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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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停頓了一秒,回答:女孩。 方叢夏愣住了。 作者有話說: 一則澄清:老方不兇??!他只是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 第34章 占有欲 女孩。 方叢夏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想起來阮南參似乎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說起過自己的性向,造謠他有性功能障礙也是因為嫉妒他有女孩子搭訕。 這樣看來,阮南參應該是喜歡女孩的。 可這又關他什么事? 方叢夏感到胸口升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窒悶,這股窒悶感和下午看到阮南參用琳娜碰過的魚竿釣魚時一模一樣,沒有緣由、莫名其妙。 他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睜眼的瞬間卻下意識地抬頭去看站在火堆旁的阮南參。 火光映亮阮南參的一雙圓眼,火苗閃在瞳孔中央,顯得他瞳仁更亮。 下午的時候,這雙眼睛里只有他。 琳娜又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阮南參咬了咬嘴唇,眼睛不自覺往方叢夏的方向瞟,片刻后,他回答:有了,我很喜歡他。 聲音不大,混在鬧哄哄的人群中根本不明顯,但方叢夏還是聽到了。 他擰了下眉,點著煙,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離開了人群。 結束本輪游戲,阮南參回到位置坐下,附和兩句張瑜的調侃后,直起身體尋找方叢夏。 正好有人問方叢夏去哪兒了,阮南參聽到李銘回答可能上廁所去了,那人哦了一聲,嘀咕兩句,沒再繼續盤問。 但是等到篝火晚會散場,方叢夏都沒有回來。 后半程活動更多,一群喜愛鬧騰的把氣氛帶得很熱烈,組長叫人扛來好幾箱啤酒,滴酒不沾的阮南參也跟著喝了兩口。 苦辣的酒意在舌尖化開,阮南參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在張瑜的攛掇下,他又端起易拉罐喝了第三口,余光瞥向李銘那群人的方向,卻意外地沒看到方叢夏。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方叢夏已經消失整整一小時三十分鐘了。 早些時候,大家圍著篝火開了個短暫的恐怖故事會,組長就地發揮,說度假山莊后山的樹林里有野獸,撕人的時候先咬斷脖子,吸干了血才吃rou。 想到這茬,又聯系方叢夏莫名消失的情況,阮南參心里一驚,慌慌張張地扔掉手里的易拉罐,找到混在跳舞那幫人里頭的組長,請求他幫忙搜山找人。 組長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說:小阮啊,那故事就是我瞎編的,嚇著那些女同事就算了,怎么你還當真了呢? 萬一真的有呢? 不可能。 組長拍著胸脯保證,這山莊的后山就是片果林,晚上還有專門值班的保安睡在里頭守著,怎么可能有野獸?別瞎想了,小方估計自己躲清靜去了。 這些話讓阮南參暫時定下心來,但他仍然放不下心,方叢夏雖然看起來話不多,但不像是不喜歡參加這種熱鬧活動的人。 大概出什么事了吧。 這么想著,阮南參打開手機自帶的電筒,先去了下午搭帳篷的地方。 方叢夏果然躺在帳篷里,他睜著眼,手枕在腦后,望著帳篷頂上的小天窗發呆。 阮南參蹲下身子,撩開門簾,電筒的強光打在他臉上,有些晃眼,方叢夏很輕地皺了皺眉,抬手擋了一下,閉上眼睛問:你來這兒干什么? 四下寂靜,只有夜蟲鳴叫的喳喳聲,阮南參盯著方叢夏眉心的褶皺,指尖動了一下,說:你怎么一個人躺這兒???那邊很熱鬧的。 方叢夏翻了個身,沒理他。 下午的事兒是你不對。 阮南參以為是魚竿那件事,語重心長地開導他:那桿魚竿多好啊,一點都不晦氣,你不要這樣小心眼,嫉妒使人變丑,不能因為它比你的魚竿厲害就排斥它。 這是不對的,你是成年人了,不能和一根魚竿計較...... 說到這里,方叢夏猛地坐起身,滿臉寫著不耐煩,他瞪一眼阮南參,丟下一句你煩不煩就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阮南參愣了愣,連忙追出去,方叢夏早沒影了。 他握著手機站在帳篷外,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嘀咕道:不就是比你多釣了幾條魚,至于這么生氣么? 