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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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風無法想象那熟睡在房間里還會說夢話的小朋友如果死了,會是什么樣子。 畫面他想了想,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第一回 覺得胸口有些涼。 就當是還這小東西對自己不算救命之恩的救命之恩吧。 謝崇風如是想,他待到那三皇子離開揚州,便動身離開,必要時候,比如那三皇子想要強行搶人的時候,他便出手,也算是報恩了。 還有,我順便報個恩。謝崇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只有春風拂過的發絲揚起凌亂柔緩的弧度,將他被黑夜勾勒的冷硬影子打亂。 送走了羅玉春后謝崇風又獨坐雨中,跟著像豬一樣的汗血寶馬又看了看雨,最后才迅速回到房間里,只是剛要上床,卻聽里屋有動靜,他走過去,站在小東西的床邊,滿鼻子都是顧珠這小東西身上特有的香氣。 像是雨后梨花的淡淡清香,又夾雜著一點陽光的甜味。 陽光的甜味? 謝崇風皺了皺眉,懷疑自己腦子當真是還沒有好全,陽光哪里是有味道的? 但一向討厭小孩子的謝崇風卻又忍不住捏了捏顧珠小朋友還有著嬰兒肥的臉頰,就像顧珠每天對著他的臉搓圓捏扁一樣。 如果他日后有孩子,會不會跟這個小東西一樣滿口亂七八糟的話,掉眼淚的時候鼻涕卻很少往下流,眼睛燦若星辰,極愛同人擁抱牽手,還是個小斷袖? 那他會不會跟顧勁臣一樣,溺愛如斯呢? 謝崇風松開自己捏顧珠臉蛋的手,眼里的笑意收斂得極快:不對,他是不會有孩子的,顧珠這小家伙是個異類,世上的其他人,依舊污濁不堪,壞到極致,天生便是壞種。他都如此,他的孩子,自然也如此,光是想想,便叫人倒胃口。 第55章 保護一輩子 不知天高地厚! 顧珠在莊子上的第十天, 終于是發現爹爹像是完全把自己給忘記了一樣,根本沒有要叫自己回去的意思! 這可怎么了得?! 現在正是科舉學子復習的日子,今年咱們家要是再沒有個秀才, 那真是說不過去了??!顧珠著急得很,家里現在除了不怎么來往的三伯在當官,偌大的顧家,一個秀才都沒有,這怎么能讓皇帝舅舅看到他家的可用之處呢? 光是還錢肯定是不行的, 他大餅爹有著讓皇帝舅舅忌憚的實力,哪怕大餅爹成日躺在地里把自己當咸魚曬,皇帝舅舅也不會說這是咸魚, 不用管了。 顧珠暫且不知如何跟大餅爹統一戰線,大餅爹明擺著一副不愿意跟皇家有多一絲絲牽扯的嫌棄樣子,所以恐怕也不會看見顧家的子弟為皇室賣命。 顧珠在這點上跟爹爹有分歧,但沒關系, 目前大餅爹還縱容他呢,他做什么都不會阻擾,只要他不去長安。 顧珠在自己的房間一邊把箱子里的衣裳翻得亂七八糟, 一邊站在床上試衣裳, 順便跟坐在桌邊兒的謝崇風說:看, 這件比較低調還是這件呢? 他右手拿著一套黑色銀絲繡花的袍子,袖口還綴著防風的兔毛, 黑色沉穩,顧珠覺得走出去應當不會太顯然。 左手邊拿著的是一套鵝黃色的小梨花紋樣長袍,腰帶雪白,配著淺粉的袖口綁帶,顧珠覺得這套比較素, 應該也很合適偷溜出去,而不被人發現。 只是他詢問的傻大兒左邊看了看,右邊看了看,竟是猶豫了許久。 快選呀,咱們起來這么早,可不是為了讓你在這里耽誤時間的,這莊子的山路圖我可都看懂了,駕馬車的小濤他每天都起不來這么早,咱們去把他的馬車借用一下,拴在我的汗血寶馬金子身上,抵達廣林寺山下后再步行進入揚州羅城,大致得要兩個時辰的功夫呢,快點快點!