是一處典籍記載;也有的說《周易》其實是脫胎于《連山》《歸藏》。不管哪種說法,至少《連山》《歸藏》是曾經存在過的。但是因為年代久遠,許多內容已經佚失,早在前朝時便不再有詳細內容的記載。

    所以此時謝鈞忽然宣告謝氏一族還留有半部《連山》,單以民族文化而論,就是一項重大事件。

    在此之上,謝鈞竟然還愿意獻出這半部《連山》給朝廷——已經大大超出了穆明珠所求!

    哪怕不經過運作,這半部《連山》本身就價值連城。

    而他突然獻出如此貴重的半部《連山》,無形中消解了穆明珠巧用“金龜換糧”所展示的能力,正是經濟財政上的“一力降十會”——你有萬千花招又如何?我有真財富!

    滿殿寂然似乎是讓人愉悅的事情,謝鈞噙著那一抹優雅的笑容,轉身向穆明珠看來,再度歪了歪頭,慢悠悠道:“多謝公主殿下給的機會,使得謝某能為國出力?!?/br>
    穆明珠維持著表面的鎮定,淡笑道:“謝先生客氣了,還要多謝您舍得割愛?!彼p輕深呼吸,手在袖中握攏成拳,心中暗暗發誓——早晚有一日,她要讓謝鈞這太過靈活的脖子永遠彎下去!

    第123章

    穆明珠從謝鈞身上挪開目光,看向上首的母皇,輕聲笑道:“謝先生如此慷慨,遠超女臣所求,竟不知該封謝先生何等官職才合適了。女臣魯莽,幸而有母皇在上,周全萬事?!?/br>
    皇帝穆楨微微一笑,溫和道:“以謝先生的學識品德,他愿意出山來朝中為官,朕已經不勝欣喜。朕私下里想過,旁的官職難免要處理俗物瑣事,不合先生氣質,獨有太傅一職,最為清貴,還望謝先生不要推辭?!?/br>
    話雖如此,謝鈞還是要禮節性推辭幾番。

    穆明珠看著身邊兩步之遙的謝鈞,見他笑容從容謙和、應答自如,不禁感慨,若不是她已經同母皇說破謝鈞、周睿等人的圖謀,實在難以看穿這人的假面。

    謝鈞再三推辭之后,還是因皇帝“盛情難卻”,接下了太傅一職。

    皇帝穆楨像是極高興的樣子,忽然問道:“朕若是沒有記錯,你外祖母王老夫人的壽辰就在這個月吧?她這一向身體可好?壽席預備怎么辦?”

    士族的力量從來不只是一家。

    譬如謝鈞雖然頂著一個“謝”的姓氏,他的母親卻出自弘農楊氏,而他的外祖母王老夫人出自瑯琊王氏——世家大族之間多代通婚,如今的著姓大族之間怎么都沾著點親。

    謝鈞一一答了,進退有度,代外祖母謝過皇帝關懷。

    一時談完正事,敘過家常,謝鈞——或者說準謝太傅翩然退下。

    皇帝穆楨從高處的龍鳳須彌座上站起來,行動遲緩,面上露出幾分疲憊之色來,嗓音也低沉下去,“往側間說話去?!彼斚韧鶄乳g行去,李思清在后抱著一大摞等待御批的奏章。

    穆明珠微微一愣,看向母皇略顯憔悴的面色,與蕭負雪一前一后跟上去,行到蕭負雪身側時,以目示意,低聲問道:“怎么了?”

    蕭負雪搖頭不知。

    側間與正殿不同,窗下擺著舒適的軟榻,皇帝穆楨已經半坐半躺于那軟榻之上,身后靠著兩只引枕,回眸對上穆明珠關切的目光,揉著額角低聲道:“大約是染了秋寒,朕今日晨起便覺昏沉?!?/br>
    方才有謝鈞在,場合相對正式,要在正殿接見,此時私下議事,則可以轉入側間。

