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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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氣晴好,溫熱的日光落在昨日才下了一天的雪上,將滿院子的雪花都照得格外漂亮,顧珠一路從小回廊去往公主娘親那里,順道跟問了問小滿姑娘自家大餅爹給他的郭管事昨天夜里在哪兒睡的。 小滿姑娘想了想, 說:昨夜瞧你睡著了,長公主不想郭管事打攪你,所以也沒有過問你, 直接安排郭管事在外院住下。我知道郭管事是駙馬爺的左膀右臂,斷然不會安排他跟下人擠在一個屋子里,大可放心吧,是獨獨的一個屋子, 還帶個小東西廂房,日后你那郭管事若是成了親,也可住在那里, 方便得很。 顧珠沒想太多, 隨意點了點頭, 說:郭管事大概是沒想過成親的事情吧,他比我爹小不了多少, 現在也沒看他跟哪個姑娘家有來往。 正說著話,顧珠在好幾個婢女的行禮下敲門入了后院的公主殿。 公主府總共分為三個部分,乃前院加上一個會客的大堂,然后便是中庭的院子和東西跨院,最后是后院和一個很大的池塘, 顧珠去往后院的時候路過池塘,池子里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圍墻外頭有引流的小口子,看得出來池塘的水是活水,一路不知道通向哪個小河。 是珠珠來了?怎地這么早便起了? 還未見著公主娘,顧珠就聽見從里面傳來的輕聲問候。 他自覺是長大了許多,十七歲了,不好進女子的閨房,哪怕是自己的母親呢。于是站在門口的廳上,隔著個木頭折扇的屏風跟里面似乎正在梳洗打扮的娘親說話:是我,過來問娘的安。 我聽小滿說你在揚州都是免了晨昏請安的,在娘這里自然也不要做這些,沒得叫人跑來跑去,很是心煩。用過早了沒有? 顧珠搖了搖頭:剛起,小滿jiejie說廚房似乎做了早點,我等著娘親一起。 說罷,就隱約瞧見個朦朧的影子從屏風的后面姿態萬千的款款行來。 不多時,影子的主人從屏風的側面出現在了顧珠的面前,是穿著素雅的長公主,首飾戴得也不多,頭上的簪花仿佛也是好幾年前的款式,如今不如何流行了。 顧珠瞧著,總感覺有點心酸,難道說身為長公主的娘親沒什么錢?按照大興的國法,他娘這種地位的人物,皇帝的親jiejie,一母同胞的jiejie啊,每年的俸祿是十萬兩左右,還不加各種地方官員的孝敬,這些錢都哪兒去了? 而且如今國庫應當是不怎么空虛了才對,自從他在揚州帶頭跟尉遲沅家一塊兒還了錢,國庫陸陸續續又收到了不少世家的還債,再加上近幾年老丞相帶頭抄了好幾個大家族的家,這銀子總不能又都沒了吧? 顧珠總覺著大興南北貿易還有對外貿易如此開放,稅收肯定都是一大筆進項,國庫還空,那真是有點兒問題。 不過目前他還管不到皇帝舅舅身上去,就算是好奇,也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顧珠跟公主娘親又說了會兒話,兩人便坐在小暖廳用早膳。 小暖廳地方小,但通風,有一半的院子種滿了臘梅,火紅火紅的,一眼看去,白雪紅梅很是驚艷,于是早飯顧珠都多干了兩個餅子。 只是長安的飲食顧珠其實有點不習慣,揚州早膳多是喝粥,清單是特色,偶爾吃點兒辣椒,那都是在晚上跟大餅爹烤串的時候吃。長安一大早就豐盛得要命,一桌子鮮香魚rou頂上來,搞得跟吃午飯似的,叫顧珠眼花繚亂。 所以說公主府就是公主府,比他將軍府還是厲害多得,光是菜色顧珠沒見過的,從昨天到今天,僅僅兩餐而已,就高達十幾種。 