顧珠催促了一下。 謝崇風實在無語,他哪里有什么審美細胞,這兩套衣裳,除了顏色不同難道還有哪里需要選擇的?他隨便指了一件黑色,就黑色吧,深色衣裳比較不顯眼。 哪知道他剛選出了,站在床上只穿著褻衣褲的小東西卻頗嫌棄得看了他一眼,哼哼唧唧道:明明黃色更好看,真是沒眼光。 謝崇風:那你剛才讓我選個啥? 此時天未亮,外頭還寒氣極重,顧珠一邊換衣裳,一邊打了個噴嚏,抽了抽鼻子,便張開手對謝崇風說:過來一下,會系腰帶嗎?我自己綁不好,鐵柱柱,來,幫我繞一下。 謝崇風如今對鐵柱柱這個名字異常敏感,一聽顧珠叫,便條件反射性的走過去,一面幫小東西還圓鼓鼓的肚子上系上腰帶,一面隔著面具,看了眼小東西的鼻尖,鼻尖通紅 于是系完腰帶,謝崇風從那一堆衣物里又抽出一件云煙色的披風來,給顧珠系在脖子上。 顧珠好奇地眨了眨有著長睫毛的眼睛,盯著謝崇風看,好一會兒,笑道:乖孩子,知道心疼我啦?我也心疼心疼你,一會兒到了羅城,老郭家的蒸包子鋪的包子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給爺省錢。吃完了咱們就溜進將軍府,今日我四伯辦陰婚,咱們去把顧炙哄出來,讓他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當然,看完我保證讓他哭著求我教他考科舉嘿嘿。顧珠揚了揚小臉蛋,得意洋洋,只是說完又很沒趣,捏了捏謝崇風那被他易容了的臉,不高興道,要是尉遲沅在,他現在立馬捧場地夸我,阿妄在,也是要夸我厲害,只你無聊,就知道悶著,要不就只會喊我名字,哎 謝崇風單薄的唇依舊沒有要張開的意思。 不過我不嫌棄你,誰叫你是我兒子呢?哈哈。顧珠揉了揉謝崇風的腦袋,說,來,背我,外頭雨太大了,你走快點。 謝崇風沒有二話地背過身去蹲下,身后的小朋友立馬趴在他背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小聲笑道:出發! 謝崇風嘴角勾了勾,背起顧珠,從后門沖入雨幕。 踏入雨幕的瞬間,一雙小手從他的脖子抬起來,放在他的頭頂上,像是在為他遮雨。 雖說是遮了個寂寞,但雨其實也不大,細密溫柔得很,就像小手的主人一樣。 偷偷逃離莊子的計劃顧珠準備了兩天,第一天是打聽到四伯成婚的時間,第二天便是通過莊子上的農戶知道進城的路線,最后給自己稍微易了個容,就帶著自家高手兒子沖沖沖。 偷小濤馬車的時候,非常順利,顧珠能夠看見馬車就那么靜靜的放在院子門外頭,他只需要把自己的汗血寶馬金子遷過去拴上就可以了,畢竟其它的馬不聽他的話,貿然去栓繩子會打草驚蛇。 可萬萬沒想到哇。 顧珠看著被拴上韁繩的金子同志,拍了拍金子的屁股,金子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 大哥!求求你了啊喂,我可全指望你帶我進城!拯救顧家于水火的任務都交給你了??!顧珠就差給汗血寶馬跪下了,金子依舊完全不理他,瞬間又站著睡著。 顧珠:我這是喂了個白眼馬呀? 怎么辦怎么辦?金子指望不上了,看來只能鋌而走險去偷莊子里的馬。 顧珠摸著自己易容過后的圓臉雙下巴思索著,還沒想出什么對策,就看見莊子里的農戶要去城里賣新鮮的蔬菜,農戶不認得他,看了他一眼,淳樸的眼里似乎想要上前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顧珠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真是腦袋生銹了,他都易容了,還需要偷馬車走嗎?