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書迷正在閱讀:夢中有期、誤穿室友小裙子的后果、海王破產后被金絲雀反釣了、沙雕室友總在撩我、國寶級女配[快穿]、閨秀[女尊]、【HP】天國的寵兒最適合被cao哭了、萬人迷Omega覺醒了、穿成民國反派麗人[穿書]、電話情人
行,我記住了。 帶了什么好吃的?江白帆接過飯盒,一屁股坐在蒲團上面就準備吃,翻開飯盒一看,里面全是他平日里愛吃的,蒜香茄子,油淋大蝦,居然還有紅燒rou。 哇塞,今天七嫂怎么煮了這么多好吃的?居然還煮了紅燒rou? 江珉搖頭:不是她煮的。 江白帆疑惑道:那是誰?難不成是七哥? 都不是。江珉有些無奈的笑道:他們倆今天都被你的事氣到了,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哪里還有心情煮飯。 江白帆愣了一下,夾起的五花rou又緩緩放下了。 那這些菜都是誰煮的? 我??!都是我煮的。江珉圍著祠堂轉了一圈,目光落在燭火有些小的燈油芯上。 他尋了一把剪刀,剪了油燈的芯子,祠堂的光線又亮了一點,回頭看著江白帆發呆的模樣,小聲道:吃吧,等會都涼了。 江白帆回神,拿起筷子沉默的吃著,半晌后,突然抬頭看著江珉道:七哥七嫂他們吃了嗎? 沒吃,說胃口不好。 哦。江白帆突然覺得嘴里的紅燒rou有些不是滋味。 見他一副失神落魄的表情,江珉安撫道:沒關系了,你放心吧,我給他們熱著呢,等會兒就回去勸他們吃。 好,江白帆點頭,自我安慰的想,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件事情只是發生的太過突然,七哥七嫂他們還沒接受得過來,等時間久一點,肯定就好了。 自我勸導完畢,江白帆又夾起了紅燒rou,吃了一口突然好奇的問:你怎么一點都不奇怪,居然還有心情給我做飯送過來?。 因為江珉把蚊香拿出來,小心的將兩盒粘在一起的蚊香片分開,他道:因為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你們倆這點小心思,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 很久是多久? 特別久,久到你還沒察覺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 這么厲害的? 當然。江珉挑眉道:就你們這點小九九,怎么可能瞞得過我,好了,不說了,吃飯吧,紅燒rou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江白帆嘿嘿一笑,繼續低頭扒飯。 對了,我剛剛去村口看了一眼,裴珉已經走了,你還準備堅持嗎?江珉點好蚊香,半蹲在他身邊問。 走了?江白帆顯然不信。 嗯,我剛剛去村口看過了。 江白帆看著碗里的五花rou開始有些食不知味。 他倒不是懷疑裴珉會放棄,只是他突然離開有些擔心,怕他會發生什么事情。 江白帆放下碗道:我去看看。 好,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偷偷出了祠堂的門,才走出幾步,就被二伯發現了。 二伯顯然是一直就在這守著,他鋒利幽黑的眼眸在江珉身上劃過之后,落在了江白帆身上。 要去哪兒? 不去哪,就吃飽了出來散一下步。 我說過,在你沒認錯之前,不準出祠堂半步。二伯冷著臉道。 不準出祠堂半步?江白帆氣笑了,那你干脆將我綁起來得了。 二伯稍一思索,直接點頭道:行,那就綁起來。 江白帆:??? 二伯對著江珉道:去找根結實的麻繩來。 江珉一愣,猶豫道:太爺爺,這不太好吧? 不太好?二伯盯著他危險的瞇了瞇眼,渾身的氣壓極低。 你擅自進祠堂將他放了出來,我還沒找你麻煩?,F在給你兩條路,要不綁你,要不綁他,隨你選。 江珉默默找來了麻繩。 江白帆: 江白帆:不是,怎么可以這樣,我又沒犯什么罪,還用麻繩綁著我?二伯你這是亂用私刑,這是犯法的。 犯法,犯了哪條法?哪個法管得到我的家務事?二伯以前在部隊上學過繩結,綁人綁的可牢了,而且這綁法也不會讓人太過難受。 江白帆手腳被綁著,也還能動,就是解不開。 