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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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珠樂呵呵地被推進去,手上的傷可不敢叫小滿jiejie曉得,不然又要小題大做,就干脆把手一直微微虛握著,再藏在寬大的袖中,滿目期待地往公主府的正堂去,臉頰都團著粉紅,漂亮得像是采了天上的晚霞涂在面上。 顧珠裹著一陣新鮮的寒風入了溫暖大堂,卻腳步在邁入大堂的瞬間,另一只腳便頓住。 好家伙,正坐的美人應當就是他的公主娘了,但左右兩排滿滿當當的富貴公子都是怎么回事?是他娘給他重新找的那方面的專家?還是他的皇家表兄弟們??? 表弟! 珠珠表弟! 哎呀,表弟,可算是把你盼來了,姑姑不知等了多久呢。 表弟,別來無恙啊。 富麗堂皇的堂內個個兒模樣好、身材佳、氣勢不凡、一表人才的表兄弟們先后開口說話了,顧珠這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公主娘給他又送一堆娘唧唧的絕世大母零就好。 顧珠一一點了點頭,首先去給高高在上一直朝他微笑的公主娘行了個大禮:孩兒顧珠不孝,讓娘久等了。 大興長公主曹昭越美目早已被熱淚含糊得看不清楚什么,卻又沒有落下,只在眼眶里閃閃發光,一派大氣端莊:快快起來吧,你我是母子,何必行此大禮的?快坐過來,挨著我坐。 長公主連說話都有著完美的音調,仿佛永遠不會失態,永遠都是當朝唯一能夠養私兵,對皇帝都敢指著鼻子教訓的巾幗公主,只有貼身婢女云婷看得見公主緊緊捏著裙擺的手,和擦手心汗的動作,便是一陣心酸心疼。 第66章 黃花大閨男 白少主醋勁兒大得不得了 如今真是太好了, 過幾日便是老太后的高壽,如今大姑姑又跟珠珠表弟團聚,今年大興定然是更加繁榮昌盛的一年! 顧珠很是有點害羞地坐在公主娘身邊, 鼻子里是淡淡的香氣,說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似花非花,更類似檀香的一種,這是只有禮佛之人才會喜歡的香味 他跟公主娘坐在一張長幾的右邊, 面前的小幾擺了滿滿當當的美味佳肴,從天上飛的到地上跑的,應有盡有, 還有些看不出來是什么做的,擺得很是漂亮,看來公主娘也是個愛吃的人吧,嘿, 跟他一樣。 顧珠一面觀察目之所急的一切,一面又抽空抬眸,去看開口說話的人, 那是個頭戴二龍戲珠的錦袍男子, 瞧著很是沉穩, 笑容溫和大方,眼角有一顆紅色的淚痣, 雨滴的形狀,瞧著便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顧珠不知道他是誰,但叫表哥總是對的。 他剛要開口跟這位表哥對話,身邊的公主娘似乎發現了他的小尷尬, 從容不迫地笑著拉了拉他的手,握在手心,順帶著介紹說:這是你大表哥,也是你皇帝舅舅的嫡長子,如今弱冠之年,早早就去了吏部行走,是你這些表兄弟里頭最早幫你舅舅分擔國事的好孩子,你不必跟他拘禮,叫一聲大表哥便是。 顧珠微微紅了紅臉,漂亮的眼睛落在娘親握著自己的手上,對什么表哥表弟的都不在意,卻又乖乖跟著喊了一聲:大表哥 大表哥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多,所以這輩子眼角有這么一顆淚痣,顯得有幾分柔弱,但又留著一抹魯迅似的一字胡,便陰柔不了多少。 