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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跳動,發出噼啪響聲。 神父又垂下眼,“莉莉婭小姐與三王妃似乎有點矛盾?!?/br> …… 翌日。 帳篷遮蔽的很嚴實,完全看不出外面的天氣如何,也投不進暖陽的光亮,只有昏黃燭光不時跳動。 騎士守在公主身旁,立地筆直。 仿佛無論如何都無法擊垮祂直挺的脊椎。 祂見公主醒了以后。 貼心地遞上了溫水與毛巾,以及按照愛麗絲的記憶,所構造出來的牙刷與牙膏。 愛麗絲坐起身怔了會兒,才漸漸清醒,洗漱之后,見到桌子上熱氣騰騰的牛奶,隱隱還飄來茶的清香,“?” 怪物面色不改:“怎么了?” 愛麗絲喝了口暖洋洋的奶茶,雖然沒有靈魂珍珠與芋泥芋圓椰rou……但還是很好喝的。 但心情卻格外低沉。 慢吞吞地說:“只是沒想到呢?!?/br> “這和我家鄉的味道很像?!惫鞔瓜卵劢?,輕輕回,“我很喜歡呢?!?/br> 怪物冷漠駭人的重瞳暈染了暖色,唇角不可抑制地勾起。 在公主看不到的時刻。 無數觸手涌出揮舞,像是極度開心之下的不可控現象。 在公主抬眼時,又收起了那些狂亂的景色。 愛麗絲放下還剩大半杯的奶茶:“走吧,今天不能遲到的?!?/br> 怪物目光頓時晦暗:“怎么不喝了?” 愛麗絲隨口回:“膩了?!?/br> 她出了帳篷,寒風一吹,將在用溫水慢慢烹煮的思緒拉回現實—— 這是個怪物。 是個會隨時隨地,能夠探究她所有思想的怪物。 是個沒有道德感會偷窺她所有記憶的混蛋,流氓! 沒有任何隱私。 全部在祂的掌控之中。 任由她如何翻騰也無法掙脫觸手編織而成的牢籠。 她殺死怪物,是想要逃離禁錮的牢籠。 而如今。 與怪物相處,看似自由,卻仍然在牢籠之中。 并且。 差點由她自己,上了把鎖。 國王騎著馬,站在正前方,面色肅穆。 神父也是同樣凝重的神色,在掃在人群之中跟隨著愛麗絲的騎士—— 那琥珀色重瞳之中的陰毒。 死死凝視公主的眼神。 不甘又惡毒……似乎還有些委屈? 神父的思緒登時混亂。 忙收回目光,嘴里念著不知名的語句,跟隨他的巫女將冰涼慘白的手掌放在他后背,也念起咒語。 漸漸,他恢復了正常。 沖著阿芙拉微微頷首,又與國王耳語一番:“是三王妃身邊的騎士?!?/br> 國王問:“三王妃呢?也是怪物?” 他早該知道的! 沒有哪個正常人類能如此的魅惑! 神父要說“不是”的話語,在看到國王的神色后,拐了個彎兒,沉聲回:“她與惡靈時時待在一起,必然早已知曉惡靈的存在,說不定已經投身惡靈的黑暗陣營了?!?/br> 國王冷哼一聲,臉上就差寫著“我就知道”這四個大字。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赫爾斯與她生活在同一處,竟然沒有發現!” “果然是個廢物!” 神父想起今天見到赫爾斯時,這位可憐的王子殿下,臉色蒼白,眼神飄忽,黑眼圈濃厚,若是他能下地走路,那一定是腳步虛浮。 根本不似人形。 不是不知道,而是早就知道了。 但卻不敢有任何舉動。 國王罵了赫爾斯幾句,覺得解氣了些,又說回了正事:“我對莉莉婭勉強有點印象,有點小心機,但讓她殺人,恐怕有些困難?!?/br> 神父附和:“確實如此,她心性并不堅定,難免會出現什么意外?!?/br> 巫女阿芙拉輕輕說:“沒關系的,我會幫莉莉婭小姐的,一定會殺死怪物?!?/br> 國王昨天便注意到阿芙拉了,她的咒語確實很有效果,但此前并沒有見過這位巫女。 他疑惑:“是教廷新招收的嗎?” 神父搖頭:“是一直跟在我身邊學習的,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沒有讓她露面?!?/br> 雖然教廷明面上掌管的是司法審判,但深層次的超自然能力也由他們秘密掌控。 那些神神秘秘的,又復雜繁多的規矩,國王根本沒有詢問太多。 …… 愛麗絲不是很喜歡在冬天騎馬。 她畢竟不是比芝卡帝國從小接受訓練的少爺小姐們,尤其是那些少爺們,為了上戰場,專門挑惡劣條件去訓練。 像她這種拿馬術當做一種休閑娛樂的貴族活動,約著騎馬也是挑風和日麗的天氣。 哪里會在冬天騎。 不安全。 愛麗絲坐在馬上,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尤其是在看到不遠處結的冰凌,更是覺得危險重重。 有一點點不安的預感。 赫爾斯依舊坐在輪椅,眼神飄忽不定,不安地到處打量,隔著薄薄的紗霧,竟然感受到了他些許的賊眉鼠眼。 愛麗絲微微蹙眉,難得主動問:“你怎么了?” 赫爾斯猝然回神。 聽到愛麗絲的問話,他不可遏制地浮起一股怒火。 他怎么了? 他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都拜愛麗絲所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