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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穿越)在線閱讀 - 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老二顧橋然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完全無法讓他生出一絲崇拜之情的父親,卻又對五叔道:五叔,我父親他雖然是混賬,是不著調,是個什么床都能上的東西,但強迫一個節婦,還在馬房做那檔子事兒,的確不像是他能做得出來的。

    儼然有些大家長之風的五老爺顧勁臣淡淡搖了搖頭,說:這些話空說無用,也別對著我說,我可不是族長。

    顧珠聞言,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餅爹,不知道大餅爹是不是故意這樣說,好捧著瀧族長,讓瀧族長自信就像他希望且正在做的那樣。

    果不其然瀧族長聽見五老爺這么說,氣勢更重了幾分,擺出族長的架勢,腰桿筆直,嚴肅道:沒錯,四叔,你細細講當年的事情說一遍,若你說的跟那邊說的不一樣,就干脆把他們叫來一起對峙,當然了,四叔,你說的話,最好是要有證據的,如果你沒有證據,那邊有,這事兒啊就是玉皇大帝來了,我也要行使我身為族長的權利,為了全族好,將你交給官府處置。

    顧珠看見瀧大哥哥這樣獨斷的一面,心里總算是有了一塊兒舒心的地方,隨便再看四伯,四伯掛著一雙黑眼圈,涕泗橫流,模樣不甚好看,卻又頹然之時,陷入回憶之時,有著幾分蕭索的寂寞氛圍。

    顧家四老爺顧逸辛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是非要講當年那讓他也痛苦了許久的傷疤揭開,不免深吸了幾口氣,才垂著眼皮,從那荒唐的歲月里撥開重重濃霧,講了一個不怎么為人所知的故事。

    顧四爺的夫人是大家閨秀,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與他關系極好,生了兩個兒子后,便愿意為他物色妾室,不然別人該說她四夫人善妒,不叫爺們兒納妾進來。

    顧逸辛是無所謂的,畢竟在外面風流慣了,對把那些相好娶回來卻不報什么期待,顧四爺將外頭的花花草草與能進府的女子分得很開,玩兒歸玩兒,家里的,卻是要成為家人的,更何況后院的女人多了,豈不吵鬧?

    顧逸辛一開始,是拒絕的。

    然而很快,四夫人就帶來了幾個畫像,有小家碧玉的農家女,有帶著一個孩子艱難度日的長安從良名妓,還有一個便是那位死去的節婦王婉。

    顧珠聽到這里,有點兒意外,一個節婦怎么可能還相親?

    我三個都去見了一面,都挺好的,那農家女叫什么我記不得了,但我嫌她太靦腆,又手不好看,就沒打算繼續,那名妓好看是好看,可帶著個兒子,還不是我的,我也就不怎么想成,就那個王婉,生的好,眼睛賊會勾人,雖然不說話,但我看得出她是想要嫁給我的,我就問她為什么那么看我,那王婉就說,說什么,我是第一個來相看她的,即便她愿意做妾了,別人都嫌棄她克死了丈夫,不愿意跟她見面。

    我當時聽了就笑啊,說那些人都是群沒福氣的王八蛋,我不信什么克不克的,她就先笑,而后又哭,我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當場就說要納她。

    我、我跟夫人那聘禮都準備好了,誰想還沒過聘呢,朝廷說她是為丈夫守了十年的貞潔寡婦,要給她修牌坊,我那時候還能怎么辦?只能黃了啊,可王家擺酒慶祝的那天,王婉叫她的丫頭給我送了一封信來,問我為什么不去下聘禮,還說她不愿意當節婦,說節婦沒什么好的,她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一輩子,想要跟我過,說只有我懂她。

    那信上都是淚,我最見不得女人哭,看見她說要在院子角門后面等我見面,我忍不住就過去了,去后她想跟我私奔,我、我一個老爺,怎么好私奔?也不能跟朝廷對著干,人家給她發牌坊,我后腳就給人娶了吧?我又不是傻子,這公然跟朝廷作對,怎么可能會有好下場?就勸她算了,或者我去上面問問,看能不能把她的牌坊給撤回去。

