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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司恩,這個在他心里冷漠的連話都懶得同人多說兩句的人,此時正由著少年掛在身上不說,還特別有耐心的回答著少年提出的各種問題。 看兩人相處的模樣,不相親相愛個十年二十年的都說不過去。 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難不成這里面有什么外人想不透的秘密? 景宴心里浮起無數個問號,但他知道韓司恩的性子,不該多問的他不能問,因為問了韓司恩也不會回答。 景宴雖不問,但這并不妨礙他在心里翻來覆去的想。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韓司恩怎么做到默不作聲的談了個戀愛,連人都沒見到就確定了戀愛的? 這事怎么看怎么詭異,想得久了,景宴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只是身后少年左一句韓司恩右一句韓司恩在提醒著他,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韓司恩自然知道景宴心中的疑惑,但他并沒有想著解釋。 司機老王穩穩的開著車,車子一直開進市區一個比較出名的小區。 保安上前檢查了一番才放行。 這個小區里住著很多藝人和在其他方面都比較知名的人物,所以這個小區的環境、安全和保密性都相當高。 韓司恩在最里面有套三層的獨棟別墅,別墅前是個大院子,當然還有幾個專用的停車位。 老王把車子停好,一行人下車。 老王打開后備箱本來想把少年把笨重的蛇皮袋提出來,但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少年已經走過去把蛇皮袋給提在了手里。 老王站在那里誠惶誠恐的想,讓老板的男朋友自己提重物,老板會不會覺得他沒有眼力勁兒,進而覺得他這個司機當得不夠合格。 老王對眼下的工作很滿意,他不想被辭退。 他和景宴想的一樣,畢竟這年頭找一份事少錢多的工作不容易,尤其是平時還不怎么經常見到老板,見了老板也不會對著他無緣無故發火。 少年的皮膚因常年暴曬是健康的小麥色,但他人很瘦弱,提著裝的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越發顯得人很單薄。 韓司恩沒理會老王,他走過去:“放下,我提?!?/br> 少年瞅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得意:“你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力氣大著呢,這點東西,小意思,我自己能提得動?!?/br> 韓司恩比他高比他白,但絕對沒有他力氣大。 而且,以前韓司恩的身體不好,這種笨重的活他才不讓韓司恩干呢。 少年的心思寫在臉上,不用刻意去聽他的心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韓司恩伸手在少年柔軟的頭發上揉了揉,然后和他一起提著蛇皮袋進房間。 直到現在老王才徹底松了口氣,看樣子他沒有失業。 他坐上車等景宴。 給韓司恩打工真的很舒服,公司里有住宿的地方,他可以住也可以不住。平常韓司恩不用車的話他就給景宴開車,反正公司主事的就這倆人?,F在他只需要等景宴出來,把車子開回公司的同時順道把景宴送回家,一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沒有特殊情況,他不需要加班,真要加班,也有加班費就是了。 老王覺得自己能給韓司恩開一輩子的車。 *** 景宴跟上去主要是為了和韓司恩確認下面的工作行程 以前他做這些事時十分的專業絕不會走神,今天卻格外的心不在焉,目光總若有若無的落在少年身上。 許是被他注視的太久了,少年把蛇皮袋放在客廳的角落后,他轉頭看向景宴十分直白的問:“你一直在盯著我看,有什么事兒嗎?” 少年的聲音清亮,眼睛很大,他微微歪著頭,盯著一個人看時表情很認真。 景宴則被問的心中一梗,頂著少年和韓司恩的目光,他干巴巴的笑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景宴,是韓哥的經紀人兼員工,以后請多多指教?!?/br> 少年哦了聲,語氣活潑:“我叫白書,現在是韓司恩的男朋友,日后要結婚的。你也多多指教?!?/br> 景宴聽到結婚兩個字便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韓司恩會結婚,幾個小時前誰要這么告訴他,他都能笑死?,F在聽到白書宣告主權,他很想說兩個男人沒辦法結婚,但讓他絕望的是老板沒有否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景宴咳嗽的很厲害,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第一個被唾沫噎死的人。報道一出,會被全國人民記住歸結到搞笑而亡的那種。 等他停止咳嗽臉色恢復了正常,韓司恩走來:“把我這幾天的行程全部推了,公司的運營方向從現在開始重新規劃?!?/br> 他入這個圈子不過是為了尋人,如今人找到了,那他也沒必要在這個圈子里繼續呆著了。 景宴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他有些茫然的想,自己這是要失業了? 韓司恩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會失業,你是個優秀的經紀人,捧我有些委屈了。公司以后會簽其他人,你可以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br> 人是他簽下的,錢給了不少,還沒有物盡其用,怎么可能讓他失業。 景宴聽了這話滿眼欣喜差點喜極而泣,老板這是要奮斗要崛起了嗎? 因為有了男朋友,所以終于知道要努力賺錢養家了? 韓司恩覺得他這個經紀人頭腦暫時有些不清醒,他要是沒有其他賺錢的方式,怎么維持只有他一個藝人的公司運作?怎么給公司那些人發工資?不過他并不想解釋什么,交代了景宴讓他看到好的苗子就簽下來,然后就讓人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