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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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小時,日出降臨。 海面依舊黑魆魆的,深沉如鐵塊。 天很快就會亮吧?白辭嘴里叼著五條悟喂過來的棒棒糖,問。 他背靠身后的五條悟,整個人更加懶洋洋的了。襯衫的前三個紐扣,已經一個都不存,鎖骨胸膛大敞開著。 海風微冷,白辭小小打了個噴嚏。盤坐著的五條悟胳膊收攏,將懷里人抱得更緊了些,兩條長腿也微微往內收,攏住少年的腿。 姿態安然,像是個彌勒佛抱著個小娃娃。只是,哪怕是神或曾經被庇佑的小孩,都沒想到,他們會走到這一步,終成眷屬。 剛才沒哼完的歌繼續哼下去,忘了是誰先開口。很快,二人都一樣合著節拍,搖頭擺腦。 五條悟下巴放在白辭腦袋上,晃著晃著,喊了一聲:琉璃。 嗯。答應著,白辭嘴里的棒棒糖換了一邊,右邊的腮幫鼓起來。 說一聲最喜歡五條悟哥哥了。 又是惡作劇。白辭淡淡拒絕:你知道我的答案吧,悟。 平時悟這一稱呼喊出口,五條悟十有八九會尊重他。但是,那是前后輩關系,與朋友關系的時候。 現在的五條悟才不管這些,徑直說下去:明明琉璃小時候會說:最喜歡五條悟哥哥了。 深知現在不能講理,白辭明智得沉默著。 小時候你經常說,五條悟哥哥抱抱,五條悟哥哥舉高高五條悟聲音越來越委屈。 而且,每次高興了就會吧唧一口親我,主動說最喜歡五條悟哥哥了! 夠了。白辭咬牙道,除非你用咒術打死我,今天我不會說的,絕對。 真打死了,肯定不說的。 五條悟不管,一迭聲叫:琉璃琉璃琉璃 最后,白辭煩了,咔擦一聲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和著碎糖渣咬牙,一字一句道。 我,最,喜,歡,五,條,悟,哥,哥,了。 話音才落,海岸線上,出現了一抹光。 日出漸漸升起。 微涼的海風有了溫度,吹拂著臉頰,暖洋洋的。 看著日出的五條悟,冰藍的眼睛被那光暖熱。他冰藍的眼睛凝望著整個世界,低下頭,只見懷中的少年。 他突然說:我也是。 白辭疑惑:嗯? 五條悟的手抓住白辭的手,纖長的手指交疊,十指交合。 我也最喜歡琉璃了。 他低下腦袋,頭勾過來,將眷戀溫柔的吻印在白辭的嘴唇,沒有離開。這個吻有點長,彼此唇珠的位置已經摩挲了遍。 遠處的日出燃燒著,一躍而起。 整個黑暗的世界,門突然打開,光訇然而入。 他們置身于新生的世界。 像是一首新生的禮歌。屬于白辭五條悟二人的。 幾日以后,當著莫里亞蒂的面,白辭將那枚訂婚戒指一丟,恰好丟進五條悟懷里。 五條悟雙手插兜,表情冷冷淡淡。他沒有接住,戒指掉落地上。 站立著的三人劍拔弩張,都沒有動。戒指戒托之上的那克拉鉆石,孤零零地閃著光。 彼時,五條悟白辭也許已經想不起海灘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話】 (1)歌德的《浮士德》。 (2)Rie fu的《life is like a boat》。 (3)(4)博爾赫斯的《我拿什么留住你》。 關于這一段,我寫了很久很久。這個故事,很早的誕生的畫面,是這些。 世上是很難得有一份純粹的愛,曾經的自己受困于此。年少時,仿佛擁有著百死無悔的勇氣;而現在,縱然塵霜襲面,我還是認為,一個人活著,是為了高于生活本身的東西。 各位讀者,希望你們總是快樂時候多,煩心時候少。 【感謝時間】 感謝玉井九秋蓮 3營養液;夜影悠月 5營養液;悠婉曦 1營養液;感謝爸爸 10營養液。講真,最后那位小天使的昵稱確定不是在調戲人嗎QAQ(哭哭。 第68章 離間計 又是那間咖啡廳 。 四面的落地窗, 紅色絲綢厚重的幕布作窗簾,裝飾金幣輝煌,花枝狀的水晶燈下, 燈影搖曳, 陰影落在青年的金發上。 四面八方的透明玻璃, 依舊是那無所不在的窺探感。 再次坐在金發青年的白辭, 合上了菜單, 點了杯藍山咖啡。 這次, 衛宮士郎調班休息, 不在。白辭取下墨鏡, 捏了捏鼻梁,然后手摸到另一邊的無色琉璃串。無色琉璃串縈繞著咒力, 纏繞著他指尖。 這一串無色琉璃串, 不是白辭本身戴著的那串。