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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的腰被謝猙玉勒的快要斷掉了,她的氣息也漸漸急了起來,只覺得謝猙玉再用些力,她今日怕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喘不過氣的恐懼叫她目露駭然,“松,松開些?!?/br> 謝猙玉放完那番狠話就變的異常沉默,他收攏了雙臂,胭雪的唇擦著他的下頷抵著謝猙玉的耳朵,二人氣息一頓,謝猙玉的手便不安分起來。 胭雪聞到的全是謝猙玉的氣息,她不適的動了動,勸說謝猙玉放開她。 現在還在庭院里,春月早已不知不覺悄聲退到了院子外,那場面和那些爭執的話語她作為婢女已經不敢再聽下去。 就在謝猙玉的手在逐漸撩起她的襦裙時,胭雪本就與他貼的很久,墊腳勾著謝猙玉的脖子,張嘴輕咬住謝猙玉的耳朵。 不到片刻,她又馬上松開嘴,“乖乖,你該放開我了?!?/br> 謝猙玉渾身一震,胭雪感到腰上的力道一松,腳后跟終于落地,她的呼吸也變得通暢起來了,立馬翻臉將謝猙玉推開,退步離他遠遠的。 她“呸”了一聲,嬌艷的容色盡顯薄情鄙夷,“何必裝相,一副對我多用情至深的樣子,不過是氣不過我會貪戀上旁人罷了。說甚么你比旁的更會取悅我,你唬鬼,到了榻上哪還有我說話的份,我還敢擺弄你?” 謝猙玉面色冷了下去,眼睛卻熱了起來,他懷里還殘有她身上嫵媚的脂粉氣,“你信我一回又如何?” 胭雪冷哼:“男人的話,哪樣能信?!彼龗昝摿怂蔫滂?,恢復了自由,就好似安全了,色厲內荏的沖謝猙玉嬌聲道:“我不信盡?;拥?,比起這些,我還是更喜歡我說一不二,唯我是從的乖狗?!?/br> “你愿意當,就好好聽話,不愿意,早日滾出我院里?!?/br> “哪有像你這般,惡狗欺主?!彼詈筮@句,說的咬牙切齒。 以為謝猙玉會生怒,甩手就走,可給她的只有對方抬手,拇指擦過嘴角的牙,定定的望著她,“你給我上你的榻,我不做乖的,就做條惡的,但我愿意唯你是從。你給嗎?” 那少年郎何為舟在緩過神來后,歇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春月就來傳話,要送他回賀府。 他跟著春月走了一小段,半路停下來,猶豫的愁容滿面的對著春月祈求,“jiejie,我真的不能留下來嗎?賀小姐已經將我送給貴女了,我若是被送回去了,怕是會惹賀小姐生怒,怪我討好不周?!?/br> 春月也聽說了他家世不好,如今只剩他和meimei相依為命,雖然同情,但也沒有做主留下他,“你也看見了,你若是留下,怕是連見到小姐的機會都沒有。你想博小姐喜歡,也要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命?!?/br> 何為舟驚懼,一回想當時那滿臉兇惡的男子冷漠的眼神,就有種頭上懸著把刀,隨時會殞命的錯覺。 可少年心性,也有不服,“他,他那個長相,為何能博小姐喜歡?難道小姐看的是他的身子,等我再過兩年,未必不能如他一般,我生的也不差?!?/br> 春月跟聽見什么夢話般,她詫異過后,將何為舟上下打量,皺著眉說:“你還是不要老想著依靠主子榮寵,你身體健全,可以找一門正當的活計,好好一個人家,何必要去做奴隸。你這樣,我們小姐也不會喜歡的?!?/br> 胭雪可以理解體諒他,卻不會真的喜歡不好好做一個良籍的百姓,偏偏要去做奴隸的,她以前不知道身份,就是奴隸出身,太苦了,身在苦海的人沒有一個想做奴隸,整日不眠不休干活的,都在期望自己做個良籍的百姓,至少不用受主人家打罵,也不用擔心自己一時犯了錯被罰的性命都沒了,那是完全沒有權利和尊嚴的。 百姓雖不能和貴族比,可好好過日子,那也是吃飯靠自己,不用被人作踐,生死都由自己做主,還能讀書識字,這自由權利可比奴隸大多了。 單單是為了活下去,沒到絕境那一步,何必要去良從奴在人眼皮底下求榮華富貴。 “看在你今日受了驚嚇的份上,小姐也是憐惜你失了雙親,與meimei相依為命,這點銀錢給你,留作保身吧。賀小姐那里你也放心,我們小姐這回也會命人傳話過去,讓她不要遷怒于你,你記得,莫要向她提及今日的事,就說是我家小姐不好這個,若是讓小姐們之間因為你的事生了嫌惡就不好了。你也好自為之吧?!?/br> 她說完這些話,將一袋銀錢遞過去,少年郎看見那滿滿一袋錢,沒有糾結就接了過去,這時路上來了其他人,春月跟少年看過去,兩人不約而同的受到了驚嚇。 春月:“你快走吧?!?/br> 那位黑著臉的閻王爺守著他們,要親眼見著少年郎滾蛋才行。 “小姐恩情,舟不會忘了的?!北徊贿h處抱著雙手,面無表情的謝猙玉盯著的少年拿著銀錢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匆匆從春月身邊跑開,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太守府的后門外。 謝猙玉從春月附近走過,“你給他的銀錢?” 春月腿一軟,跪了下來,好在后門這里暫時無太人過來,“是,是小姐讓奴婢給的,說這少年失去雙親,被占了家財可憐,也怪不得他年紀小做出這樣的選擇。這少年是賀府的人,小姐也有為您著想,今日他受了欺負回去要是同賀小姐說了,只怕會引人耳目,才想要拿銀錢封口,交代他不要把您的事說出去?!?/br> 謝猙玉不滿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