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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給嚴意下藥的不是丫鬟,是鄒嫵?” 這話一說完,李望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鄒嫵怎么敢? 可是又一想,因為鄒嫵一開始坦坦蕩蕩地把丫鬟和嚴意的事擺在眾人眼前,他們反而不怎么關注這件事,金玦和汪夢也因此沒能找到鄒嫵和嚴意想要隱藏的任務內容,當真是好心計。 可是能想到這一切的安蕊,又是怎么發現的? “人是金玦殺的,已經毋庸置疑。他殺完拋尸湖中,沒想到堵住洞口,害得章云半夜發現異常,將尸體打撈出來。尸體身上穿著護衛服,章云當然會去找金玦,問明情況?!?/br> 安蕊并不急著解釋李望的困惑,而是將整件事慢慢梳理給他聽。 “金玦自然不會說人是他殺的,但是尸體卻被他以護衛長的身份名正言順地扣了下來。他想找一個替死鬼,在這座將軍府里,最適合做替死鬼的就是我和鄒嫵?!?/br> “夫人視兩個姨娘如眼中釘、rou中刺,他陷害姨娘,既能替自己洗清嫌疑,又能幫助心上人除掉障礙,何樂而不為?” 李望聽得連連點頭,“他最后沒選咱們,反而選了鄒嫵,又是為什么?” 安蕊手指在桌面上停頓一下,似在思索,“也許……他還在猶豫,但是正好看見了鄒嫵對嚴意下手,趁著兩人離開屋子,就把尸體和其他的罪狀塞了進去?!?/br> “然后鄒嫵回來就發現自己屋里多了具尸體,急忙處理了,又威脅嚴意把尸體塞到你房里去?” 李望聯系所有,終于把事情的經過串聯起來。 “難怪咱們倆沒有任務,整個過程中只有咱們倆沒碰到過那具尸體?!?/br> 章云和錢得寶一大早來將軍府,一是為了確認他們倆的通道有沒有出現差錯,二是為了稟明昨夜尸體的事。 難怪汪夢開局發了瘋似的攻擊所有人,她分明是想趕在章云開口提到此事前把所有玩家都弄出局。 章云這人也實在不中用,明明手握金玦的命xue,卻因為緊張而頻頻被罰,直接害得他們四人現在失去判定金玦有罪的重要人證。 李望心思急轉,雖然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但仍然記掛著外面的場景,嘴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嚴意到哪兒了,汪夢能騙過金玦嗎?她準備怎么騙?” 安蕊跟他討論這么久,本來是為了安撫他,讓他坐下,結果說完他反倒更加焦躁,她也倦了,懶得理他。 李望走到門口,耳朵貼著門邊,屏住呼吸試圖探聽外面的情況,可是外面一片嘈雜聲,他的體能又被清零,根本分辨不出鄒嫵和汪夢的聲音。 只好盤腿坐在地毯上,將自己的屬性界面拉出來,呆呆地看著那個0。 ** 門外的汪夢和鄒嫵可沒有門內人這么悠閑,兩人一唱一和,把外面的npc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金玦卻沒這么好糊弄。 他一直不出聲,聽到最后只說要見汪夢一面,好確認夫人的安全,免得是他們這幫人在威脅夫人說假話。 鄒嫵看了一眼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汪夢,覺得不行。 汪夢想了想自己的計劃,覺得也不行。 金玦借此機會給外面的護衛洗腦,說夫人已經被人挾持,方才的話都是假話,全然不必信,只要沖破這道門,就能救夫人。 嚇得里面人直抖三抖,汪夢直接大罵出聲:“好你個金玦,明明是拿我做幌子,想要對將軍不利,被揭穿了就想魚死網破,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看?!?/br> 金玦聽著腦門青筋直蹦,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她腦子壞了嗎?他們倆是隊友,現在搞什么事? 眼瞧著身后的npc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他,他也顧不得其他,拔出腰間的長刀,對著木門利落地連砍四五刀。 快速凌厲的刀鋒將木門從中間砍出數條交錯的裂縫,接著他提腳一踹,木門頓時四分五裂,飛揚的木屑順著風飄向院內。 無視眼前的紅色警告條,他直指院子中央人群前的汪夢,大聲呵斥身后:“看見了嗎?夫人被人如此對待,你們怎么還有心思內訌?” npc的注意力迅速被汪夢的現狀所吸引,他眼前的紅條瞬間消失。 鄒嫵一驚,雙手拽住汪夢的椅子,把她向后一拖,躲進人群中。 汪夢本以為自己已經難有活路,沒想到金玦竟然能靠武力強行突破還不被宙斯懲罰,瞬間又揚起斗志:“金護衛,我在,嗚嗚……” 鄒嫵及時捂住她的嘴巴,又將她向后拖了幾步。 可是金玦已經聽見了聲音,稍加分辨方向就朝著那一面疾跑而去,一路阻擋他的那些重物,要么被他用巧力推開,要么從空檔處擠過去,硬是沒讓這些npc瞧出半分不對勁來。 反而是鄒嫵,礙于姨娘身份,空有體能屬性卻不敢越過這個身份半分,拖半天只走出一點距離,眼看著是走不到主屋了。 鄒嫵一咬牙,一甩手將汪夢扔到一邊,順勢還踹上一腳,把她送得更遠,而她自己則選了另一個方向,混在人群中向門口跑去。 這可不是她不救安蕊,而是形勢比人強,她不得不低頭。 說到底,是安蕊先不仁,拿游戲任務威脅她逼她做事,現在失敗了,只要她和李望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和嚴意的任務,她還有通關的機會…… 鄒嫵不停地在心里給自己找理由,逼自己向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