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冰冰涼涼柔順的觸感,讓他很舒服,想起剛才那個吻,應珈樓睫毛微顫。 “晚章,我不喜歡你和其它人在一起,大哥也不行?!?/br> 虞晚章閉著眼睛,濃烈的旃檀香變成她的一部分。 “是大哥堅持陪著林醫生到我屋子里來的?!彼龥]什么力氣地解釋,聲音輕輕柔柔,最后幾個字都被她吞了。 “那也不行?!睉鞓菑娪驳貓猿?。 這似乎是他在宣誓主權,他的占有欲不想讓她與別人有更多的接觸。虞晚章接受度很高,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人。 一旦喜歡對方,她就想要占有對方的全部,但顯然應珈樓的程度比她更深。 她窩在頸間咯咯地笑,應珈樓只覺得那塊地方軟得發麻。 虞晚章閉上眼睛輕輕說了一聲好。 * 昨夜酥麻的感受一直延續到第二日,應珈樓在書房抄經書,時常眼神空切地盯著白色宣紙上的字看,差點沒燒出個洞來。 一想到溫熱的觸感便讓他渾身戰栗。 虞晚章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太無聊,厚著臉皮到他書房畫畫。 他們兩人昨晚相偎著睡覺,等她醒來的時候應珈樓早就不在了。 再見到他又是一副溫潤的玉面小菩薩模樣,昨天夜里的事情似乎只是她的幻覺。 指導老師布置了畫作練習,虞晚章實在是畫不出來,發尾在空中蕩了一圈,她已經從窗邊走到書桌邊上,應珈樓都沒有發現。 沾滿墨的毛筆墜下一滴墨,將紙張染濕。 虞晚章看了一眼那紙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寫滿一張,卻只是重復的兩個字。 奇怪得很。 應珈樓把毛筆擱在山形架上,準備在拿一張干凈的白紙。 “應珈樓,你這么喜歡我呀?”虞晚章靠在桌上,上半身往他那傾斜,眉眼翹起,媚而不自知,這樣沒來由的話也脫口而出。 應珈樓只是淺淺笑著,鴉羽般的睫毛微顫,有些無可奈何地喊了一聲她名字:“晚章?!?/br> 虞晚章撇撇嘴,也心知他過了十來年的苦行僧生活,讓他一下子恢復正常的男女之事沒那么容易,如果是夜里陰郁的他倒還好說。 好在他今天不像上次那樣的渣男行徑,拔X無情地冷淡她。 虞晚章指了指那張紙,問他寫的都是什么,她都不認識。 應珈樓快速把白紙蓋上去,很有小狗狗做錯事埋土隱匿的意思,試圖插科打諢過去。 “是梵文,師父讓我抄寫的?!彼戳艘谎塾萃碚录t艷的唇角,昨日還沾染他的氣息,連帶著右眼下的黑痣也是紅艷艷的。 應珈樓很快斂下心神,不再看她。 喜兒進來,正好看見兩人幾乎靠在一起的場景,畫面琴瑟和鳴,她在心里冷哧一聲,搞出很響的動靜。 那兩人被動靜吸引過來,喜兒以為虞晚章多少知點禮義寡恥,見到有外人進來會離應珈樓遠點,哪想到她齊劉海下的眼睛忽然明亮,離應珈樓更近了。 真是不要臉。 喜兒把茶杯放在案前,略一動氣,蕩漾出點茶水來。 每個下午,應珈樓就有喝杯茶的習慣,如果是在應宅里,都是喜兒給他準備的。 喜兒當作沒有見到晚章,送完茶水后很自然地整理起沙發,之前晚章躺在上頭,都弄亂了。 “昨晚打雷閃電,珈樓睡得還好?窗戶都關上的吧?”每晚臨睡前,喜兒都要把窗戶關上,昨天第二道雷炸響,喜兒才被驚醒。 傭人住在別墅的側樓,走到應珈樓房里需要段時間,她昨晚困得起不來查看。 好在第二天她很早起來過去敲門的時候應珈樓已經坐在房間里,她檢查了一下,窗戶也關了。 這是她剛來的時候,應老太太交代的,特別是下雨天,一定要記得關窗。 喜兒特意當著虞晚章的面說出來,有彰顯自己與應珈樓比她更親近的意味,懂得許多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虞晚章不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加上五官濃艷深刻,常被葉知美說長得兇,這兩年在別人面前常常笑,面部也有了肌rou記憶。 即便是現在她不說話,在喜兒眼里也是笑的,只是這笑讓她害怕。 應珈樓感受著腰部上多了道磨人的力量,一下下地劃過肌膚,他知道是虞晚章的指尖在他衣服上劃過。 平日里的應珈樓向來從容溫善:“昨夜是關著的,睡得很好?!?/br> 忽然間腰部上傳來刺痛,虞晚章揪著他后腰的一點rou。 說謊也這樣信手拈來么?虞晚章不禁想。 先不說昨晚是和她一起睡的,而且來她房間的時候明明頭發是濕的,衣服也有點潮。說明窗戶根本就沒關。 虞晚章不明白這兩人為什么要對關不關窗戶如此在意。 應珈樓微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那雙眼睛像是春水蕩漾,在喜兒看不到的角度下,應珈樓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鬧他。 本來安靜了的書房里,虞晚章沒來由地出聲:“應珈樓,你睡得這么好呀,不像我,昨晚鬼壓床,一直睡不好?!?/br> 撒嬌的每個字都敲在應珈樓心里,說著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暗語。 虞晚章的床很大,兩人各睡各的倒也夠,只是應珈樓喜歡抱著她擠在狹小的空間里睡,她像一把勺子嵌在他懷里,手臂壓在她身上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