    她那晚則出了另一個主意,說要是我跟他生米煮成熟飯,就自然而然能在一起了,我當時也沒多想,她也著急,說怕牌坊明日就下來,去撤銷也撤不了,就只有這樣拼一拼,她要拼,又哭著求我,我完全拒絕不了啊,就跟著隨便找了個地方,再后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她那爹帶著客人闖了進來,她上吊死了

    明明是她爹出爾反爾的,想要個牌坊,讓她守節,守了十年看著好像得不到牌坊了,就悄悄找人要重新嫁女兒,結果牌坊又來了,就把我給坑了,我、我真是冤枉??!四老爺顧逸辛說完,還痛苦地來了一句,我、我做了半年的噩夢,現在看見女人哭就害怕,怕她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跟我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沒了

    顧珠聽到這里,簡直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倘若當真如四伯所說,那么這件事四伯做錯的只有管不住下半身這一項錯,那位王氏的死,則是王老爺子一手促成的!

    既然如此,那么四伯你說的收到了王家jiejie送來的信,那封信呢?能不能拿出來?只要有這封信,你的嫌疑便去了大半,起碼可以證明你并非是無緣無故過去就強上別人的禽獸。顧珠連忙說。

    四老爺顧逸辛哭喪著臉,說:這、這東西,我早丟了,但我夫人可以作證??!

    瀧大族長已經完全相信四老爺的話了,點了點頭,說:也對,四夫人可以作證。

    顧珠皺眉,對瀧大哥哥說:四嫂嫂是我們府里的人,就算是作證別人也不能信。

    瀧大族長立馬又對著四老爺說:對對,四夫人不作數。

    四老爺一聽這話,著急的團團轉:那、那找王家那個傳信的丫頭呢?當年還是她在外面幫我們守的門。

    顧珠聽四伯能說出那丫頭對峙的話,便明白四伯說的絕不是假話。

    只是那丫頭該怎么找?還在不在王家?一般這種情況,王老爺子為了保住牌坊,也或許為了王家不遭殃,落了欺騙朝廷的下場,所以親自逼死了女兒,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四伯身上,也不會留下那個傳信的丫頭。

    那么這件事,四伯背定了?日后顧家若是沒能崛起,遭到皇帝舅舅的清查,這件事若不能水落石出,殺人的帽子豈不是鐵定扣在顧家身上?

    顧珠思索半晌也沒有什么結果,干脆跳下椅子,就要出去找阿妄親自去王家一趟,順便跟那位王瑩姑娘說說他們這邊的說法。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如今一舉一動儼然牽扯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瀧族長雖然自己沒發現,但非珠弟弟不聽,看珠弟弟要走,便追上去問:珠弟弟你去哪兒?這事兒可還沒有完呢。

    顧珠隨隨便便指了指大餅爹,說:你問他吧,他主意最多了,最知道怎么處置無辜的人。

    瀧族長聽了珠弟弟莫名其妙的話,看出珠弟弟像是在生氣,再看五叔顧勁臣,正無奈地笑了笑,回說:珠珠,你聽我解釋

    顧珠頭也不回,順帶拉著二哥哥一塊兒走,出了忠義堂的院子,顧珠才聽二哥哥這位苦主輕輕勸道:珠珠,五叔也是愛你心切

    顧珠哪能不曉得大餅爹的心意,只是總得要大餅爹明白,愛也不是這樣愛的,這種叫他愧疚的心里都喘不過氣來的愛,他受不了,騙他這件事,他也受不了,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他再跟爹爹重歸于好。

    領著二哥哥還有阿妄小哥哥出門前,顧珠惦記著那傻子鐵柱,便派人去尋,結果半天過后,回來的卻是靈哥兒。

    只見那可憐的靈哥兒衣衫凌亂,發髻也歪著,小跑著過來,對著他欲言又止。

    顧珠小朋友幫瘦巴巴的靈哥兒理了理頭發,對劉靈聲音很甜,說:你跑什么?發生什么了?怎么這樣急?