席間顧珠有點兒想要說話,但不清楚高貴的公主娘親是不是很介意,便打算還是安靜點兒好,免得惹人討厭。 他沉默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正在抱著清甜的湯喝,沒想到卻是聽見公主娘親笑著同他說:明明小滿說你用膳的時候也總是跟駙馬有說不完的話,現在是長大了嗎? 顧珠略想了想,連忙笑著說:我現下也有好些話想說,就是怕問題太多,娘嫌我聒噪。 不會。說來聽聽。 顧珠看著公主娘那端坐的好看模樣,總算是從公主娘的神情里瞧出幾分想要跟自己多溝通交流的渴望,他這回有點兒安心下來,含著幾分羞澀又大膽地不客氣道:那我想知道,昨日二表哥怎么好像很不待見大表哥的樣子,他們怎么了? 長公主放下手里的茶,先是輕輕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而后說:他們原本便不如何對付,小時候見了面,還算是過得去,結果前些年給他們選妻的時候,鬧了一件事,現如今便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什么事???顧珠眨了眨眼,想知道得不得了。 長公主看自家孩子這一副好奇模樣,又是一笑,說:哎,就是你二表哥曹鼎那孩子先看上了祭酒家的姑娘,那張祭酒雖說品級并不多大,但南山書院皆是他學生,未來還有更多的學子入朝當官,所以也不可小看。張祭酒家的小姐原先跟你二表哥有過幾面之緣,差人去詢問過意見后,那張家小姐其實很樂意嫁給你二表哥,但你大表哥去求了你舅舅,你舅舅一道圣旨下去,就賜婚張小姐給你的大表哥 哦原來如此。自古以來奪妻之仇真是屢見不鮮,不過這樣看來,皇帝舅舅現在還跟老相爺很友好呢,依舊是沒有撕破臉,所以對跟老相爺有血緣關系的大皇子有求必應。 不止,那張家小姐沒嫁成,聘禮都沒下就因為半夜被一只黑貓嚇著,被抓破了臉。毀容了的女子入皇家是無望的,但又不能另配他人,就出家去,現下在京郊的云泥庵做尼姑。 顧珠目瞪口呆:這毀了容就不能入皇室了? 自古皇子之正妻當然必須得德才兼備,要無殘疾,不然如何做王府的內院之主?再大一些,你舅舅如今還未立下太子,誰也說不定日后哪個登基,今日的正妻未來說不定是要母儀天下的,身為一國之皇后,更是不容面容有失。 顧珠聽公主娘的口氣,是很嚴肅的,他便不表達自己不贊同的看法了,只點了點頭,可惜道:可惜了那張姑娘。 沒什么好可惜的,這都是她的選擇。長公主說完,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跟旁人說話,而是在跟自己親愛的寶貝珠珠,語氣瞬間婉轉起來,又團著笑意,說,總之你二表哥跟大表哥之間,你不要摻和就是了,他們自斗他們的去,跟珠珠你沒有關系。 顧珠笑著應了,卻在出門后的馬車里琢磨了一路,察覺公主娘親透露出不少信息,好像這大表哥跟二表哥之間水火不容成這樣,是皇帝舅舅縱容的一樣,就像是養蠱,既然兩個都是皇后的兒子,都最有資格繼承大統,那么不分先后,看誰厲害誰就能上位。 這樣真的好嗎?顧珠可記得不知道哪個朝代九子奪嫡,搞到最后都死光了,坐在上頭的九五至尊最后當真成了孤家寡人,這這皇帝還當個什么意思?! 話又說回來,有可能是他想得太多了,公主娘讓他不要管那兩個表哥之間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不希望他卷進麻煩里。 不過,說起來,三表哥嘞? 那曾經去揚州被他啪啪打臉一番,灰頭土臉回了長安的三表哥昨天好像完全沒有存在感啊。 