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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或者是出現在娛樂圈對韓司恩來說是一件很特殊的事,又或者是一件特殊需求。只是他不知道這份需求能持續多久,如果有天韓司恩覺得演戲也沒什么意思,那他會做什么。 景宴希望這人對人世間有所留戀,希望有什么人或者事情走近他的心里。 而且,今天,韓司恩情況似乎有些特殊。 以前預定好的行程,韓司恩從來不會更改,但今天……這絕對有情況。認識韓司恩三年了,他可從來不知道 想到這,景宴把筆記本關掉,他望著神色平靜眼神淡漠的人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道:“今天是要接什么人嗎?” 其實不管韓司恩回不回答,他都會把專訪的事解決好,但他還是想關心下老板的情緒。 畢竟如今事少給錢多的老板已經很少見了。 韓司恩的目光落在景宴臉上,然后他突然那么輕笑了下:“回去陪男朋友?!?/br> 轟隆一聲,景宴只覺得有道天雷直直的朝他天靈蓋劈來,劈的他外焦里也焦。韓司恩很少笑,此時眼角微彎,眼中好像落有星辰。 景宴神智都沒了,還十分敬業的想,如果韓司恩用這副神態營業,早就紅透半邊天了。 而司機本來穩穩的開著車,聽聞這話一個晃悠,差點飛出車道外。 司機忙穩住心神,目光直直的看著道路前方,至于其他的事,他得找個角落慢慢消化。 許久后,景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他真懵逼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人話又好像沒聽懂。 “你是在開玩笑嗎?”他小心翼翼十分虛弱的說,又干巴巴的笑了兩聲:“一點也不好笑?!?/br> 他雖然覺得要有人走近韓司恩的心里,讓他不要淡漠生死,而他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甚至心底已認定這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韓司恩甩來一個直球,直接把他砸懵了。 韓司恩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反問:“你覺得呢?” 他從來不說謊,也不屑說謊。 景宴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他沒想到韓司恩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就給自己整出個大的來。 竟然直接找了個男朋友,兩人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認識的?什么時候交往的?怎么交往的? 最最關鍵的是,他一直以為韓司恩是無性戀,沒想到竟然是個彎的。 而后的時間,車內沒有人說話。 景宴默默縮在角落里,他知道韓司恩說的是真的,因為他說這話時,眼中有光。 韓司恩聽到景宴心里的想法,他垂下眼眸。 他有一項與生俱來的能力——讀心術,只要他愿意他能無止境的聽到一個人內心真實的想法。 現在他已經控制的很好了,不至于所有嗡雜的聲音都傳來,可就算這樣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心聲隱隱傳來。 韓司恩只做聽不到那些心聲,他面無表情的掏出手機,這時手機里跳出一條短信,“哥,我很快就到了?!?/br> 明明是冰冷的文字,但韓司恩看著這些字感受到了一個人的喜悅之情。 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火車站,他回了條我已經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眼中是不是真的有光,他只知道,故人終于再相見,心情自然愉快。 *** 到了車站,韓司恩下車,他帶上口罩、眼鏡和帽子和一群人一起站在出站口等著。 他雖然不是很紅,但好歹也是個明星,萬一被人認出來就會牽扯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煩事。 他并不喜歡麻煩纏身,所以能避免就避免。 等待是漫長的,好在半個小時候,火車整點到站。 韓司恩定定的看著出站口走出的人,一個兩個三個…… 他的情緒不是很穩定,無數人從他身邊經過,無數道嘈雜的聲音響起。 韓司恩第一次忽略這些聲音,他直直的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 終于,有道身影撞進了他眼中。 少年穿著洗的發白的短襯和牛仔褲,手里還提著個笨重的蛇皮袋,他四處看著,在看到韓司恩時,他眼睛一亮,提著蛇皮袋朝他跑來。 景宴也注視著人群,想找出韓司恩嘴里的男朋友到底存不存在。于是在少年飛快的朝他們這個方向跑來時,他心想,難道是這人? 不像啊,看著有點瘦弱又營養不良的樣子…… 然后他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跑到韓司恩面前,把手里的蛇皮袋一扔,雙手摟著韓司恩的腰,下巴在韓司恩的肩膀處來回滾動著:“韓司恩,我好想你?!?/br> 景宴:“……” 這個人死了,這個人死了。 這世上沒人能靠近韓司恩半步,就連一起工作的演員都不行。 他可是見過韓司恩躲避人的能力,如果對方經過試探發現問了所在趕忙推開,那一切好說。如果有人想要過分,韓司恩就從來沒有留情過。 這也是他緋聞為零的最大緣故。 可景宴想錯了,眼前的少年并沒有死,不但如此,韓司恩還一手回抱人家,一手在少年頭上揉了幾下,輕笑著說:“我也很想你?!?/br> 景宴:“……” 我死了,我死了。 這世上果然只有想不到沒有不會發生的事。 第2章 車子緩緩而行,景宴坐在副駕駛處,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