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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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估計是把他家當笑話看了,顧珠默默把這筆帳記住,打算下次還過去! 顧珠噠噠噠氣呼呼地走了,不遠處將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小丫頭回了偏僻的院落,放下手里好不容易從廚房討來的腌白菜,抬眼就見四房的二少爺顧橋然正在冬日里光著膀子扛著鋤頭,開墾菜園。 丫頭名叫綠蓉,正是跟二少爺混大了肚子的丫頭,如今沒名沒份地跟了橋二爺,也無怨無悔,只是看見原本堂堂個少爺居然干著下人的活,瞬間辛酸的不得了,一邊走過去給模樣俊俏的二少爺擦汗,一邊聊天似的跟橋二爺說: 二爺,方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小侯爺了。 橋二爺墾地的動作停下,將一塊兒汗津津的帕子往肩膀上一甩,動作極為熟練灑脫,走到綠蓉身邊喝了口水,淡淡問道:看見又怎么了? 幾日的功夫而已,橋二爺早沒了之前的流里流氣,仿佛從前一切的荒唐快活都是裝出來了,如今沒有旁人,便懶得裝樣子,顯得比其書呆子大哥還要成熟幾分。 綠蓉低頭慢條斯理地說:我看小侯爺似乎帶回來了個男人,戴著面具,在明園角門的院子里還被好些下人給劫了,身上的荷包都被人拿跑了,他小小一個人,氣呼呼的,發了一通脾氣,下人卻也沒當回事兒。 橋二爺嗤笑了一聲,揚了揚下巴,綠蓉立馬去拿起石桌子上的襖子給身材精瘦骨架完美的橋二爺穿上,隨后便聽二爺冷聲幽幽道了一句: 這府里,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到處都是,一個個心里門兒清著呢,都知道巴結老太太,對其他人,別說是珠珠那個小侯爺,就是五叔那個駙馬,有些老資格的婆子都懶得搭理,這幾十年的,他們大概是把將軍府也當成他們自己的家了,覺得自己也是個老爺夫人了,吃用比庶子都好,只是搶了珠珠的紅包,算得了什么?大不了老太太說上他們一句,也沒有什么實際損失。 綠蓉點了點頭,又問:那小侯爺回去鬧著非要要回荷包呢?要打發那些沒規矩的下人呢? 橋二爺搖了搖頭,垂下眼簾,說:珠珠他跟五叔不太像,五叔如果當真生氣起來,誰都怕,但珠珠不是,他心軟,瞧著牙尖嘴利,實際上,愛哭又膽小,對那些下人,這時他生氣,過一會兒就會想,區區幾個金珠子,給了就算了,覺得他們在府里辦事不容易。 綠蓉忍不住說:既是小侯爺心軟,二爺為何不去跟小侯爺說一聲,求求情也好啊,您看咱們現在,這才幾天啊,四老爺看您跟小侯爺湊不到一塊兒去了,也懶得管我們,闔府上下曉得您得罪了五老爺,給的飯菜都是壞的,還要您親自種菜 這大過年的,咱們吃的什么?連個媽子婆子都有酒吃,你也不讓我過去跟老太太訴苦,這日子這年怎么過得下去呢?綠蓉說完就抹了抹眼淚。 橋二爺沉默了一會兒,拍了拍綠蓉的肩膀,說:府里困難,我聽說五叔現在要各房湊錢還債,我們能不耽誤,就不耽誤他們,其余的,跟我們無關,你也不要去找顧珠訴苦,若是執意違反,不要怪我翻臉。 橋二爺微笑著說著絕情的話,綠蓉哪里敢不聽,只能點點頭,不再說了。 