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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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敢的?! 然而越是這么想,越是覺得委屈,砂格只匆匆忙忙穿了一半的衣服沒有來得及再穿下去,她根本就不知道鐘玖冀在哪里。 他這樣,就仿佛是直接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中一樣。 到底為什么,明明上一次她們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了嗎?還是說他在這么短暫的時間之內就移情別戀了?到底是為什么?! 砂格趴在床|上,越想越委屈,最終忍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 明明她不是這么脆弱的人啊。 明明她才是占據主導位的那個人啊。 她一開始答應和鐘玖冀見面只是因為看在對方不錯的工作和收入啊,這才見了幾面??!這才幾面??! 為什么就覺得,好像有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被鐘玖冀拿走,永遠也還不回來了呢? 砂格彎下腰來,難受的渾身顫抖。 鐘玖冀回到家中,他的情緒比預想中的還要低沉。 房屋管家注意到了鐘玖冀的狀態,將整個房間的色調調整的暖意融融,準備了甜味更多的食物,還制作了巧克力甜品作為飯后甜點。 鐘玖冀躺在床|上,看著餐桌上的食物。 從它們從溫暖,到逐漸冰涼,又被房間管家收回去,加熱,再一次放過來,一次又一次的,房間管家執行著他要為主人的心情著想的命令,想方設法的想要讓鐘玖冀開心起來。 鐘玖冀在暖意融融的,仿佛在陽光照耀下的溫度中,耳邊聽著風的聲音,他安安靜靜的,卻不想動,不想做,不想睡覺,卻也不想醒著,什么都不想。 他沒有什么趣味活動可以讓他來打發時間,也沒有什么興趣,只是偶然之間有聽到過威亞聽歌,歌曲是根據個人的數據合成的。 我想聽歌。 鐘玖冀對著空間說道。 房間管家立刻編寫了能夠讓鐘玖冀的心情變好的歌曲,然而當那歌曲在鐘玖冀的耳邊響起,并且不斷的歌唱,奇怪的語調,不明所以的填詞,這不過是根據他的心情合成的歌曲而已。 聽起來很有趣。 鐘玖冀突然笑了。 是不是他在同事們的眼中,就是和這個歌曲一樣,中規中矩,做著本來應該做的事情呢? 最終鐘玖冀在這過于有趣的歌曲中逐漸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之后,鐘玖冀上交了關于上城區的糖精落入下西城區的甜品店,而現在甜品店突然被毀滅一事遞交了申請調查表。 他想要親手去調查這件事情。 他得到了上城區天空警衛總部詔令,而威亞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詭異的眼神看了鐘玖冀很多次。 你想干什么?這一次的威亞,問的很是謹慎。 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在隱瞞了什么一樣。 但是鐘玖冀一言不發,像是不想和任何人交流這件事情。 知道鐘玖冀向來都不會出大問題的個性,以威亞對機械體的了解,是不會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威亞說道,我也知道你是對自己的轄區負責,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沒有必要追根究底,畢竟總是糾纏下去,最后難受的是大家。 鐘玖冀沒說什么,只是說:我希望做一個能夠正確執法的好公民。 你的心是好的,但是人要懂得變通。威亞伸出手拍了拍鐘玖冀的肩膀,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會和律法的所講述的一模一樣,所以律法也在不斷的改進,你也不要太過莽撞,見好就收就行。 鐘玖冀點點頭,他明白威亞是在擔心他。 一直被總部發詔令也并非是好事兒,你個性一直不太熱絡,不會說場面話,那就盡量少說就行,關于這件事,不管上面給你什么答復,這次之后都別再糾纏了,知道了嗎? 恩。鐘玖冀應了一聲。 威亞放心了。 然而威亞卻忘記了,他所面對的并不是一個機械體,是一個人類。 人類,是一種不會按照常規來發展的生物,他們總是千奇百怪。 他們豐富了這個冷冰冰的世界,誕生出了各種各樣有趣溫暖的事情。 而鐘玖冀,也是人類。 作為人類的鐘玖冀,撒謊了。 撒謊的感覺很是奇怪,羞愧,不自持的臉紅,心跳增加,眼神無法和對方對視,鐘玖冀體會這這樣難以抵擋的羞恥感,垂下雙眸,不再開口,他知道若是開口了,就有可能會語無倫次。 