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也有其他類型的,例如發目少女,就又帶著自己新出品的護具出現在了教室內。 老師,體育祭上會有很多事務所來觀看嗎?發目少女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們,一邊站著和她手挽手的山口久櫻子同學。 至于山口久櫻子明明不是輔助系[個性],卻還是變成了支援科的學生,這個原因月見老師也沒去探究。 說不定這小姑娘不喜歡英雄科呢,要不就是沒考上,他才不要面對一個情緒豐富的中二少女。 月見老師現在上課的時候還是很有職業cao守的,就他自個兒來了,沒帶貓。 雖然很明顯貓比他還受歡迎? 可是,月見老師是不會承認這個事實的。 他最近出門都不用換裝,的確省了不少事,也少了很多樂趣,這會兒懶洋洋地站在教室外面,漫不經心地和兩個少女說著話。 是有很多事務所,也會有很多知名企業,會比較適合你們。 月見老師目光示意了一下發目少女手里的寶貝兒,他也見過不少對研究如癡如狂的奇葩,卻沒見過發目少女這樣的。 說是沉迷研究發明吧,卻又不是不通外事,可說她懂人情世故吧,又覺得這人真有點兒讓人憋氣。 就像對山口久櫻子,兩人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一邊笑嘻嘻地手挽手,一邊又好像想爆揍對方一頓? 月見老師深刻覺得自己可能和十幾歲的少女有代溝了,不太懂她們在想什么,不過發目少女把自己的發明拿來給他看的時候,他還是會幫忙看一眼的。 盡管月見老師的專業么,還真不是機械? 但是他的英雄名倒是有點關系的,咳,其實月見老師業余的時候還是比較喜歡研究東西的。 可能是術業有專攻,月見老師也并不是漫畫里反派角色那一掛的全能型大佬,在設計方面的天賦只點亮了某一些奇怪的地方。 其中并不包括英雄作戰服什么的。 山口久櫻子倒是不擔心自己以后的實習工作什么的,大江戶幫派的實力能夠把她安排的很穩妥了。 她就是想知道體育祭上會有什么。 而雄英的體育祭對于其他人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盛會,這是一次少有的機會,能夠直接看到雄英所培養的未來的英雄。 而在學校內,除了英雄科的學生們,其他專業的學生也很積極地準備著體育祭,不管是為了什么,體育祭都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心cao同學,體育祭準備的怎么樣了?月見老師正覺得和兩個少女沒什么說的,思考著找什么借口溜走,一偏頭就看見了路過的心cao人使。 山口久櫻子也看見了路遇的心cao人使,還有月見老師明顯更輕松點兒的神色,心情低落了一秒。 月見老師也不管心cao同學頂著巨大的黑眼圈,隨口就問了幾句。 被臨時叫住明顯是轉移話題作用的心cao少年,也老老實實地回了話。 心cao人使對這個老師還是印象挺深刻的,他能感覺得出來,對方是真的對他的[個性]不擔心,應該說是不放在眼里。 可心cao人使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無禮,也沒認為對方是看不起他。 少年人都會有強烈的自尊心,也會正視自己和別人的差距。 前者如榴蓮頭,后者如山口久櫻子。 說來,他們兩個在一個學校之后,好像沒有再因為小弟什么的鬧矛盾了? 月見伊澤之前在A班見到了榴蓮頭,對方看見他的時候,那個表情還真是挺好玩兒的。 深感被愉悅到了的月見老師,對榴蓮頭的印象也更好了。 他才不管是不是中二少年,有沒有什么不良記錄,能讓他覺得有意思就行。 省的真的太無聊了,月見伊澤很清楚自己,哪一天如果真的徹底對這個世界失去興趣的話,大概是真的不會留下來的。 他對這無聊的世間毫無興趣。 至于生死,從不是他在意的。 要問有沒有讓他留戀的人?那誰知道呢。 在雄英高中體育祭來臨之時,身為教職工的月見老師,成功地翹班了。 咳,準確說是請假了,有理有據地曠工,當然不叫翹班了。 雄英の日常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一點,不太適合已經習慣精分游戲的月見伊澤,他能呆那么久已經是耐著性子了。 之前他有想過閑下來回一趟東京的,結果就遇到了USJ的襲擊事件,又耽誤了不少時候。 月見伊澤乘上動車的時候,還在想著自己的仙人掌們還活著嗎? 他就不該相信Gin那個家伙能養好的,那么多活潑可愛五顏六色的小金魚,胖乎乎的魚們,都能給養死了! 真的是,太沒有用了! 【Brandy:組織里有什么好玩兒的東西嗎?】 【Brandy:我的仙人掌還活著嗎?】 【Brandy:它們如果死了】 只是一貫秒回消息的人,這一次竟然一直沒有回復? 