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分手后我成了人間bug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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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恬:“……” 她想反駁兩句的,但從外面傳來的響動打斷了她的話。她不得不停下已經到了嘴邊的反駁,抬頭張望:“怎么回事?” 說話間, 看見兩個人影正在雨中追逐扭打。 轟隆——炸開的閃電照亮了雨中的身影,蘇恬辨別出了雨中的兩人, 跑的那個是帶劇組進村的少年,追的那個是申烏烏的小男友秦浩。 在雷聲炸開的同時, 秦浩一個飛撲撲倒了少年, 兩人扭作一團。 蘇恬沒料到自己會看到這種組合, 意外至極。阮江芷不比她好多少,站在門口沖著雨中喊:“秦小朋友, 你在干嘛呢?!” 秦浩快要控制不住那少年了, 但依然抽空回答, 扯著嗓子喊:“阮姐,快來幫我一把,幫我把他制??!這個家伙在我們屋外徘徊, 把烏烏嚇壞了, 我要審審他為什么要在屋外裝神弄鬼嚇人!” 蘇恬覺得不妥, 他們現在正借宿在人家村里,對人家村中人動手動腳恐怕不妥當。 但秦浩的話也的確讓蘇恬在意,所以她稍作思索, 借著移動魔鏡一來一回,把倆少年都打包進了屋里。 劇組的人都知道蘇恬是個道具大戶,但村中少年不知道,發現自己一眨眼就被帶到了屋子里嚇得瞪圓了眼。 阮江芷朝他善意一笑,說:“弟弟,別害怕,我們只是想問你兩句話?!?/br> 少年提防地看著他們。 秦浩氣惱控訴:“這家伙剛剛在屋外偷看我們!” 申烏烏夜里哭訴外面有怪物,其實劇組都不以為然,秦浩也是,但他才惹了女朋友不高興,為了討女朋友歡心,天一亮就自告奮勇出門去抓怪物。 他本來只是想隨便轉轉,讓申烏烏看到他的誠意,結果一出門還真讓他抓到了點東西,就是這個偷窺他們的少年! 外面天又黑雨又打雷,烏烏一定是看錯了,把這少年當成了怪物。 “說!你為什么要偷看我們?有什么目的?!”秦浩質問那村中少年。 少年眸光閃爍,閉口不答。 他用審視的目光緊盯蘇恬和阮江芷,在看到她們時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他什么也沒說,趁秦浩不注意,轉身就沖進了雨幕里。 秦浩沒料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跑,氣急敗壞地追了幾步,追到門口,看那瓢潑似的大雨,遲疑了。 他嘀咕了幾句,沒有再去追。 一轉身,他面向阮江芷時笑容燦爛:“阮姐,我能在這休息一會兒嗎?” 他沒有問蘇恬,顯然是覺得阮江芷的意見更為重要。 但阮江芷并沒有留他,因為她也只是個借宿的外人,為了不惹惱村里人,她還勸秦浩回去,不要亂走動。 秦浩不是很情愿,猶豫許久才回去了。 他一走,阮江芷便斂了斂表情,問蘇恬:“蘇蘇,你怎么看那個少年?” 秦浩說那少年去偷窺他們,這一行為顯然是異常的,特別是在這個不太正常的村子里。她們沒去把那個少年追回來逼問,是考慮到不要惹惱了這村子里的人,而不是不在意這件事。 蘇恬跟她心有靈犀,也正在想這件事,但怎么也想不通。 她眉頭微皺,輕搖了一下頭,表示不知。 或許她可以去問一下巫閆,看他能不能知道這個村子怎么回事,就是不知道那位大受規則限制的神明知不知道情況了…… 正思索著,屋主夫妻倆從樓上下來了,他們照常無視蘇恬和阮江芷,自顧自忙活著。 期間阮江芷一個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了男主人,意識到這一點,她的臉都有點白,小聲道了聲歉,但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撞之人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還是在忙自己的。 阮江芷:“……” 她驚魂未定,疑惑卻慢慢覆蓋住了驚懼。 她脫口“咦”了一聲。 這些村民把他們這些外來人無視得也太徹底了吧,已經超出了冷漠的范疇,就好像……好像他們是物理意義上的不存在一般。 或者他們本身已經不是人了。 阮江芷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夠嗆,幾乎想立刻離開這里了。 好在天氣陡然變化,暴風雨在上午十一點左右的時候驟停,陽光破開層層烏云,給整個山谷鍍了層金。 但村子卻依然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腐朽味道。 雨一停,劇組便以趕時間為由要搬離村子,離開依然是那村中少年前來送行的,說是送行,其實更像是監督。導演陳恪沒戳破這一點,給了少年大筆的酬金,之后就帶著劇組離開了。 那少年站在村口看著他們遠行,直到走出好遠,蘇恬一回頭,還是能看見那少年靜靜地杵在那里,莫名悲涼。 回到基地,劇組對村子閉口不提,顯然也看出了村子的異常,但選擇了自欺欺人地忽視。 大家都很忙,幾天后,山里的拍攝全部結束,而此時天坑中的滴露花開始出現了頹敗之勢。 這是滴露花的特性,花在開到極致的極致的時候凋零,又在凋亡中重生,以此往復,每一個輪回差不多半月之久。 劇組準備撤離了,但就在這時,申烏烏卻突然病重,高熱不止。 隨行的醫生給她看過,但因為條件簡陋,確定不了病因,現有藥物也無法將她治好,只能看著她痛苦掙扎。 “很可能是被山里的毒蟲咬傷感染了?!贬t生初步判斷,依據是申烏烏身上冒出了許多猩紅的像疹子一樣的東西,但看申烏烏的痛苦程度,這可能是壞血程度的感染,十分危急。 