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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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還十分熱鬧,華燈流轉,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仆從的傳喚: 快,快把這個給少將軍送過去 送東西? 西淮淡淡在心中想:能送什么東西。 那混賬,關起門之后能做的不也就那些事么? 不過有時候,西淮還真有些好奇: 那些嬌軟柔弱的美姬們,會不會也容忍銀止川的胡來一氣。 他活兒那樣差,也不知道從前有沒有人告訴他。 西淮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笑:總不會在這世上,只有自己才被迫忍受他那毫無技巧、純粹是折磨人的情事吧? 在床上,每次銀止川笑嘻嘻問他自己弄的舒服不舒服的時候,西淮其實都想把耳光打到他臉上。 西淮公子。 正出神間,前方卻倏然響起一個聲音。 西淮腳步一頓,略有警惕地朝聲源處望過去,卻見是一個灰衣的仆從站在樹影下。 來者自然不是別人,那上京的來使微微地笑著,說道: 許久沒見公子了,小人問候公子安康。 西淮蹙眉看著他,片刻后微微冷笑著,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上京的人每次到來,都伴隨著麻煩和任務,所以西淮的態度從來算不上友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仆從和西淮走在小路上時,卻感覺今天的白衣人,似乎心情尤為地不佳。 溶溶的白月光透過樹葉子,安靜地灑落下來。 西淮一直沒說話。 他低著頭,審視著自己手指上的一道傷口。 那并不是一道很嚴重的口子,但是西淮好像感覺到尤為地刺疼。 方才宴席上沒有藥物,西淮便只是用衣襟草草地抹了一下。 此時白衣上還停留著一些血跡。 看上去仿佛觸目驚心。 不怎么好看。 是啊,可不是不怎么好看么? 西淮腦海中不由得浮想起銀止川在宴上的那句話:正是因為一直不怎么合他的意,他才說終于覓得佳人,所以給府上每一個見證的奴仆嘉賞吧。 西淮無意識地掐緊手心,刺得指腹上那個破口更疼了。 不知銀少將軍現今在何處? 不知道那傳信的細作剛才說了些什么,西淮聽到他在耳邊問道。 他? 西淮一頓,卻倏然心煩意亂起來,答道:我怎么知道,在哪個園苑和別人鬼混罷。 仆從: 鬼混。 可不是鬼混么? 西淮推想著這個詞,唇角浮起一個嘲諷的笑: 那個人,在宴席上那樣大張旗鼓地抱著美姬離開,想也知道接著會發生什么事。 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么? 他會也摟著那名女子,像和自己在一起時那樣悄悄地說情話么? 說我心悅你,我想要你知道? 說即便到天之盡頭,國破之日,我也想和你好好地推一場秋千? 還是你真香,我可以親親你這里么? 他們大概會接吻罷。 西淮想,會摟在一起,親彼此的脖頸,耳鬢廝磨,然后 西淮無法想下去了。 他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好像更加心煩意亂。手指深深扎進手心里也不知道。 西淮公子? 思緒亂飛間,傳信的仆從叫了他好幾聲也沒聽見。 你聽到了嗎? 那人只得又重復了一遍:下個月之前,一定要找到濯銀之槍的位置,并且毀了它! 西淮怔怔地回過神。 這是您會用得上的東西。 仆從將一只錦囊塞進西淮手里,不知道里頭裝的什么東西:把它交給銀止川,用了之后,會叫銀止川再也提不起槍! 西淮默然地看著手中物。 烽火很快就要燃到星野之都來了 仆從說:您可千萬不要叫花君失望啊,公子! 西淮卻長久地未應他,只是怔怔地看著手中錦囊出神。 想著,這是一件叫銀止川再也提不起槍的東西? 連上京的人什么時候走了,也不知道。 在回瞻園的路上,西淮還遇到了一個相當意外的人。 若若。 他先是在草叢里聽到聲響,蹙眉低問后,卻發現走出來的是一個女子。 她面容姣好,妝容未卸,額角還貼著花黃。 看著似乎是方才在宴會上獻舞的舞姬的打扮。 再仔細一瞧,正是方才給西淮添過酒的那名舞姬。 我想去銀少將軍的別院 那女子弱聲說:但是不知道怎么,迷路了。 西淮吁了口氣,往一個方向指了指:那邊走。 我正是從那個方向來的 然而女子說。 您 舞姬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似乎鼓起勇氣,才說:您可以送我過去嗎? 西淮: 他是一向不樂意走動的人,更不提銀止川的別院離瞻園還頗有一段距離。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西淮蹙了蹙眉,居然破天荒說:好罷 西淮和這名女子都是從赴云樓出來的,只是女子大概去的晚,西淮并不認得她。 她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稚氣未退,甚至有些稍稍的嬰兒肥。 你去他那里做什么? 大概是覺得兩個人之間太過靜默了,西淮主動找話說道。 嗯是小霧jiejie叫我過去的。 女子答:說是過去一起伺候七公子。 一起? 似是被這個詞驚到了,西淮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詫然的神色。 是啊。 女子卻認真點頭:就是一起。 怎么一起。 就是一起陪他唄。 女孩笨拙地想著:陪他一起那個呃,我不知道怎么說。 西淮默了默,大概也覺得這個問題是不太好說。