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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我的回憶,這酒的酒勁消得很快,他們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吧?” 話音剛落,癱倒在一旁的云忘川突然“唔”了一聲。 手臂用力將自己撐了起來,踉蹌地向前走去。 俞霖鈴見狀一驚,飛速過去將她攔下,才沒讓她掉到劍冢中去。 此時天邊已經暗了下來,不滅之火不再像白日里燒得那般厲害。 但劍冢旁的溫度仍是極高的。 云忘川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隔絕法陣,瞬間便覺得一股guntang的熱浪撲面而來。 她是冰靈根,本來就不喜歡溫度高,頓時覺得十分難耐。 于是她直接將自己的外衫給扯了下來。 攔著云忘川的俞霖鈴被這個動作驚到了,卻又不敢把手收回來。 他的臉像被煮熟的蝦一般“蹭”的一下紅了起來。 “云、云少閣主......外面確實很熱,您回到隔絕法陣里面來吧,這里面的溫度剛剛剛好的?!?/br> 他邊說著,邊羞澀地拉住云忘川的手,把她向外拉了拉。 云忘川卻仿佛根本沒看到俞霖鈴一般。 不算溫柔地甩開他的手,低頭摸了摸自己細而緊實的腰。 什么都沒摸到。 她很委屈地蹙眉,大聲道:“我的劍呢?我的寶貝君子劍呢?!” “你的劍?” 聞言,俞霖鈴先是一驚,隨即臉上出現了些許失落的神情,“云少閣主......您都醉成這樣了,還滿心都是您的劍啊?!?/br> 云忘川蹙眉,這才側眸瞥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本命寶劍!那是劍修的老婆??!嗚嗚!我當然要滿心都想著他了??!”她的語氣非常理所當然,手又開始在自己的腰上亂摸,“見機呢?見機去哪里了?!” 正如俞霖鈴所說,這酒的麻醉時間很短。 此時長生也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正好聽到云忘川的問題,高聲回答道:“少閣主!你的劍不是獨自行動,幫您的忙去了嗎?應該快回來了吧?” 聞言,云忘川大驚,“什么?” 她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非常懊惱地說道:“見機他竟然獨自行動去了!他只是一個劍靈啊,沒有我的保護,會很危險的!” “我怎么會允許他自己一個人去作戰呢!我好渣啊嗚嗚嗚!” 長生是不會允許別人隨意詆毀自家的少閣主的。 就算那人是少閣主本人,也不可以! 于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勉勉強強地站了起來,撲上前去,捂住了云忘川的嘴,從源頭上讓她不能再胡說八道,“住嘴!我、我不允許你說少閣主的壞話!我們少閣主是天下第一好劍修,一點都不渣!” “她的本命寶劍獨自行動,是那劍強烈要求的!我們少閣主勸都勸不回來好不好?要渣也是那個閱見機渣!” “我早就說過那個閱見機心思深重,會把我們純情的少閣主騙得團團轉的!真的是造孽......哎呀,好疼!” 不等長生說完,云忘川便抽出了自己身上帶著的那把木劍,用劍背狠狠拍到了他腰上。 “放肆!誰準你說見機壞話的?” 長生捂著腰,向后跳了好幾步,看向云忘川,“嗚嗚,對不起,少閣主?!?/br> 云忘川蹙眉與他對視。 似乎是在想著用何種方式懲罰這個出言不遜的壞蛋。 此時,隔絕法陣中央臥倒著的聞思源突然高歌起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唱完,他也站了起來,走到云忘川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晚輩,你要想開啊。是你的,別人奪不走;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br> 云忘川:“......” 聞思源:“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請離開?!?/br> 云忘川雖然醒了過來,但還是因為那專門用來麻醉修士的酒而暈乎乎的。 她眨了眨眼睛,蹙眉,嘴巴也撇了下去,“聞前輩,你在說什么???” 聞言,聞思源一愣。 因為通常來說,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對視了片刻。 “聞前輩是說......” 很突兀地,在場唯一完全清醒的俞霖鈴開了口,“云少閣主您品行高潔、為人磊落、風姿綽約......特別好。有很多人都、都仰慕您。您不必因為哪一個人,而這么傷心?!?/br> “就算沒有失去了一把劍,還有很多極品寶劍想要與您結契,就算......失去了一個人,還有很多人想陪在你身邊?!?/br> 聽到身邊的聲音,云忘川轉過頭,將目光凝在俞霖鈴身上。 許是因為還在醉著的原因,她的眼神有點懵。 俞霖鈴緊張地抿了下唇。 從第一眼見到云忘川,他就在心中好奇,究竟要何等人物才能配得上云少閣主這樣的人物呢? 她的魅力,不僅來自于她清雋純美的容貌,更來自于她不屈的、磊落的人格。 世俗繁瑣、紅塵紛亂。 怎么會有人可以如此赤誠而可愛呢? “失去了一把劍?失去了一個人?” 云忘川嘴唇開合,上前一步,向俞霖鈴逼近,“你......” 俞霖鈴看著她灰沉沉的瞳仁,周身被冰雪的氣息包裹,心跳幾乎停滯。 “你,是在咒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