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用主義者的愛情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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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霓看著蝦仁說:“你剛工作幾天?天天往家里帶菜,這樣不好吧?!?/br> 方穆揚笑:“這是我買的,你放心吃?!狈侥聯P自認絕對遵紀守法,每次客人給他的小費他都按規定上交。他的領導很納悶,他才工作幾天,怎么收到的小費比別人工作一個月收到的還多。為此還跟他進行了一番長談,問他和客人都交流了什么,確認方穆揚沒有泄露機密給不軌分子,才放了心。 “你要天天帶菜回來,你這月工資都不夠吃的?!?/br> “我向你保證,明天肯定不帶了?!?/br> 費霓剛要說好,才想起明天是禮拜天。他自然不能往家帶菜。 第67章 方穆揚把蝦仁夾到費霓碗里,“你多吃點兒,我中午比你吃得好?!?/br> 方穆揚自從去餐飲部工作,就省了一頓飯錢,中午管飯。 因為每天省了一頓飯錢,方穆揚花錢愈發大手大腳,稿費交了費霓一半,留他手里的一半基本都花在吃上。 洗漱完,費霓披著棉衣伏在矮柜上寫連環畫觀后感。 炭爐燒得正好,里面的栗子越來越燙。 火熄了,方穆揚走到費霓身后,費霓把紙扣上,手肘撐在桌面上,防著方穆揚看。 方穆揚看著扣在桌子上的紙說:“寫什么呢?讓我也看看?!?/br> “跟你沒關系?!?/br> “跟我沒關系?這次你準備用誰的名字發表?”方穆揚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他的上一本連環畫出版,有一個叫田雪英的人在報上發表了一篇觀后感。方穆揚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他的岳父有時就稱呼他的岳母為“雪英”,而這位熱心讀者的原單位就是制帽廠,他的岳母之前就在制帽廠工作。但他的岳母并沒有寫任何東西。 費霓自己被識破了,仍不肯當著方穆揚的面寫。 “那你繼續寫吧?!?/br> 過了會兒,方穆揚拿夾子取了栗子,又到了費霓身后,費霓這次沒把紙扣住,而是雙手抵在紙上,把字給蓋住了。方穆揚拿著剝好的栗子往費霓嘴邊送,費霓微微張開嘴,等著方穆揚把栗子送到她嘴里??煞侥聯P只是在她下唇磨,費霓被他給弄惱了,干脆閉上嘴不吃了。 方穆揚這會兒倒說話了:“我辛辛苦苦給你烤了栗子,你賞個臉吃一口?!辟M霓不理他,他仍拿著栗子在她嘴邊磨,費霓被磨得發癢,只得張了嘴。 連著幾次,方穆揚用栗子把費霓嘴磨開了,費霓張了嘴,他又偏不往她嘴里送,等她不理他了,他又去撬她的嘴,把栗子送到她嘴里。 連著好幾回,費霓終于受不了了,“我自己有手,你去忙你的吧?!?/br> “我今天有事情請你幫忙,怕你不答應,想討討你的好?!?/br> “有你剛才這樣討好人的么?” “那你教教我怎樣才能討好你,讓你幫我的忙?!?/br> 方穆揚不再逗費霓,搬了張椅子坐費霓旁邊,剝了栗子送給她吃。 費霓一連吃了好幾個,便說:“我不吃了,你直接說吧,讓我幫你干什么?” 方穆揚雙手交叉遮住鼻子和嘴,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她,笑容慢慢從他的眼睛里蕩出來。費霓知道他的眼睛很毒,但有時仍不免被他欺騙,他的眼睛很會長,簡直是配合著他的職業生的,就算他一直緊盯著某個女孩子,旁人和當事人只會以為他是出于繪畫前的觀察,而沒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即使如此,費霓仍被他看毛了。 方穆揚只是細細打量著她,并不說話。 費霓問:“你到底要讓我干什么?”她心里猜著五六分,可又覺得真是那事兒他絕對不會像剛才那樣直白地說出來。 “你也知道,屋里不算暖和,我每天睡覺的時候,都覺得涼。能不能請你在我睡覺前先去給我暖暖被窩,讓我躺下的時候不那么冷?!?/br> 費霓聽了他這話,臉上竟有點兒發燒,她低頭不看他,“我還以為你不怕冷呢,你領了錢,也沒見你給自己添件衣服。