顧珠都記不起來現在的三表哥是什么樣子,這貨是不是當年在他這里聽了一句韜光養晦就特么把自己真的藏得跟隱形了一樣,路人甲都不會這么沒有存在感吧啊喂! 腹誹之際,他要找的韓公子家也到了。 聽說韓江雪他爹是中書侍郎,正二品,很得皇帝舅舅的信任。顧珠讓下人前去報上名號的時候,就看見這中書侍郎大人的府邸果然是有些東西,門口的門子們都很謙卑,對誰都是極為恭敬的,哪怕是自己派去的下人,那都有微笑給人。 他在門口等了不久,就見一個身著深綠色戴著黑色帽子的管家模樣大叔急沖沖往他這里來,一見面便是個大禮,說道:拜見小侯爺,小侯爺萬安。 起吧,我是來找你們家公子的,韓江雪,他在嗎?昨兒我好像丟了個東西,想問問他撿著沒有。 這、這個,家中老爺出門會友了,少爺一大早也被大殿下叫去西山后面冬獵,不在家,要不小侯爺改日再來?等我問過少爺,若是撿到,一定送到府上去! 顧珠手揣在嶄新精致的暖手筒里,繡娘們花了三個月才秀出來的雙面玉兔登月的面子上更綴著金絲,里面用著尋常人見也見不了的動物皮毛,軟和得不像話,聲音變也懶洋洋地,說:那倒不必,西山后頭對嗎?我也過去看看好了。 出來長安,對一切都抱有極大興趣的小侯爺眼睛亮亮的,對著韓府的管家笑了笑,轉身便重新上車走人。 留下韓府的管家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等回去后旁人問起這一夜之間便在長安出了名的小侯爺是何模樣時,韓管家卻答不上來,只說:穿著富貴逼人,通身氣派得不得了,身后跟著的下人幾十人,個個兒都肅穆沉靜,我不敢抬頭看,只瞧見小侯爺的手揣在暖手筒里,露出一截手腕,嫩得像是剛剛冒頭的冬筍。 這廂前往西山去湊熱鬧的顧珠等到了地方才想起來自家大表哥也在這里。 不過他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倒是不怕,大搖大擺地領著自己一堆娘親給的侍衛婢女、老爹給的侍從和婢女到了西山的空地。 空地早早停了三輛馬車,周圍扎了營,大表哥跟不認識的好幾個年輕人外帶他今日的目標韓公子則剛好各自帶了獵物回來,他立即揚手打招呼:大表哥! 騎在馬上的大表哥立馬掉轉馬頭過來,下馬后很是熱情地拍了拍顧珠的肩膀說:表弟你怎地在這里?來找表哥的? 顧珠笑著回:是也不是,原本是找韓公子的,只是后來聽說他跟表哥你來西山打獵,便也想要過來看看,還請表哥帶我一起。 哦?大皇子曹方總是一副溫和大氣的模樣,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伴讀韓江雪,漆黑的眸子里一眼便瞧見韓江雪有幾分拘謹,眼皮便垂了垂,再抬起來時,對著韓江雪招手,說,江雪,你過來。 韓江雪將自己騎的馬交給下人后便快步走來,先是跟大皇子行禮,隨后才跟顧珠說:見過小侯爺,小侯爺萬安。 大皇子輕笑著擺了擺手:我這表弟找你,你們聊,我不打攪了。說完,大皇子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甩著手里的馬鞭穗子離開。 顧珠無語,怎么好像全世界都認為他跟個男人多說幾句話,就是想泡人家呢?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剛長大老爹和娘親都迫不及待給自己送男人的緣故? 淦,回家就把他們送的都退回去! 正這么想著,就見面前的韓公子垂眸看他,說著簡短略冷淡的話:小侯爺找韓某何事? 顧珠眨了眨眼,瞧著對方的腦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看你傷勢如何呀,還有,我丟了個墜子,你撿著沒有? 