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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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一般。 喻惟江不明白時引為什么會忽然問這個,他問:怎么了? 氣氛組組長:沒啥,就問問。 氣氛組組長:等開學了,咱們見個面吧,我請你吃好吃吃。 y:到時候再說。 元熠點了杯酒,合上酒單遞給老板娘,偏頭看了眼正在打字的時引,跟誰聊天呢? 沒誰,一個網友。 網戀??? 不是。時引點開y的頭像看了看,是一只趴在草地上的黑色的幼犬,耳朵朝內豎起,模樣憨憨的。他又點開了y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背景圖也是純黑的。 元熠撐著腦袋看著他:真不是網戀?那你死盯著人家頭像戳來戳去干嘛呢? 放心,真網戀了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時引頭也不抬地說。 先生,您的酒。老板端上來一杯顏值很高的雞尾酒。 謝謝。元熠伸手端過酒杯。 時引攔住了元熠,先別喝,給我拍張照,我發個朋友圈。 小朋友這么虛榮。元熠笑吟吟的。 時引找準角度和光線,拍了張照,發了條朋友圈,還故意顯示了定位。 幾分鐘后,時引點開朋友圈,有很多點贊和評論的消息提醒,但是y不在其中。 你不點個喝的?就在這干坐著?元熠問道。 時引問老板:這里有果汁嗎? 有的。 麻煩給我一杯冰鎮西瓜汁。 好的,請稍等。 叮鈴 酒吧的門鈴清脆地響了一聲,一個挺拔的身影透過磨砂材質的玻璃門模模糊糊地顯了出來。 歡迎光臨。 新的客人推門而入,時引詫異地看向門口。 喻惟江站在門口,目光掃了一圈,緩緩地落在了時引的方向。 他的表情比平時更淡漠,像是心情不太好。 喻惟江徑直走到吧臺,問老板要了一杯度數不太高的酒。 這,這么巧啊。時引磕巴道。 喻惟江側目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時引發的朋友圈喻惟江看到了,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那條朋友圈底下的定位,才好巧不巧來到了這里。 喻惟江猜時引大抵在試探y的身份,但他并不怕暴露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時仔是非常聰明的,說他一點沒察覺到喻惟江的心思這是不可能的,只是喻惟江的身份擺在那,如果喻惟江不先踏出那一步,時仔是不敢踏出第一步的,他就算心里明白也只會裝糊涂,順便在潛意識里給自己洗個腦,喻惟江不喜歡自己巴拉巴拉的,hhh大家應該都懂,畢竟是兩個漂亮笨蛋呢。不要著急,真的快了,他們以后會非常相愛。 第41章 喻惟江的出現太過湊巧,反倒打消了時引一開始的懷疑。 如果真跟他想的那樣,就算他發了條帶定位的朋友圈,難不成喻惟江看到了,就一定會過來嗎。 這么想著,時引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耳朵悄悄地紅了。 喻仙兒。元熠沖喻惟江揮揮手,笑吟吟的,晚上好啊。 晚上好。喻惟江應了一聲,看向時引:手上有傷,還喝酒。 我點了果汁。時引小聲地說。 老板娘為時引端來了冰鎮西瓜汁,時引伸手握了一下,指尖觸到冰涼的杯壁,冷得縮了一下。 元熠才注意到時引的右手包著紗布,手怎么了? 摔的,擦破了點皮。 拍戲的時候摔的?演戲不容易啊。 先生,您的酒。老板娘將喻惟江的酒呈上來。 時引偷偷地瞥了一眼,眼神四散,也不知道到底是對著誰在說話:我記得你酒量不是很好。 喻惟江自然地接上他的話:莫吉托而已,度數不高。 噢。時引垂眸吸著西瓜汁,我還以為你一點都沾不了呢。 其實一點都沾不了的是時引自己。 元熠納罕道:你怎么知道喻仙兒酒量不好? 時引飛快地看了眼喻惟江,又垂下眼皮,我們在一塊待了這么久了,這點事有什么不知道的。 元熠用食指戳戳時引的腦門:你說這話就是讓我酸的吧。 喻惟江的手機震了起來,他拿起手機,喂? 惟江,你已經離開茶室了?電話那頭是夏晉中。 是。 這么快?你現在在哪? 喻惟江報了酒吧的名字。 幾分鐘后,夏晉中趕了過來。 時引也在?夏晉中走到吧臺前,元熠吃了一驚:我靠夏晉中! 