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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幾小時前親口拒絕的事,現在又開始留戀追憶,由不得他掌控的心臟,跳動的頻率總跟著另一個人起伏。 理智和內心反復斗爭,他向來先偏信自已的大腦,可他又比誰都討厭這樣的自已。 “江簫,我們兩個,就這樣吧?!?/br> 江簫深呼吸一口氣,閉眼靠上身后的書柜,坐在地上靜靜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重新站起身,拉椅子坐回去。 他沒事。 他很好。 一堆的課本檢測題和表格文件,江簫清了清嗓子,拿遙控器調高了屋里的空調溫度,然后把表格推到一邊,戴上耳機打開題,凝眉認真聽: Listen to the following……江簫,我們兩個,就這樣吧…… 鼓膜隆隆發懵,江簫使勁兒閉了閉眼,聚精會神的再去盯題去聽: with intervals ……江簫,我們兩個……of 15 seds……江簫,我們兩個,就這樣吧…… ……at normal speed again and 就這樣吧……during this time……我們兩個…… Please write the 江簫……whole passage on……就這樣吧…… 慌張無措的一顆心泛著酸澀,身體中流動的血液隨著每一道重復的聲音而更加冰冷,江簫伏在桌上,拿筆的手指也在不受控的顫顫發抖。 試卷上毫無預兆的簌簌掉落著滾熱的液珠,他瞪著一雙紅眼緊盯著試卷的題目,左手機械般重復的擦從眼眶流出來的液體,耳機里混雜進去的聲音越來越大,最熟悉的開頭卻越來越聽不懂,抖動的鋼筆尖戳黑了空白的橫條格,墨汁摻著眼淚,在卷面上洇濕了一團臟污…… 沈輕。 沈輕。 沈輕不要他了。 那人終于放棄了。 該高興的,他本該很高興的。 喉腔里控制不住的嗚咽一聲,江簫淚眼模糊的盯著他的題,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的說話聲和摔門聲,一個字母都看不下去。 手機嗡嗡了兩聲,江簫神經猛的一繃,立刻去看消息。 幺雞:退燒藥我落在會場后臺了,你下午沒事兒的話就自已過去拿了趕緊吃,我在崇德樓這邊等可欣下課呢。 不是沈輕。 江簫甩手扔了手機,抹了把眼,坐在椅子上盯著題,怔怔發愣。 大腦放空了近一個小時,就算是重高燒,他的效率也從沒這么低過,江簫埋頭在桌上趴了一會兒,等淚流干后,去了趟洗手間澆涼水沖了把臉,嘗試著清醒過來靜下心,重回椅子上先做了套非聽力部分的測試卷。 對答案的時候,對一半,錯一半。 崩潰的盡頭就是麻木無感,江簫渾身無力的仰身癱在椅子上,連去改錯的欲望都沒有。 他沉默著,仰頭闔上眼靠在椅背上,輕輕的呼吸著。 沈輕,他的沈輕,那個清俊寡言的少年,已經從過去的一個漂亮小男孩,長到和他一般高的個子了。 曾經那個人只想和他在一起玩,他沒有答應,后來那人追在他后面總想要叫他一聲哥,他還是沒答應,現在那人說愛上他了,要和他在一起,這么致命的一個要求,他沒果斷拒絕,還捧著這個燙手山芋遲遲不肯撒手,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他才是最有毛病的一個人。 他早該明白自已到底在想什么。 十年了,他十年沒給他一個回應。 那個人那么懶,究竟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砰砰! 砰砰! 門口人的敲門打斷了思緒,那人喊了聲“報告”,江簫睜開眼,大力搓了搓臉,喊了聲“進!” “怎么又是你?”秦米一進來就見辦公桌前的江簫,皺了下眉,問:“導員又沒在?” “你怎么又來了?”江簫見來人也同樣皺了下眉。 秦米想找導員談新生十一月份健康活力大賽的事兒,已經來了好幾次了,文藝部部長最愛勁歌熱舞,眼瞧著軍訓結束要找新生參加活動,現在對這件事也很上心,但江簫覺得他們導員顧小孩顧家事,肯定要比顧這個連觀眾都沒人組織的舞蹈活動要多一點。 “去年咱們院才拿了第三名,”秦米兩手撐著桌子,盯著江簫,一臉的認真:“今年既然是我負責,我不拿第一誓不罷休!” “導員家小孩兒病了,”江簫看了眼時間,低頭收拾著桌上一攤東西:“你自已看著辦就行了,我覺得她目前沒有跟你聊這些的興致?!?/br> “那不行,”秦米敲敲桌子,說:“我今年要定質量款式都要好的舞蹈服裝,早把這事兒定下來我就能早聯系廠子那邊先設計圖樣,申請經費大約是去年的兩倍,到時候批條還得讓她先簽字兒呢?!?/br> “區區一個比賽,”江簫語氣不贊同:“用不著花這么多錢?!?/br> “那我管不著,我就是喜歡,就是想要,”秦米抱臂倚在桌沿上,看熱鬧似的歪頭瞧著他:“想要什么不去爭取,動不動就轉頭逃跑,我覺得這種懦夫的表現更掉份兒,你說呢,大神?” 江簫抬眼盯著她。 秦米聳了聳肩,隨手拎正了下自已的肩帶,然后朝他攤手表示自已無辜。 雖然知道這人是在暗嘲他去年換了個申請部門,把外聯部長讓給了劉可欣,轉頭去競選體育部部長的事兒,但江簫還是忍不住想說一句“你這話諷得可真是時候”。 “大神你眼睛紅了?!鼻孛纂S意的抬手指了下他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