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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竹:“……” 她這個閨蜜,怎么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 殷九竹哭笑不得:“你這么關心我的感情生活,怎么不關心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 一聽到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馮盼盼就舉手投降:“別說了,別說了,你怎么和我媽似的?” 殷九竹:“阿姨又催婚了?” “何止催婚!”馮盼盼絕望極了,“我之前出差,不是讓我爸媽來我這兒住了一個月嗎,就這么一個月的工夫,我媽居然認識了一個什么……什么狗友!” “狗友?” 馮盼盼煩躁的搖搖腦袋,一頭凌亂的爆炸頭迎風招展:“我也沒仔細聽,反正她一念經,我就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據她說,她認識了一個養狼犬的白凈小伙子,對方和我年紀差不多,好像還是個捧鐵飯碗的,估計是什么公務員吧。我媽自作主張,替我和人家約好時間,讓我每個周末都帶著兩只狗和人家一起遛狗,想以此撮合我們!” 真是開國際玩笑! 馮盼盼最煩相親了,之前她mama也給她介紹過不少年輕小伙子,基本都是政府公務員配置,開口宏觀閉口政策,二十多歲看上去和四十多歲差不多。而且他們一看到她的發型、一聽說她在時尚行業工作,就立刻退避三舍,恨不得和她迅速劃清界限。 有一次的相親對象更過分,居然和她說:“我不嫌棄你這個吃年輕飯的工作,不過咱們結婚之后,你盡快把你的狗送走,動物身上有蟲子,很影響要孩子的!” 馮盼盼當即拍桌回答:“放屁,我家昊昊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好大兒,狗不可能走,要走你走!” 正因為如此,馮盼盼一直單身到現在。 眼看她也要邁入三十歲,馮mama又開始給她張羅相親了。只不過這次,相親對象兼顧了母女二人的需求——又是公務員,又喜歡狗。 殷九竹聽完馮盼盼的抱怨,問她:“那你去‘以狗會友’了嗎?” “沒去!”馮盼盼吐槽,“這可不是我的錯啊,那個公務員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周末都加班,都連續加了一個多月了!我估計人家根本不想相親,故意在拿加班的事情搪塞我媽,全是我媽亂點鴛鴦譜,非要把我倆湊在一起?!?/br> 馮盼盼話音剛落,就聽一旁的手機嘟嘟響了兩聲。 她拿過手機一看,發現居然正是自家太后發來的微信。 她一目十行看完,臉色瞬間灰暗下去。 殷九竹察言觀色,問她:“怎么臉色突然這么難看?” 馮盼盼哀嘆一聲,把手機扔給殷九竹看—— 花開富貴:盼盼,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花開富貴:小宋說他終于加完班了,周末可以見面了! 花開富貴:你打扮的漂亮點兒啊,尤其你那個腦袋,給我把頭發梳利落了。 花開富貴:記得提前把小玫瑰和昊昊都送去修修毛,給它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風風光光的出場! 咦……? 殷九竹隱隱約約覺得有點太過巧合:姓宋、最近加班很忙、公務員——這三個條件合在一起,怎么那么像她認識的一個人? …… 在凜冽的寒風下,一輛眼熟的警車停在了寵物醫院的小院里。 車門打開,威猛英俊的狼犬一躍跳下副駕駛座,極為聰慧地跑進了醫院的大門。 一個風塵仆仆的身影跟著它一同走進了醫院,男人身上的警服沾了一層灰,也不知道剛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爬出來。 “小宋警官?”正坐在前臺整理病例的瑩姐看到那道身影,又驚又喜地迎了上來,“這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你了,我前幾天去你們所里開證明,聽你們所長說,你升官了?調到分局去了?” “沒有沒有沒有,”宋一庭臊了個大紅臉,他本身皮膚就白,臉一紅,就更加明顯,“我們所長那是開玩笑呢!最近有個大案子,我被臨時借調到上級機關而已?!?/br> 瑩姐:“你太謙虛啦,基層派出所里那么多年輕干警,上級機關不借調別人,就借調你,肯定是因為你辦案能力強嘛!” 誰不喜歡聽彩虹屁呢?宋一庭嘿嘿笑了起來,這位年輕的小白楊身上冒起了朵朵傻氣。 “對了,”宋一庭四處張望起來,“殷醫生在嗎?” 因為忙于工作,他都一個多月沒見到殷九竹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掐指一算,他都隔了一百多秋了! “別找了,殷老師今天晚上和人有約,提前下班了?!鄙砗箜懫鹆艘坏朗煜さ哪新?。 宋一庭回頭一看……嗯,不出所料,是殷九竹科室的那個小白臉(劃掉)助手景旭。 宋一庭故作驚訝地問:“???小景同學你怎么還在醫院???” 景旭揚了揚下巴:“我為什么不在?我們學校實習時間長,我要是愿意,能在九……殷老師身邊待到下個學期!”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一庭說,“我就是挺好奇的,你工作的時候總是感情用事,怎么還沒被開除呢?” 景旭呵呵兩聲:“我也挺好奇的,宋警官每天加班這么辛苦,不知道臨時借調期滿之后,能不能留在分局呢?” 宋一庭:“……” 景旭:“……” 宋一庭告訴自己,他是人民公仆,絕對不能打普通群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