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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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古代做公公的凈身以后就是憋不住尿的,所以伺候貴人的時候都是不喝水,連吃飯都少,就是怕身上有異味,被貴人嫌棄,最后連命都丟掉。 顧珠說得委婉,靈哥兒卻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眼眶泛紅,手指甲不??壑约旱氖中?,死死抿著唇,眼里開始掉眼淚。 劉靈就知道,那該死的馮巖肯定跟小侯爺說了自己的壞話!說自己是個小太監,說他身上臭,說他是賤貨 我我 顧珠連忙把自己的小手帕送過去,說:你別哭啊,別怕,一會兒讓大夫好好給你看看,不然以后留下病根就不好了,放心吧,我不嫌棄你,你也別嫌棄自己,說不定能治好呢,這世上,奇跡多了去了,為什么就不能有你一個? 奇跡其實很難,但顧珠覺得靈哥兒還小,說不定又長出來一個呢?不然宮里的太監為什么每三年都要檢查一次? 瘦巴巴的劉靈低下腦袋,手里拽著小侯爺給的手帕,越拽越緊,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想要跟小侯爺說聲謝謝,卻看見小侯爺的注意力又被傻子招惹了過去。 傻子鐵柱直接伸手捏著小侯爺的臉蛋,給強行掰了回去。 顧珠軟乎乎的臉蛋被鐵柱捏得嘴巴都嘟起來,發小脾氣道:你給我放手。 鐵柱卻似乎覺得娘親的臉蛋捏著好玩,抓了抓,然后露出個輕笑。 顧珠死魚眼:是不是很好玩? 鐵柱乖乖點頭。 顧珠:你完了,從今往后你都只有女裝可穿了,謝同志。 顧珠小崽子暗搓搓等著日后報復傻子鐵柱,卻不知道自己表現在劉靈眼里的,卻是對傻子的無限包容。 劉靈越發不明白,天下的傻子這么多,怎么小侯爺單單就帶了這樣一個人回來,又只對這傻子這么好? 是長得好看? 的確是怪俊的,可府里好看的伶官也不是沒有,沒聽說小侯爺對那些唱戲的伶官好啊。 劉靈小朋友思索不出答案,卻看這傻子也越發不順眼了。 晚點兒時候,顧珠托郭管事叔叔請來的大夫來了。正是上回給他治療手指頭的老大夫。 老大夫今日來得慢悠悠,曉得只是給小侯爺手下的兩個下人似的人物看病,便還帶來了兩個學徒,一入暖廳就帶著學徒給小侯爺行禮。 顧珠很親和的擺了擺手,看了看鐵柱又看了看靈哥兒那小孩,感覺靈哥兒的傷勢恐怕更重,鐵柱傷在腦子,則更為復雜,要看的時間更久,便拉著鐵柱先去屏風后面等著,又拉著老大夫仔仔細細交代了一下: 先生,我那位靈哥哥是前段時間受的傷,不方便被其他人看,一會兒您就單獨為他查看查看,若是有得治,治好了,我這里有賞。 老大夫人稱翁先生,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仁醫,活了大半輩子,自然聽得出顧珠話里的不方便指得是哪里,笑著點了點頭,便要瑟縮站在角落里的小孩兒跟自己進去,到榻上去檢驗檢驗。 顧珠很自覺地對靈哥兒擺了擺手,不去看,靈哥兒那小孩卻陰郁地咬了咬下唇,緊張的拉住顧珠的袖子,哭腔畢露:小侯爺您留下來吧,不然靈哥兒害怕。 顧珠真是不想留,他才六歲??!他的心理健康也很重要的好嗎? 好吧顧珠心里忐忑,嘴上答應了,呆頭鵝一樣跟著大夫走到放了暖盆的隔間,同手同腳了都不知道,臉蛋也紅紅的,一面看翁老大夫把靈哥兒跟條魷魚一樣給扒干凈,一面害怕又好奇地眨著大眼睛往天上瞄,瞄著瞄著,聽見翁大夫嘆了口氣,立馬就控制不住地往靈哥兒傷處看。 