    靈哥兒看了一眼小侯爺身后的兩個人,一個是今日剛跟小侯爺認識,便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白家少爺,一個是傳說被五爺厭棄的橋二爺

    靈哥兒不太喜歡這兩個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也不太喜歡這兩人站在小侯爺身側的位置,都以一種說不出來的保護者自居的樣子,把他的位置似乎都占了去。

    第38章 不吃啞巴虧 瞧你的小肚肚,捏著沒以前

    靈哥兒縮著肩膀, 唯唯諾諾的模樣很是惹人憐,又生的秀氣,紅著眼眶的時候, 便給顧珠一種又有人欺負了他的錯覺,實在是很讓人放心不下。

    顧珠不免對靈哥兒這苦命的小孩更多幾分對旁人沒有的耐心,問道:你慢慢說話,我這里不急的,只是隨便出門一趟, 想著鐵柱找不見我該著急了,你可見著他?

    劉靈說著早已同其他人串通好的話,道:回小侯爺, 方才你離開明園后,我剛好進屋,就瞧見鐵柱正生悶氣呢,一把將桌子上的好菜都給掀了, 還鬧著說要打人,我招架不住,只能先把他打暈, 現下正在他自個兒的房間里睡覺

    說完, 劉靈悄悄抬了抬眼皮, 漆黑的眼偷偷觀察了一下顧珠的表情,瞧顧珠擔心, 連忙先一步跪下來,聲音略帶哭腔地認罪說:靈哥兒打了那傻子,小侯爺喜歡那傻子,靈哥兒雖是不得已,卻也以下犯上了, 還請小主子責罰。

    欸,你這是做什么?顧珠心里的確擔心鐵柱那傻子被敲壞了,卻不是要怪罪劉靈的意思,扶起瘦巴巴的靈哥兒便無奈道,沒有怪你呀,靈哥兒你暫且回去看著他,別讓他醒來后亂跑好嗎?

    顧珠可記得所有狗血電視劇里,失憶人員恢復記憶的方法都是再被砸一下,要是當真砸醒了謝崇風,或許是好事呢自己也不用把他藏在家里,喊他自個兒回長安不就好啦?

    可若是砸得更傻了,那可真是完蛋。

    顧珠小朋友的腦袋里總琢磨這些有的沒的,cao心得不像話,可天知道半個月前他還只是揚州的小小咸魚一條。

    咸魚顧珠例行心疼自己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拍了拍靈哥兒的肩膀:靈哥兒,這事兒你一定要辦好,我沒回來,絕不許他亂跑,他對我很重要的,要是不見了,我真是哭都不知道跑哪兒哭。最重要是還沒拿到給二哥哥的推薦信,還有自己也得跟鐵柱簽字畫押,得白紙黑字寫上鐵柱欠自己一次救命之恩,不然這貨要是翻臉不認人可怎么辦?

    顧珠小崽子說得鄭重,靈哥兒聽了,卻眼色暗暗的,低低地應下,隨后又揚起個無知好奇的小臉,問顧珠:小主子這是要去哪兒呢?

    顧珠擺了擺手,不愿意多說:哎,辦事兒。

    說罷,顧珠被二哥哥抱上馬車,自個兒站在馬車上去拉阿妄上來,又跟劉靈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才往王家過去。

    馬車上,顧珠胃里空蕩蕩的,馬車輪子在外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顧珠小朋友的肚皮就在車內附和唱歌,唱得顧珠瞬間紅了紅臉,看了一眼新朋友阿妄,解釋道:我是有點餓了中午沒用什么東西。

    白少主坐在小侯爺對面,適時垂著眼簾,不去看小侯爺略有些羞窘的模樣,聲音淡淡的,卻體貼地回了一句:那不如在外頭隨便一家館子先去用點兒東西?此事既然已有了眉目,不用著急的,我順便派人回錢莊一趟,把二叔的十四姨娘也叫回王家,同那王老爺子當面對質,想來應該會更好。