是月泉雅姬給他的, 是他母親木下白芳的遺物。與他從小帶到大的那串, 并無區別。 是有了這東西, 自己才從前幾日的失明狀態暫且恢復。 恢復視力不足三日, 莫里亞蒂再次邀請見面。白辭應邀而來。 點了咖啡,白辭語氣不耐道:莫里亞蒂先生, 有事請直說, 我沒太多時間陪你。 這幾天,五條悟忙起來,白辭連自己男朋友的臉都沒見幾面,便來見莫里亞蒂??v然對面青年一張俊美的臉, 金發紅眸,貴氣十足,但今早連早安吻都沒有的白辭, 起床氣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此番邀請,實在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白辭君您。莫里亞蒂也直奔主題。 白辭敷衍地點個頭。他還在想今早起床,自己趿拉著拖鞋拐到五條悟的臥室,敲門無人應,然后打開門,床褥整齊疊好,不知是昨晚未歸,還是今早出去。 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不知道在忙什么,白辭憤憤地想。瞬間,一絲起床氣格外上頭。 而面對對面坐著的莫里亞蒂,他面色沉靜,聽著金發青年侃侃而談,實則魂游天外,跟想象中的五條悟生悶氣。 我覺得以此才能表達自己的誠意。莫里亞蒂說完,抬手抿了口咖啡,優雅地抽出紙巾抹抹嘴,微笑著望著白辭。 一秒以后,白辭反應過來,端起送上來的藍山咖啡,垂眸抿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失神。 自己也是奇怪。跟莫里亞蒂這種心眼子多的敵手對峙,居然還在氣五條悟沒有給早安吻。但明明最開始,是五條悟非要早安吻的。 思來想去,白辭無解。他決定先應對眼前的莫里亞蒂。 于是,撩起眼皮,問道:怎么? 莫里亞蒂眼神一轉,已經意識到白辭剛才沒聽進自己的話。他嘴角露出一抹奇異的微笑,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推到對面的白辭面前。 首先,白辭看到莫里亞蒂那一抹奇異的微笑,直覺不妙。 然后,他看到推過來的那個盒子,正方形,包裝精美,更覺不妙。白辭按兵不動。 接著,莫里亞蒂起身,主動打開了盒子,一枚鴿子蛋般大小的鉆石,切割得極講究,極流暢,極為美。 水晶燈投下的光在上面游走,鉆石每一個棱角每一個面都折射出流光,整個鉆石耀眼的白光流動不息。它像是個萬花筒,充滿著絢麗炫目的光輝。 因為其華麗的美,更教人挪不開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鉆石流動游走的光,襯得它愈發的美,流光溢彩,光華燦爛,令人目眩神迷。 鴿子蛋大小的鉆石戒指,一圈細碎拼接的鉆石碎屑拼成托盤,那些碎鉆宛如白色的滿天星花,錦簇之中,襯托那顆鉆石獨一份的美。 這名叫格拉夫星座之石,102.79克。是勞倫斯格拉夫這位英國老牌珠寶商經手的鉆石,我特意請人牽線搭橋買下,以此做鉆戒(1)。 莫里亞蒂柔聲介紹道,微微抬眸,看著白辭。 不知為何,我覺得這顆鉆戒,如白辭君?;▓F錦簇,可只有你,擁有永恒而耀目的美。 面對這巧奪天工的鴿子蛋鉆石,白辭不為所動。 他眉毛一挑,抓住重點,問道:鉆戒? 是的。莫里亞蒂坐回座位,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含笑點頭。 我在向您求婚,白辭君。 此言一出,白辭面色嚴肅起來。他鄭重道:這種玩笑,說一次也很過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著,他起身把戒指連帶戒指盒給推回去,莫里亞蒂也恰好起身,一只手按住白辭放在戒指盒上的手,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莫里亞蒂看似溫情的微笑,漸漸變得古怪而愈發奇異。 本能覺得不對,白辭正要抽回手,卻聽見身后一道聲音。 琉璃。 會喚白辭小名的,從來只有兩個人養父夜蛾正道,和五條悟。白辭猛然回頭,看見了五條悟。 他一身高專黑色制服,今天沒有戴黑色眼罩,平時戴黑色眼罩豎起來的頭發便散落下來,劉海搭在光潔的額頭上。