冬日里,房間里四處都閉著窗,只有門口敞著通風,火盆與蠟燭的光搖搖晃晃把皮包骨小劉靈的傷處照得像是一盤剁碎了的海鮮,味道極其古怪,顧珠憋著不敢聞,生怕一會兒干嘔,又要惹劉靈難受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樣的混賬東西居然下得了這種毒手?!真是有??!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的一兩rou,怎么沒人曝光來著? 大夫,您看他這怎么樣?顧珠看劉靈連說話都不知道說,代勞問說,可能再長出來一個? 翁老大夫為難地搖了搖頭,對氣味倒是沒有什么感覺,一邊用手倒了酒后撥了撥劉靈的傷處,一邊說:這個不能確定,只能試試看,靈哥兒是吧?你之前用藥太過淺薄,根本還未長好,流膿了不說,一直還在滲血,我得稍微把你上面好幾處長黏在一起的重新割開,不然照你這個樣子,要不了多久,你連撒尿都撒不出來。 靈哥兒聞言臉蛋煞白,看向顧珠。 顧珠伸手把劉靈的眼睛給遮住,然后對翁老大夫說:做吧,一次性搞好,免得還要受一次罪。 劉靈咽了咽口水,沒有反對,意外的是顧珠發現劉靈在被清理傷口的時候,竟是叫都沒有叫一聲,只是渾身抖得厲害 顧珠心里怪難受的,想問劉靈到底是不是被個老員外欺負了,也想問劉靈是不是被逼著去做這件事的,還想問劉靈要不要干脆跟他家一刀兩斷,但也沒能問出口,只是在喉嚨里轉了一圈,就又咽了回去。 翁老大夫弄了一頭汗,好不容易直起腰來,就看見旁邊小侯爺害怕得緊緊閉著眼睛,卻也給靈哥兒捂著眼,跟在五老爺懷里撒嬌哭鬧的模樣不大一樣:可以了,以后每日上藥不能停,吃藥的方子一會兒我寫下來,靈哥兒每天喝三副,等不怎么疼,只剩癢了,就改為喝一副。 顧珠立馬松了口氣,把手掌從劉靈的眼睛上拿開,跟自己被切了一兩rou一樣,心悸地跟大夫道了謝,隨后再看劉靈這傻小孩,劉靈則對他笑了笑,很是懂事地說:小侯爺,您去讓大夫給鐵柱看病吧,我自個兒休息休息就好了,沒事兒的。 顧珠看劉靈這跟剛生了十八胞胎一樣虛脫的模樣,覺得大概劉靈想要一個人靜靜,順著人家的意思就把大夫也給帶走了。 躺在羅漢榻賞的劉靈目送小侯爺走,等瞧不見人了,立馬從嘴里捏出半顆牙來! 方才他不敢發出慘叫,怕惹小侯爺不舒服,誰知道竟是咬碎了半顆牙 咬碎便咬碎吧,反正也是快要掉的。 十歲都還沒有將大牙換完的靈哥兒順手將自己的半顆牙丟進火盆子里,牙在火盆里碰撞出幾朵金色的火花,很是漂亮,靈哥兒看著看著,莫名學著小侯爺的動作,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等感受到眼睛上溫暖的熱度后,笑了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另一邊,顧珠正要求翁大夫在不能摘下鐵柱面具的前提下給鐵柱看病。 翁大夫面上微笑,心里嘀嘀咕咕:這小侯爺不會是因為上次幫他正骨疼著了,所以現在是在報復?不相面怎么知道病人身體狀況??? 顧珠一到鐵柱這里就渾身都輕松多了,一屁股做到原凳子上,晃著小短腿給自己倒了杯茶,雙手乖乖地抱著喝,說:勞煩翁老先生了。 翁老大夫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硬著頭皮讓一直沒說話的年輕男子坐下,說:這位爺請坐,老夫看看你的后腦。 對對,就是后腦袋,唔之前我看著有好大一個包,可能就是那里被砸壞了。顧珠拍了拍傻子鐵柱的肚子,說,讓你坐,喏,就坐我旁邊吧。 