但綠蓉不說,橋二爺卻突然又問:珠珠他帶了個男人回來?什么男人? 綠蓉搖頭:不知,只遠遠的看見,穿得素棉襖,頭發亂糟糟的,但是周身的氣度很是不凡,約莫十七八歲,很高,瞧著不像是揚州人。 橋二爺沉思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深色。 顧珠一路往正堂走,身后的大小伙子鐵柱一路緊緊跟著,顧珠猛地停下,鐵柱也便停。 顧珠回頭,嘆了口氣,走過去牽住鐵柱的手指頭,再三叮囑,說:鐵柱,一會兒里頭有個圓滾滾的胖叔叔,那是我爹,他要是不同意你留下來,你就撒潑,就在地上打滾,懂嗎? 若是清醒的謝崇風大抵會遞給顧珠小崽子一個你做夢的眼神。 但現在是腦袋不正常的傻子鐵柱,膽小敏感,毫無形象可言,說哭就哭,說嚎就嚎,就為了討小小娘親的歡心。 得了鐵柱一個重重點頭后,顧珠忽地又樂了,他拍了拍鐵柱的肩膀,說:你也有今天啊。 想想就覺得可樂,一個放到他上輩子時代,大概是校園男神的冷酷男大學生、全校的風云人物、所有男性的公敵,突然有一天哭哭啼啼冒著大鼻涕泡開始撒潑打滾,夾著嗓音撒嬌,哇塞,畫面真是不要太好看了哈哈。 顧珠可還記得這貨當時對自己有多兇,現在能看這人出丑,已經開始搓手手表示期待了。 這邊顧珠跟鐵柱吩咐完畢,拽著扭扭捏捏的鐵柱往正屋走,剛進去,就看見和郭管事說話的爹爹,兩人談話比較隨意,很坦蕩,但又在看見顧珠后同時結束了對話,郭管事鞠躬告退,大餅爹則很是熱情地跑過來,一把將顧珠抱起來,說:回來了?可讓爹爹想得肝腸寸斷 肝腸寸斷四個字顧勁臣是用戲腔唱出來的。 顧珠聽了一耳朵的雞皮疙瘩,卻黏糊糊地忍不住跟大餅爹撞了撞額頭,甜甜說道:我也想爹爹。 顧勁臣捏著小家伙的手,又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最后才不慌不忙地一邊坐到官帽椅上,把顧珠放到自己腿上,一邊揚了揚雙下巴,很是溫和地問顧珠:可以告訴爹爹,你帶回來這玩意兒是什么嗎? 這玩意兒是大名鼎鼎老相爺家不受待見的庶孫啊爹! 他呀,我路上看見的,他是個傻子,但武功很好,被人伢子拐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來著,我看他可憐,就想收他回家,順便保護我們。顧珠戳了戳爹爹的雙下巴。 不問庶務的大咸魚顧勁臣隨便自家寶貝珠珠戳,看向筆直站在大堂中央的年輕人的眼神卻平平淡淡:不行哦。 ???顧珠抱著大餅爹的脖子晃了晃,為什么? 顧勁臣被晃來晃去也只寵溺地笑,笑完還是道:不行就是不行,若非要說一個原因,那大概是來路不明吧。 他是個傻子啊,來路不明有什么關系? 你確定他是個傻子?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顧珠說完,怕大餅爹不信,立馬對鐵柱使了個眼色鐵柱!該你表演了! 不開腔時很有些神秘氣質的鐵柱立馬抓了抓腦袋,回憶了一下小小娘親吩咐自己的話,好像是讓自己翻滾,怎么翻?要翻好看點吧? 鐵柱立馬開始兩個前空翻三個后空翻,再來十幾個側空翻,把堂屋里的家具給踢了個稀巴爛。 顧珠小腦袋跟著鐵柱左右搖擺,半晌,哭笑不得地叫停:叫你撒潑!你空手翻什么鬼?哈哈哈。 五老爺顧勁臣看了一眼自家小寶貝笑得眉眼都彎成小月亮,垂了垂眸,再抬眼便改口說:這樣吧,既然珠珠你喜歡,那就留下,但要跟護院住一起,平日里你閑了沒事,可以找他玩兒,但內院就不要讓他進了,等爹爹查到他的來歷再說好不好? 