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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看你?!焙染坪榷嗔说姆肚咫h,瞪著眼睛,有些木訥道:“曹恩公的事,不能辦砸?!?/br> “看到了?”江半夏摸上窗戶做勢關窗道:“你可以回去了?!?/br> 范清雋先是點頭,后面又使勁的搖頭。 “我不回去?!彼犞难劬τ行┝Σ粡男牡陌氩[上:“有事和你說?!?/br> “現在說?!苯胂暮苌儆邢窠裉爝@么耐心。 “我要說的事很重要,不能讓別人聽見?!狈肚咫h醉醺醺的扶住窗框,他瞇著的眼睛盯著地上的人影,那人影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后又變成了無數個。 暈乎乎的,天旋地轉。 江半夏皺眉,看樣子這位范大人是喝醉了。 “你醉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說?!?/br> 江半夏向后退了半步,作勢要關窗,范清雋比她的動作要快,單手撐住窗戶拉起她的胳膊,他喝的有些多,下手沒輕沒重,江半夏被捏的直皺眉頭,臉色也越來越冷。 她忍住心頭的怒意,冷聲道:“松手?!?/br> “不好意思?!狈肚咫h拉住江半夏,用抱小孩的姿勢將人從屋內撈出。 江半夏下意識的出拳打上范清雋的臉,可她突然想起什么,在拳即將挨上對方是變成了掌,這一掌卸了力,輕飄飄的拍在他的臉頰上。 范清雋挨著她的手蹭了蹭并拽著江半夏的胳膊緩緩蹲下,他仰頭看著江半夏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任誰看了都覺得夸張。 江半夏站在原地直的像根木頭,任憑范清雋哭喊,這位范大人醉了以后竟是這個樣子,實在丟人。 她動了動腳,摸索著位置,然后一腳踹了出去,她使了大勁,保證能將范清雋踹開并踹醒。 被踹翻在地的范清雋愣著張俊臉,狹長的眼睛睜的很大,江半夏的身影在他眼前分成三四個最后重疊在一起。 恍恍惚惚間他卸力躺在臺階上,入眼的月亮也變成了四五個。 這時,范清雋才發覺自己醉了。 他摸了摸眼角,那里濕漉漉的,似乎是淚水。 “清醒了?!苯胂木痈吲R下的站著,她沒有在看任何東西,可范清雋卻覺得她在看他。 月色橫亙在他們之間,當望向她時,他才發現這世上不只有一個月亮。 “早點回去歇著吧?!苯胂恼Z氣毫無波動道:“以后少喝點酒,太丟人?!?/br> 他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目送著江半夏回了屋。 第二天,宿醉清醒的范清雋恨不得將昨晚的自己挖坑埋了,他哭的太丟人,還是拉著那女人哭?。?! 江半夏磕絆的拿著勺子在認真的喝粥,她看不見范清雋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尷尬。 于是她故意問道:“昨天你似乎哭了,是想起什么了嗎?” 正在喝粥的范清雋一時不差嗆住了:“咳咳咳咳?!?/br> 他哪里知道他為什么會哭,硬著頭皮編了個理由:“昨天酒喝多了,看到你突然想起我娘?!?/br> 想娘想哭了總該行吧。 江半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時你喝多了,看到我突然想起了你娘,那我猜我和你娘長得很像?!?/br> 好不容易入口的粥還沒咽下去,范清雋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我和令堂實在太有緣了?!苯胂耐犷^認真道:“既然這么有緣,我不介意你認我當干娘?!?/br> 原本小聲咳嗽的范清雋突然大聲咳嗽起來,前面他是為了掩飾尷尬小聲咳嗽,后面他是真的被嗆住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說出口。 “別不好意思?!苯胂膼毫拥溃骸白蛱焱砩夏憧墒抢疫吙捱吅澳锏??!?/br> 他哪里有!剛才什么想念他娘,都是他瞎編的,這個女人忒不要臉了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直覺 江半夏慢條斯理的擦了嘴,她冷著臉,揶揄的味道不言而喻。 “范大人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喝醉了可不太好?!?/br> 范清雋頗為頭大的捂住腦袋,昨天喝那么多純屬意外,他哪里知道杭州織造的王公公下來非要拉著他敘舊。 說實話他和杭州織造的王公公只有一面之緣,算起來要追溯到五六年前,那時候他還是大理寺里的小書辦,與這位王公公八竿子打不著,只是點頭之交。 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這位居然還記得他,能清楚的說出當年和他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這種近乎變態的記憶力,范清雋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時隔多年再次遇見擁有這種近乎變態記憶力的人,他不由感嘆造化弄人。 當時心下感慨,就和王湛爾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于是就喝多了。 “你在嘆什么?”江半夏聽著范清雋長吁短嘆蹙起了眉毛。 “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狈肚咫h又嘆一聲:“他不該那樣窩囊的死去?!?/br> “他是誰?”江半夏難免有些好奇,范清雋自身本事不差,能讓他感慨的人想必是個豪杰。 “這個人的名字是忌諱?!狈肚咫h語氣低沉:“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br> “可你已經說出來了?!苯胂闹糁掳停骸拔曳浅:闷婺阏f的誰?” 只要是人就會有好奇心,如果一個人沒有了好奇心,他要么成神了要么就死了。 江半夏認為自己是人,還會適當的對某些事情產生好奇心,所以她揪著問道:“既然是禁忌,你為什么要提出來,現在提出來,證明那個人并不完全是禁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