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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路安將鑰匙遞給他,還順手給了小費,江景也沒問是來干嘛的,就跟著他進去了。 玄武沒有大廳,均是采用包廂式,分別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 兩人來到北玄武的一間包廂前,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沈天祿跟彭靜夫婦兩正在跟寧瀟說笑。 也幾乎是在沈路安帶著江景進來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沈路安幾乎是沒有看任何人,隨口說著:“不好意思,來晚了?!?/br> 然后就帶著江景直接入座。 沈天祿在看到江景時,整個臉色都黑了:“你怎么把他帶來了?” 一旁的彭靜趕緊笑著道:“天祿,路安帶個朋友來而已嘛!沒關系的?!?/br> 寧瀟也跟著附和:“是??!伯父,今天是伯母生日,多個人也熱鬧嘛!” 沈路安沒有理會,江景也就是冷眼看戲,沒他什么事兒。 見人到齊了,沈天祿也叫來了服務員上菜。 沈路安默默吃著,時不時會給江景夾菜,彭靜也熱情的給寧瀟盛湯。 飯桌上表面看似一片和諧,江景卻明顯感覺沈路安整個人的氣場冷的嚇人。 而且總給人一種,對面那三個人才是一家的錯覺。 江景不禁開始想,沈路安是在一個什么樣的幻境下長大的? 對面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繼母,想到小時候聽說的一些事,江景又想,那他是不是受過什么欺負? 沈路安見他不動筷子,以為是菜不和他的口味,就把自己的碗換給了他。 只見碗里是剛挑過魚刺的魚rou,江景看了看碗里,又看了看他。 沈路安卻依舊什么都沒說。 這樣的舉動被寧瀟看在眼里,卻是極其扎眼。 他忽然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海參:“來,嘗嘗這個?!?/br> 江景卻是下意識的擋住了碗抬頭對他道:“不好意思,我不愛吃這個?!?/br> 寧瀟見狀,將那塊海參放進了骨碟里,笑著道:“抱歉,我還以為你沒吃過呢!” 寧瀟的笑看似無害,但話語跟眼神中都充滿了對他的不屑。 江景看在眼里,卻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以前是沒吃過,但是自從跟安安在一起后,他總愛換著花樣給我做,所以吃的都有些膩了?!?/br> 說完,一旁的沈路安還十分的配合,夾了一只剝好的蝦給他:“那以后我給你換別的?!?/br> “嗯?!苯皯暲^續吃著飯。 寧瀟放在桌下的手不禁握了握拳,彭靜又立馬道:“路安??!你最近也太忙了,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也得抽空多陪陪瀟瀟??!他父母也不在,應該多關心關心?!?/br> 沈路安仿佛像沒有聽到,寧瀟卻笑著對彭靜說:“沒關系的伯母,我一個人也習慣了?!?/br> 一旁的沈天祿聽了,也柔和道:“這怎么行,身邊好歹也要有個人照顧,我會盡快挑個好日子,讓你跟路安訂婚?!?/br> 三個人自說自話,幾乎沒有要問沈路安的意思。 寧瀟笑著,看了眼默默吃飯的沈路安:“我聽說路安最近手頭有個項目,應該會比較忙,等他……” 話還沒說完,沈路安就擦了擦嘴道:“我不會跟你訂婚的?!?/br> 餐桌上瞬間靜了下來,寧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沈天祿也終于忍不住怒氣:“你今天來這,到底是干什么來了?帶著你養的野男人來不說,現在還說出這種話?” 彭靜見狀也趕緊勸說:“天祿,路安說的不過是氣話,年輕人行差踏錯總是難免的?!?/br> 沈天祿:“行差踏錯?我看他是錯的太離譜了!” 寧瀟看著沈路安,緩緩開了口:“路安,你……是不是因為他懷了你的孩子,怕我介意所以才……” 坐在一旁安靜如雞的江景心里簡直都想連連拍手叫好了。 這些人演技也太好了,不禁讓人驚心動魄,還能一副都是為了你好,你怎么這么不懂事的樣子,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來。 然而沈路安卻沒有給出寧瀟要的答案,反而對他道:“江景確實懷了我的孩子,而且我們已經領證登記了?!?/br> 沈天祿氣的拍案而起,指著沈路安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只見沈路安也站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今天不是來給這位沈夫人慶生的,我是來退婚的,飯吃完了,話我也帶到了,你們慢用?!?/br> 沈路安說完,牽起江景就準備出去,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對彭靜道:“對了,我差點忘了,身為繼子的我,似乎該說一句,生日快樂,不過,坐上您閨蜜的位置,享有她一切的您,不知道高興嗎?” 沈路安說完,就拉著江景大步離開,身后是沈天祿的怒罵。 回去的路上,江景看著一言不發的沈路安,回想著他剛才離開前對彭靜說的話,忍不住想對他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身邊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轉過頭看向他:“怎么了?” 江景張了張嘴:“沒事?!?/br> 車窗外的街景快速的向后退,沈路安摸了摸他的臉,問道:“是不是有什么想問我的?” 江景看了看他,還是開了口:“你繼母……是你mama的閨蜜?” “嗯,不過我奶奶不同意,所以他們并沒有登記?!鄙蚵钒残α诵?,眼神中卻滿是陰霾。 在他mama去世的第三天,碰巧看見了沈天祿送彭靜回家,在葬禮過后不久,就意外發現他們在儲藏室里接吻,于是沈路安大鬧了一場,離家出走,失蹤了半個月才被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