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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 凌青:“不可能吧?云忘川你難道沒學過鑄造么?劍本體受損,對劍靈的傷害是很大的!” 說到此處,他側眸看了看云忘川身邊那一團模糊的靈體,“......怎么可能劍刃斷掉了,劍靈還完好無損啊?!?/br> 閱見機蹙眉。 這凌青難道是故意的,為何句句都在引導云忘川懷疑他劍靈的身份? 方才在劍冢旁的樹林之中,是他太過沖動。 云忘川的一個吻,擾亂了他的心緒。都怪他自己,太不堅定,坦白得太過草率。 更何況,云忘川堪堪清醒之后,對他說的那一番......對道侶全然不在乎的話,幾乎已經證明了她之前的那一個吻,并沒有別的意思。 而且他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坦白自己的身份。 于是閱見機忍無可忍地開口道:“每個劍靈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凌少閣主怎么能一概論之呢?” 凌青對于這個曾經污蔑自己的劍靈,實在沒什么好感。 說起話來十分不客氣,“那你也太不一樣了吧?和劍本身的聯系那么少,不一樣到根本就不像劍靈了?!?/br> “不會是被誰封印在劍里的亡魂吧?” 閱見機:“!” 凌青竟然真的誤打誤撞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閱見機只覺得仿佛身體中游過一道驚雷,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一瞬。不過,他馬上就恢復了原狀,甚至比方才更冷靜了。 他緩緩勾唇,盡管知道凌青根本看不到,但還是露出一個非常甜蜜的微笑,盡量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凌少閣主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什么計劃么?” “是先回去救凌閣主,還是先去尋找青云劍閣的核心弟子呢?” 一提起這些事情,凌青便怒火攻心,“我們的大師兄是皇族安插進青云的細作!他把所有核心弟子都引到了城外的醫館,好讓太平軍對我們一網打盡!” “還好我父親掩護我們逃走,然后,他自己也逃了。我父親他隱匿氣息上一絕,太平軍那些人知道一時半刻絕對找不到他,所以才選擇來追我們?!?/br> “去救我父親,那就是在把他的行蹤暴露給太平軍,萬萬不行!” 聞言,云忘川淡淡接話,“那就去找青云的其他核心弟子?!?/br> “也不行!” 凌青有些著急地道:“除了愛奴,其余酉隊的太平軍都在搜查他們!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現在去找他們,那不是讓太平軍把又把我們一網打盡嗎?!” 云忘川蹙眉,道:“那你想怎樣?” 凌青沉默了片刻,竟然真的直接躺在了隔絕法陣里。 “等死吧?!?/br> 云忘川只覺得不可置信,“如果要一起等死,我方才為什么要費那么大的力氣把你救下來?” “救我......救我用的不也是我們青云劍閣的法陣嗎?” 他非常不在乎地說道。 說完,他翻了個身,把背對向云忘川。 仿佛是自言自語地嘀咕,“犧牲我一個,那愛奴有得交差,說不定,大家就都安全了?!?/br> 云忘川面無表情地評價道:“胡說八道。沒有腦子?!?/br> “你是青云劍閣的少閣主,能不能擔起你應盡的責任來!什么犧牲不犧牲的,更何況,你覺得太平軍是殺掉你一個,就肯善罷甘休的……” 尚沒有說完,她便發現凌青哭了。 他側躺在那里,姿勢很是狼狽,壓抑著自己的抽泣聲。 奈何在這安靜的隔絕法陣之中,他痛哭的聲音還是非常明顯。 云忘川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青云劍閣已經被他們搶走了!”眼淚這種東西,一旦打開閥門,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凌青越哭越慘,“我沒有家了!我、我沒有…家了!” 云忘川:“……”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會安慰人的,于是向閱見機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于是閱見機挑眉,緩緩開口,“沒有家了而已,何必哭得這么慘呢?等到命快沒了的時候,再哭也來得及呢?!?/br> 聞言,凌青先是一愣,隨即馬上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他指著對面那一團靈體,怒道:“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父親的劍閣已經被狗皇帝奪走了!我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也都不知所蹤!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還要在這里雪上加霜!” 閱見機抬眸看他,從容地應答,“雪上加霜的是凌少閣主您自己,不是我們?!?/br> “您方才在愛奴與宋寂面前,不是表現得很硬氣嗎?怎么現在到了我們面前,就說要等死了呢?” 凌青方才的頹廢一掃而空,上前兩步,和閱見機據理力爭道:“在敵人面前怎么能慫?!就算知道沒有解決的辦法,我也要裝??!不能讓他們看扁了我!你拿這點陰陽怪氣什么!” 見狀,閱見機斂眸,緩緩開口:“凌少閣主,是誰告訴你沒有解決的辦法?” 凌青打著哭嗝問道:“你什么意思?” “凌少閣主有沒有想過,太平軍為什么不直接在青云劍閣對你們動手,而是不惜暴露他們用多年時間安插在青云的細作,也要把你們都引到臨江城外的醫館才敢伏擊呢?” 凌青:“為、為什么?” 對于現在的那位皇帝,閱見機可謂是非常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