而方叢夏卻不這么想,從帳篷出來,篝火晚會的動靜更吵人,他擰著眉回頭看了一眼帳篷里的阮南參,繞過這兩處地方去了度假山莊的后山果園。 果園離得遠,往后走了一段距離,那邊的吵鬧就漸漸沒了聲。 方叢夏在一棵榆樹底下坐下,點了根煙,猛吸兩口,尼古丁的味道入肺,那股憋悶才減輕少許。 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在聽到阮南參那句我很喜歡她之后,心臟的窒悶好似達到了峰值,像塊大石頭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攪得人心煩。 理論上來講,阮南參就算喜歡一頭豬都和他沒有關系,可現實是,阮南參喜歡一根魚竿,他就覺得不舒服。 類似的感覺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出現過三次。 第一次是他十歲,那時候母親意外事故去世剛滿三個月,方偉成就帶回來一個女人。 女人濃妝艷抹,笑容諂媚而不自知,矮下身子矯揉做作地讓他叫mama。 憤怒驚懼一并涌上心頭,十歲的方叢夏用力推了女人一把,接下來的場面由女人痛苦的尖叫和大量鮮血構成。 從那以后,方偉成再也沒有往家里帶過人,也很少回這個家。 第二次是十五歲,最好的朋友放學后不再找他一起回家,打游戲的時候寧可和剛上手的菜雞組隊,也不肯邀請他參加。 問就是性格不合,沒辦法一起玩。 第三次是現在,二十五歲。 老實說,阮南參大多數時候的行為舉止就像一個來自外太空的生物,反射弧可以拉伸到太陽系,永遠處于錯頻狀態。 但無論他如何生氣,阮南參仍然會站在原地等他,有時候是送他一堆堪稱怪異的東西賠禮道歉,有時候是傻呆呆地不停重復對不起。 很笨很傻,卻也足夠真心。 一支煙抽完,方叢夏冷靜了不少,他收起打火機和煙盒,拿出一直震動的手機,看到阮南參發給他的消息。 小氣鬼三個字讓他突然想起前幾年和紀存鬧過的不愉快。 剛認識三個月,紀存就說他這人占有欲太強,什么東西都想獨占。 當時他只覺得好笑,罵紀存無聊。 那兩年他不喜歡喝酒,又常常出去兼職打工。 一次聚會,聽說紀存經常跟在坐的某一位晚上約酒,當天下午他就去找紀存談了一次。 紀存當然覺得他不可理喻,罵他神經病,說他們只是朋友,方叢夏沒有資格限制他的交友自由。 事情已經過去五年,方叢夏不得不承認紀存說得有道理,他這個人占有欲太強,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想獨占。 而他對阮南參的不對勁,大抵也是占有欲作祟。 作者有話說: 軟軟:幾條魚而已!至于嗎!(?~?) 方:原來是占有欲⊙?⊙ 兩人都是母單,都笨,開竅很慢,大家再等等! 第35章 內褲(倒v) 方叢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整個度假山莊都籠罩在黑暗里,遠處的村莊偶爾傳來雞打鳴的聲音。 他放輕步子,緩緩靠近帳篷駐扎地,玩了一天,都睡得早,帳篷外頭鼾聲此起彼伏,方叢夏繞過兩個鼾聲如雷的小丘,終于來到他和阮南參的那一頂。 天窗已經被蓋上,四角也壓得嚴嚴實實,看樣子是睡了。 方叢夏提前脫下外套抱在懷里,勾住門簾中央的拉鏈往下滑,探進半截身子,驀地對上阮南參的眼睛。 阮南參蜷在睡袋里,四肢被裹住,只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看見方叢夏,立刻睜大眼睛,用很夸張的氣音問他:你去哪兒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方叢夏沉默兩秒,沒有回答他,爬進帳篷穿好睡袋,躺下了,才說:你怎么還沒睡?很晚了已經。 我等你啊。 阮南參吃力地躬著身體往旁邊挪了挪,理所當然地回道,我想等你。 夜色很深,暗淡的月光穿過帳篷的縫隙透進來,阮南參離他只有半臂的距離,帶著薄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方叢夏喉結滾了滾,移開了視線。 你還在生氣啊。 阮南參皺起眉頭,覺得方叢夏實在是太小肚雞腸了,他決定再開導他一番。 唉,你這么喜歡生氣,容易英年早逝。 聽過周瑜的故事沒有?三氣周公瑾,周瑜就是被諸葛亮氣死的,你不想成為下一個周瑜吧?。 停頓少時,見方叢夏沒反應,阮南參眼睛轉了轉,嘆了口氣,不太情愿地說:好吧好吧,下次釣魚我讓著你,你不要生氣了。 方叢夏眼里是疏朗的笑意,嘴上卻說:倒也不必,你少氣我兩次就行。 阮南參覺得冤枉,皺著眉嘟囔:我哪里氣你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回答,卻突然聽到方叢夏低聲說:你喜歡女孩也沒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沉,眼皮半垂著,半張臉藏在陰影里,顯得眉眼很深。 