直接搭便車不就好了? 這位叔叔,捎我一程??!我有錢!賊有錢!顧珠揚著個大大的笑臉就追上去,蜜一樣的嘴巴兩三下就給自己還有謝崇風說了兩個座位,由老牛拉著往城里趕。 春雨陣陣,顧珠沒帶傘,又怕自己臉上的易容被雨水化掉,哪怕戴著披風上的兜帽都怕不保險,于是正有些愁呢,余光卻瞅見傻大兒稍微坐得靠近了他許多,背對著風口,幫他遮刮來的細雨。 顧珠明亮的大眼睛不捉弄人時,干干凈凈,漂亮得像是一汪泉水,凝視謝崇風了好一會兒,卻又很快樂呵呵得撲進謝崇風懷里,說:手放爺頭上,上面也有雨。 謝崇風聽話地伸手去遮,薄唇張了張,想要囑咐顧珠幾句,比如把手可以放在他衣襟里取暖,畢竟他很懷疑顧珠現在已經知道他恢復記憶了,但又及時忍住。 謝崇風是不會把時間花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的,他現在應當只是這位小東西的鐵柱,不是謝崇風。 進城的時候,顧珠很豪氣地幫農戶付了銀子,然后在難得出晴的早上坐在熱鬧的菜市口跟謝崇風看人來人往,順便吃包子、吃小面。 顧珠點了一大桌子的菜,每樣都吃一點點,最后又不喜歡浪費,眼巴巴看著謝崇風,關心地哄道:多吃點,哎,瞧你瘦的,都成皮包骨了。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吃不下的油炸紅豆餅放到謝崇風的嘴邊,來,張嘴,啊 謝崇風可太知道這小東西的套路了,但沒法子,只能張嘴。 顧珠等了小一會兒的功夫,就花錢請了個小乞丐去尉遲家找尉遲沅,喝茶的時候,小乞丐把尉遲沅請了過來,得了剩下的銀子便歡天喜地的走了。 而被請過來的尉遲沅看著坐在小攤子上的圓臉顧珠,震驚得要命,伸手就去摸,哪知道最近在家里練習射箭的力道太大,一捏起顧珠的下巴就也沒有個輕重,直接把顧珠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雙下巴給捏掉! 我靠!珠珠,你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像皮凍似的?還有點黏糊糊? 尉遲沅把這雙下巴拿在手里看過來看過去,興奮地眼珠子都瞪圓了,結果一抬頭,看見珠珠表情,聲音瞬間低了八個度,順便輕輕把珠珠的雙下巴貼回去,這個那個珠珠,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顧珠特意做的下半張圓臉是一次性的,所有的易容都是遇水則能撕下,撕下就貼不上去。 于是那被尉遲沅又輕輕按回去的下巴瞬間重新掉回桌子上。 顧珠看著桌子上的下巴,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說:你沒過來前倒是很好。 尉遲沅抓了抓后腦勺,賠笑著立馬把自己知道的消息統統倒給珠珠,說:我知道你肯定是偷偷出來的,你爹可把你藏得嚴實了,你出來能變個樣子也對,因為現在揚州城里還有一個你,最近成天領著三皇子到處游船、還有逛廟會。 ???當真?顧珠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他大餅爹原來是早就準備了一個替身要替他去長安??! 這個法子不錯,可是揚州城認識他的人可多了去了,三皇子就沒有發現不對勁嗎? 這那我三表哥怎么好像蠢蠢的?雖然這樣對我爹來說挺好。