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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加許薄言等了近三十個小時,現在刪除只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 裴尋把手機往頭頂一扔,翻身,看著天花板。 反正以后也見不到了。 留著干嘛呢。 還有那么多優質的魚等著他,不能因為一個許薄言就放棄整個海洋吧,裴尋心想。 …… 期中課程很緊,裴尋每天除了上課,偶爾就坐在寢室追劇,無聊的時候拿著單反四處拍攝,管理一下池塘,和以往生活無異。 唯一不同的是,班級里沒有人再敢議論他,連秦少川都很少在背后造謠了,對此,裴尋感到輕松。 日子一天天過去。 某天,裴尋深夜在寢室逛微博時,忽地在熱搜上看到了許薄言相關詞條。 #疑似Sunny主唱許薄言聲帶受損# 熟悉的名字再次映入眼簾,裴尋怔了怔,狠狠忍住心底的好奇,沒有點進去。 他在心底告訴自己:許薄言已經從他的世界消失,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許薄言聲帶受不受損,對他來講無關緊要。 雖如此想,翌日一早,裴尋睜眼醒來,依然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看了眼熱搜。 熱一變成了#IN辟謠Sunny主唱聲帶受損聲明#。 剛要放下心時,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在關注許薄言的事,他驚慌地將手機一關,扔到一旁,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不可思議:見鬼,我怎么又在看許薄言的事?。。?! 思及此,避免以后出現許薄言相關,裴尋連忙撈起手機,將所有平臺里,有關“Sunny主唱”的詞條設置成有害消息,以后減少此推送。 裴尋感覺自己仿佛在單方面和許薄言打一場持久戰。 這場戰爭沒有傷亡,僅是他內心深處的一場求生戰爭。 …… Sunny主唱聲帶受損雖已辟謠,在網絡上仍掀起了不小巨浪。 Sunny一直黑紅半邊天,這回被黑粉抓住機會帶了節奏,說自從栗子車禍去世,許薄言也就不想呆在Sunny了,一直吸煙酗酒故意自殘,以及將此等行為歸類Sunny主唱賣慘,博取大眾同情。 網絡一片烏煙瘴氣,罵聲喋喋。 許薄言埋頭刷完了網友發言,指間的煙不是抽完的,基本是在他手里一直燃到了底,桌上全是煙灰,看到“自殘”兩字,沒忍住笑了笑。 “還笑?”一道溫柔的嗓音響起。 許薄言丟下手機,抬眸,看著對面氣質清冷的男人,語氣吊兒郎當:“我不笑還哭?!?/br> 小酒館環境不似酒吧吵鬧,燈光暗黃,霧化了淡淡光暈,籠罩在許薄言身上,讓他的五官半隱半明。 許薄言在兄弟面前放松的調了個閑散舒適的坐姿,神態懶洋洋的:“你說網友怎么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呢,簡直無所不知無所不能?!?/br> 能看出來,網絡的流言蜚語對許薄言沒造成一點傷害。 聞言,盛池輕笑一聲,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彎著,聲音輕而沉:“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br> 許薄言認同,端起酒杯,淺嘗一口。 香檳入喉,辛辣刺激。 許薄言輕嘖一聲,想起什么似的:“你前兩天網上的回應,是準備和公司撕破臉了?” 盛池眉眼輕斂,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若有所思說了兩字:“可能吧?!?/br> 盛池,華語樂壇的原創音樂人。 同時也是許薄言在圈內除了Sunny之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和許薄言不一樣的是。 前者是單人,后者是玩的樂隊。 盛池出道比許薄言晚,但個人在音樂上的造詣頗高,最令許薄言佩服的還是,他這位兄弟,常年煙酒不沾,自制力非凡。 許薄言還想說什么,桌前走過來了一個小男生,他不覺抬眸,看了眼。 男生長相乖巧,看著盛池,眼里全是崇拜和愛慕。 盛池也笑了笑,起身靠窗,男生乖乖地在他身邊坐下。 許薄言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往一瞬,明白了,難得打趣:“我陪不夠,你還叫小孩兒來?!?/br> 盛池瞇了瞇眼:“你嘴別這么欠?!?/br> 許薄言笑了,眼神往男生身上看了一眼。 男生一頭軟軟的烏發,眉眼間少年氣很重,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是標準的杏眼。 和柳葉眼不同。 柳葉眼天生魅惑,勾人心神。 許薄言腦海中不由浮現一張漂亮的臉蛋,很快,他將有關少年的所有記憶壓下去,拿起煙盒,給男生遞煙:“會抽嗎?一個人抽沒勁兒?!?/br> “謝……”男生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要伸手接。 結果煙還摸到,就被人擋住了。 “他不抽?!笔⒊靥嫒司芙^。 “……”許薄言輕嘖一聲,無語。 男生悄悄看了眼盛池,忙縮回手,乖乖道:“我不抽,謝謝,” 煙沒給出去,許薄言也沒生氣,將煙盒放下。 打量了男生一眼,后者注意力幾乎全在盛池身上,眼里的愛意都快要瀉出來。 許薄言好笑的想:某小孩的眼神但凡能有面前男生半分自覺,怕都是個奇跡。 接下來,三人聊了許久。許薄言得知男生名字叫尹延,是一名粉絲。 而后又知曉盛池竟然為了把人拴在身邊,不惜宣稱奶奶“病?!眮懋敁跫?,頓時對盛池肅然起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