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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留書拜別,萬望王爺保重,若有機會,再登門拜謝王爺的恩情。 沈菱歌留。 信的內容很簡短,但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好似除了恩義之外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他面無表情地拿著信函,沒想到里面還輕飄飄地掉出來一張借據,上面寫得是欠款一千兩。 這是上次她為了那對姐弟可以留下,向他借了一百兩,她說十倍奉還竟然真的寫了十倍。 周譽將手中的信箋揉成一團,借據倒是沒丟,一言不發地揮動韁繩。 她要走,他準許了嗎? 只是他剛抬起鞭子,跪在一旁的莊嬤嬤,竟一路跪著攔在了他的面前,“王爺,您不能去?!?/br> 周譽沉著臉,目光陰冷,自始至終不曾看她一眼,“讓開?!?/br> 莊嬤嬤知道但凡他決定了的事,無人能攔,可她還是不能看著王爺被人欺騙利用,想起昨日沈菱歌說的話,咬著牙又重重地磕了個頭。 “她已有婚約了?!?/br> 周譽手中的韁繩兀地握緊,目光微頓,聲音冷到了極致:“你再說一遍?!?/br> “沈菱歌早已定了婚約,還請王爺三思,為了這樣一個女子,真的值得嗎?” 周譽腦子里的那根弦倏地斷了…… 第20章 回沈府 城門口的守衛正在盤查入城之人,沈菱歌捏緊手掌心,不安地坐在馬車內。 她說得信誓旦旦,其實心中也沒幾分把握。 她賭得不過是周譽那顆高傲的心,若是她單純的想走,他會覺得不甘,想要將她找回去。 可若是從頭至尾她就在利用他,欺騙他,他定是無法接受的。且最為致命的一擊,便是她早已有了婚約。 一個早已有了婚約,心有所屬的女人,當著眾人面對他示愛。那些掏心掏肺的忠心,就連為他去死,也只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報恩。 他知道后,定會氣得恨不得將她生生掐死,但要讓他殺一個謊話連篇,心機庸俗的女人,他定會覺得臟了他的刀。 “姑娘別怕,我們馬上就要入城門了?!?/br> 云姑看出了她的慌亂,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掌,兩人四目相對,沈菱歌才略微鎮定了些。 扯了扯嘴角,露了個淺淺的笑:“我沒事,別擔心?!?/br> 很快就輪到了她們,守衛先是照例問了幾句車夫,再是讓他們掀開布簾,查看里面的人和行囊。 掀開布簾,就見里面坐著兩個戴著面紗的姑娘,也沒再多查,又問了兩句,便打算要放行,沈菱歌提著的心也跟著要落下。 可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了震天的馬蹄聲,守衛哪還有功夫管她,立即轉身朝著那頭看去。 只見一匹通體烏黑,唯有四蹄火紅的烈駒,帶著身后的人馬,飛奔著朝城門而來,且明知前面是城門,也沒半分要降下速度的意思。 沈菱歌見此,渾身發顫,立即抓著云姑的手臂偏過頭去,那馬蹄聲離得越近,她的心跳得也越快。 好在那馬上高坐之人,連看都沒看這邊一眼,雙目直視前方,在守衛的齊聲行禮聲中,徑直從她們馬車旁擦身而過,絲毫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一躍進了城門。 而后身影徹底地消失在城內。 與此同時,守衛也已經查完了她們的馬車,抬手放她們入內,馬車朝著另一個方向穩穩地駛去。 - “姑娘,我們到了?!?/br> 沈菱歌的父親排行第二,上頭有個大哥任中書舍人,下面有兩個meimei皆嫁在京中。 祖父去世時,將祖宅留給了她大伯父,且未分家,想著兩兄弟一個從官一個從商,正好能夠相互扶持,兩兄弟的關系也一向很好。 沈菱歌是在沈府出生長大的,直到八歲那年,母親病逝,父親頹靡不振,她才被送去了外祖家陪伴老人家。 即便她與父親每年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她心里還是十分喜歡敬重他。 用外祖的話,便是父親是個實誠的癡心人。他與母親少年相識,明知林家是書香門第,看不上滿是銅臭味的商賈,還是堅持不懈的上門求娶。 他求親之時說過這輩子只愛她母親一人,絕不納妾絕無二心,最終感動了老爺子,抱得美人歸。且成親之后,也做到了曾經的誓言。 母親身子弱,生下她后便大病一場,無法再生育,可父親也從未想過要納妾,母親勸他子嗣為重他也笑呵呵地說,以后可以從大哥那過繼兒子。 等到母親病逝,不管誰人來勸,他也不續弦不納妾,將她視若掌上明珠,從不認為她不如男兒。 若說前世她除了被騙之外,還有遺憾后悔的,便是沒能見到父親,沒能孝順他老人家,重活一世,她定要常伴父親身側,盡到兒女的孝道。 一想到能見到父親,之前那些煩擾全都消失了,周譽對她來說,只是天邊的霞光。見過了耀眼過了,與她黯淡的人生中有了光亮,便也足夠了,她要的是眼下腳踏實地的路。 沈菱歌不等馬車停穩,便著急地跳了下去,門外的下人像是辨認了許久,終于一拍腦袋,驚喜地喊了聲二姑娘:“快去通傳,是二姑娘回來了?!?/br> 她上頭還有個堂姐,按照排序來算,她便是沈家的二姑娘。 站在門前,看著頭頂熟悉的匾額,她按訥不住欣喜,她終于回來了,和前世全然不同的新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