    穆明珠聽到此處,心中一動。

    前世皇帝穆楨驟然重病一事,一直疑云重重。

    在穆明珠看來,那時候母皇身體康健,卻給連太醫院都說不出名目的“惡疾”擊倒,隨后便是侍君楊虎弄權,謝鈞聯合眾人發動政變。

    重生以來,穆明珠其實一直在思考前世母皇那場突如其來的重病。

    只是皇帝的脈案,皇帝用的醫官,從來都是很緊要機密的存在。

    穆明珠若是冒然問起皇帝的身體狀況,又或是接近皇帝用的醫官,立時就會招來猜忌——而且她很難解釋。

    此時恰逢皇帝穆楨主動說起病情,倒是一個好機會。

    穆明珠上前一步,滿目關切,柔聲道:“秋風寒涼,母皇怕是連日在桂魄湖水榭理政受了風寒?!庇值溃骸半m是小病,卻也不可忽視,若是不能及時治好,一旦纏綿起來,卻也難熬?!?/br>
    她一面說著,一面在軟榻之旁蹲身下來,仰頭望向皇帝穆楨,懇切道:“女臣前陣子體有郁氣,也是每日神思昏沉,多虧薛昭薛醫官看過,抓了幾份湯藥下去,竟果真好了。母皇不妨叫他來看看?”又笑道:“那薛醫官還會治蜜丸,用的藥苦也不覺得了?!?/br>
    皇帝穆楨略有幾分詫異,低頭看向蹲身于榻邊的女兒,心中有種生疏的刺激感。遍皇帝穆楨一生,她都鮮少收到這等關懷。年少時家貧自不必提,父母兄長只管她吃飽穿暖已是不易,更不會噓寒問暖。等到入了宮廷,她所面對的無非是虛假的愛意,哪怕是后來常伴身畔的楊虎,對她也是獻媚多些——這些皇帝穆楨心里都很清楚。日常她若是染了小疾,李思清等人也會關切,但那是一種仰視的關切,拿捏著分寸尺度。從不曾有人像此刻的穆明珠一樣……

    軟榻之側,她的女兒正仰頭望著她,秋日的陽光透過明窗灑落下來,在少女的臉上籠了一層朦朧溫暖的光?;实勰聵E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兒繼承了她的一雙妙目,平素看起來沉靜如點漆,一旦笑起來卻極靈活無暇。從前那些年,皇帝穆楨憑借這樣無暇的笑容獲得了許多次機會,也避過了許多次危險。

    “是么?那個跟著你去揚州的薛昭?”皇帝穆楨淡笑道:“他能治好一城水災后的疫病,可見是有能力的。既然是公主一片孝心,朕也只能成全——便叫他來朕瞧一瞧?!?/br>
    穆明珠忙應下來。

    蕭負雪在聽穆明珠提到“薛昭”這個名字時,便眉棱骨一動,好在他垂著頭也無人察覺,直到皇帝定下了用薛昭診脈,他才趁著無人注意,假作隨意一轉頭,目光從穆明珠面上劃過,又落到軟榻案幾上那一摞奏章上。少女臉上有溫暖朦朧的陽光,那光濺落在她含笑的眼睛里,使人看不清她真正的眸色,只能從她面上釋然的笑容上推斷——皇帝肯用她舉薦的醫官看診,的確讓她感到安心吧。

    而在穆明珠的舉薦之外,皇帝竟然應允了此事,也頗為出乎蕭負雪的預料。

    以皇帝穆楨的性情,從前遇到這等小疾,都很少當成一回事,更不會特意用底下人舉薦的醫官,好似當成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樣。

    毫無疑問,今世這個時間,公主殿下與皇帝之間的關系大為親密。

    蕭負雪輕輕斂眉,可是這種親密,對于公主殿下而言,究竟有幾分出于母女天性,又有幾分是出于……志存高遠呢?

    皇帝穆楨已經打開了穆明珠呈上的雍州實土化條陳,逐行逐行看下去,不時點頭,看到最后合攏起來,一時沒有說話,又摸起穆明珠呈上的第二份奏章,因見那奏本很薄,口中隨口問道:“這寫的什么?”話音未落,她已經看清了奏本中夾著的信,抽出來一看,便是齊云的回復。

    皇帝穆楨見了信上那虛軟無力的四個字,微微一愣,后仰靠在引枕上,看一眼那信面,又看一眼穆明珠,最后掃視側間還在的人,對蕭負雪道:“北境梁兵又有異動,黃老將軍等人不忙回來陛見,原本安排的典禮先取消了?!庇职涯旅髦樗鶎懙挠褐輰嵧粱瘲l陳奏本遞給蕭負雪,道:“這是公主的提議,你抄一份,與左相商議一番,看有什么疏漏之處?!?/br>
    一項重大國策實施之前,哪怕只是一州之內試行,也要謹慎。

