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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虞晚章早上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 應珈樓忽然捂著嘴邊,咳了咳,臉上不自然地出現了一抹紅。 有喜兒待在房間里,虞晚章不太舒服,所幸等會兒老太太就要午睡醒了,晚章要去陪她一會兒,先于喜兒離開了房間。 要是在平常,喜兒稍微在書房打點一下就離開。 以前她覺得自己身份卑微,如果應珈樓身邊沒有出現別的人,她作為生活助理,伺候起居,一輩子不結婚,就這樣干下去她也愿意。 只是虞晚章進來后,她就感到恐慌。 這樣平淡的日子漸漸消逝,不以她的意志轉移。 喜兒私底下聽過別人議論虞晚章,說她也是小門小戶,運氣倒是好,被她不要臉地攀上高枝。 如果虞晚章真的是千方百計接近應珈樓,是不是代表著自己也可以? 喜兒不禁想,一不小心把應珈樓要洗的毛筆掉在地上,墨汁灑在瓷白的地上,驚目的黑。 “對不起,珈樓....我......”喜兒連忙把毛筆撿起來。 蘸了墨汁的毛筆尾部落了灰,喜兒情急之下用干凈的手去擦,黑色的墨汁滲進指甲縫里,臟灰臟灰的。 “我馬上去洗?!?/br> 她羞愧地抬眼看過去,只見應珈樓依舊是溫潤的眉眼,笑眼如一輪彎月。 “沒關系,不用道歉?!?/br> 一直到喜兒出了書房,心臟跳得如擂鼓,和著應珈樓那就“沒關系,不用道歉”撞到她腦海里。 轟地一下。 喜兒心里愈發覺得應珈樓是她碰到過的人里最優秀的那位。 不過一會兒,她又端著水果和點心進來,應珈樓以為是虞晚章,見到喜兒后,那滿眼的歡喜便落了點。 “珈樓少爺,吃點點心再寫吧?!彼绕綍r更加大膽地望過去,眼神純凈得像是幼鹿躲躲閃閃。 應珈樓手下的筆頓了頓,禮貌道:“你放這吧,我等會兒再用?!?/br> 他又低頭忙著自己的事,等他再抬頭時,喜兒還站在面前,見了他便扭捏地垂下眼。 兩只手在深淺交錯,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 “還有什么事么?”喜兒即便喜歡在他面前碎嘴,卻從未如此。 喜兒嘴唇翕張,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最近看晚章小姐與你走得近,所以才......剛剛,我上樓的時候,看到成舟少爺拉著晚章小姐出門......” “兩個人看起來還有說...有笑的?!?/br> 喜兒見應珈樓只是輕皺著眉頭,她大著膽子說:“他們...他們說...成舟少爺可能是喜歡晚章小姐...之前還送了她個鉆戒?!?/br> 說出這些,喜兒原本僵硬的身子都輕松不少,她轉身給應珈樓倒了杯茶送到桌邊。 見到應珈樓小拇指上沾了不少墨汁,喜兒咽了口水,主動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掉,還未靠近,被他一把躲調。 那張如琢如磨的白皙臉上,是喜兒從未見過的冷漠嘲諷。 笑她自不量力。 只聽到應珈樓冷聲道:“哦?聽說?是聽誰說的,我倒是要問問林管家,怎么管的傭人盡在背后嚼人舌根?!?/br> 喜兒還未從震驚中回味過來,再明白他說的,便都如篩糠。 “求少爺不要告訴管家,都是我多嘴,等會兒就去教訓他們,還求少爺不要告訴管家?!?/br> 第36章 . 第三十六幅像 濕透的衣服 應家后花園養了兩只白孔雀, 虞晚章剛來的第一天就知道。 她的房間正對著后花園,一推開窗戶就能見到兩只孔雀驕傲地走來走去,相互叼啄。 不過從體型上看, 這兩只白孔雀顯然不太符合應家纖瘦的氣質,被喂得白白胖胖, 有失仙氣。 就連有一回虞晚章趕上雄孔雀開屏吸引另一只雌孔雀時,虞晚章有些不忍直視。 昨天被應成舟帶出去玩了半天, 腿也逛殘廢,導致虞晚章第二天一直躺到下午。 應成舟確實如外界傳聞“閑來無事建魚塘,瀟灑自在做海王”的愛玩的主, 虞晚章從他跑車上下來, 立即成為了鶯鶯燕燕們的眼中釘rou中刺。 “成舟,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么快就找到別的小meimei了?” 應成舟懶散地靠在sao包的橘色跑車上:“她就是個可憐的小meimei罷了?!?/br> 虞晚章黑了臉, 陪他入戲,白皙如脂玉光滑的臉上露出喪病的笑:“哥哥,你忘了前兩天送我的訂婚戒指嗎?奶奶說我們這是亂/倫, 可這有什么關系呢, 誰叫我愛你?!?/br> 青天朗日忽然竄過到銀蛇似的閃電,晴天霹靂。 和應成舟調情的女人聽了后奮而怒起,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禽獸不如的東西?!?/br> 隨后疾步跑到虞晚章跟前, 使勁晃了晃她身子:“meimei,你年紀還小, 千萬別做傻事啊?!?/br> 窗外的白孔雀叫聲不迭,虞晚章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子,也不知道應成舟喜歡的那個女人是做什么的,手勁這么大, 到現在她還覺得腦袋暈乎乎。 白孔雀的叫聲并不甜美,就是放大版鳥雀的聲音。虞晚章被吵得受不了,她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身碎花連衣裙,用根白色發帶把頭發扎起來下了樓。 管家正要去喂食,虞晚章自告奮勇一個人去喂。 “三小姐,把這些玉米粒撒開一些,讓它們多動動,也好減肥,還有別給他們吃多了?!惫芗遗R走前叮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