一副黑色墨鏡,架在他筆挺的鼻骨,冰藍的眼眸隨著長睫毛的閃動,若隱若現。 五條悟的目光,落在白辭身上。重點是,落在白辭與莫里亞蒂交疊的那只手上。 莫里亞蒂,有你的。說實話,對面金發青年的陰險手段,白辭并不為奇。十八歲,他可能經歷得還是太多了,以至于,莫里亞蒂使出這一招,白辭就已經猜到,是他聯系上五條悟,引他過來的。 離間計。 莫里亞蒂就是要,五條悟親眼目睹白辭與他的手握在一起,二人雙手交疊之下,還是個戒指盒。 莫里亞蒂就是要,五條悟誤會。 想通了這點,白辭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早安吻都來不及的人,居然會因為莫里亞蒂這貨的聯系,出現在這!難道自己作為五條悟的男朋友,說話的權威性居然還比不過莫里亞蒂? 想想就好氣。 莫里亞蒂先生。白辭冷冷道,這是否太巧合了? 我就是要白辭君的男朋友,看見這一幕。莫里亞蒂嘴角一彎,道。 很好,很坦誠。 他這么坦誠直白,也算是個能人。 白辭決定,如果等會五條悟痛毆莫里亞蒂,自己稍微攔著點,只打他個半死。 咖啡廳侍者上前,請五條悟到其他座位,五條悟理也不理,徑直走過來,拖了隔壁無人桌的靠背椅子過來,椅子擺在桌中央。 然后,他坐下。 哼了一聲,白辭帶笑不笑地瞥了他一眼,心道昨晚未歸的事等會再算。 五條悟掃了莫里亞蒂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白辭身上,下頜輕揚,朝二人交疊的手點了點,道:松開。 兩個字,短而冷硬。 像是一把開刃的刀劈開,兩只手自然而然地分開。 仗著男朋友撐腰,白辭歸位以后,朝莫里亞蒂嗤笑一聲:莫里亞蒂膽子也不怎么大嘛。 意思是,莫里亞蒂背后搞離間計,當五條悟面便不敢繼續搞事了。 臉上沒有絲毫被冒犯的表情,莫里亞蒂只是微笑道:我是尊重你啊,白辭君。 紅色眼眸一轉,看了看五條悟,他啟唇道:總比你的男朋友好吧,你以為他多愛你呢? 開始了,挑事了。白辭一咂摸,覺得他也不甚高明。當面說這種蠢話,莫里亞蒂怎么回事,有沒有當反派的智商。 你對我說過,你們的感情不對等。他只是喜歡你,十分喜歡當中,只有五分喜歡。莫里亞蒂繼續說著。 這話,怎么有點耳熟? 白辭認真回想,突然意識到,這是月泉蒼介被綁架時,自己說過的話。當時月泉蒼介被綁,逼問他跟五條悟的感情,白辭坦誠五條悟外熱內冷,其實也不是特別喜歡自己。 那次綁架便是莫里亞蒂策劃,所以,他果然在綁架場合裝了竊聽器。所以,當時他便偷聽了白辭與月泉蒼介的話,然后在最合適的現在復述一遍。 嘖了一聲,白辭看著他眼神,愈發鄙視,就差臉蛋寫上卑鄙下流幾個字看他。 想來,悟怎么會上這個當,簡直太傻 他說的,是真的?五條悟突然問道。 太傻了 白辭目光挪到五條悟身上,有點收不住眼神里看傻瓜的意思。想了想,他覺得親密關系里最重要的一點,是真誠。 然后,便坦然點頭承認道:是的,我曾經說過。 五條悟哦了一聲,語氣既沒有平時的戲謔,也沒有悠閑,可以說很冷淡。 白辭感到有點詫異。他想了一下,試著將心比心。 如果,我男朋友曾經跟他的暗戀者說過,男朋友待我的真心不過爾爾 好的,我現在就找個時光機器穿回去打死說這話的人。這話,是真的欠。 在心里自問自答自證了這問題,白辭深刻反省了自己這一刻該死的坦誠,然后看著五條悟,改口道:不是,其實我沒說過這話。 白辭以為的坦誠,實際上,在此刻更像是抵賴。 五條悟面無表情。 莫里亞蒂恰好又開了口:五分喜歡,你也能接受嗎,白辭君?對待感情這般卑微,又是為什么? 為了我男朋友比你帥啊。白辭理直氣壯地懟回去。 然后眼睛溜去看五條悟。他今天戴著墨鏡,冰藍眼睛在鏡片底下若隱若現。鼻骨挺拔,嘴唇薄如刀片。喉結上下滾動,繃緊的脖頸與下顎連成流暢優美的線條。 可真好啊,這個人。 想到他是自己男朋友,白辭突然生出一種與榮有焉的感覺,還想要告訴全世界,這個人與自己有關。 只是五條悟的下一句話,便澆滅了他的熱情。 既然你覺得只有五分喜歡,那我們還是慎重考慮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1)百度來源。 白辭的例子生動地告訴了我們,不要讓直男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