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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李洋沒等來楊國忠,卻是等來了捷報。 這日中午,李洋正吃著早餐,忽聞有人在敲門。到這破院子已有好幾天了,除了第一天在那亭樓上見到公主主仆二人,剩下的就是這個可惡的楊銘,還有一個燒飯的老媽子,一個負責衛生的小姑娘和一個跑腿的后生。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出現過,這時來人敲門,李洋趕緊放下手里的筷子,“這么多天了,楊國忠應該要出現了吧?” 李洋來到門口,楊銘打開門,可門外站的卻不是楊國忠,而是兩位小吏模樣的人。 來人問道:“這里可住著一位叫張春生的張公子?” 不等李洋開口,楊銘回道:“是的,我家公子就叫張春生?!?/br> “恭喜張公子進士及第,高中狀元?!眮砣艘贿叺老?,一邊遞上官憑文牒。 聽著來人的話,再看看楊銘接過的那黃色封面的官文,她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笆裁赐嬉鈨喊??隨便寫幾句也能中狀元。是這唐朝的學子們太渣,還是自己太有才華?這可咋整?一不小心考了個狀元,這可就不好玩了?!?/br> 這邊李洋正不知所措,門外又有人送上了紅紅的狀元服。 看李洋一臉茫然,楊銘掏出幾兩銀子遞給來送信的人,接過狀元服轉身對李洋說道:“公子,按照我朝慣例,這進士前三甲需要游街,然后進宮叩謝圣上。你現在去換上這狀元服吧?”說罷叫來那小丫鬟吩咐道:“陪公子進去更衣?!?/br> “游街?”楊銘說的話李洋就聽到這么兩個字。這游街肯定是在街上,那時自己雖然無法跑掉,但葉琳和陳忻她們一定可以看到自己,那到時自己就不會再是單打獨斗了。有了葉琳這位武功高手出場,這個楊銘自己也就不用怕了。 想到這,李洋從小丫鬟手里拿過狀元服:“你去忙別的吧!我自己更衣就好?!?/br> 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狀元袍,腳跨金鞍紅鬃馬,左右手持“肅靜”、“回避”牌匾。這氣勢,李洋覺得此刻就是自己人生的巔峰時刻,甚至一時竟然有了“其實留在這古代也不錯”的想法。 但這想法只在她的腦海里停留了瞬間。 葉琳看著從面前經過的狀元儀仗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拉著一邊的陳忻問道:“不是說中狀元的是一位姓張的公子嗎?可我看這人怎么這么像李洋?” 陳忻呆呆的應道:“什么叫像???這明明就是她?!?/br> 葉琳想追上去叫李洋,可想想又覺得不行。如果這人真是李洋,那她一定是冒用他人名字進的考場。想到,葉琳突然哦了一聲,把陳忻拉到一邊說道:“我知道了,這人就是李洋。你還記得我們初到長安時借宿在那座道觀嗎?當時里面住著一位姓張的公子,他臨死前不是把他的名牒給了李洋嗎?李洋一定是拿了他的名牒去參加了科舉考試,而且還中了個頭等獎?!?/br> 陳忻有些懵,“可人家張公子也只是托她把名牒帶進考場就好,又沒讓她替他去考試。你說,冒用他人名字,在這古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殺頭的?!?/br> 葉琳嘆了口氣:“這外星人,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命,這回可怎么辦?” 陳忻想也不想的說道:“還能怎么辦?逃唄!只是,你看這事要不要跟煙雨說?!?/br> “我看還是跟她說說吧?要想逃出這長安城,我們還必須得倚靠她?!?/br> 陳忻點點頭,“好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回公主府,得讓人馬上查到李洋的住所,只有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了,我們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br> 李煙雨對這官場之事向來不感冒,也就沒去街上看這狀元游街。這會兒聽葉琳和陳忻二人說這狀元居然是李洋,李煙雨不禁笑道:“以她的性格,干出這樣的事不足為奇。只是,這件事或許另有隱情,否則,她應該沒膽這么招搖過市,早就應該來找我們了?!?/br> “那現在我們怎么辦?”陳忻急切的問道。 “整件事到底是怎么樣的,得找到李洋讓她來說。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她?!闭f完,李煙雨讓人找來秀姑。 秀姑跟了自己十年,已是情同姐妹,這件事,除了她,李煙雨想不到還能讓誰去辦。 下人回復說秀姑出門去了。左等右等,秀姑到半下午才回到府上,不等下面的人說公主找她,她就急匆匆的向內堂走去。一看李煙雨和葉琳、陳忻都在,又放緩了腳步。 看秀姑回來,李煙雨站起身說道:“你總算回來了,我這有一件必須要你去辦的事?!闭f罷將那狀元的事說給秀姑聽。 聽公主要讓自己去辦的是這件事,秀姑不待李煙雨把話說完就說道:“我今天出門就是去看狀元游街去了。一看那坐在金鞍馬背上的狀元,我就認出了她是李洋。于是我跟隨儀仗隊一路尋了去,最后才知道她住在常安坊的一座無名宅子里。我本來想找機會進去看看,但卻發現她的身邊跟著一位武功高手,看樣子,這人應該是去監視她的。因此我推測,李洋現在應該已是身不由己?!?/br> 葉琳一時沒搞明白:“不是,這還有人強迫別人去考狀元的?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秀姑笑笑:“官場上的事,為了自己的利益,這些人可是什么招都會使。李洋在長安到底經歷了什么,得找到她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