直到動車抵達東京站,月見大魔王戳了戳手機屏幕,空蕩蕩的頁面依舊停留在他發出的消息上,孤零零地看著還有點兒可憐? 才怪! 大魔王又戳了兩下屏幕,另一只手把包里想要探出頭來的喵醬給按了回去。 他單手拿著手機,嗒嗒嗒地按了幾下,頁面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指尖抵著著屏幕,放大頁面,整個東京市的平面圖成線條狀出現,一個顏色鮮亮的點出現在明顯的位置上。 月見伊澤看了看紅點所在的位置,不算陌生,那么是遇到了什么嗎? 難不成還有什么東西,會讓組織里鼎鼎有名的Gin感到為難嗎? 啊呀,這可真是讓他有些好奇了呢。 順著人流出了車站后,月見伊澤抬手拉了一下帽檐,再把耳麥掛好,像是平常的游客一樣伸手招了個計程車。 他報了一個名字,計程車司機還饒有興趣地和他攀談了兩句。 那邊有些不安全啊,年輕人是來玩的嗎? 是,找一個人。 那你可要多小心了。 多謝您的關心。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看著挺和善的一個年輕人,怎么非要跑市區最混亂的地方去? 月見伊澤并沒有和人解釋的愛好,更何況也不需要。 這會兒市區不算堵,他沒費多少時間就到了,臨下車喵醬終于成功冒了個頭,就被那司機跟見了啥一樣的表情驚了回去。 月見大魔王真的是拿這貓沒轍了,說吧又聽不懂,只好使勁兒揉了揉貓貓頭,惹來軟綿綿地喵嗚聲。 你聽話啊,我現在有事情,一會兒再帶你去玩。 大魔王rua了兩把軟萌貓貓頭,又把它塞回了包里,將背包墜在肩上,看著像個沒什么攻擊力的年輕人一樣,走進了對于很多人來說無比恐怖的東京地下世界區域。 在一間陳設破敗人煙稀少的酒吧里,月見伊澤推開門走了進去,繞過昏暗的走廊和歪七扭八的座椅。 一直走到狹小卻又空蕩的最深處,暗藍色的燈吊在一側,影影綽綽的影子如同鬼魅一樣落了滿地。 他看見了坐在吧臺側邊的人影。 帽子放在了吧臺上,那個男人的黑色風衣下擺墜在身后,銀白的長發鋪在身后,左手撐著側臉,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月見伊澤走過去,探身去拿他面前的酒杯,卻看到他左眼處明顯的傷痕。 我去殺了他好了。 第30章 我去殺了他好了。 月見伊澤自己也沒預料到,在回到東京見到Gin之后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不過他也不需要去掩飾什么,這就是他的想法,說了就說了嘛,大魔王并不會覺得他這樣的想法會有什么不合適的。 只不過是處理掉一個人而已,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干過。 就算這個人現在的身份對他來講,其實也算有點兒不大不小的麻煩。 可是在月見伊澤從未成型時就已經被黑泥浸染的世界觀里,死個人,根本不是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情,麻煩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更何況這個人也不是他的什么熟人,嚴格意義上來講,他沒關注過這么個人,不管是曾經組織內的黑麥威士忌,還是現在的赤井秀一。 但是這并不影響大魔王在看到那一道傷痕時,心里驟然涌現出的、似乎毫無根由卻又蓬勃而無法抑制的殺意。 就算當初他會用有趣這樣的理由,隨口讓Gin放過那個假死的黑麥威士忌,如今他也會沒什么理由的就想讓假死變成真死。 反正就是多費點兒心思,也不是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 只是他這個提議遇到了唯一有效的阻撓,Gin本人并不愿意。 不用,Gin左手夾著煙,換了個姿勢靠在吧臺邊,轉過頭來看他,銀色的碎發擋住了眼睛。幾縷發絲沿著鬢角落在耳側。 他撣了撣手里的煙灰,像是并不在意一般,我會處理好的。 Gin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與似乎以往沒什么區別,墨綠色的眼睛在暗影憧憧的光下顯得更加深沉,根本看不出半分懊惱或是別的什么情緒。 他的面容依舊是冷肅的,神情淡漠如富士山上經年不化的冰雪,唯獨左眼下方顴骨處的傷痕極其明顯。 像是初雪上落下的緋櫻,過于鮮艷,也過于刺目。 月見伊澤表情不變地伸手拿了Gin面前的酒杯,盯著杯中的琥珀色酒液出神。 他的指腹摩挲著杯口,冰涼的觸感從指尖皮膚的接觸面,一點點傳遞到大腦皮層的神經末端,讓他腦子里莫名出現的某些思路徹底清晰了。 Brandy?是在雄英玩兒的不夠開心?Gin用左手點了點桌面,語氣似乎有些好奇,怎么突然回來了? 按理來說他其實不該好奇才對,畢竟Gin這么多年也很習慣這個搭檔的作風了。 