便只輕聲問道:你們每個人都會陪他做嗎? 是啊。 女子奇怪反問:不然我去干什么。 西淮閉了閉眼,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不說話了。 稚嫩的舞姬看著西淮的神情,隱約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半晌,才聽西淮又開了口,啞聲問: 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什么時候開始,和你們一起做這種事的? 大概五六年前罷。 女孩皺眉想了想,似在回憶,答道:我聽小霧jiejie說,七公子很喜歡玩這個。大概從十四五歲起,就常常來赴云樓找她們這樣玩了。 西淮握緊了手指,在心中抑制不住地罵了一聲: yin亂! 啊西淮公子,您是不是有點生氣? 察覺到西淮神色不對,年幼的女孩俯身歪頭看他:您不要生氣其實沒什么的。我和jiejie們都覺得還好,銀少將軍很大方的,每次不管怎么樣,都給我們很多金株 這怎么叫還好? 白衣人不可置信道:幾個人一起寬衣解帶怎么能沒什么? 也不是每次都脫衣服啦。 女孩嘟囔著:只是弄得很熱了的時候才脫。 西淮: 更變態了。 他們二人一路無話,西淮心里卻思緒萬千。 他只想到銀止川和兩個女子一起就覺得一陣惡寒,難以形容的起雞皮疙瘩。 只想他竟然有這種癖好,他居然有這種癖好? 西淮唇角無可避免地抿成了一條線,眉頭也越蹙越緊,周遭氣壓一降再降。 小舞姬察覺到氣氛不對,也不敢勸解西淮,只敢安安靜靜裝透明,假裝自己不存在。 停止交談后,二人很快走到銀止川的別院。 里頭的燈果然還亮著,外頭侍奉的仆從都屏退了下去。 西淮盯著那個亮著燈光的房間,有點不敢想象里面正在發生什么。 公子 小舞姬想說話,但是被西淮蹙眉示意了一下,示意她閉嘴。 小舞姬于是垂頭瑟縮了一下,只敢閉嘴。 啊七公子。 里面有隱約的聲音傳來。 您不要這么快,緩一點緩一點。 西淮靜靜地站在門外。 那女子的聲音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只仿佛充滿著既痛又快的哀求,道: 別別這樣 我偏要。 回應她的,是一聲熟悉的嬉皮笑臉的聲音。 帶著天生風流的意味,無比輕佻,又無比惑人。 求您了七公子。 再接著的,便是恍若啜泣的女聲,似乎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西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倒也不是說難過或是什么,只是覺得心里有一個地方堵住了,甚是悶塞,塞得西淮連呼吸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里,也不應該聽到這些對話。 他以給小舞姬領路的名頭來這里一趟,就像個笑話一樣。 只是從前有人,把假話說得那樣天花亂墜。 什么我心悅你、我想死在你身上、如果可以,我想與你成親 說得西淮都險些信真了。 想也是,如果他是信守承諾之人,怎么會有父兄做出棄城逃跑的事? 更何況堂堂鎮國公府的公子,星野之都的第一紈绔,自然是比別人玩得都花。 西淮笑了笑,把銀止川當做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單純赤城,恐怕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罷? 落寞的白衣人站在窗影前,靜靜地又聽了一會兒。 里頭的嬌聲笑語一聲高過一聲,卻始終聽不真切。 西淮注視著自己手指上被蝦殼刺傷的那道刺口,無聲地又摳了摳。 半晌,他仰頭,極輕地吐出口氣,走下了臺階。 哎,公子 臺階下的小舞姬卻奇怪地拉著他,問道:您去哪兒啊。 西淮抽出自己的衣襟,蹙了蹙眉,說道: 回去。 回去干什么? 小舞姬更奇怪了,道:來都來了,您同我們一起玩吧。 西淮心里已經難受到了極致,聽到這句話更是發悶,抿唇道: 我不同你們一起。 你同我們一起,七公子會很高興的。 小舞姬笑道:來嘛來嘛。 西淮根本不想見到這個時候的銀止川,想也知道房內會是什么情形。 然而若若卻偏生要拉著他,還在拉扯間,誤打誤撞撞開了房門。 西淮: 和西淮的無措尷尬不同,小舞姬卻甚是雀躍,歡呼著就朝房內奔過去,叫道: 小霧jiejie,我來和你們一起那個了??! 而另一名女子的聲音慵懶答道:那個什么那個? 若若,這叫打葉子牌。你怎么老記不??? 西淮: 白衣人帶著三分迷茫四分不可理解五分無言以對朝房內看過去,只見銀止川和一名女子握著牌坐在小桌前,也正意外地看著他。 他面前堆著不少砝碼,似乎勝了不少局,而女子也輸得心煩意亂,將外衣也脫了。 西淮簡直想掉頭就走。 銀止川卻叫住他,問道:誒,西淮,你怎么來了? 來了正好。 正玩的上頭的銀少將軍說道:我們三缺一! 第116章 客青衫 69 銀止川穩坐星野之都第一紈绔之位,就是因為他除了讀書毫無天賦,其他的公子哥兒玩的玩意,幾乎樣樣精通。 例如從前去逛赴云樓,別的公子哥兒們醉生夢死,恨不得死在姑娘們身上 他卻和姑娘們打牌。 還從來不讓子,每次都勝得姑娘們美目垂淚他哈哈大笑。 這名霧娘原本是銀止川為了氣西淮抱回房間里的,銀止川將人放下后,兩人就開始大眼對小眼了。 霧娘在這尷尬的氣氛中僵坐了半晌,而后清了清嗓子,問道: 銀少將軍,推牌嗎? 原本同樣很僵硬的銀止川心里一動,問道: 葉子符還是馬吊? 葉子符。 霧娘勉強道,撫了撫鬢發:馬吊我打得不好。 好。 于是,銀止川說:阿柱,拿副葉子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