欸,咱們珠珠表弟真是一表人才啊,早便聽老三說過,珠珠表弟在揚州是出了名的貌比潘安,走在大街上都有小丫頭小子送詩送帕子,怎么?如今也是過了十三,大姑姑怎么著也該著急著急珠珠表弟的親事了呀。 大皇子曹方笑著說,笑起來的時候,很愛用拇指轉動自己食指上的扳指,那扳指成色非常之好,顧珠瞧著,溫潤得怕是觸手升溫,比自己手腕子上的,都要貴重不少。 不過人家好歹是當場大皇子,是極有可能當上太子,最后繼承大統的人,有這么一個昂貴的扳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顧珠私底下對公主娘還有爹爹送來的陪房可不怎么親近,要是敢硬來,發起脾氣來,哪怕他饒過了那些人,他身邊的郭管事、侄兒們還有哥哥們都饒不了他們。 他在揚州沒人敢管他的婚事,哪怕旁人提一嘴,顧珠也是要俏皮的哼唧一句:別管我,管好你自己。 現在在好不容易見面的公主娘面前,那些嬌縱的壞脾氣可不敢隨便放出來,規規矩矩得不得了,哪怕被提起了最不想被提起的事情,也只是悄悄咬了咬下唇,心里腹誹大表哥有點討厭,堂堂大皇子欸,不要這么八卦好不好? 長公主余光瞧見自家寶貝珠珠有些沉默安靜,略一垂眸,再抬起來,便跟大皇子搖了搖頭,說:此事急不得,想當初為你選妻,可也是廢了你父皇好些時日,更何況珠珠如今還未及冠,還是個孩子呢,只管怎么開心怎么來,以后啊,自個兒看見了好的,跟娘說,娘再作主幫你娶進來,也是一樣的。 顧珠聽著公主娘這話的意思,仿佛是左右不管怎么樣,都是要娶親的,可他怎么能娶親呢?顧珠感覺自己這輩子是娶親無望的,他從小到大,完全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動過心??!他覺得自己應該是24K純gay,不是什么雙,娶了人家的姑娘又不能給人家的姑娘幸福,雖然在古代這是大部分現狀,卻不是他能接受的。 好在娘說他還小。 顧珠琢磨,再拖個一二十年應該不難。 很是呢,我也覺著珠珠表弟還小,更何況又是大姑姑唯一的孩子,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怎么能隨隨便便跟旁人一樣,只要是個權貴之女就饑不擇食?呵呵。 說這話的是一個發髻歪著束起的大兄弟,長得明顯比在座各位表哥表弟們矮上一截,但看相貌又似乎不是很小,或許應當是他的二表哥,這位二表哥顧珠曉得,跟大皇子一樣,都是皇后之子,只是很可惜,這位二表哥是繼后的兒子,雖然也是中宮嫡子,但卻略有些地位尷尬。 因為朝堂上有兩種呼聲,一種是支持原配之子大表哥的,一種就是支持現任之子二表哥。 說二表哥不配當太子的大臣們,曾有很不怕死的言論:繼后之子如何能與原配皇后之子相提并論? 顧珠當時聽公主娘送來的那對姐弟講長安城的坊間傳聞,就聽他們說了這個事情,可見當朝臣子們相當一部分人都是站在老相爺那邊的。 那么以此推論,大表哥跟二表哥感情很差,這二表哥陰陽怪氣的說了這么一句話,是在嘲諷大表哥急功近利,只要是權貴的女兒都恨不得收入囊中? 顧珠瞥了一眼大表哥,沒看出大表哥有沒有什么惱羞成怒,只聽見身邊的公主娘又是很親切的跟他介紹道:這坐沒坐相的小猴兒,是你二表哥,從小就皮實,說話牙尖嘴利的,這會子,又在像我訴苦呢。 顧珠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其中有什么故事,但他可喜歡聽故事了。 我哪里是在找大姑姑訴苦?