夏晉中,影帝,國名度極高,誰人不知,就連酒吧的老板娘也向他討了一張合照。 夏晉中對老板娘儒雅一笑:他們的酒錢都記在我的賬上。 元熠連忙擺手:我就不用了,夏老師,我就一路人。 都一樣的,夏晉中將喻惟江拉到一邊談話,抱歉,我之前并不知道你跟你母親的關系不太和睦。 沒事,本來就跟您沒關系。 早年我決定當演員的時候,跟家里的關系鬧得也很僵,夏晉中笑了笑,誰都不肯改變,誰都想讓對方改變。 后來呢? 后來啊,后來就是我現在這樣了唄。夏晉中拍拍喻惟江的肩膀,不要想著改變別人,也不能讓別人輕易改變你。 喻惟江點了下頭,表情很空冷。 夏晉中的手肘撐在吧臺邊上,笑著問:你覺不覺得你有時候有點理想主義化? 喻惟江無言地看著他。 你是正巧碰上張捷了,他跟你是一類人,但是換個人,你可能就不會這么順風順水,夏晉中將手邊的酒端起來抿了一口,應該會吃不少苦頭。 在這個圈子里,還是放棄當一個理想主義者比較好,你完全可以利用資本,夏晉中從杯中抬起眼,你自己就是資本。 喻惟江說: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演員。 夏晉中笑著將酒杯舉到喻惟江面前:為著這句話,我敬你。 喻惟江跟他碰了一下。 敬自我。夏晉中說。 喻惟江想了一下,說:敬自由。 元熠很敏感,只跟時引相處片刻的功夫,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尤其是從喻惟江踏進這里開始。 你在這呆幾天?時引邊問元熠魂不守舍地往喻惟江的方向掃了一眼,以為裝得不經意,結果收回目光的時候,被元熠抓個正著。 時引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看向旁邊。 三四天吧,打算在這玩幾天。元熠把臉懟到時引面前,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時仔,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時引腦袋往后仰,顧左右而言其他:元叔,你離我太近了,注意點影響。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時仔同學。 我叫時引。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時引同學。 時引垂下腦袋,手指插進發間抓了一把,有些焦躁:我沒有啊。 元熠注視了他幾秒,靠近他的耳畔,低聲問:你終于感覺出來了? 感覺什么? 感覺到自己喜歡喻惟江。 時引一臉驚愕,下意識推了他一把。時引用力過猛,差點把元熠推下椅子,他立刻道歉:對不起。 元熠踩著高腳椅坐正了身子,安慰地捏捏他的臉蛋:沒事兒。 時引無措地抓著玻璃杯,低著頭問:有這么明顯嗎。 我是gay啊,元熠壓低了聲音,撞了撞他的膝蓋,當然一眼就能瞧出來了,而且我早跟你說過吧,你就是個天然彎,你還不信。 時引抓著吸管胡亂吸了一口西瓜汁,側目看了眼喻惟江,好在喻惟江跟夏晉中聊得正投入,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那你時引咬著吸管,你對喻惟江也是像我這樣? 不,我只吃他的顏。元熠懶洋洋地撐著腦袋,笑容也有些慵懶,他脫離工作狀態的時候,其實是個很迷人的男人,摘掉厚重的黑框眼睛,露出俊朗的五官,衣品也很好。 叮鈴 伴隨著門鈴響起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喲,今天店里來了這么多帥哥呢。 這間酒吧不很大,里面回蕩著舒緩的輕音樂,說話的女人聲音很高揚,顯得有些突兀,眾人紛紛望向門口。 門外走進來一個留著大波浪的漂亮女人,踩著高跟鞋走到吧臺前,抓住正在調酒的老板娘的領子,傾身過去,艷麗的紅唇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阿謹時引聽到老板娘用埋怨的語氣喊了她的名字。 那個叫阿謹的女人身材高挑,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色氣與性感,她挑了一下老板娘的下巴:這次注意,下回還敢。 時引心里驚訝,表面裝得沒事人似的,兀自喝果汁。 元熠朝他使了個眼色。 