韓江雪余光可以看見不少大皇子的其他伴讀都在望著他這邊,于是語氣更加的公事公辦:的確是撿著了,原本想要親自給侯爺你,沒想到還沒來得及,你就自己找來了。 怎么感覺你好像有點嫌棄我的樣子?顧珠瞇著眼睛看韓公子,他覺著韓公子有趣,沒想到韓公子跟他說話這樣冷淡,他都來賠禮道歉了,至于這個語氣嗎? 韓江雪自然是沒有,情急之下跟面前的小侯爺對視上,瞧見小侯爺眉毛都輕輕蹙起,有點受傷的模樣,忍不住解釋說:侯爺多想了,只是韓某向來都是這樣。這是侯爺的墜子。一邊說,一邊把早上鬼使神差依舊放入懷里的墜子拿出來。 顧珠沒有伸手去接,精致漂亮的臉冷冷淡淡,桃花眼里就盯著面前的韓江雪,明顯不信韓江雪的說辭。 韓公子還未接觸過這樣耍起小脾氣來還讓人無法厭惡的人。 他甚至在這一刻完全想不了其他,還未反應過來,便動作先一步做出,竟是親自彎腰去把那五福金錢的墜子系在小侯爺的腰上。 只瞬間,韓公子就瞧見方才還冷著臉的小侯爺瞬間高興了,笑彎了一雙會說話的桃花眼,跟他說:你真有意思,一會兒打獵我就稍微讓著你點兒,好叫你在我大表哥面前輸得不那么慘。 韓江雪并不覺得自己有趣,所有人都不覺得他有趣,同窗都說他一板一眼,是個極為正派嚴肅的人,甚至過于一板一眼也不愛玩笑。 那就多謝侯爺了。 客氣,請我吃飯就好。顧珠隨意道。 韓江雪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想起小侯爺不算秘密的嗜好,不得不多想幾分,然后心跳便也快了幾分。 這邊顧珠加入了大表哥的冬獵游戲里,另一邊在西山后山的另一個駐扎地也在打獵的謝崇風聽聞山的另一頭是大皇子跟如今的風云人物顧珠,立時眉頭一跳。 第68章 熊出沒??! 也不知道下個被勾走的是誰 在長安的冬獵跟在揚州的冬獵有些不大一樣, 揚州山上多有野狼狐貍,熊卻是沒有見過,最多的便是狐貍了, 顧珠有幸找見過一窩小狐貍崽崽,沒舍得一窩端,只滴溜了一只蔫兒兮兮的大雁回家去。 這西山連著后面很大一片草地,多有野兔野鴨,侯爺跟著我吧, 若是遇見棕熊,只管跑,我來殿后。 顧珠加入大表哥的冬獵隊伍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分了組, 他剛好跟這位韓江雪一組。 韓江雪昨天看著很是有點兒書生氣,今日換上了打獵專用的衣裳,手臂處綁著袖口,立即儒氣都成了內斂的劍氣, 很有些方正君子的模樣有點兒像現在的爹爹。 顧珠一面懶洋洋的想,一面乖乖點了點頭,隨意指了一個方向, 便說:那咱們這組既然是跟大表哥他們比試, 我顧珠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輸過, 你有福了。 韓公子垂眸,一面將箭筒掛在小侯爺的背上, 一面忍不住淡笑說:那多謝侯爺。 你真有禮貌。顧珠在揚州跟尉遲沅呆慣了,尉遲沅那貨從來不跟他這樣客客氣氣,乍然碰見個這樣做什么都端正君子做派的韓公子,不免當真是有些好感。 韓公子總是被夸,有些招架不住, 本身又是個沉靜的性子,于是哪怕很想再說些什么來回這位漂亮到讓人無法正眼凝視的侯爺,卻又只是想想,抿著唇瓣。 顧珠這邊摘了披風,怕披風影響自己騎馬的速度,手里拿了一柄比較輕巧的弓箭,便騎著自己的白馬金子行在最前。 冬日的西山獵物藏在灌木與雪下的山洞里。 顧珠騎馬踏雪,不時仰頭看蒼茫的松柏,也看松柏上的雪,整個人氣氛極為輕松,雖然嘴上說著要贏,但欣賞風景也是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