顧珠懶得在意這個,隨便了解完畢,便跟尉遲沅要求說,對了,我找你過來,是想要你帶我進將軍府,你就介紹說我是你找到的世外高人,能治顧炙的燒傷,聽到沒? 尉遲沅看了看桌子上的下巴,又盯著珠珠瞧了半天,忍不住說:今日你四伯成親,府上人極多,但送的禮我聽說都輕得很,你回去后可不能發脾氣,還有,近日你不是不見了嗎?城里成天跟三皇子游湖的也不是你,你那個叫白妄的朋友來找了我幾回,后來似乎是把你給忘了,就不曾過來了。 顧珠也惦記著阿妄呢,自己現在花的錢都是阿妄的,一想到這里,不免眼神都軟了幾分,跟尉遲沅說:你別總說他壞話,還有,你得賠我的下巴,去開個房間,我要重新做易容,我列個單子,要的材料也去給我買回來,聽見沒? 尉遲沅不服氣,憤憤著很是想要雄起說那白妄就是忘了珠珠,但被珠珠一瞪,又什么話都又亂七八糟自己吞了回去,只覺得珠珠哪怕是變得圓滾滾也好看:好,我去辦。 顧珠在尉遲沅的掩護下,重新搞了個鞋拔子臉在自己臉上,還點了許多的麻子,樂在其中的很,快正午才被尉遲沅拉進將軍府,見到了顧炙的父母瀧大族長跟尉遲沅的小姑尉遲氏。 尉遲氏當初因為錢的事情跟瀧族長吵了一架,差點兒離婚。 現在兩人又和好如初,只是每次說話之前,顧珠發現,尉遲氏都會溫溫柔柔地詢問瀧族長的意見,然后再闡述自己的意見,最后也不會要求瀧族長按照她的意思辦,而是靜靜地,等瀧族長拿主意。 比如現在,顧珠第一回 以外人的身份跟瀧大族長還有其媳婦見面,全程不會開口說話,都由尉遲沅代勞,便清楚看見瀧大哥哥如今像是當真有了幾分自我思索的能力。 也就是說,你這位小友是大師的弟子,能夠愿意教我兒易容術?這、這怎么可能呢?還不要酬勞?小沅啊,你怕不是被騙了?這易容術非同一般,是絕技!旁人得了這種寶貝,怎么可能輕易傳授出去? 瀧族長不相信,而且又說:再說了,炙哥兒已經在吃那神仙藥了,再過不久,他那皮膚自己也能長好 尉遲氏立馬拍了拍自家老爺的手,含淚道:試試吧?好不好?藥繼續吃,那不耽誤什么,倘若小沅送來的人是真的有本事,咱們的炙哥兒也能早一日出門,咱們的炙哥兒都在佛堂住了多少年了?一日房門都沒有出過,老爺你就不心疼他嗎? 瀧族長想了想,到底是也心疼自己的兒子,雖不抱希望,但試試吧? 即使如此,那就試試,只是此事只能我們知曉,不能叫老太太知道。瀧族長嘆了口氣,心有余悸,因為老太太一向便埋怨他跟尉遲氏不會教養孩子,他們的炙哥兒便在受傷后基本由老太太帶大。 老太太對炙哥兒的事事都藥過問,藥其實也都是老太太介紹來的方士給的配方,讓炙哥兒在佛堂住著,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覺著炙哥兒上輩子是有冤孽的人,沒有還完,所以這輩子命苦,要炙哥兒不抄完萬張佛經不得踏出佛堂半步。 瀧族長雖然也是相信鬼神之說,但這鬼神之說放在自己兒子身上,還是這樣不好的寓言,那就另當別論了。 憑什么他的兒子上輩子是十惡不赦的冤孽之人呢?他的兒子,他的炙哥兒,他再清楚不過了,是最最良善之人了,要不然當年那么笑,怎么還知道要去火里救人? 瀧族長孝順,又迷信,既相信有祖宗的在天之靈在期望自己搞好將軍府,又不信自己兒子身上的因果報應,老太太說什么話,他都聽,卻又打從心里厭惡著老太太對自己兒子的貶低。 于是矛盾得手都抓皺了衣擺,被顧珠看在眼里,不知該說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說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