威亞說道:那我先走了???今晚換班的時候我會早點來,你上去和總部說清楚,這件事兒,別老再攙和著,再攙和下去對誰都不好。 鐘玖冀坐在監視器旁,在威亞走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連接上傳感器,他害怕這些東西會暴露出他的慌張。 一整天的工作,鐘玖冀都是在恍惚之中度過的,可是即便是恍惚,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下西城區依舊是那個下西城區。 是被鐘玖冀所維護著的,很少會出現犯罪的下西城區,他們安逸、和平。 鐘玖冀走上上城區的道路之時,再一次看向了窗外,看向了這個沒有任何人氣的上城區。 上中下三個城區并非是一成不變的,他們也有可以往上或者往下的理由,從上城區降下去很容易,但是想要從下城區升上去,會十分的苛刻。 哪怕是有一個例子都會被人津津樂道。 但是上城區如此牢固,也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 上城區已經沒有戀愛和生活的概念,他們僅僅是在活著,在活著的時候維護和創造而已。 整個城都是他們所設計的,在這樣的設計之內生活的他們,其實是得利者。 能夠在上城區的人,已經是他們的神明。 神不需要戀愛和繁衍,所以上城區的人數,一直以來都極其固定。 也因此,放眼望去,如此寬闊的地方,看不到哪怕一點點人煙。 一如既往的寂寥。 一如既往的,毫無人氣。 為什么明明連脾性都不相通,上城區卻能夠管制下城區呢。 上城區的他們,知道下城區的人想要什么嗎?知道中城區的人,需要什么嗎?他們是根據什么制定的律法?是根據自己的需求嗎? 鐘玖冀知道自己的思維十分的危險。 他居然開始質疑律法。 質疑他曾經堅信不疑的東西。 在律法之下,已經見到了成效,他將下西城區管理的井井有條,但是也僅僅只是看到了成效而已。 問題并不是出在律法,而是出在他們這些執法者。 為什么要放任執法者玩忽職守呢? 為什么要知道律法的執行不到位,卻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呢? 律法制定出來,為什么有人可以破例呢。 在鐘玖冀踏入了上城區的地面之時,頓時進入他就進入了整個監控空間,那種不舒服的,奇異的感覺再一次爬上了他的后背,進入了他脊椎。 然而就在此時,鐘玖冀只覺得明明安靜的空間,突然之間就變得更加寂靜了。 鐘玖冀察覺到不對。 如果只是安靜的話 不應該連一點點反應都徹底消失不見。 他在什么地方? 他是在上城區嗎? 鐘玖冀不經意的邁出了一步,然而本來應該會出現的腳步聲卻仿佛被整個空間所吞噬了一般,沒有任何的響音。 他走路之時摩擦的衣物,他的呼吸聲,全部都消失了。 在這個空間之中,鐘玖冀居然失去了自我,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么。 他緩緩的抬起雙眼,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安靜的站在他的遠處。 明明有如此長遠的距離,鐘玖冀卻能夠看清他的每一個細節,他們之間的距離就仿佛不存在一般纖毫畢現。 那人黑色的長發如同漆黑的墨色渲染著沉寂的天空,黑色無法分辨款式的衣袍包裹著他過于蒼白的面色。 他膚色沒有血色,就像一個虛假的人偶。 他的雙眸中,沒有任何的光亮,宛若最精細的工藝制作出來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美麗卻虛假的眼睛。 看向他的時候,鐘玖冀只覺得周圍的一片虛空消失不見,破碎、冷漠、寂靜。 他安靜的站在遠處看著他。 鐘玖冀對上他的雙眼。 那眼睛里沒有任何的情感。 如果說在上城區的人,只不過是機械體的話,那么在他面前所呈現出來的這個人,就仿佛是真正的機械。 細碎的,仿佛是紫色的熒光縈繞在他的身邊,然而鐘玖冀只是再眨了眨眼睛,那樣奇異的感覺卻又直接消失不見。 鐘玖冀的理智告訴自己,他現在應該轉身離開。 可是他的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的向著那個男人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鐘玖冀就越是無法自控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畏懼,就宛若在接近一個遙不可及的什么東西,一旦他輕易的觸碰了,那么會破碎的將會是他自己一般。 但是 想和他對話。 想要和他說點什么。 想要知道這個人此時在想什么。 想要知道 知道什么? 鐘玖冀停在了那人十步遠處。 那人的眼睛會隨著他的移動而微微轉動,勉強表現出他是一個真正活著的人。 他滯澀的身|體行動,就宛若很長時間都沒有經過任何保養的已經臟污滿滿的機械。 