阿謹身后還跟了一位身形挺拔的男人,他在時引左手邊坐了下來,那個位置本來是喻惟江的。 靜坐半晌,那人忽然跟時引打了聲招呼:你好。 時引有點沒反應過來,轉過頭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好。他聽到元熠在一旁很輕地笑了一聲。 那人盯著時引愣了幾秒,似乎一時間沒想好說什么,低下頭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抬手擋住自己的嘴,臉頰有些泛紅:不好意思。他忘了這里只是普通的清吧,直來直去的搭訕似乎有些不妥。 但這個男生長得實在好看,他稍微有點昏頭了。 我先回去了。夏晉中起身跟喻惟江告別,比不得你們年輕人,身體吃不消,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路上小心。喻惟江說著目光投向時引的方向。 那邊很熱鬧,他的位置被人坐了,那個搶走他位置的男人,正笑著跟時引說著什么,眼神很明亮,注視著時引。 阿謹手肘搭在那個男人的肩上,笑著問時引:小帥哥,你有對象嗎? 老板娘咳嗽了一聲:阿謹,不要打擾我的客人。 阿謹朝老板娘挑了一下眉:我們這是正常交流。 時引已經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尷尬,但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你好,我叫范文傾。男人兀自做了一會心理建設,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 時引是個不會讓人下不來臺的人,他的風度是自小養成的,對待陌生人也一樣有修養。他簡短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引。 哎,老板娘拿玻璃杯在桌上敲了兩下,提醒了一句:要找對象麻煩去隔壁BLUESEA,我這可是清吧。 BLUESEA就是之前元熠想去的gay吧,時引看了元熠一眼,發現他撐著下巴笑得臉都紅了,一直在旁邊看好戲。 你不是本地人吧。那個叫范文傾的男人問時引,說話口音不像我們這邊的。 嗯,不是。時引回道,北方人。 來旅游的嗎? 工作。 范文傾淺淺一笑:感覺你年紀很小,已經工作了? 時引的眼神一晃,瞥到喻惟江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喻惟江朝他看過來,時引眨了一下眼睛,目光游離,有點不知道該看哪里。 其實他有些想走,但又舍不得悄悄注視喻惟江的時刻,于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范文傾聊了很多。 喻惟江搞不懂時引跟一個陌生的異地男人哪有那么多的話要說。 這么拙劣的搭訕方式,值得浪費一杯西瓜汁的時間去應付嗎。 時引跟任何人說話都是帶著討人喜歡的笑容的,即使他明明知道對方的眼神溢滿心動。喻惟江想,就算對方帶著那種充滿侵略性的捕獵者的眼神凝望著他,他也不會有任何露怯的表現。 他像個沒心肝的漂亮寶貝,讓很多人心猿意馬,男人,女人,喻惟江。 那個長卷發的女人拍著那個男人的背不知說了些什么,男人走到架著鋼琴的小型舞臺,在琴凳上坐了下來。 酒吧里的人溫柔地鼓掌,掌聲引出了悠揚的琴聲。 期間,那個男人抬頭看了時引七次,朝他笑了五次。 很顯然,這首曲子也是他向時引傳達心動的流程之一。 我們喻仙兒彈琴也很厲害的。 男人從舞臺上下來時,喻惟江聽到有人說了這么一句,他抬眼時,發現元熠朝他笑得一臉燦爛。 是吧,喻仙兒。元熠沖喻惟江揚了一下酒杯,你要不要也上去彈一首? 時引用手肘拱了一下元熠,你喝多了? 時引很想聽的。元熠真像喝醉了似的,笑著將手搭在時引的肩膀上。 時引很想捂住他的嘴。 少頃,喻惟江起身,向擺著鋼琴的小型舞臺走去。 元熠率先鼓起掌來,時引也條件反射地鼓掌,心率漸漸加快了。 喻惟江垂著眼眸,在椅子上靜坐片刻,一只手搭在琴鍵上彈出了一段歡快輕巧的旋律。 Mystery of Love. 老板娘說出了曲子的名字。 喻惟江指尖的節奏稍快,曲調靈動,有夏天的氣息,時引的手中握著那杯還沒喝完的冰鎮西瓜汁,聽著琴聲仿佛踏進了沁涼的溪水中,看到了無數只扇動著翅膀的蝴蝶在潺潺的流水中停停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