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書迷正在閱讀:狂妃來襲:太子相公別急嘛、飛行員與大明星(穿越)、愛要怎樣才好看、[綜同人]我的咒靈天下第一、農女有田:家有傻夫要抱抱、嫁給權臣后的嬌寵日常、[綜同人]咒術界不普通夫夫、[綜同人]如何攻略一個超能力者、[綜漫同人]神明大人帶著“污濁”跑路了、大叔寵妻無度
曹卓一面坐過去,一面假裝不經意地去翻了一下表弟的長發,只見表弟的后脖子上當真是有一個牙印形狀的紅色胎記,顏色偏紫黑色,看上去也不像是剛剛被人咬來作假的。 所以,這東西就是我表弟? 曹卓真是覺得自己被這污糟不堪的東西堪一眼都是恥辱!堂堂皇親貴戚,怎能如此不注重儀態?大概是繼承了那些武夫糟糕的血統 那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大字不識,毫無修養,生下的后代一于社稷無功,二于百姓無用,這些蛀蟲與其留著,真真是還不如全部下大牢去,這朝廷才干凈! 不過眼下,曹卓掏出自己染著昂貴熏香的帕子,端著架子,溫柔地給表弟擦了擦油嘴,說:是,表弟,我是曹卓,你三表哥。 另一頭,莫名其妙被郭管事帶著到了鄉下莊子上的顧珠撐著傘看郭管事跟莊子上的管家爺爺比賽釣魚。 細雨無聲,落入水面卻發出稠密溫柔的聲音,滴滴答答個不停。 顧珠趴在他的傻大兒背上躺尸,雙手晃悠過來晃悠過去,小短腿跨在傻大兒的窄腰上,聽著雨落的聲音便困,呼吸綿綿軟軟。 忽地,郭管事一條大魚上鉤,顧珠立馬醒過來,便非常捧場的拍手鼓掌:好!釣得好!大魚!今晚我要吃剁椒魚頭! 郭管事總是平淡且從容的,把魚一面裝進簍子里,一面回答:好。 晚上,顧珠躺在莊子里的臥房里看雨,夜風混著細雨落在他面上,很是舒服,可是這特么也太悠閑了吧?!他現在哪里是在這里吃了睡睡了吃的時候?!馬上就要科考了!他教不了待今大哥,總得把那聰明的顧炙給挖過來考試吧! 顧珠第三百六十次嘆了口氣,關上窗戶,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跟頭上戴著一朵大花花的謝崇風道:鐵柱,你也去睡吧,雨下得大了,你怕的話,同我一床也行,反正這里沒人管,只要不回家去,大餅爹才不會知道呢。 顧珠大方的很,讓出一大片空位,謝崇風則低著腦袋,一副嬌羞不敢的模樣,扭頭就去自己的床榻上蜷縮著睡覺了。 半夜時分,顧珠閉著眼睛叫喚要撒尿,廊下守夜的鄉下小廝卻睡著了,沒聽見,外間那借著微末燭光寫字的謝崇風立馬動作利落的藏起自己手頭幾封密信,耳朵動了動,聽見屋里的小東西依舊是迷迷糊糊,別是一會兒要尿炕,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尿壺,猶豫了不到一秒,站起來給那小東西端過去。 解決完畢那小東西的需求,謝崇風又等了許久,聽見里間的呼吸繼續沉穩下去,才重新點燃自己這邊的蠟燭,在寫完密信,裝在尾指節大小的細細竹筒里后,又拿出一張空白的信紙,在上面落下開頭幾個蒼勁的字:人.皮.面.具秘法。 翌日,顧珠閑來無事卻聽郭管事說王家的牌坊被拆了,高興的立馬多干了兩碗大米飯,下午挺著小肚皮便在難得的太陽下打盹,醒來的時候,發現腳邊有塊兒牛皮紙,細細看去,牛皮紙上竟是一張地圖! 藏寶圖?藏寶圖會在這里出現?顧珠懷疑是莊子上某些小朋友的惡作劇,但跟著這個地圖去一趟,也沒什么,反正看這簡陋的地圖終點也不在莊子外面,只要不出去,他就非常安全。 無聊的顧珠立馬召集了一批探險隊,由莊子里的小貓三五只、小狗七八只外加他的傻大兒,進入了偵探時間。 顧珠喜歡趴在傻大兒的背上指揮過來指揮過去,拿著手里工整精致的藏寶圖便指著柴房的位置,對謝崇風的耳朵說:前進! 