他折騰了一會兒,氣道:你綁啊,有本事綁我一輩子,我就不認錯。 好啊,那看看倒底是你犟還是我犟。二伯拄著拐杖,圍著他走了一圈,好整以瑕道:老子以前訓過鷹,審過犯,你跟我犟?十個你也犟不過我。 ???敢情你把我當犯人處理呢?要不要再上點刑??? 二伯瞪了他一眼: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老實給我在祠堂待一晚,明天跟我去相親。 還相親?江白帆翻了個白眼。 我讓人給你介紹了一個姑娘,長相家世都頂頂的好,配得上你的。 江白帆不可置信道:二伯,你有沒有搞錯?我喜歡男的,你給我介紹女的,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嗎? 誰又不是天生喜歡男的,你能彎過去,就一定能直過來。 直不過來了。 放心,二伯會幫你捋直過來的。 江白帆破罐子破摔:二伯,那你干脆給我上刑得了。 第二天,二伯還真壓著他去相親,江白帆抱著祠堂的門死不放手,二伯也不慌,干脆讓人拿著江白帆的照片去了。 然后相親成功了! 相!親!成!功!了! 江白帆: 現在相親都不用見面的嗎?都不用聊天了嗎?都不用互相了解的嗎?不是說要房要車的嗎? 就tm離譜。 江白帆憤起反抗: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 我會等到你同意的。二伯又將他綁了起來。 二伯你不能這樣,你會害了人家姑娘的。 二伯摸了摸他的頭,可我更怕害了你。 僵局已經持續到了第五天。 雖然鬧成了這樣,但是總不可能真的不給人吃飯,這幾天給江白帆送飯的一直都是幾個小輩。 今天送飯的又是江珉。 江珉提著飯盒推開祠堂的門,看見江白帆蔫兒巴巴的坐在蒲團上,他問:你還準備堅持多久? 堅持到二伯想通為止。 可太爺爺也是這樣想的,他也在等你想通。江珉無奈道:你們倆性格還真像,一樣的倔強。這次還真是釘子碰到了鐵,誰都不愿意退一步。 江白帆道:總會有人先妥協的,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裴珉看著被綁得牢實的人,眉頭緊鎖道:你這信誓旦旦的模樣,難不成你還有什么籌碼? 哪里還有什么籌碼?只不過,我這么堅持是為了我的未來,他那么堅持也是為了我的未來,說到底我們倆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二伯雖然頑固了一點,但是并不迂腐,他遲早會想通的。 但愿如此吧。江珉嘆了一口氣,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 什么? 裴珉回來了。 他回來了?江白帆眼睛一亮。 嗯。 祠堂沒有電燈泡,只有放靈牌的桌案上點著三盞油燈,那是老式的煤油燈,形狀有點像透明的葫蘆,玻璃的外殼,殼那里就是裝著煤油。 因為一直有人按時往里面加煤油,所以這三盞油燈從來都沒有滅過。 江珉起身撥了撥燈芯,讓祠堂的光線又亮了一點,弄完才又蹲回江白帆的身邊道:他回來了,而且 江珉看著他停頓了一下。 江白帆迫不及待問:怎么了? 他好有錢你知道嗎? ??? 他有好幾處房產,還有上市公司的股份和大額度的存折,他拿著這些東西來提親,全部塞到了太爺爺的手里,還在太爺爺面前起誓,用他的全副身家性命發誓,他對你是認真的。 江白帆有些懵,半晌才回神道:二伯怎么說? 江珉道:太爺爺仍舊不同意,說不稀罕他的錢,也不稀罕他的身家性命,然后又將他趕出了村子。 那現在呢? 現在什么? 裴珉??!他現在在哪? 還守在村外,太爺爺把全村十幾條狗都拴在了村口防著他。 哦,我知道了。江白帆說完,大口的吃著飯,三下五除二就把碗里的飯全部塞到了口里。 知道什么了?江珉好奇道。 江白帆搖頭,斂去眼底的星光道:沒什么,我吃飽了,你回去吧。 好。 江珉走了,江白帆擦了擦嘴巴,坐在蒲團上沒有動作。 很快,祠堂外傳來拐杖的聲音。 二伯進來看了一眼,他對自己綁的繩結倒是放心,除了外人解開,江白帆自己肯定是解不開的。 他繞了一圈,等到月上三竿的時候,也走了。 等到拐杖的聲音消失在耳邊,江白帆才騰的一下站起身,撲騰著跳到門邊看了一眼,果然門外空無一人。 