    蕭負雪接了穆明珠所寫的條陳,躬身應了。

    “左相近日身子如何了?”皇帝穆楨又問道。

    因前番梁兵犯境,中樞大臣都連軸轉,尤其以左相韓瑞最為忙碌,他年歲又高,積勞成疾。

    蕭負雪低聲道:“聽說已能起下床走動,只還時不時眼花?!庇值溃骸按歼^府探看左相,再報于陛下?!?/br>
    皇帝穆楨一點頭,道:“去吧?!?/br>
    一時側間只剩了皇帝穆楨、李思清與穆明珠三人議事,剩下的宮人都立在角落里,像一株株安靜的植株。

    自皇帝穆楨拿起齊云那封信,穆明珠就一直在暗暗觀察著皇帝的面色,此時見蕭負雪離開,而皇帝手中還捏著齊云那封信,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去看皇帝的神色。

    皇帝穆楨后仰靠在引枕上,舉著那薄薄一頁信,對著透過窗戶灑落的日光,瞇眼細看,臉上不透露絲毫情緒,良久開口一嘆,卻是道:“癡情最是少年人?!?/br>
    這算是什么評語?

    于朝局來說,皇帝是什么意思?對于齊云的前程呢?對于她和齊云的婚事呢?

    也許這只是一句尋常的感嘆。

    但出于皇帝之口,落在穆明珠耳中,便斷無可能只想表面意思。

    穆明珠望著皇帝穆楨,神色間有幾分忐忑,低聲道:“母皇,退婚一事……”她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在等皇帝的指示??墒遣恢獮楹?,皇帝的反應比她想象中要和緩很多。望著皇帝略顯疲憊卻并無怒意的側臉,穆明珠忽然之間明白過來,母皇從前拿這樁婚事誘使齊云走上孤臣之路,自然清楚齊云一貫的情意,若是她這樣一封退婚信發去,齊云立時便答應解除婚約,才真正壞了事兒,暴露了她與齊云私下真實的關系。而齊云回了“恕難從命”四個字,固然不那么討喜,也沒有完全順應皇帝的意思,但卻真實、真誠——與前者相比,齊云拒絕退婚固然令皇帝頭疼,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卻也令皇帝放心。想清楚這一點的瞬間,穆明珠手心沁出冷汗來,幸好在這件事情上她沒有自作聰明,要齊云答應退婚——一來是因為她擔心通信渠道不安全給母皇知曉;二來大約是因為她對齊云的那一絲不忍。這也算是陰錯陽差的幸運吧。

    皇帝穆楨閉了閉眼睛,本就小恙昏沉,議事半日下來更覺勞累,低聲道:“你從揚州歷經千難萬險回來,也不容易。前陣子忙著后勤糧草一事,你也走不開。這幾日得了空閑,記得往濟慈寺去上柱香……”她閉目說了這兩句話,似乎緩過乏勁兒來了,半睜開眼睛看了穆明珠一樣,含笑道:“求滿天神佛保佑,你過陣子往雍州去,萬事順利?!?/br>
    穆明珠忙應了,見皇帝穆楨似乎無意再討論她與齊云的婚事,微微有些猶豫。

    皇帝穆楨看出來了,手中仍捏著齊云的回信,口中淡聲道:“如今邊境還有梁兵異動,齊云在前線又受了傷——這事兒……”她抖了抖手中那薄薄一頁信紙,“事有輕重緩急,你明白的,不是嗎?”

    這就是說國家戰事為重,婚約之事為輕。

    穆明珠垂眸領訓,不敢再問。她是故意如此作態,但大概是表演太好了一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皇帝穆楨盯著她,淡聲道:“如此不樂,是心里還惦記著右相?朕方才見你情形,還以為那日桂魄湖中朕說的話,你當真聽進去了呢?!?/br>
    穆明珠遲了一息才明白過來——母皇看她方才與蕭負雪的互動,認為她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迷戀蕭負雪了,既然心中沒了迷戀之人,又何必著急解除婚約?這樁婚約已經變成雙刃劍,齊云咬死不松口,第一次會取得皇帝的信任,但若一直固執下去,遲早會觸動皇帝的逆鱗,影響他自己的前程。而比起一個只有情意的少年來,穆明珠更需要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她得保住齊云的前程!而要母皇消除對她和齊云可能聯手的猜忌,她絕不能停止對右相蕭負雪的迷戀——至少在母皇看來,是不能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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