內院是咸魚父子的休息區域。 顧珠知道大餅爹是為了安全著想,畢竟在古代可是有刺客這一職業,小心總是沒有壞處的。 好。顧珠立馬對翻了幾十個空手翻卻連一點兒疲態都不顯的鐵柱招了招手,說,吶,鐵柱,你過來。 頭發還亂糟糟的鐵柱頭發只用一根發帶松松垮垮的綁在腦后,冰冷的面具遮住其上半張臉,設計精巧,剛好將其高挺的鼻梁露出,連帶露出的薄唇與下顎線也足夠賞心悅目,顧珠這時似乎才近距離發現鐵柱的下唇上有顆痣。 聽說唇瓣上長痣的人是一輩子吃穿不愁的意思 鐵柱也看著顧珠,只看他的小小娘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小小娘親可真小,這好像有些不對,但鐵柱也無法思考太多,看見小小娘親笑得好看,他便也高興,腿和頭都好像不疼了,恍惚著像是做夢。 顧珠伸手摸了摸鐵柱的腦袋,說:鐵柱,以后你喊我爹就叫五老爺,喊我的話叫我歲錦或者珠珠,聽見了? 鐵柱張了張唇,娘字都在唇間醞釀了,卻見顧珠威脅似的挑了挑眉,鐵柱立馬改口,脫口而出兩個字:歲歲。 碎碎?顧勁臣搖了搖頭,諧音意思不大好。 顧珠才不在意名稱問題,只要傻子不要大庭廣眾之下喊他娘就好:爹,你要原諒他,他傻了嘛。對了,方才爹爹你跟郭叔叔說什么呢?我也想聽。自曉得家里一團亂賬后,顧珠什么都要cao心,免得大餅爹這老實人犯傻。 顧勁臣捏了捏顧珠小朋友的鼻尖,說:還能是什么事?六百萬兩的事,具體數額也懶得細算,我讓老郭去各房通知了一下,讓他們每人先湊湊,能湊多少湊多少,我們房里可以拿出大約兩百萬兩現銀,主要是各地莊子和以前爹爹放在你郭叔名下的鋪子,賣了的話,總共兩百萬兩,讓他們三房湊在一起給個四百萬兩 顧珠黑亮的眼珠子亮晶晶地頂著大餅爹,點了點頭:然后呢?他們能出多少? 顧勁臣輕笑著搖了搖頭說:大概十萬兩。 每家十萬兩? 不,是三家總共出十萬兩,說是多的沒有。說道這里,顧勁臣身體朝后靠去,手掌一邊捏著顧珠小朋友的手玩,一邊低聲說,十萬呵珠珠,你說,要不咱們也不管算了,這里面本身也是一灘渾水,我們即便湊齊了賬目,也不好做這第一個還款的世家大族。怎么跟你說呢 顧五爺停頓了一下,而后又嘆了口氣,笑道:算了,你聽了也只是徒惹不痛快,你呀,cao心這些做什么?只管耍你的去,對了,今日給你挑的兩個小子呢?怎地一個都沒見著? 顧珠配合的被岔開話題,頭一扭,左右看了看,剛要搖頭說不知道,就看見一個苦瓜臉在門口賊頭賊腦地伸出來,幽幽說了一句:小侯爺我、我在這里。 顧珠看這只比自己大四歲的靈哥兒,下意識往靈哥兒腿中間看了一眼,但很快又覺得不禮貌,連忙挪開:光說自己在也不進來,快進來吧,外頭多冷啊。 也不知道在門口徘徊了多久的皮包骨靈哥兒立馬抿著唇,不好意思地扭著內八往堂屋里蹭,站在大高個子面具人的旁邊后,對這人不如何感興趣,只是巴巴地看著小侯爺,細聲細氣地說:回小侯爺的話,不冷的。 顧珠看著面前的一大一小,大的傻了,小的殘了,一個愛哭自虐,一個可憐得要命,他當真是感覺自己還沒長大,就有了兩個兒子要照顧的錯覺。 不冷也進來啊,你以后跟了我,就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晚上就睡在我外間吧。 能睡在主子床榻外頭小床的,不是主子最喜歡的丫頭,就是關系最好的奶媽的兒子。 顧珠這里沒有這些講究,只是想要照顧照顧劉靈,不想劉靈回那魔窟似的家。 