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拿起它,動手吧
    紀惟言絲毫沒有防備,等察覺到她動作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擦過了他的臉,他眼神一冷,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感情,趙清染用極其陌生的目光看著他,眼里流露出些許不屑,“瘋子!”    她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就是衣物被撕碎的聲音,紀惟言一邊撕扯著她的上衣,一邊出聲譏諷道。    “我是瘋了!”    他的確是瘋了,面前的這個女人,他花盡心思去討好,她卻一心只想著離開他,毅然的決絕無情。    對別的男人說說笑笑,可面對他時,永遠都只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臉!    他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舍得她受一點傷害,為了她改變自己的一次又一次準則。    而她呢?    不但連一絲感動都沒有,而且一直想的都是怎么從他身邊逃離……    就算是養的一只寵物也會懂得感激,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不管他怎么做,她對他始終都是冷冷淡淡的。    上衣已經完全被扯開,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趙清染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整個過程她都只是沉默著,以一種冷漠至極的目光望著他,其中還閃過了幾絲深深的厭惡。    觸及到她眼里的厭惡,紀惟言輕笑了幾聲,一個低頭,就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多恨他一點吧,反正她不是一直都很厭惡他么?用這種方式,讓她永遠記住她只屬于他……    她是他的!即使她對他只有滿滿的恨,他也不想放她離開,畢竟這樣在她心里還能有一個位置,即使這個位置,是那樣的令她厭惡和反感……    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已經沒人了,男人把她下面的褲子也漸漸褪去,沒有任何前戲,就這樣粗暴的靠近。    正當準備進入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她是處在生理期,低低地咒罵了一聲,剛想停止,卻看到她的底褲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你不是在生理期?”    一種被愚弄的感覺襲來,紀惟言憤怒出聲,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我……”    一時之前她不知道怎么解釋,然而就是她此刻猶豫的神情,讓男人心中的某個想法得到了證實,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怒火,直接探入了她的溫熱。    趙清染緊緊咬著嘴唇,一種被撕裂的疼痛襲來,她的指甲已經快把手下的桌子劃出一道痕跡來。    隨著男人越加粗暴的動作,唇已經被她咬出了幾絲血跡,她甚至覺得身下的桌子立刻就會散架……    紀惟言舔去她唇上的血跡,緊接著又在她的脖頸處啃咬,雙重的疼痛讓趙清染更加用力地去抓身下的桌子,她把頭偏向一邊,突然就看到了離自己手邊不遠處有一個玻璃水杯。    水杯放在另一張桌子上,和她隔了一段距離,她一邊被迫承受著男人的侵犯,一邊伸手去摸那個杯子。    還是夠不到……    趙清染盡量身體把往旁邊移,然而她又怎么動的了?就在這個時候,紀惟言把她的一條腿抓在手里,然后換了一個姿勢,身體微微側著,整個人都埋在她的頸間。    因為姿勢換了,所以趙清染在試了好幾次后,終于抓到了杯子,她閉上眼,抬手狠狠地往他背上一砸。    她的力氣很大,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身前的男人僵了一下,但男人卻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反而比之前更兇猛了。    “怎么不往這里砸?”    紀惟言冷笑一聲,然后抓過他的手,伸向他的后腦處,趙清染被抓的很疼,她的眼里閃過多種情緒,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剛才她其實是想往他頭上砸的,但當下手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就換了位置,而這個時候,玻璃杯正好抵著他的后腦勺,趙清染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身下的疼痛一陣又一陣,好像整個人都要被撕裂了,她抓著杯子的手也緊了緊,在男人一個粗暴至極的動作后,她拿起杯子用力砸向了他的后腦。    她這次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所以立刻有幾絲血跡從男人的發間流出來,鮮紅的,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感受到手背的黏膩,趙清染的手仿佛沒有了力氣,杯子從她的手里滑落,隨即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紀惟言抬起頭,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他好像沒有感覺到后腦的疼痛,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然后輕輕勾了勾嘴角。    “恨不得我去死?”    他的臉上雖然帶著嘲諷,但又夾雜了幾分落寞的陰沉,他的聲音也淡淡的,淡到讓趙清染的心好像在那一瞬間被什么東西給刺了一下。    鮮血順著她的手背流下來,滴落在地面上,一滴一滴,鮮紅的,讓她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    “想我放你離開?來,殺了我,你就可以走了?!?/br>    紀惟言仍然沒有去管后面的傷口,冷靜地從她身體里離開,然后伸手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槍。    趙清染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個冰涼的物體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正是那把手槍,紀惟言低頭看著她,清冷的嗓音在空中響起。    “不是想要自由?拿起它,動手吧?!?/br>    他就這樣望著她,眼里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鮮血仍在繼續往下滴落,而他的臉,則像籠上了一層光暈。    趙清染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槍,內心掙扎著,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    殺了他,殺了他,就能得到自由,不用再被囚禁了……    你還在猶豫什么,他毀掉了你的所有,完全就是一個魔鬼!    她的頭突然疼痛起來,地面上的血刺著她的眼睛,讓她一時無法思考,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手里的槍已經對準了男人太陽xue的位置。    紀惟言深不見底的眸子望著她,對于她此刻的動作,沒有半分的畏懼,反而身體往前一挺,更加靠近了她的槍口。    “在等什么?我給你機會,錯失了這次,我就不會放你離開,并且加倍地折磨你?!?/br>    他臉上閃著森冷的笑,猶如從地獄里走出的魔鬼,如天神般俊美的面容此時也染上了一種嗜血的寒意,令人不禁想要從他的眼神下逃離。    或許是被他的這句話刺激到了,趙清染心中一冷,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對,他就是魔鬼,會把她害的越來越慘!    她這次沒有閉上眼睛,目光落在手槍上,只是令她意外地是,意料中的槍聲并沒有傳來。    抬起頭就撞進了一雙涌動著的眸子里,紀惟言嘴角微勾,趙清染不受控制地把身體往后仰,她這個時候竟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恐懼。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讓人無比景仰的容貌,同時也有著魔鬼般讓人窒息的氣息。    她或許真的是頭腦發熱,才會相信他會給她機會讓她殺了他——    當時被他的話激怒了,又在那個時候想起了之前的種種,所以她才會控制不住,以至于忘了這個男人的本來面貌。    這段時間,他一直對她甜言蜜語,讓她都潛意識地以為他不會再傷害自己。    她怎么就會相信他的話呢?或許早在她開槍的那一刻,紀惟言就已經想好了各種折磨她的辦法。    手里的槍被人奪走,紀惟言把它放回口袋里,臉上的神情莫測。    “很遺憾,沒有子彈了?!?/br>    他伸手想去摸她的頭發,趙清染整個人都往后縮,眼里帶著滿滿的防備。    看到她的神情,紀惟言低著頭笑了幾聲,然后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    “怕我?”    他幫她把掉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削薄的唇泛著冰冷的光澤,趙清染此刻的身體格外僵硬,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了。    紀惟言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隨即緩緩低下頭,大手漸漸往下蔓延。    趙清染的身體瞬間僵硬,男人的手心帶著熾熱的溫度,就當她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紀惟言卻輕輕替她擦拭起來。    內側還殘有兩人曖昧的液體,男人的動作很輕,他身上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覺得格外的壓抑。    空氣中充溢著血腥味,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似乎都快要令人呼吸不過來。    幫她擦干凈后,接下來,紀惟言又幫她穿好了褲子。上衣因為被撕碎的不成樣子,所以他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后披在了她的身上。    嬌小的身軀被寬大的外套包裹住,面前的女人瘦弱的不堪一擊,仿佛風一吹就會吹倒,雪白的頸間滿滿都是曖昧的痕跡,還帶著一些用力啃咬的青紫。    紀惟言把她從桌上抱起,就這樣抱著她出了教室,因為是已經放學的原因,所以路上的人也比之前少了不少。    再次回到了車里,趙清染被放在座位上,而紀惟言則拉開了前面的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側著頭在系安全帶。    一直都是保鏢開車,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紀惟言開車的樣子,從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帶著斑斑血跡的后腦。    “你……還是先止血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