而且你每天不還沖涼水澡嗎?” 方穆揚笑:“沖了涼水澡就更需要熱被窩了?!彼鹕碚驹谫M霓背后,手指順著費霓的額頭往下滑,慢慢滑到她的鼻尖。 “那你放一個熱水袋?!?/br> “我不喜歡熱水袋,我喜歡活生生的人?!?/br> “那你就凍著吧?!?/br> “你舍得嗎?”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費霓去拍方穆揚的手,“別鬧了,你今天難道沒事兒要做嗎?” “你覺得我怎樣討好你,你才肯答應?” 方穆揚的手去捏費霓的肩膀,從肩膀慢慢向下滑,滑到某個位置停下。他的手指頭一邊討好她,一邊問:“現在這樣夠嗎?要是不夠的話……” 費霓咬緊牙齒,去拍方穆揚的胳膊,“別鬧了?!?/br> 方穆揚對費霓的“拍打”無動于衷,繼續討好她。 費霓拿他沒辦法,整個人軟在椅子上,語氣有點干:“等我寫完了?!?/br> 方穆揚的手指又諂媚了會兒,才退回來畫畫。 費霓躺在方穆揚的被窩,被子蓋在胸前,她伸出兩只手捧著小說看。方穆揚此時卻不招惹她,只給她一個背影,他這會兒倒專心畫起畫來了。 被子洗過又曬過,現在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皂粉味,干凈倒是干凈,就是皺巴巴的。費霓躺在靠墻的枕頭上,小說看得心不在焉,她等著方穆揚過來。因為今天是禮拜六,他倆對這個日子很有默契。 看了會兒,她就把書放在一邊,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方穆揚問費霓:“我現在可以睡了嗎?” 費霓知道方穆揚是故意問這個的,他等著她專門叫他過來,她偏不讓他得逞,不搭理他。 她不說話,方穆揚也沒問下去。 費霓聽見門響,知道方穆揚出去了,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了,他又進來。 她聽見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坐在她旁邊,用手指去描摹她的五官,他的手剛沾過冷水,很涼,費霓假裝睡著了,沒有任何反應。方穆揚剝開一個話梅軟糖的糖紙,手指在她的嘴唇摩挲,費霓堅持著不張嘴,方穆揚便去按她的鼻子,費霓只能用嘴呼吸,她微微張開嘴,話梅糖便進了她的嘴,她只得含著。方穆揚的手指很有耐心地去摹畫她的嘴唇,等那顆話梅糖徹底消失在她的唇齒間,方穆揚的手指又把她的嘴唇撬開了,費霓像含糖一樣含著他的手指。 費霓被方穆揚的耐心折磨著,她甚至覺得他是報復她前些天的拒絕,今天故意讓她等著。 方穆揚躺到費霓身邊,與她隔著一個被子扳過她的臉和她親著。費霓等著方穆揚進被子,可他一直在外面,費霓想他大概等著她邀請他進來。她偏不。方穆揚捏著她的下巴去撬她的牙齒,費霓不為所動,繼續咬緊牙齒,然而方穆揚太知道她的軟肋。他拿起費霓的手,在她的掌心和手指哈氣,費霓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抓著費霓的手去撓費霓的癢癢rou,費霓一下子繃不住了,忍不住張開嘴說話,“方穆揚,別鬧了!” “你這樣連名帶姓地稱呼我是不是有點兒生分了?”方穆揚仍抓著她的手一點點去碰她的癢處。 費霓太怕癢了,只好把話說得軟和了些,按他喜歡的叫。 方穆揚問她:“被窩暖和了嗎?我可以進去了嗎?” 費霓不說話。 “你也給我撓撓?!狈侥聯P抓著費霓的手進了他的上衣,他大概剛用涼水沖過,還是涼的。 費霓的手指觸到他,卻還是熱的。方穆揚握著她的手松了些,費霓終于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忍不住去拍他。她本來憋了好大的勁兒,落下去的時候去不重。 方穆揚反倒嫌她打得輕了,“再打重點兒,這樣可以解癢?!?/br> 費霓低聲罵他,“不要臉!” “我可以進去了嗎?”方穆揚的手掌擠出了一個縫,鉆進了被子,他的手指似乎也在問她。 費霓實在受不了他的手指,只好紅著臉說:“可以了?!?/br> 方穆揚湊近她的耳朵,“可以什么?” “愛進來不進來!” 頃刻間,費霓蓋的被子多了一個人。 