明明如此干凈,透徹。 鐘玖冀卻仿佛看到那個人身處在垃圾之中,找不到任何變化的跡象。 鐘玖冀無意識的皺起眉頭,手指不自覺的掐入了自己的手心,希望用手心之中傳來的刺痛,來讓自己能夠清醒過來。 他現在的狀態十分的奇怪,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就像是被誘惑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和他對視。 鐘玖冀看著那雙眼睛,總覺得,很熟悉。 鐘玖冀無意識的張開了口,他的口中逸出了一串很長很長,卻被念得極快的代碼段。 這并不是一個人類的名字,就像是任何一個可以用來計算的機械在轉瞬之間完成的高精密度的計算一般,這個名字和代碼段如果用人類的話語去念,恐怕三天三夜都不能念完。 可鐘玖冀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他的名字,只是在一瞬間就被鐘玖冀念了出來。 他們之間的交流,就仿佛不是人類之間的交流一樣。 鐘玖冀在說完這個名字之后,也是微微一愣,他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名字。 但是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時候。 就仿佛叫過無數次一樣。 男人的身邊,鐘玖冀居然隱隱約約仿佛看到了什么東西在跳躍之中。 這樣的跳躍,很是微弱。 可是鐘玖冀卻通過這些跳躍,隱隱約約察覺到,對方目前并不算差的心情。 你是很久之后,鐘玖冀才能夠清楚的尋找到自己的聲音。 他這個問題,明明沒有得到答案。 卻仿佛已經知道了答案。 男人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可鐘玖冀偏偏就是理解了,理解了他的身份。 鐘玖冀的眼神微微閃爍,突然之間,單膝跪地,他做了一個對人類而言,最為卑微的禮節,對天空警衛而言,最高的禮儀。 這是 城的主人。 是生命開始的地方。 鐘玖冀恍惚之間,感覺到有什么扣在了他的頭頂。 那是男人的手。 他的手繞過了他的天空警衛的制服的衣領,輕輕的扯開。 那只手修長又好看,完美到沒有任何的瑕疵。 鐘玖冀白皙又脆弱的脖頸暴露出來,他的動作沒有變化。 男人的手順著他的脖頸下滑,曖昧的繞著脖頸處,有意無意的流連著。 鐘玖冀依舊沉默不語。 那只手是眷戀的,像是在愛撫著他一般,他本身十分整齊的天空警衛的制服被扯開,凌亂不堪。 然而鐘玖冀的行禮,卻始終都不曾變化過,端正的宛若雕像。 那只手流連在鐘玖冀的喉結之上。 突然之間張開了雙手,狠狠的握住了他的脖頸。 那只手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的收緊,收緊,再收緊。 鐘玖冀呼吸的權利,正在一層層的被剝奪。 他在忍耐。 他不能反抗,這是律法的主人。 而他是執法者。 那只手狠狠的扼制住他的喉嚨,直到奪去了他所有的呼吸。 體內的氧氣在一點點減少,人類對于生存環境的苛刻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痛苦。 眼前在發黑,不自覺的張開了嘴,他現在的表情到底有多么不雅觀也無法顧忌。 他要死了。 鐘玖冀的突然閃過了走馬燈。 他要死了。 死在律法的手中。 不應該反抗的,因為這是規則。 死亡,沒什么好怕的。 鐘玖冀突然伸手掏出了天空警衛的武器狠狠的扎入了面前人的身|體。 那人的手瞬間松開了。 鐘玖冀的眼睛泛紅,他的腦海中只記得自己即將被殺死。 而他不想死。 在被放開的時候,鐘玖冀甚至連呼吸都來不及,身|體的本能叫囂著要活下去。 叫囂著,要反抗一切。 鐘玖冀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毫不猶豫扎了下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突然破碎。 就像是玻璃碎裂一般,所有的東西都消失無蹤,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碎片,他眼前所看到的都只變成了碎片的影像。 就宛若在做夢之后睜開雙眼,恍然不知是何處的感覺。 鐘玖冀的耳邊傳來一聲呼喚:鐘玖冀警衛? 恩?鐘玖冀迷迷糊糊的抬眼。 在他的眼前并不是什么城的主人,而是上一次面見過他的總部的天空警衛。 怎么了?突然開始發呆?對方問道。 鐘玖冀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低下頭,看向自己。 突然發現自己的制服上代表著自己天空警衛的肩章和之前的不一樣了,而是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