傻子鐵柱當真是傻得可以,顧珠發現自己讓他在這里等自己,就當真一動不動的站著等,讓他坐,也立馬坐,很少有自己的想法 傻到這種程度,說不定很難恢復要是鐵柱一直是鐵柱,那、那他豈不是要當這貨一輩子的娘?! 顧珠嘴角抽了抽,搖了搖小腦袋,然后便眼巴巴的看著翁老大夫,琢磨著要是鐵柱當真永遠都只是鐵柱了,就干脆寫信給娘親,讓娘親跟舅舅說一下,要是舅舅還要這個傻子,就打包打包給寄回去,不要了的話不要了的話這個應該不會這么無情吧? 顧珠小崽子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總而言之他救鐵柱只是為了在舅舅面前邀功嘛,也不必養一輩子的。 橫豎不虧的顧珠珠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開開心心又喝了一口茶,看大夫檢查得認真,卻插話問說:翁大夫,您說有沒有什么藥,吃了以后能變聲? 這個沒有,讓人聲音變得更清亮的藥是有的,但也要對癥下藥,一般啞藥我這里不開,那是害人的方子,小侯爺也不要碰的好。老大夫謹慎又疑惑。 顧珠連忙笑道:不是啞藥,就是短時間改變聲音,然后又自己恢復的那種,有沒有? 大夫還是搖頭,苦笑:自然是沒有的,不過老夫知道一種銀針插喉改變聲音的法子。說罷,翁老大夫就見小侯爺面露難色,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似是要學,這可教不了!小侯爺若是要學,老夫不教,若非要學,老夫就去請示五老爺,若五老爺點了頭,老夫才應。 顧珠話都沒出口呢,就被老大夫給堵了回來,略尷尬地嘿嘿笑了笑,什么都不敢透露了,這老東西,賊得很,動不動就說要跟爹爹講,爹爹要是知道他準備干什么,不把他屁股打腫才怪! 顧珠小身板抖了抖,心虛地繼續喝茶,順便摸了摸頭上的冷汗。 一旁正被大夫檢查頭上大包的傻子微微偏頭看著小小娘親,忽地又感到不滿,不明白小小娘親為什么不看自己,便伸手按住小小娘親的腦袋,一轉:看我。 顧珠哎呀一聲,一邊踹了一腳鐵柱,一邊眼淚汪汪地跟大夫道:麻煩翁老大夫還是先看看我,我脖嘰扭著了。 第24章 虎毒不食子 爹爹的珠珠,爹爹保護你。 帶回倆兒子的第一個晚上, 顧珠睡不著覺,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不一會兒悄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拖著鞋子去喝了口水,然后輕手輕腳地自己穿好衣裳,往暖房外面走。 經過外間小床的時候,顧珠去看了看靈哥兒,靈哥兒這小孩睡覺縮成一團, 也不知道被窩暖不暖和 顧珠想了想,實在是可憐他,跑回去把自己被窩里面還非常暖和的腳爐給放進劉靈小朋友的被窩里面, 這才趁著夜色往外面小滿jiejie的小院走去。 顧珠思來想去,自己撿到謝崇風的事情,還是乘早告訴舅舅的好,讓謝崇風對自家感恩戴德也不必他親自治療這貨對吧?畢竟救命之恩這是板上釘釘了, 謝崇風怎么著都欠他一次,再說了 顧珠怕自己再養著那戰斗力驚人的貨,下回脖子可不只是扭了那么簡單, 太危險了! 到了東邊兒丫頭們住的小院子, 顧珠讓守夜的丫頭進去叫一叫小滿jiejie, 沒多時只披著單衣就出來的小滿姑娘便急匆匆從里頭出來,慌慌張張地, 見了顧珠便拽著顧珠的手說:我的小祖宗!快進來! 顧珠不大好意思進小滿jiejie的房間,但怕凍著小jiejie,便順著進去,等門一關,他還沒張口呢, 就聽小滿姑娘眼睛賊亮地笑著問他:怎么了?