費霓開始蓋的是一個格子棉被,后來這被換成了方穆揚。新被子太重了,因為重,她身上有許多的汗,好像現在不是冬天,而是夏天。她開始以為這汗是自己的,慢慢才發現大半是他的,他的汗淌在她身上,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他這么賣力,不可避免地會產生些聲音。 費霓剛開始還怕聲音被隔壁聽見,但慢慢就忘了,因為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心這件事。 方穆揚因為經驗太少,沒有一天晚上讓費霓完全滿意。第一次他永遠沒什么耐心,只顧得上自己,沒有余力去關心費霓的感受;第二次又過于講究禮節,每個細節都要問費霓的感想,問得費霓一張臉越來越燙;只有在第三次時他才會達到一種平衡,不用問費霓,便知道她想要什么。 費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鉆到她的眼睛里,她看見了她在方穆揚身上制造的痕跡,為了不叫出聲來,她的指甲陷在了他的皮rou里。 方穆揚的眼睛閉著,費霓以為他還沒醒,她的手指緩慢滑過她制造的痕跡,當時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抓得這么用力。 她的手指停在那條鮮紅的印子,一直沒離開,方穆揚握住她的手,費霓的手指仍在那兒附近滑著,她問方穆揚:“是不是很疼?” “不疼?!?/br> “咱們什么時候能換新房子?”費霓說完就覺得自己太貪婪了,多少人想分這樣一間房也分不到。 或許等到她有三十年工齡的時候,沒準能換一間更大的房子。三十年工齡,實在太難以想象了。 方穆揚拿手指去刮費霓的耳朵,“很快咱們就能換新房子了?!敝安榉鉀]收的私產最近許多被歸還,能租賃的房子一下子多了很多,不過要想租到一間好房子,必須得有錢。當務之急,就是多賺點兒錢。 費霓以為方穆揚說的“很快”是三年五載,如果方穆揚能擁有一個正式工作,過個三年五年沒準也能分到一間小房,他倆可以拿自己的兩間小房跟人換一間大些的。 方穆揚的話又讓費霓對未來多了些希望。 這樣想著,她抱住了方穆揚。 兩個人都覺得未來會越來越好。 第68章 水仙花是春節前開的,花期格外的長,過了元宵節還在開。 正月末的一個禮拜天,方穆揚出去取包裹單,費霓看書看得眼疼,打開窗戶遠眺了一會兒,又去彈琴。 外面有人敲門,費霓手指離開琴鍵,去開門。 來人是兩個年輕女人,有一個費霓認識。 方穆揚的連環畫反響很好,這影響超出了蘇瑜的預料。這連環畫是根據蘇瑜在報上發表的文章改編的,她文章發表的時候雖然有些聲浪,但和這改編的連環畫比,還是遜色不少。這本連環畫在她那篇文章的基礎上增添了許多細節,并且糾正了她文章里的細節錯誤。她的文章是寫鋼鐵工人的,她雖然去鋼廠了解了一番,但其中還是有些想當然了。 讀者來信一封一封寄到出版社,堆到蘇瑜辦公桌的一角,因她曾是方穆揚這本書的合作者。這些信被蘇瑜的同事凌漪看到了,凌漪看著桌上的信問:“這些都是給穆揚的?” 蘇瑜聽這稱呼,便猜到兩人關系很近。 蘇瑜和凌漪是普通同事,關系不好不壞。蘇瑜對女性遠比要比男人要客氣,一般男人會覺得蘇瑜刻薄,但女人頂多覺得蘇瑜傲慢不愛理人。蘇瑜的母親,一個前舞蹈演員曾說她“漂亮女孩兒最愛找你這種人做朋友,大方,事兒少,長得不難看但也談不上多漂亮,不會搶人風頭”,蘇瑜對她母親的話很不以為然,她沒什么女性朋友,朋友盡是從小一起玩兒的男發小,因著這些男的打小干什么壞事兒都不避諱她,導致她對于一般男性的劣根性看得很透,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羅曼蒂克的想象。 方穆揚勾起了蘇瑜天性中的一點羞澀以及一點對異性從未有過的想象,但在得知方穆揚結婚后,這點想象就煙消云散了。她太驕傲,怕方穆揚誤會自己對他有意思,格外注意和他保持距離。連環畫一完稿,兩人就沒再聯系過。前些天她把連環畫帶回家去,她的母親很喜歡,還要她請這本連環畫的作者來家里吃飯。蘇瑜直接說她和方穆揚不熟。 “你們很熟?” “我們打小一起長大的,后來下鄉我們還在一個知青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