他看著手上的麻繩,又把目光移向了案臺上的油燈,眼睛里面亮晶晶的,瞳孔深處的雀躍藏也藏不住,機會來了,他要去找裴珉。 油燈的燭火有些小,燒麻繩時烤得手腕很疼,一小會兒就把他的手腕上燎出了不少的水泡,細嫩的皮膚一片通紅,模樣有些慘不忍睹。 江白帆咬著牙,忍著疼喘/息了一聲,休息了一會兒,又把手腕架上了燭火。 綁在手上的麻繩緩緩燒斷了一小嘬,江白帆眼睛更亮了,忍著疼又湊近了一些。 麻繩徹底燒著了,快要斷了,可細碎的燭火直接落在他手腕上,鉆心的疼痛和附著在手腕上的灼燒感,讓他忍不住下意識的往后瑟縮了一下,手肘撞到了煤油燈,玻璃瓶狀的油燈摔在地上,濺起了一片花火。 火順著油漬蔓延到蒲團上,一下變成了燃燃大火,蒲團靠近案臺邊,木質案臺干燥及其易燃,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事情好像就發展到了完全收拾不了的地步。 列祖列宗的牌位要被燒了,江白帆想到搶救,可是他的腳還被麻繩綁著,火勢太大,等他解開腳上的麻繩時,案臺已經燒塌了 半夜時分,村里人都睡了。 裴珉坐在村外,心事重重,村子里外都安安靜靜,陪著他的,只有十幾雙發光的眼睛。 那十幾只土狗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已經和江白帆分開好幾天了,不知道他怎么樣了,裴珉遠遠看著祠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月色下的祠堂屋頂上竟然在冒煙。 裴珉擦了擦眼睛,著眼仔細看過去,祠堂屋頂確實在冒濃煙,很快一縷火光飛速竄了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燒紅了半邊天。 裴珉心口一慌,他記得江珉說過,這幾天江白帆一直被關在祠堂里。 那是不是 裴珉剎時臉上沒了血色。 他腦子里面一片空白,他怕狗,這些曾經日積月累的恐懼卻抵不過現在,他像瘋了不顧一切朝里沖去。 他的動作驚動了那十幾只土狗,它們豎著尾巴攔在前方低吼著警示,見人依舊往這邊沖,頓時亮著尖牙也沖了過去。 裴珉撿了根木棍,拼命轟退了狗,帶著滿腳血沖向祠堂,留下身后一條蜿蜒的血路。 他費吝開祠堂門,煙霧繚繞,刺得人睜不開眼睛,薰得人肺部生疼,呼吸不暢,仿佛下一秒就會溺斃在這里面。 裴珉叫了幾聲江白帆的名字,可是江白帆沒有答應,裴珉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面無人色。 他瞇著眼睛,沒有任何自救措施的沖了進去,濃煙刺得他睜不開眼,他可要堅持不住了,萬幸的是,煙熏火燎之下他好像摸到了一個人。 嘈雜的狗叫聲和腳步聲吵醒了所有的人,二伯和村里人趕來時,只看見倒在門邊的裴珉和趴在他背上的江白帆,兩個人都有些慘不忍睹。 裴珉有些神志不清,他要堅持不住了,被煙霧熏得通紅的眼睛在看到有人來的時候,才放心地昏迷了過去,恍惚中他聽到了二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裴珉醒來時在醫院,醫生在給他的腿縫針,一邊縫針一邊道:這是被狗咬了嗎?咬了這么一大片,傷口有些深,可能會留疤,等會兒再打一針破傷風和狂犬疫苗。 裴珉還有一些懵,他盯著醫院雪白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濃烈的消毒水味道,讓他緩緩回過神來。 他盯著醫生問:他呢? 誰? 和我一起進來的那個。 哦,他在三棟的住院部。 我去看看他。裴珉心記江白帆,等縫好針,二話不說就站起身要找他。 不行。醫生嚴肅的拒絕了。 你給我坐下,哪也不許去,我剛縫的傷口,你一走就裂開了。 我沒關系的。 你沒關系,我有關系,要是一個一個病患都像你這樣不聽話,那醫院就不要開了。 我一定要去。 兩人僵持不下,最終醫生拗不過他,給了他一輛輪椅,讓人推著他去了。 裴珉坐在輪椅上,心事重重,想著江白帆一顆心的懸在半空上。 三棟的住院部,護士推著他上了二樓。 才剛出電梯,就聽到了爭吵聲。 走廊上,兩撥人正在爭吵。 裴珉遠遠的看了一眼,站在中間主事的不是江白帆的二伯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