分明是覺得心痛,大姑姑,我身體不適,還是先行告辭了。珠珠表弟,改日南山書院見吧。 說著,顧珠就看見頗有些流里流氣不拘小節的二表哥領著身邊的太監和婢女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顧珠更是好奇,心里癢癢的。 哎,二弟就是太過灑脫了,今日好好的為珠珠表弟的接風宴,卻這么早便走這哎,表弟可不要怪你的二表哥,他同你大不了幾個月,如今還在書院讀書,偶爾才參與朝議,平時很愛結交些不三不四的人,想必是被帶得有點太灑脫了。大皇子苦笑著,為同父異母的弟弟告饒,這樣吧,我替他罰一杯酒,還請珠珠表弟讓他先行離去,改日我一定拉著他過來跟你好好的再聚一聚。 顧珠聽大表哥這番話,總覺得有點明著為二表哥開脫,實則是讓他對二表哥印象不好。 但大表哥神情著實真誠懇切,顧珠便凌亂了,不敢妄下判斷,只跟著豪爽地舉杯,一面說著不在意一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的度數不高,有點兒像是果啤飲料的感覺,微甜:這是桃花釀?顧珠愛這種甜酒。 長公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一邊給他又親自倒了一杯,一邊說:正是,小滿說你愛這個,我便讓你皇帝舅舅從他的寶貝地窖里取了兩壇子出來,這是十年的桃花釀,味道很是香醇,就是尋便揚州,也沒有這樣的好酒。 顧珠暗暗哇了一聲,忍不住貪杯,一旁的長公主瞧見,既怕珠珠喝醉,又不敢勸停,既很愿意用這桃花釀去討一個孩子的好,卻又覺著自己這樣的討好似乎太不成體統。 然而無可奈何,控制不住。 之后顧珠喝得心情大好,自來熟地跟不知道幾表弟玩兒起了行酒令,便以桃為字眼,做一句詩來。 他雙手撐著臉頰,渾身被酒裹得燙燙的,眉眼滿是撩人的瀲滟笑意,半落的長發從耳后滑落到胸前來,如云入絲,順滑柔軟,連帶身體都輕飄飄的,軟軟地親密的靠在公主娘身邊,聽各位表兄弟們依次在自家娘親面前賣弄完畢學識,頗有些不高興。 今兒自己才是角兒來著,怎么能被表兄弟們給搶了風頭? 要是娘親認為自己在揚州不學無術,連詩句都搞不出好的來,嫌棄自己可怎么辦? 雖然他就是有點不學無術,但今天這臉面絕對要掙! 沅水桃花色,湘流杜若香。 當不知道幾表弟最后一個站起來,吟了這么一句詩后,得了娘親一柄金鑲玉如意的賞賜,顧珠立馬舉手跟公主娘親匯報說:我也來。 哈哈,好好,你也來。長公主伸手摸了摸顧珠的臉頰,發現自家孩子怕是有些微醺的。 顧珠則撐著身子站起來,想了想,從亂糟糟的無盡模糊記憶里,隨便挑了一首當世沒有的出來,念道: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說罷,顧珠坐下,睜著雙含情的桃花眼跟娘親討賞:我這總共七個桃字,娘你得給我七個賞賜才行。 沒人招架得住漂亮少年賣嬌的樣子,不說是長公主這早便化掉的心,縱使是在場的不少皇子都要愣上一愣。 皇子當中不乏在母親那里受寵的,卻從沒人敢如此囂張的撒嬌,或者說小時候可以,長大了不行。 再者又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只會叫人笑話。 但顧珠可沒在怕的,腦袋里似乎沒想太多,便在被公主娘輕笑著摟住的時候,干脆枕在娘親的腿上,說:就要七個。 后來的事情顧珠無緣看見,他撒著嬌便在娘親腿上睡著了,萬幸沒有打呼嚕。 