靈哥兒臉蛋紅撲撲的,立馬就感覺到小侯爺對自己的偏愛來,心口guntang滾著開水一樣,又痛又快活,想要開口說聲謝謝,卻沒能張開口,只紅著眼圈,顫了顫睫毛,不知道自己這樣快活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他剛殺了人啊。 一旦馮巖的尸體被找到,他也就完了! 劉靈臉色漸漸泛白,心里翻江倒海著什么東西,無人得知。 午后,顧珠吃得積了食,主要是因為陪爹爹用了飯后,沒能去午睡,要給謝崇風這傻子喂飯?。?! 暖房的小羅漢榻上擺著五盤rou菜與一鍋湯,顧珠心酸地端著碗,一點點給盤腿坐在榻上,一會兒摸摸桌子,一會兒扣扣墊子的鐵柱喂食。 鐵柱這傻子大概是看見他被大餅爹抱在懷里喂飯,這會子就也想要,坐在榻上后卻也不明講,就眼巴巴地看著他。 顧珠原本是好心,覺得第一天帶鐵柱回家,又是第一天跟劉靈成為類似主仆的朋友,應該一塊兒吃飯增進感情,但現實是下人不許跟主人一桌,他便只能讓劉靈與鐵柱晚了半個時辰用餐,自己風卷殘云地吃光了大餅爹送到嘴里的東西,就急沖沖趕到鐵柱這一桌。 靈哥兒,不合胃口嗎?你多吃些呀,不然下午怎么有力氣幫我的忙?顧珠小崽子一邊給面前的鐵柱喂飯,一邊開始著手準備過幾天祭祀時他所需要的東西。 靈哥兒端著碗,吃東西很慢,幾乎不敢夾菜,聽見小侯爺這么說,立馬從神游的狀態回過神來,迎著他的便是小侯爺那張還有著嬰兒肥的大大笑臉。 靈哥兒從來都不怎么喜歡小孩,他所見的小孩,不是鼻涕糊的到處都是,就是一開飯,比誰都吵鬧,一定要吃最好最多的rou,不然就哇哇大哭。 小侯爺雖然也愛吃,給傻子喂飯的時候總喂著喂著,就喂到自己的嘴巴里,但靈哥兒只覺著小侯爺分外的可愛,說不出的可愛。 不過,小侯爺為什么對這傻子這么好呢? 小侯爺只管說,我靈哥兒要是能幫得上的,一定就是死也 靈哥兒激動的連忙表忠心,話卻沒有說完就被顧珠小朋友給打斷,說道:什么死不死的?這大過年的,靈哥哥,你不要總說這個字,我的忙很小,你就出去幫我尋一些打火石回來就好了。唔越多越好。 劉靈立馬耳朵guntang,恨不能把自己的嘴巴給縫上,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笨,連說話都說得不吉利。 顧珠不曉得自己隨口一句話,就叫劉靈心里七上八下。他這邊還照顧著一個大傻子,他只是跟劉靈多說了兩句話,傻子就不吃他的飯了,顧珠一勺子懟上去,壓在鐵柱的下唇上,鐵柱卻死活不開口,明顯是故意的。 張嘴,不然我就從你鼻子里灌進去。顧珠故意說得跟真的一樣。 鐵柱立即眼神慌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張嘴,顧珠立即便笑,覺得鐵柱傻了前和傻了后性格差別也太大了,之前自己說什么,這貨可是都不信的,現在他說什么,鐵柱都信。 人傻了以后性格也會變的嗎? 對了,靈哥哥,我一會兒找大夫過來給鐵柱看腦袋,順便他身上還有些外傷也要看,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一塊兒給看了吧。顧珠記得馮巖說過,靈哥兒的一兩rou才剪掉沒多久,走路也看得出來有些內八,這小孩家里也肯定不會花太多錢給靈哥兒看病,要是沒弄好,老了以后小便失禁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