像是漂亮的大耳朵奶狐貍與他的老虎。 寶藏尋找的過程非常之有趣,顧珠打發了一整天的時間,最終在莊子放賬本的大柜子里找見了一張墨水味道還很濃郁的發黃信紙。 信紙上賊大的標題直沖他眼簾人.皮.面.具秘法! 這難道我的金手指是想什么來什么?!顧珠摸了摸尖下巴,點了點頭,我可真牛逼! 第54章 叫人倒胃口 會不會跟顧勁臣一樣,溺愛 易容術又叫做人皮面具高級版本, 顧珠抓耳撓腮的對照著那張紙學了一下午,拿謝崇風來當實驗品,竟是非常成功! 轉眼的功夫就把一個丟進人群里也一眼能看見的謝小將軍, 變成了個眼睛小、鼻子賊大、香腸嘴卻又泯然眾人的小黑碳。 顧珠甩了甩自己的手,把手里的毛筆放下,看了一眼周邊各種女子用的脂粉、墨水、染料、面粉、細米粉等等,插著小腰點了點頭,說:我真厲害。 被折騰了好大一下午的謝崇風有些困了, 閉目養神中,聽見小家伙興奮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 頓時面前就被小東西送來了一面銅鏡里的陌生人給嚇了一跳。 顧珠笑傻兒子的反應,從銅鏡后頭探出他那漂亮可愛的臉蛋來,歪著頭,樂道:哈哈嚇到啦? 謝崇風沒說話, 低著腦袋,一般他只要低著腦袋搓搓手,這小東西都會認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 別怕, 你其實本人就長這樣, 你要接受事實啊乖仔。顧珠珠又開始逗人玩兒了。 謝崇風如今也算是領教過小侯爺胡說八道的本領, 知道跟這小家伙辯駁一個話題那真是最浪費時間的事了,到最后氣得跳腳的也不會是顧珠, 可小家伙明顯惡趣味頗重,逗他就是為了看他跳腳委屈的模樣 這都什么癖好? 可恨謝崇風現在還只是跟舊部用書信聯絡著,未能當面一見,了解如今長安相爺府的情況,他便只能繼續跟著這古靈精怪的小東西討生活。 俗話說的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又有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謝崇風似乎是考慮了個方方面面,于是努力放空腦袋,表演起來,一個跺腳,一個撒嬌,委屈巴拉地拽著顧珠的衣角說:歲歲 顧珠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傻大兒,哄騙說:別怕,你再磕磣也是我的崽,我不嫌棄你。放心吧,等你長大了,娶個漂亮媳婦兒,就能改善下一代。 謝崇風頂著張不屬于他的臉,被小侯爺溫溫暖暖的擁抱著,睫毛塌了塌,漆黑的瞳孔里是床外細雨,與近處昏黃的燭光。 這小家伙,未免也太愛擁抱了。 顧珠可不知道自己學得的易容術是多少江湖術士求之不得的獨門秘法,一般人家得了此法,都是傳兒不傳女,傳內不傳外,他莫名其妙的得了,也不是要做什么千面大俠,去浪跡江湖劫富濟貧。 只不過吧,顧珠覺得,他拿這易容術拯救他的顧炙乖侄兒,也很重要啊。 迫不及待期望回將軍府的顧珠珠成日開始纏著郭叔叔假哭:什么時候回家啊我不做家里的便桶拉不出便便啦! 救命這里的空氣有毒!送我回家! 哎呀,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四伯撒腿跑了,我得回去幫爹爹看管住四伯才行!郭叔叔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違背爹爹的意思去見那什么三皇子的,我發四! 謝崇風看著顧珠在莊子上每天跟郭管事表演的同時,終于在即將離開莊子的前一天夜里,見到了從徐州匆匆趕來見自己的部下兼好友羅玉春。 