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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劍自動進入了乾坤袋內。 云忘川先將凌青身上的繩子砍斷,把他扔了下去,隨后自己也降落到了地面之上。 在方才那種情形的刺激之下,她的酒已經徹底醒了。 整個人像一只被拉滿了的弓箭一樣緊張。 云忘川把君子劍抱在懷里,看向靈獸之森,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起來。 閱見機倒是頗為氣定神閑地跪坐到她身邊,手指在隔絕法陣之上的紋路撫摸了一番,“小劍仙不要慌,先用玉簡聯系長生?!?/br> 他心中清楚那愛奴一時半會用不了飛行法陣,根本追不過來。 “如果不是事先便知道法陣的大概位置,太平軍的將軍沒辦法很快找到被隔絕法陣隔絕氣息的我們?!?/br> “至少,長生會比他們先回來?!?/br> 云忘川道:“好!” 說完,她便從乾坤袋中拿出玉簡,指間靈氣氤氳,將其捏碎。 做完這一切,云忘川才來得及思考,回過頭看閱見機。 她眼中出現一縷疑惑和茫然,“見機對法陣的事情,好像很清楚呢?!?/br> “絕大部分的法術一直都被皇族所壟斷,普通修士對這些都不太了解?!?/br> 閱見機:“......” 就算對方只是隨口一說,但如果心里有鬼的話,也會變得高度緊張。 特別是當這個“對方”還是你非常在乎的人的時候。 閱見機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但是面上并沒有絲毫的顯現,看著云忘川,勾起一個微笑,道:“其實修煉之法,大多是相通的。我也只是推測而已?!?/br> 聞言,云忘川點了點頭,“確實多有相通。就像聞思源前輩,他就是找到了劍術與法術的平衡與通解之處,成了一位走‘無劍道’的修士?!?/br> “嗯?!币姷剿淖⒁饬Ρ晦D移,閱見機暗暗松了一口氣,很隨意地接話道:“是呢。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劍法雙修?!?/br> 話音剛落,閱見機便產生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果然,云忘川再次落在他臉上的眼神變得更驚異了。 “很多?”她眨了眨眼睛,“......除了聞前輩,還有哪位前輩同時修行劍術和法術嗎?” 閱見機想要開口說話,舌頭卻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中僵了一下。 于是就被旁邊,一邊咳嗽著一邊開口的凌青給搶了先,“前朝亡國君,閱川啊?!?/br> 他一邊摸著自己脖子上被勒出來的血痕,一邊道:“聽說你還在房間之中偷偷供奉閱川的畫像呢,連他以劍入道,后來又大肆修煉法術都不知道?!?/br> “相比于劍法,閱川作為一個法修的成就要更大一些。像是飛行法陣、虛無法陣,都是閱川鉆研出來的?!?/br> 沒有了生命危險的凌青,又恢復了以前討人厭的樣子。 他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靈藥,往自己脖子上的血口中灑藥,并且十分金尊玉貴地“嘶嘶”叫喚著。 云忘川沉默地看了一會兒他的動作,道:“你快些處理好吧。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再等半柱香,長生如果再不回來,我們就得再換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br> “安全的地方?”聞言,凌青哼笑一聲,“現在哪里還有安全的地方?” “之前那些紙蝴蝶的將領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說你們霜天對皇族很是忠誠,皇帝竟然信了。所以前幾日,霜天劍閣還算得上安全?!?/br> “但是你方才為了救我,和那愛奴正面撕破了臉,又有那什么明寂大殿下作證,霜天恐怕馬上就要落得和青云一個境地了!” “紙蝴蝶?” 聞言,云忘川馬上正色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是紙蝴蝶的人,在皇帝面前說了霜天的好話?” 閱見機此時像方才一樣坐在云忘川身邊,看似只是跟隨主人的目光,也朝凌青看了過去。 他沒有開口說話,并沒有什么存在感,實際上是在精神緊繃地提防著凌青說出什么,會讓他有暴露危險的回答。 誰知道那凌青對于這樣敏感的話題,竟然大大咧咧地回答道:“猜的?!?/br> “如果沒有人幫霜天劍閣說好話,皇帝怎么可能放著你們不管,只針對我們青云?” “那狗皇帝身邊一共不就有兩批人嗎?太平軍一直敵對你,總不可能說你們的好話,那自然就是紙蝴蝶了!” 這個答案實在讓云忘川沒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 凌青自然也看到了,冷哼一聲,道:“你不用瞧不起我的推理,你仔細想想,其中是有大道理的!” 云忘川垂眸,將君子劍又抱得更緊了一些。 不再搭理凌青了。 凌青卻偏又湊了過來。 他一屁股坐到了離云忘川非常近的地方,去看被她抱著的君子劍。 “第一次沒看清楚,原來這君子劍的劍刃也是斷了的啊?!?/br> “唉?!彼绷送痹仆ǖ母觳?,問道:“你的劍刃都斷了,劍靈還一直醒著嗎?那天我的本命寶劍幫我擋下憐奴的攻擊,也斷了刃,劍靈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 聞言,云忘川抬眸看他,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閱見機。 然后才有些遲疑地道:“是么?” “可是,君子劍一直都是斷刃的,但是見機從來沒有因此昏迷不醒過啊?!?/br> 閱見機甚至一開始告訴云忘川的是......君子劍的劍刃是他自己折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