    橋二爺坐在顧珠小朋友的身邊,一直稍微攬著小朋友的肩膀,聽見小家伙肚子叫,立馬用另一只手熟練地去摸了摸顧珠的小肚子,一把嫩rou圓鼓鼓地,軟乎乎的,實在摸不出是餓了,還是饞的。

    顧珠被二哥哥這一舉動摸了個一臉茫然,他看著自己的小鼓肚皮,再看了看對面阿妄清瘦到非常漂亮的身段與窄腰,顧珠小崽子默默退開二哥哥的手,干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不吃了,我過年長胖了一丟丟,打算減減。

    橋二爺哪能瞧不出自己從小幾乎抱到大的珠珠在想什么,瞥了一眼氣質冷淡的白少主,毫不留情打破珠珠塑造的虛假形象:珠珠你這是什么話?明明過年這些事件,都累瘦了,瞧你的小肚肚,捏著沒以前舒服。

    顧珠: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我謝謝你啊。

    橋二爺瞧見小家伙撇來的憤憤的小眼神,露出個笑臉來,小聲說:看什么看?小小年紀,要什么身材?你自管喂飽自己,等十二三歲了,大一些了,自個兒就抽條長高,就跟我一樣一樣的。

    顧珠眨了眨大眼睛,小爪子被二哥哥捏著去摸了摸二哥哥的小腹,摸著一排腹肌,順便還聽著二哥哥說:你瞧,我這就是自己長的,小時候也隨便吃,不用管其他什么。

    顧珠小崽子抽了抽嘴角,他要是真不懂,肯定得被騙!

    誰料二哥哥自己騙他還不夠,大概是看他表情明顯是不信的,干脆跟阿妄說話起來,兩人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擠眉弄眼,還以為他看不見:白小爺,你說是不是?

    白妄眼尾有輕易不可察覺的笑意,一雙深邃的眼卻很認真地看著顧珠,對珠珠說:沒錯,我剛抽完條,去年我同珠珠你一樣的。所以一會兒館子里多吃點。

    顧珠被這兩人合起伙來哄了一番,干脆也乖乖地不糾結什么,點了點小腦袋,便歪在二哥哥懷里,一面晃小腳丫子,一面對阿妄甜甜笑,笑得阿妄嘴角也輕輕翹起個小小的弧度,便更得意了幾分,拿腳丫子跟阿妄的腳尖碰來碰去。

    橋二爺從前只覺得小家伙笑起來跟朵花一樣,長大后絕非尋常美人可比的,他跟小家伙一塊兒玩鬧,也只覺自家小孩可愛至極;看珠珠跟那尉遲家的公子在一起打鬧,也只覺得珠珠欺負別人家的孩子也屬實是俏皮可愛的;卻從沒像今日一樣,感覺自家小孩跟這白少主的你來我往間,氣氛里有著說不清楚的兩小無猜來

    珠珠跟個姑娘兩小無猜還行,跟個男的算什么意思?還是頗危險的漕幫少主

    橋二爺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腿,說:不要亂動。

    顧珠哦了一聲,無聊地摸了摸自己腰間別著的五福金錢,手指頭卷著五福金錢的穗子繞啊繞。

    對面的白少主被珠珠繞得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五福金錢墜子,心中充滿著無法言語的希望,那希望名叫什么白少主尚不知道,卻滿心歡喜地期待著。

    顧珠后來是在一家名叫騰云樓的館子吃的飯,點了四個菜,兩個作陪的只喝了點茶,其余都被他干掉了,美名其曰光盤行動。

    只是有時候吃飽飯也不是那么好的,顧珠原本滿腔的憤怒,要去王家找那王老爺子對峙,吃飽后便沒那份氣勢了,昏昏欲睡,在馬車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淚汪汪地撐著眼皮,才終于抵達王家的宅子。

    那是揚州偏離主街的西面兒的小宅院,四方中有庭樹,看上去似乎也算是殷實家庭,誰能想到這樣的家庭短短幾年,就中空到要靠二女兒賣掉自己,來換取支撐的銀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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