什么都得有趣才能讓他感興趣,無聊的東西在Brandy那里分分鐘會失寵的,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早前Brandy接了什么任務Gin也是知道的,可是最近雄英的體育祭基本整個櫻花國都知道了,大大小小的媒體早就去蹲守了。 Gin本以為這個人會頂著那個假名頭的英雄之名,繼續在雄英看戲呢。 這樣的內部成員應該會全員參與的活動,混進去的某人竟然還跑了?難道是雄英不好玩嗎? 此時此刻,在這樣的環境下,Gin有那么一秒鐘的不太理解。 怎么說體育祭也算是雄英的一場盛會了,這種基于光明而存在的,建立于混亂體系之下的守序組織,應該是和黑の組織有很大不同的。 反正黑の組織里各個有代號的高級成員們,是不是改頭換面也是那些個享有盛名的英雄們,這都不是很重要的亞子。 對于加班去清理叛徒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習以為常的Gin來說,只要不是假酒就成。 咳咳,只可惜他這個愿望不太好實現 而被Gin問到的某人,還是莫名有點不太高興,舌尖抵著牙齒蹭了蹭,壓抑住這種奇怪的情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平常都像是盛著旭日碎金一樣的清透璀璨,這會兒卻倒映著斑斕如同陰影一樣的暗色。 月見伊澤拉開包把喵醬提了出來,用著若無其事地語調回答了這個問題,太無聊了,過來找點有意思的玩兒。 這個有意思的說法嘛,是真是假就先不提 Gin看著堂而皇之蹲在某人腿上的小黑貓,真覺得自己的平靜表情快有點兒繃不住了。 你帶著個貓跑這么大老遠,能玩什么東西? 感覺到了被目光所注視的喵醬,一點兒都不慌,開開心心地臥倒在大魔王的腿上,兩只爪子抱著他的右手,心滿意足地蹭了蹭。 Gin的表情更冷淡了,墨綠色的眼眸更像是凍了千年不化的深潭一樣,不用看就能感覺到寒氣。 而他的目光,就安靜地看著那個蠢貓就那么抱著某人的手蹭來蹭去,還發出奇怪的呼嚕聲。 同樣也在低頭看著喵醬的月見伊澤,抬頭看了Gin一眼,又低頭看了看依舊蠢呼呼的喵醬。 啊呀,之前他怎么沒想起來,他們倆的眼睛都是綠色的,這算是有點像嗎? 跨頻道難得的get到了某大魔王腦電波的Gin,在他來回看了兩次之后,竟然也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但是! Gin可不覺得自己和這蠢咳,和這貓有什么像的! 還沒等他提出這方面的質疑,大魔王就速度飛快地換了話題,雖然問的也不是什么好玩兒的事情。 你竟然也會被人打傷,大魔王咬了咬舌尖,笑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卻更帶著點莫名的輕蔑,Gin,你該不是舊情難忘下不去手吧。 至于Gin他是對什么舊情這么難忘,又為什么會下不去手? 這種無聊的東西,大魔王表示他并不想知道。 呵,他要是早知道這個跑了的黑麥威士忌還能惹出這么多麻煩,當時就不該讓對方溜得那么輕松。 怎么也得留下點兒什么東西才行。 當然,把小命留下是最好的了。 Gin只聽出了某人平淡語調里的輕蔑,要說這種語氣對話其實已經有許久未見,但早在他們最初認識的時候,其實是常態。 Gin與Brandy二人,是黑の組織里配合度最高的搭檔,然而兩人其實關系并不是特別好。 他們互相輕蔑,卻又彼此合作,在滿是背棄與欺詐的那一段時間里,的確是可以互相依靠的。 當然,這樣的關系也就僅此而已了。 兩人的性格有些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不管是看起來輕佻多情實際上冷心冷肺的Brandy,還是看著就冷酷無情實際上卻更加冷血無情的Gin,都不是什么會和人交心交底的主兒。 月見伊澤不喜歡有人能踩到他的自閉圈,而Gin也早已經習慣冷漠待人。 Gin并不訝異他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只是驚詫他會說這樣的話。 什么叫舊情難忘?什么是下不了手? 這家伙把他Gin當成什么人了? 可是Gin并沒有反駁,只看了他一眼,卻發現某人在說話的時候甚至連頭都懶得抬起來,更別說和他對視了。 略帶蓬松的茶色發梢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Gin看不清他現在到底是什么樣的神態,只能看到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甚至還在擼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