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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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烈陽,搖曳的樹蔭,悠長的蟬鳴琴聲里跳動出夏日的痕跡。 今年的夏日是一個特殊的夏日,時引第一次被蟬鳴驚擾心扉,第一次明白喜歡的感覺,第一次嘗到無法將愛宣之于口的苦澀。 他怎么不露怯,在喻惟江面前,他經常會變成膽小鬼。 作者有話要說: 曲子是《Call me by your name》的插曲哦,大家可以去看看歌詞,濃烈又無聲無息的愛意呀。很明顯了,悶sao老喻這是在宣誓主權,怪就怪時仔沒有看過這個電影hhh。 第42章 喻惟江輕輕合上琴蓋,走下舞臺。他來到了時引面前,問他:好聽嗎。 時引想也不想地點頭:好聽。 在場的人,除了時引,各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轍。范文傾端著酒杯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喻惟江一眼,問時引:這位是朋友嗎? 嗯。時引含糊地回應。 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啊。阿謹盯著喻惟江看了又看,喻惟江進組之前就瘦了很多,為了貼近角色刻意減肥了,而且他不算上鏡,本人比鏡頭里的模樣更為英俊,湊近了看就是一眼萬年的程度。 你不會是明星吧?阿謹面露驚疑。 喻惟江面無表情地說:不是。 不是嗎 喻惟江低頭看了眼腕表,問時引:要回去了嗎。 時引猶豫了一會,說:我還想跟元熠說會話。 這樣嗎。你還需要多久? 時引粗略地計算了一下,遲疑地說:十分鐘? 嗯,我在外面等你。喻惟江說著站了起來,走出了酒吧,時引還未來得及說什么。 小帥哥,現在才八點啊,阿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酒吧門口,你朋友對你要求這么多呢? 他沒有。時引說。 阿謹攏了一下額前的卷發,笑著說:你想在這聊多久就聊多久,干嘛還要跟他報備時間?文傾你說是不是? 老板娘輕輕推了一下阿謹的胳膊:你能不能不說話。 干嘛?阿謹壓低聲音,人家都說了,是朋友,又不是男朋友。 喻惟江在外面等著,時引哪還能沉住氣待在這里跟元熠聊天,他開始變得心神不定,但又沒有立刻離開。 你還要喝點什么嗎?范文傾問時引。 時引搖搖頭:不用,謝謝。 你一會就走了?范文傾又問。 時引嗯了聲。 文傾。有人喚了范文傾一聲,范文傾終于將注意力從時引身上移開了,他轉身跟那個人打了聲招呼,然后兩個人聊了起來。 元熠低聲問時引:還不走??? 時引游移不定:十分鐘還沒到 服了你了,你知不知道喻仙兒剛才彈的曲子是什么??? 什么?時引并不知道。 算了,你自己回去百度吧。 時引哦了一聲,問元熠:你住哪?酒店訂好了嗎? 沒訂的話,你能收留我嗎?元熠笑呵呵地問。 我可以給你另開一間。 時仔真好啊。元熠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時引意味不明地說:誰不喜歡呢。 十分鐘到了,時引的身體比大腦反應得快,立馬站了起來,元叔,我們走吧。 元熠無聲地笑了下。他已經多年沒有談過戀愛,不太了解現在的小年輕談戀愛是怎么個狀態。 他只覺得,時引的別扭,喻惟江的深沉,混合起來就是一杯用來調情的烈酒。 時引急急走出酒吧,走到門口時又放慢了腳步,酒吧里開著冷空凋,一出門,便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窒悶的熱氣。 慶市的夏日就是這樣的,很熱,但是空氣中的濕氣總是揮散不去。 有白色的煙霧從旁邊飄了過來,時引轉頭望去。 喻惟江微微曲起一條腿,懶懶地靠在墻上,他單手抱胸,另一只手支在胸前,手指夾著煙,目光平視前方,沒什么表情地抽著煙。 喻惟江近來的抽煙次數有些頻繁。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離喻惟江的私生活很遠,時引逐漸發覺喻惟江跟他最初印象中的那個喻惟江,有些許偏差。 私底下的喻惟江要更酷一些,連溫柔都是隱秘的。 