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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染搗鼓那些藥物的時候就聽到冷盛又說道:“我去洗個澡?!?/br> 冷盛說完之后就進了主臥的浴室,把應染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應染總覺得自己好像能夠聽到里邊的水聲似的,整個人都跟著變得不自在起來。 冷盛家的布置和幾年前相比沒有什么大的改變,應染找到酒柜,給自己開了瓶紅酒,而后倒了一杯,等他端著酒杯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冷盛已經從里面出來了。 他頭發正在往下滴滴答答的落著水,而他渾身上下就只裹了一件浴袍。 他原本低頭站著,神情顯得很落寞,等見到應染回來之后,神情才又恢復如常。 應染在這一瞬間不知怎么有些心疼,剛冷盛該不會是以為他已經走了吧? 他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應染剛要說話,就見冷盛在他面前將浴袍脫了下來,柔軟的浴袍落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而面前的景色跟著變得一覽無余。 第23章 應染下意識錯開了視線, 不過即使如此基本上他也是全看到了。 冷盛是冷白皮,平時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冷淡, 然而此時他剛洗完澡, 整個身體微微有些泛紅, 看起來就顯得十分撩人。 他這些年明顯也是經常鍛煉的, 看著瘦,但把衣服脫了, 就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腹肌和人魚線。 冷盛這身材是真的好, 寬肩細腰長腿, 再加上勁瘦的腰身,正是應染最喜歡的樣子。 應染在大腦中想了好一會兒有的沒的, 片刻后才回過神來, 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還是先把浴袍穿上吧?!?/br> 冷盛淡淡道:“你躲什么?又不是沒看過。穿上之后怎么上藥?” 冷盛這話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應染這么一想也是, 便也就不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 其實兩個人都是男人,冷盛還穿著平角褲,也不是真的□□, 看到了也沒什么的。 只是兩個人都不是直的,以前又在一起過, 這才顯得氣氛有些尷尬,這件事要是放在兩個直的身上,別說是看一眼了,就是一起洗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應染不再想這些,他繞到了冷盛的背后,查看他的傷勢。 冷盛剛剛是正對著他的,應染并沒有看出什么, 而等到應染繞道冷盛的背后,看到他后背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冷盛是將他完完全全的抱在懷里,用自己的后背去扛這一下的,這也就使得應染并沒有受任何的傷,連帶著讓他對那次沖擊的力道也沒有太過明確的認知。 雖然之前鐵架子發出的巨大聲響讓他覺得冷盛應該是磕碰到了,他也覺得自己驟然撞上去的勁兒怕是不小,但一直見冷盛行動如常,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只以為是沒什么大事,這個時候見他后背乃至腰側都跟著出了大片的淤青,才知道那一下的沖擊力到底有多大。 應染的手在冷盛后背的淤青上劃過,心里跟著升騰起了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 “疼不疼?” 冷盛本來要說不疼的,除了剛撞上去的那一瞬間覺得疼之外,很快那種疼的感覺就變得沒那么強烈了,到現在已經變得只要不碰到,就不太疼了,但見到應染這樣的反應,這話在他嘴邊轉了一圈,最后他還是改口道:“疼?!?/br> 冷盛這個人其實是很要強的,應染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從來沒聽他說過疼和累這樣的字眼,堅強這個詞似乎是融入到了他的骨子里,很多在旁人眼里很難承受的事情,在他這里也都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聽到冷盛說這么一句疼,只讓應染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 應染問道:“那我讓你去醫院檢查的時候,你怎么不去?” “不想去?!?/br> 不想去醫院,也不喜歡去醫院。 醫院帶給冷盛的從來不是什么好的記憶,父親臨死前的那些歲月多半都是在醫院里度過的,這也就使得他對醫院的印象總是帶著冰冷、蒼涼與絕望。 再說他也不覺得自己的情況有必要去醫院,這樣磕碰的傷他不是沒有受過,事實上他爺爺曾經擔心他被綁架,刻意找人教過他格斗術和一些逃脫術之類的。 剛開始練習的時候他身上時常帶著青紫,這樣的傷基本上用不了一兩周的時間就能夠全部淡化而后消失不見,完全不值得重視。 如果不是應染在的話,他甚至都不會想到要上藥。 冷盛看向應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看到,讓他感受到。 想讓他多疼疼自己。 他有時候在想,如果他當初沒有那么理智,而是不顧一切做出些什么瘋狂的事情來,應染是不是就不會那樣離開。 應染對于冷盛的執著一貫是沒有辦法的,他讓冷盛在床邊坐下,而后問道:“你身體內部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么?如果只是淤青不去醫院也行,但要是臟器受傷的話必須去醫院?!?/br> “沒有?!崩涫@一點還是有一定的認知的。 應染應了一聲,柔聲問道:“那我去拿冰袋給你敷一下?” 冷盛原本只想著噴一下藥就算了,沒想到應染會這么說,他靜默了片刻,而后說道:“好?!?/br> 應染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那你先把頭發吹干,然后趴在床上,我替你冰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