是不是這里呆不下去了?想要回長公主身邊了?小侯爺放心,您只要點個頭,咱們馬車立馬就能跑,從揚州去長安的水路船更是想上哪艘上哪艘,不出十日便可抵達長安,跟咱們公主團聚了。 這個 盤纏什么的更是不用擔心,快!衣裳也不用收拾了,jiejie拿了銀子咱們就走!小滿姑娘喜極而泣,動作飛快,當真是去床頭準備把壓箱底的錢全部拿出來。 顧珠目瞪口呆,他什么時候說了要走了?!要走也是跟大餅爹一塊兒回去,他自己跑路算什么?難不成娘早就看出揚州這邊的親戚不行,所以要他跟揚州這邊的親戚劃分界限? 不行不行,顧珠對遠在長安的公主娘了解太少,小時候的事情又記得不太清楚,無法判斷,只能哭笑不得地對小滿jiejie喊停:jiejie你快停一下,我可沒說要走的,我來是想給娘和舅舅寫一封信,要麻煩jiejie幫忙送出去呢。唔,這個事情最好不要讓爹爹知道。 爹身上還因為他背著一個勾結節度使的案子,又對謝崇風似乎有遷怒,肯定不會同意他收留謝崇風,而且顧珠現在也有點兒反應過來,自己收留了謝崇風,相當于是跟相爺府的嫡孫對立,那嫡孫是個嫉賢妒能,什么手段都能使的小人,要是傳到那相爺嫡孫的耳朵里,自己豈不是又要惹來殺身之禍? 顧珠還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能不能讓那位嫡孫忌憚,可小心總沒壞處。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顧珠在小滿jiejie這里寫了信,寫的過程中也不叫小滿jiejie看,親自封了蠟后才鄭重其事地交出去。 此后三天,顧珠不是出去偷偷摸摸跟尉遲沅見面收集打火石,就是充當奶媽子給鐵柱喂飯,期間讓靈哥兒不必跟著伺候,自己領著非要跟著自己的傻子鐵柱又去祠堂逛了幾圈,終于在六天后等來了期待已久的祭祀活動! 將軍府顧家祭祀有些講究,從一大早就請了二十多個和尚開始誦經,各種雞鴨魚rou擺在堂桌上,四處熏香點蠟,族內近的遠的親戚一趟一趟過來,都站在外頭等族長帶領全族人給祖宗牌位磕頭。 每年臘月二十七到二十九三天都是祭拜祖宗的日子,顧珠從前按照輩分和身份,跪在第一排,跟老太太平齊,連族長瀧大哥哥都要靠邊兒站。 這回也是如此,他在前頭跪著虛虛彎了彎腰,根本不用磕下去,其余人卻不行,一個個哪怕七老八十了,都得跪著把腦袋磕得梆梆響。 顧珠在一排排祖宗排位的下面,在充滿回聲的誦經聲里回頭看了一眼顧家的一堆子孫后代,黑壓壓一片直接跪到祠堂外面去,連同所有的家仆也跪了一片,只有一個人突兀地站在院門之外,那是他救回來的鐵柱。 鐵柱孤冷地獨立于所有人,不說話時沒人當他是個傻子,就那么站著,像是一把這巨大繁華頭頂的鍘刀,叫顧珠恍惚。 顧珠身份特殊,拜完祖宗就可以領著靈哥兒出去玩兒了,他面上答應,卻出去后又折返了回來,偷偷在正堂窗口偷聽大餅爹與好些族人的談話。 能夠有資格進祠堂坐著談話的人,首先一個便是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太太身邊的丫頭換了個更漂亮的,正跟老太太說著悄悄話逗樂。 其次往下排位的依次是四房老爺顧逸辛,顧珠不太喜歡這個伯伯,看著就不著調,也對二哥哥好像不怎么好說起二哥哥顧橋然,顧珠忽地意識到自己似乎許久沒見到二哥哥了,族內祭祀這件事,二哥哥應該也來了的,只是怎么沒看見呢?這會子堂上坐著的人也沒有他。 顧珠探頭看了一眼,只看見四房的書呆子顧待今大哥哥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