喻惟江側過頭,看到時引,便將煙摁在垃圾桶的煙缸里熄滅了。他從沒在時引面前抽過完整的一支煙。 十分鐘過得很快,喻惟江沒什么感覺,也沒有計算好第二支煙抽完所需要的時間,他一直在想跟時引搭訕的男人又會對時引說些什么。 那我先走了啊。元熠跟他們道別,時仔,叔明天再來看你。 路上小心。 元熠剛走,范文傾后腳就從酒吧走了出來,時引還沒走,他松了口氣地笑了一下:還好你還沒走,我剛剛跟朋友說事兒忘了時間了,一轉頭你人就不見了。 時引,我們能加個微信嗎? 喻惟江輕輕皺了下眉,沒等時引開口,直接說:沒必要。 范文傾看向他,臉色不怎么好看:你只是他的朋友吧。 你如果不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喻惟江特意強調了朋友兩個字,加微信沒必要。 喻惟江用溫和的語氣咄咄逼人,逼得范文傾都想直接問時引愿不愿意談個男朋友了。 時引沒有給范文傾這個機會:微信就不用加了吧,我過幾天就回家了,不會在這久留。 時引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范文傾當然明白言外之意,人家沒有那個意思,他也不會多作糾纏。 明白了。范文傾笑了笑,看了眼喻惟江,本來想瀟瀟灑灑地走人,但一想到這個所謂的朋友名不正言不順地做著一些男朋友才做的事,他的心里就很不順。 范文傾臨走前,故意挑明了自己對時引的心意:我是同性戀,其實我對你挺感興趣的,可惜沒什么緣分。 是沒什么緣分。時引尷尬地笑了一聲。 喻惟江與范文傾對視一眼,對方帶著挑釁的眼神轉身離開了。 喻惟江跟時引一起打車回了酒店,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喻惟江身上有一點點酒味,摻雜著淡淡的煙草味,走進電梯時,這兩種混合的氣味在狹小的空間里聚攏起來,變得有些濃重。 時引和喻惟江一前一后地站著,樓層一級級升高。 忽然間,電梯里的燈暗了,接著電梯廂猛烈地晃動了一下。 時引一驚,眼前一片漆黑,他嚇得后撤一步,不小心踩到了喻惟江的鞋子,向后絆了一跤,撞到了喻惟江結實的胸膛。 時引條件反射地往前彈了一下,卻被喻惟江抓住了手腕。 喻惟江的胸膛緊貼著時引的后背,他松開時引的手腕,轉而包住了他整只手,拇指滑進虎口,不輕不重地蹭了一下。 時引手指的骨骼很堅硬,是那種骨節分明的觸感,但是皮膚很滑。 時引總要躲,總是在遲疑,如果不給他時間讓他自己轉過彎來,坦坦蕩蕩地面對自己的內心,他就會在心理上永遠逃避。 單方面的強迫肯定會把他越推越遠。 但喻惟江今天實在有些受不了。 時引的耳朵早就紅透了。 喻惟江的氣息就在他的耳畔縈繞,溫熱的,帶著淡淡的煙草與酒精的味道。 喻老師。時引的心快跳出來了,如果不是黑暗替他做掩護,他此刻的羞赧必定暴露無遺。 喻惟江的手指緩慢地插進時引的指縫,曲起手指,用指腹輕蹭他的掌心。時引的掌心出汗了,周身縈繞著熱汽。 我之前讓你叫我的名字。 我時引的手已經軟了。 黑暗將曖昧的氣息無限加重,兩人的呼吸聲交錯在一起。 其他明星不會對自己的粉絲做這種事,喻惟江低聲說著,臉蛋似有若無地貼了一下時引柔軟的頭發,也不會干涉粉絲的正常社交。 但是我會。 你要不要想一下為什么。 第43章 電梯廂在須臾間又猛烈地晃動了一下,然后飛速下降,只兩秒的工夫,倏地停住。時引整個人跌進了喻惟江的懷里,還未來得及思考什么,腿已經軟了。 喻惟江身體的溫度給他以強烈的安全感,他的手被喻惟江完全扣住,兩人十指交握。 時引并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和封閉感到恐懼,反而希望此刻的黑暗能維持得更久一些。 喻惟江的話像是在時引身體里注入了一支失去藥效的鎮定劑,明明是想讓他心安的,卻產生了更強烈的反作用。 如果心跳聲能成為傳達語言的信號,喻惟江的心跳會告訴時引,笨蛋,他是多么喜歡你。 時引的心臟快爆炸了。 他感覺到喻惟江柔軟而薄的唇瓣貼上了他的耳廓,他的身體被越擁越緊,快要嵌進喻惟江的身體里。 電梯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紛至沓來,還伴隨著喧鬧的人聲,聲音越來越近。 叮的一聲響,電梯里的燈還沒亮,門卻先開了。 時引心臟驟停,趕忙將手從喻惟江的手中抽了衾矗猛地往前一掙,慌亂地逃離了喻惟江的懷抱。 