醒來以后一問小滿jiejie,才曉得自己一夜之間就在長安出了名,他酒后背誦的桃花庵不知道被誰說了出去,現在南山書院的學子們都紛紛表示要跟他討教。 南山書院的張祭酒張大人更是對咱們小侯爺很是贊許,說小侯爺文采斐然,是有大才之人呢。小滿姑娘與有榮焉,一邊給顧珠喂醒酒的熱湯,一邊笑著說,祭酒大人的贊賞可是不知道多少學子們做夢都想要的,小侯爺您可真是厲害!怕是等入了書院,祭酒大人要親自跟您再作詩呢。 顧珠一臉呆滯:我只是隨便背了一首,沒說是我作的,我什么文采你還不知道嘛?我現在去解釋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小侯爺可真會開玩笑,小滿可一直知道您富有乾坤的,不然怎么隨隨便便一教,那顧炙便金榜題名,連中三元,考了個好好的狀元回來?小滿姑娘滿眼都寫著我就知道我家小侯爺厲害,不用解釋了。 顧珠覺得自己也沒做什么特別的,就是收集資料罷了,最主要還是顧炙給力:那是顧炙他是個天才??! 反正我還聽說,現在王公貴族里都在說您的好呢,說您跟長公主母子情深,是真性情中人,若不是在揚州耽誤這么些年,早便肯定名聲在外,不像在揚州時,都說您紈绔懶散。 顧珠:他們說的很對,咸魚是我的夢想。 對了,這是長公主送給小侯爺您的七個禮物,長公主是真的心愛您,瞧,這西域進貢的鼻煙壺,最是有效了,整個大興也就兩盒,一盒在相府,一盒就在您手里。 顧珠一面聽小滿說話,一面順著小滿姑娘的手指頭看過去,果真瞧見一桌子的禮物,忍不住便彎了彎眼睛。 咦 忽地,顧珠聽見小滿姑娘疑惑地開始東翻西找:怎么了?他問。 小滿姑娘只這一瞬間就急得出了汗:小侯爺您一直掛著的那五福金錢的墜子不見了,昨兒不是我當差,興許是哪個不要命的偷了!這該死的賤婢! 顧珠卻一瞬間想到昨天跟那大表哥伴讀撞到一起的畫面,抬了抬濃密的眼睫,說:應當是落在街上了,被別人撿了去,你去大表哥伴讀一個名叫韓江雪的人家里問問,我想應當是他撿到了,還沒來得及還我。 韓江雪?大皇子的伴讀?小滿姑娘好奇,小侯爺怎么跟大皇子的伴讀認識? 顧珠看了看手心已經被上了藥水的地方,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說:不認識,只是那韓江雪生得怪好看的,脾氣也好玩兒,我還把他頭給砸了,今天索性沒事兒,干脆登門去找他賠他醫藥費吧。 說著,顧珠興致頗高。 小滿姑娘調笑著撇了一眼小侯爺,搖了搖頭,說:小心白少主要不高興。 顧珠歪了歪腦袋,哼了一聲,道:我現下已經和他掰掉了,跟誰出門逛大街才不需要事無巨細地匯報給他,而且小滿你別這么看我,我只是覺著昨日的確對不住那韓江雪,才沒有什么壞心思。 小侯爺您的壞心思自然是沒有的,只是我怕您要不了多久又跟那白少主和好了,牽連住人家無辜的韓江雪,韓江雪家里在長安也是有頭有臉的,白少主醋勁兒大得不得了,什么人都敢碰一碰,可別 我知道,我都說了,我是去賠禮道歉送醫藥費的,怎么搞得我好像是要出門糟蹋黃花大閨男似的。顧珠無奈。 小滿姑娘卻不怎么認為,她是從小看著小侯爺長大,又看著小侯爺跟白少主分分合合好些年,算是明白小侯爺有多花心了,只是自個兒沒自覺,還覺得自個兒特專一。 第67章 我不打攪了 不算秘密的嗜好 出門準備糟蹋黃花大閨男啊呸, 不對,是準備去給韓江雪賠禮道歉的顧珠得先去給公主娘親請安。 按照在揚州學習的規矩,他又是第一次在公主府住下, 不好直接免了早上的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