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頁
有了那日的事,胭雪后面也不怎么答應一些邀約了,尤其推了幾個賀美昱的。 謝猙玉這條狗才安分下來。 白日里,胭雪汗濕了小衣,才驚覺這日子過的飛快,竟已快入夏了。 而謝猙玉的傷勢早已經好了,他還賴在太守府上不走。 除了鐘老太守,鐘老夫人見過在胭雪身邊,喬裝打扮過的謝猙玉兩回,因長相相差甚遠,并且謝猙玉有意收斂,除了身形,不能拿他與之前器宇軒昂的端王世子相比,竟也沒認出他來。 胭雪不愛再待在院子里,常躲回屋內看書靜心寫字,時而做做繡工。同時,為了躲避謝猙玉越來越露骨渴求的眼神,她會趕他到外面守著。 自上回謝猙玉問她給不給她上榻后,胭雪總有種在謝猙玉的視線里,她已經被扒皮剝了個干凈,可她還沒有想與謝猙玉發生點什么。 說來是矯情,猶豫也是真的,她這輩子難在遇見良人,她也不想禍害了別的男子,表兄沈宣邑在準備考功名,已經許久沒有來府上找她了,想來也是明白了她婉拒的心意。 若是沒有謝猙玉,她也是能一直清心寡欲,可耐不住這人陰魂不散,還留在了她身邊日日惹她眼睛,即便不心動,早識的人事的滋味,她也會被撩撥的動了不該動的念想。 謝猙玉在渴望,胭雪也在忍,不知道這種堅持是為了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 她那日回應他的答案是,讓他憑本事爬上她的床。 謝猙玉眼里突地就著了火,任是她是一捧冰凍的雪,也會被他眼中熾烈的浴火燒化了。 外面敲門聲響,胭雪躺在席上昏昏欲睡,不大清醒,午后的困意席卷過來,讓她強撐著懶聲詢問:“什么事?” 聲響一停,換為男子低沉的嗓音,“你睡著不熱?我取了些冰來,讓你可以涼快些?!?/br> 胭雪昏脹的腦子微微一清,半晌沒有回謝猙玉的話,似乎在思考這事答不答應。 她一面貪涼,想要那些冰散熱,一面又不想讓謝猙玉進屋,就是為了防他占自己便宜。 她糾結了半刻,最終還是開口,“進來吧?!?/br> 那屋外的謝猙玉耐心也極好,胭雪午睡不用人服侍,春月含山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院里只剩謝猙玉,倒也方便了他行事。 他并沒有顯得多急迫的樣子,端著盆冰進去,順手將房門關上,胭雪敏感的眨了眨眼睫,緩緩的睜開眼,熱的頭昏腦漲的她勉強打起精神道:“你關門作甚?!?/br> 她屋里窗戶還開著,胭雪看見了,松了口氣,到時候要喊人,外頭也聽得見。 不過謝猙玉把門關上了還是讓她不高興,“你把冰放下,我這里不要你陪,你出去吧。不要擾我,我困得很?!彼f話有氣無力的,想現在就躺下繼續睡過去,卻礙于謝猙玉在,還得半坐起身,無精打采的防備他。 謝猙玉方才大步沉穩的進來,越走越近,床榻上嬌懶的身軀納入他眼中,他掩下眼里暗自燃燒的星火,一言不發的把冰放在榻下。 胭雪打著呵欠,捂著嘴蹙了蹙眉,一下又一下的點著頭。 感覺到一股寒氣就在床榻旁,為了涼快些,不由得往床沿邊上挪了挪,她又耷拉著眼皮,已經越過邊界,朝榻下摔了出去,一個寬闊的胸膛接住了她,謝猙玉兩手一換,將她轉了個身就抱在懷里。 胭雪陡然被嚇醒,倦容退散,驚恐的看著謝猙玉,“你放我下來?!?/br> 謝猙玉沒有動作,沉聲說:“我放你下去,你馬上就會跌坐在地,受了傷,豈不是要怪我?!?/br> 胭雪:“你將我放回榻上就是,我又怎會受傷?!?/br> 謝猙玉瞥了眼她的床榻,直當明了的說:“不行?!彼麑⑺Я藗€滿懷,額頭上已經微微出汗,看上去并不是無動于衷的,可以說他因為胭雪這一自投羅網的舉動,已經鼻息都粗重了幾分。 眼中的火苗在胭雪的臉上身上開滿了花,他反倒怪起胭雪,“你怕我碰你,平日連這床榻都不肯讓我靠近,這回卻要叫我送你到榻上,焉知我這般做了,你會不會怪我?!?/br> 胭雪被他強詞奪理的話氣的喉嚨一哽,憋氣的道:“這回我不怪你就是。我保證?!?/br> 謝猙玉與她對視,一個在生氣羞憤,一個明目張膽的展露自己險惡的用心。 在謝猙玉將她送回榻上后,胭雪松了口氣,正要翻身往里頭躺下,剛背過身,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拖著她的腳踝將她拽了回來,“你!” 謝猙玉撿起白色的一物,讓她看清,“你的羅襪掉出來了?!?/br> 他握住的那只腳踝下光溜.溜的,是一只白嫩細膩的赤足,腳指頭因為成年男子包含侵.略的視線而羞澀的蜷縮起來。 胭雪:“你放下,我自己穿?!?/br> 謝猙玉挼著那只羅襪,眼神陰沉了一瞬,跟著故意惡劣輕浮的笑了一聲,“可我不想讓你穿?!?/br> 含山抱著一疊洗干凈,曬干了的錦被從外面進來,剛到院門就碰見了帶人過來的鐘老夫人。 她帶著婢女,一副有事要找胭雪的樣子,見院里沒有動靜,也沒見著什么下人,便問:“阿胭呢,可在屋里?你們怎地不在小姐跟前伺候?!?/br> 含山惶恐道:“回老夫人的話,小姐在的,之前奴婢出來時,小姐說累了,便躺在席上小憩,沒有留奴婢們伺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