電梯門緩緩打開,光線透過門縫一點點漏進來,刺得兩人瞇起了眼睛。 門外堵了好多人,一群舉著手機和相機的女生擠在外面,她們的中心簇擁著一個長相帥氣的高個男人。 時引的心跳還很快,心慌意亂,呼吸聲很重,他的臉上泛著不太明顯的潮紅,有些怔愣地望著電梯外的情狀。 喻惟江沉默地站在一旁,眉心微蹙著。 時引還是遲疑了,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電梯外的人群齊齊看向喻惟江和時引,包括那位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著的男人。 看這陣仗,應該是位明星。時引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忽然感覺他的五官跟喻惟江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宇間。 時引越看越覺得像,甚至都懷疑這人是不是照著喻惟江的模樣去微調了一下五官。 是喻惟江誒!粉絲堆里冒裊艘桓鏨音。 時引看到那個男人偏頭看了一眼喻惟江。 現場只靜了三秒,便sao動了起來。 我靠我靠。 今天沒白來,好多墻頭! 喻惟江旁邊的是誰??? 我的眼睛!cao!怎么這么多帥哥! 喻惟江全程癱著一張臉,抓了一下時引的手,卻被他躲開了。喻惟江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徑自走裊說縑蕁 電梯壞了,不要乘了。時引提醒了一句,緊緊跟上了喻惟江。有粉絲舉著手機懟到喻惟江跟前拍照,時引皺著眉,上前擋開:麻煩不要拍照。 這是助理?有人嘀咕了一句,天,現在連助理都是這種顏值級別的了? 喻惟江徑直走去酒店前臺,告知他們電梯糲至斯收希麻煩盡快找人修理。 之后他們乘了另一部沒有故障的電梯,電梯里燈光明亮,時引像一只喪家小犬,蔫蔫的,全程沒有說話。 因為喻惟江的表情很不高興,也沒有搭理他。 他們不在同一樓層,喻惟江先下電梯,他走艫縑菔保時引還貼著墻站在一邊,耷拉著腦袋。 時引的人生至此還未經歷過彷徨的時刻,他的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覺得很難受,又不能很快想粲Χ韻腫吹陌旆ā 喻惟江似乎也不是個喜歡重復和強調的人,今天的話,時引大概不會再聽到第二次。 喪家小犬看起來很可憐,喻惟江不高興是真的,愛小犬也是真的。 現在的確不是最佳時機,這么想著,喻惟江在走艫縑萸埃伸手輕輕拍了拍時引的腦袋。 時引已經很久沒有剪頭發了,因為李絡的形象是發長至后頸。他的發絲柔軟地貼住喻惟江的掌心,帶走了一點汗液。 第二天,時引方才得知劇組來了一位新演員,就是昨日在電梯里碰到的那個長相神似喻惟江的男人。 為這事,導演張捷跟制片人在片場吵了起來,吵得很兇,引得全劇組圍觀。 他們的爭吵不無緣由,消息已經在劇組傳開了新進組的演員叫薛盛,半路空降,帶資進組,劇組最近有了新的投資人,這位投資人好像就是薛盛背后的金主。薛盛的進組意味著劇本中要臨時添加一位新角色,梁梓興飾演的緝毒民警剛領盒飯不久,新角色正好可以頂上這個位置。 錢到位了,但是劇本就得修改,而且這件事制片人似乎沒有跟張捷提前商量,所以張捷發了好大一通火。 兩人吵著吵著就進了小會議室,張捷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你把人弄進來前不需要跟我商量一下的嗎?張捷用力地拍了幾下桌子,陸雨妍你真行。 我提前跟你說了你能答應? 我不能!張捷瞪著眼,你當我這收容所啊,誰誰誰都能來演。 那不就得了。陸雨妍坐下,讓張捷也坐下,你稍微收收火氣,好好說行不行,外面那么多人看著,也不嫌丟人。反正合同已經簽了,人也已經進組了,除了改劇本,沒有其他選擇。 張捷額頭青筋直跳,暴雷般的粗話呼之欲簦陸雨妍知道張捷壓著巨大的火氣,要是換個人,張捷估計已經破口大罵了。當然,她也明白自己擅作主張有不妥之處,她拿了一次性紙杯走到飲水機前給張捷倒了杯水。 簽約前我已經跟人談妥了,只能添戲份不重的角色,就是一個新來的實習民警,劇本的主線不需要做太大的改動。 我不答應。張捷推開陸雨妍遞過來的水,你讓人從來哪來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