屆時正是月上中天的時候,鄉下泥濘,雞犬熟睡,細雨依舊落在莊外一大片竹林里,謝崇風在淺眠里突然聽見房頂瓦片有松動的聲音,立馬便睜開眼,輕手輕腳得披上外衣,翻窗便也出去。 兩人在豪華馬廄里見的面。 謝崇風毫無什么避諱地坐在熟睡的馬匹旁邊,對顧珠養的那名叫金子的肥馬拍了拍,肥馬完全沒有動靜,依舊睡得跟死了一樣,站著不動。 將軍!羅玉春今歲與謝崇風相同,家世卻大相徑庭,家中只是普通民戶,幼時家族中沒錢,所以將他送去當兵為家里節省口糧,十二入伍,至今同謝崇風已是六年的兄弟情誼。 羅玉春留著兩撇胡子,大眼,高鼻,說話粗魯,語調還有著家鄉的口音,聲音不低,一見來人當真是消失了快兩月的謝崇風,登時便激動起來,雙手捏住謝崇風的雙臂,道:當真是你!謝兄! 謝崇風伸出一根手指頭,放在唇邊,雖然高興,卻還是低聲道了一句:小聲些,這里距離那小侯爺的地方不遠,哪怕是現在下著雨,萬物都被雨聲掩蓋了下去,卻還是要小心一點方為上策。 羅玉春忍不住,低著頭,好一會兒,捏了捏自己的雙眼眼角,這才cao著一口西北方言的水貨長安話同謝崇風道:還小心個什么?該走了!小將軍,長安那邊等不及了,你那位好大哥謝祖崢可不是好相與的東西,我瞧著您要是再不回軍中穩住人心,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就要被那賊人給搶了! 謝崇風云淡風輕一般,坐在干凈的比窮人鋪床的東西還要干凈的稻草上,摘了一根下來,咬在唇間,眸色冷淡,笑著說:讓他搶。 羅玉春可忍不了這口氣,他大老遠跑來揚州,可不是要空手而歸的! 謝兄,你這么說是何用意?現在長安的情況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不少弟兄都當真以為那個躺在床上連舌頭都沒有的人是你,我去看過了,真是足以以假亂真!要不是我認得你的字跡,又看見了咱們的暗號,我都要被蒙蔽過去! 羅玉春年輕氣盛,在軍中又多是跟直來直往的漢子打交道,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那謝祖崢怎么能夠這樣心思歹毒,連這種李代桃僵的戲法都變得出來,還是一招接著一招的來,讓人防不勝防! 如今此地難道還有什么謝兄您舍不得的人?羅玉春不解,他謝兄并非是耽于兒女情長之輩,可這又是煙雨揚州,出了名的風流爛漫之地,遍地軟噥細雨的嬌弱美人,這就不好說了。 謝崇風搖了搖頭,并沒有那種事情發生,頂多是著了一個運氣極好的小東西的道,現在寄人籬下,每天裝傻撒嬌度日,平平淡淡的,都是些古怪又從未見識過的尋常日子,哪里有什么美人來亂他之心?即便有,也只是皮囊一張,自古紅顏枯骨、不過如是,謝崇風從不動心。 謝崇風解釋:如今我落難,謝祖崢又布局了起碼數月,才做到如今這種將我取代之事,我如何能立刻出現去擾亂他的計劃呢?不如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成熟,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再動身悄悄殺了替身,我的回歸便神不知鬼不覺,他還無法從中誣賴我是假的。 羅玉春聽罷,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這么遠,的確,這世上黑白顛倒的事情難道還少了嗎? 可何時才算是時機成熟,何時才能使殺了那個冒充謝兄你的冒牌貨呢? 羅玉春對這些陰謀詭計的拆招束手無策,但好在也不必他動腦子就聽見面前的謝兄露出個睥睨一切的淡漠微笑來,一字一句地在細雨里,緩緩說:不急,他要我的兵,就讓他領,告訴下面的人都聽話些,他要什么給什么,順便看看下面哪些人以后得用,你留意著以后 羅玉春不必聽完謝崇風的話,點了點頭,眼里毫不掩飾對謝兄的崇敬,來時所有的困惑跟焦慮都在此時被堅定的擊?。