是的,申烏烏不僅僅是高熱,還翻來覆去地呼痛,表情扭曲。 醫生滿頭是汗,一想到申家的小公主可能會折在這里,他就冒汗不止。 蘇恬去看過那個小公主,一進帳篷,差點被沁甜的香味熏得嘔出來。 她懵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帳篷里插著一束滴露花,那花早就敗了,想來已經在這帳篷客居好多天了。 蘇恬把目光從那束花上挪開,落在大聲呼痛的申烏烏身上,注意到了果露的皮膚上的猩紅血點。 申烏烏一個翻身,碰掉了床上的一本書籍,蘇恬看了一眼,是一本植物圖鑒。 申烏烏還把這種書帶來了山里? 這個念頭在蘇恬腦海中一閃而過,沒留下多少印象。 醫生給申烏烏注射了一針藥劑,隨后被導演叫到一旁,交談著該怎么辦。 “她需要立刻送醫,不然撐不了多久的?!贬t生苦澀道。 陳恪搖頭:“前幾天的暴雨導致了路上滑坡,我們已經分人去處理了,快要弄好了,但想要立刻出山卻是不行的?!?/br> 出不了山,山里信號時有時無,有的時候也差得很,幾乎不能用電話與外界溝通,現在真是…… 蘇恬聽著他們的討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她用移動魔鏡出了趟山,在有信號的地方給申總發了條信息,告知申烏烏病重,而進出山的道路被阻斷,發了這條信息之后就回劇組了,至于申家那邊要怎么做,蘇恬就沒興趣知道了。 她不喜申烏烏,卻也不能看著一條人命無動于衷,所以她做了自己所愿意做的,其他的就要看命了。 另一邊,陳恪眼看著申烏烏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卻束手無策,正焦頭爛額至極,一個工作人員匆忙跑進帳篷,驚慌失措大喊:“導演!山下的村民們上山了!” 陳恪一時間沒懂這話的意思,直到他被工作人員拉出帳篷親眼看到了眼前情景。 他看到村民們排著隊向山上爬來,一路痛苦呻|吟,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劇組的人聚在山上圍觀這場遷徙,神色惶惶。 “他們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突然上山?是在舉行什么儀式嗎?” “他們看起來好痛苦,就好像……” 好像申烏烏一樣。 蘇恬一回來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吃了一驚,下意識尋找到導演,想問導演這是怎么回事,但她沒能問出口,因為導演的表情在告訴她,他現在也懵著。 村民們不管不顧地朝山上遷徙,劇組開始擔心自身的安全了,鬧成一團。陳恪回過神來,趕緊組織紀律,讓大家聚到一起。 村民們很快上了山,不過他們并不沒有搭理劇組人員,而是……爭先恐后地往天坑里跳。 “?。?!” 劇組人員大驚,有人想出口大叫,立刻被旁邊的人伸手捂住了嘴。 “烏烏!” 一聲尖叫在申烏烏的帳篷響起,蘇恬聞聲看過去,看見申烏烏正一邊喊著“我好痛啊”一邊朝天坑方向挪動,睜著眼,雙目無神,仿佛此刻天坑對她有莫大的吸引力。 申烏烏的小男友著急地在申烏烏后面喊,想身后拉人,又害怕去碰觸這個樣子的女朋友。 “天,申烏烏不會是……” 劇組的人看看那往天坑跳的村民又看看申烏烏,表情驚恐。 “她常常往山下村子跑,可能觸碰到了什么禁忌……” 他們猶豫著要不要去做點什么,又該怎么做才好,稍一遲疑,申烏烏忽然清醒過來,她停下了前往天坑的步子,翻了個白眼就地昏倒。 看到這一幕,劇組人員沉沉呼出一口氣。 曾經接待過蘇恬等人的少年上了山,他一臉哀戚地看著自己的親友們一個接一個地往天坑里跳,突然轉向劇組方向,撲通一聲雙腿跪下,哽咽著道:“求……” “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彼袷潜怀林氐膲毫嚎辶酥赡鄣募绨?,眼淚涌了出來。 短短時間內目睹了如此多的異常,蘇恬眼底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她默了默,在劇組不解的目光中走向了那少年。 她來到少年面前,低頭看著他:“你們的村子……” “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問道。 第46章 兄弟 兄弟。 張家有兩兄弟, 哥哥張永成,弟弟張永鵬,張家窮困,就算是在這個整體貧窮的小村子里, 依然算得上最窮困的那一批, 哥哥張永成的出生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家庭帶來了一點朝氣。 張家夫婦滿懷喜悅, 幾乎虔誠地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可是—— “這孩子天生羸弱,活不過三十?!?/br> 村里唯一的醫生如此宣布了這個孩子的命運。 醫生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過來, 澆滅了張家夫婦的滿心喜悅,夫婦倆懵了, 茫然無措。 他們并不習慣去質疑村里的醫生,更何況這個孩子的確比村里的其他新生兒更容易生病, 體質也較弱。 張家夫婦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看著這稚嫩又脆弱的生命發愁。 家里窮, 他們本來對這個孩子寄予希望,希望他能茁壯成長, 改變命運, 可是現在, 這個孩子連活命都比一般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