與其說是在對阮南參說的話,倒像是他的自言自語。 過了一會兒,可能有一分鐘,他又說:應該祝福朋友,而不是生氣。 接著阮南參就聽到方叢夏對他說:祝你幸福。 ?什么意思? 你說什么呢?阮南參滿頭問號,思考片刻,他心想方叢夏恐怕是誤會了,但吳女士耳提面命的告誡擺在眼前,他只好回道:那謝謝你,也祝你幸福。 方叢夏低低地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翻身背對阮南參,閉上了眼睛。 隔天早上阮南參起床的時候,方叢夏已經不在帳篷里了,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就見張瑜穿著涼爽的吊帶和熱褲走過來,他沖張瑜笑了笑,奇怪地問道:今天很熱嗎?為什么穿這么少? 張瑜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他,度假山莊今天要辦潑水節,不穿這么少等會兒回來洗衣服? 這時候阮南參才知道今天的活動是潑水節。 他驚訝地啊一聲,低下頭為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長袖長褲,肯定要濕,而且他沒帶換洗衣服。 你不知道???張瑜驚奇地反問。 阮南參搖搖頭,他昨晚忙著找方叢夏,后半程沒在場,根本不知道組長通知了什么。 我那兒也沒有你穿的衣服,要不你問問方叢夏?張瑜瞄一眼他身后的帳篷,壓低了聲音接著說:畢竟你倆關系不一般,都睡在一起了。 沒有的事!你不要亂說! 怎么能叫睡在一起?方叢夏整晚背對著他,后半夜他被隔壁帳篷的呼嚕聲吵醒,迷糊間下意識伸手往前探,摸到又硬又冷的帳篷墊板。 而方叢夏則縮在帳篷的角落,用后腦勺對著他,離他三米遠,似乎非常嫌棄和他躺在一起。 這樣想著,阮南參眼神暗了暗,情緒低落下去,算了,就穿這身吧。 張瑜聳聳肩,也行。 簡單洗漱后,阮南參跟著張瑜去了潑水節現場,期間,他接到了阮北川的電話。 阮北川那頭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貓叫,大概又睡在家里的躺椅上擼貓吹空調。 他先吐槽了學校近期發生的破事,然后問他和方叢夏的進展。 阮南參有些惆悵地望著廣場中央嬉笑玩耍的人群,沒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說:不怎么樣,沒有進展。 阮北川大驚,怎么會?你不是都跟他睡一塊兒了? 又來了。 阮南參有些無語,腹誹阮北川和張瑜都沒有常識,什么都沒發生怎么能叫有進展? 他詳細向阮北川講了昨天發生的事,在聽到他當眾講喜歡女孩那一段的時候,阮北川突然大叫著喊停,恨鐵不成鋼地罵他是蠢蛋。 他說:如果我是方叢夏,馬上連夜收拾行李遠離你這個笨蛋。 為什么???阮南參不滿,我沒惹他生氣,他為什么還要走? 廣場中央那群人跟著表演隊伍慢慢移動過來,聲音一下吵鬧起來,阮南參捂住手機聽筒,走到人少那一側繼續講話。 mama讓我不要告訴別人。 阮北川低吼:方叢夏是別人嗎!他喜歡男的,你說你喜歡女孩,他怎么想? 阮南參沉默了,兩分鐘后,他皺起臉,苦惱地問阮北川:那、那怎么辦???我、我要去解釋嗎? 還用問吶?馬上就去!說完這句,阮北川火速撂了電話,斟酌用詞發給阮南參一段有關場景解釋用語。 【方叢夏先生,我其實不喜歡女孩,我喜歡男孩,昨天那樣說,是因為我腦子抽了,你千萬不要相信我的鬼話,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么。 】 看完這段話,阮南參抿緊嘴唇,覺得奇怪,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他剛想發消息問阮北川什么意思,就聽到嗤一聲,接著一股強推力十足的水柱狠狠沖到他背上,迅速淋濕全身。 阮南參被噴得發懵,回頭的瞬間又被兜頭澆了一桶水。 祝你快樂!是那支表演潑水的隊伍。 阮南參抹了把臉,心里沒有多生氣,他瞇著眼捏住濕淋淋的衣服,只是想恐怕一整個下午他都要光著身體躲在帳篷里。 他踩著濕鞋慢吞吞地挪回帳篷,掀開門簾,冷不丁和靠著抱枕刷手機的方叢夏四目相交。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阮南參為自己這身狼狽的打扮羞愧不已,他尷尬地笑了兩聲,攥緊衣角,不敢看方叢夏的眼睛,我、我換衣服。 方叢夏淡淡瞟他一眼,收起手機,問道:你帶衣服了? 沒有......說是這么說,但阮南參心里困惑,方叢夏怎么知道他沒帶衣服? 心里這么想,他嘴上自然而然地問了出來:你怎么知道我沒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