何抑懒?。 那謝兄你現下是跟我走,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是繼續留在這里?羅玉春放松下來后便盤腿霸氣地也坐在稻草堆上,順便拍了一把身邊站著睡覺的大肥馬的屁股,嘖嘖了一句,嚯!這是豬還是馬?! 謝崇風立即輕松地介紹道:這東西是將軍府上小侯爺的愛寵,乃汗血寶馬,價值原先不菲。 哦?怎么叫做是原先不菲?夜色里,雖視線模糊,但羅玉春也能在仔細的盤摸之下感覺出這匹汗血寶馬的皮毛順滑來,光是這順滑度,便是貴不可言啊。 連你馬狂羅玉春都認不出它是馬了,當然只能按照豬的價格來算,也就值個百兩銀子,不能再多了。謝崇風輕笑。 羅玉春先是跟著笑了笑,順嘴便道:謝兄看來在這小侯爺身邊過得不錯。 謝崇風笑容瞬間收斂,滿腦子都是自己失憶時做過的蠢事,還有現在依舊被個小東西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的蠢樣,頭皮都在發麻,搖了搖頭:這話從何說起? 羅玉春直率道:我見謝兄一無缺損,二來聲音無異,三來還有心同我開玩笑,從前謝兄可是甚少說這些話的。 謝崇風從前雖也為人處世八面玲瓏,但卻絕無此等帶有強烈情感色彩的玩笑說出。 謝崇風自己察覺不到,羅玉春卻是聽了個稀奇,只是此話說過便說過了,對羅玉春來說不是什么大事,便又繼續問說:對了,謝兄還未說到底是跟著我一塊兒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里?留在這里有好處,便是不會打草驚蛇,這小侯爺竟是很聰穎,把我們那么多人都瞞了過去!不過還是同我一塊兒回軍中躲藏的好,謝兄你獨自在這將軍府,咱們同將軍府也沒有什么交情,我不放心,大家也不會放心的。 謝崇風聽羅玉春說了一堆,卻是沒有回話,而是眸色不明的望著雨幕深處,好一會兒,靜得讓人恍惚時,才說:不,我留下,你我繼續飛鴿傳書,讓我時刻了解我大哥的動向,只是我在這里的事情,除了你,不可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這為何不同我一塊兒回去? 這里安全,也你說了,我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謝崇風說著正當理由,可只有他自己曉得,同那叫顧珠的小東西過了一段時間,如今又是三皇子來揚州的緊要時刻,他不留在這里,總有些不放心。 從前知道顧珠身份想要這小東西的命,那是為了大局,為了那顧珠或許不能明白的東西,現在三皇子為顧珠而來,要帶顧珠回長安,長安里,想要顧珠死的可不止一個兩個,那是什么龍潭虎xue,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不然為什么顧勁臣要離開? 顧珠去長安,要不了多久,總會有有心人替皇帝殺了顧珠。 顧勁臣這樣一個哪怕沒有兵權,卻能調動無數未知勢力的危險人物便再也藏不住了,要么落入圈套,被連根拔起,要么被人利用,最后效用殆盡,被人除掉。 畢竟,顧勁臣現在已經暴露了一部分實力,要想再回到從前與世無爭的廢物模樣,鬼都不信。 再者,顧勁臣的弱點舉世皆知,上位者又慣常喜歡利用旁人的弱點達到自己的目的,弱點的死活皆是上位者的一念之間 當今皇帝謝崇風可不覺得是位仁慈羸弱的主,哪怕自己是其的心腹呢?也是說丟就能丟的棋子。更何況一個顧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