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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留下,你覺得我的身份能與他相配嗎?我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回王府,以后只能是他院中的姬妾?!?/br> “待在一方小院中,過著每日等他回來的日子,他不來我這我無法怨恨,他來了我便得感恩,生下的孩子甚至不能喚我為母親,我圖什么?” “我這個人我自己知道,我妒心強,占有心重,我甚至不能容忍將來的夫婿有別的女子。我這樣的人,是不適合進王府的。如今我顏色好,王爺圖一時有趣,會護著我,可將來呢?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與其早晚要反目相對,不如從未開始?!?/br> 沈菱歌彎著眼在笑,聲音也很輕柔沒什么激烈的情緒,可云姑卻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涌動。 她一直覺得沈菱歌善良溫柔且聰慧,今日才知道她活得很通透,她把什么事都看得太清楚了,清楚到讓人心疼。 “奴婢明白了,不是姑娘不相配,只是有緣無分??赏鯛斎粽嫦霂馗?,咱們該怎么辦?!?/br> 周譽手握重兵權勢滔天,在外或許還能有人束縛著他,但進了京便徹底是他的天下了,他若不想讓她走,她便無處可逃。 正是因為這個,她這些天才一直很苦惱,這會撐著下巴仔細在想。 主仆二人相顧無言,直到門外響起了莊嬤嬤的叩門聲:“姑娘可是休息好了?老奴伺候姑娘用藥?!?/br> 沈菱歌突得眼睛亮起,“我有主意了?!?/br> - 山東各府春旱的事看似已經解決,但這底下卻牽連甚廣。 先帝病逝,留下了周譽這個有權無名的攝政王,以及兩大輔臣,看似三方制衡風平浪靜,實則周譽在邊疆時,兩方撕斗的厲害。 幼帝登基未滿一年,還是個聽著早朝會睡著的小孩子,這事出來,朝中大臣們不想著如何解決,反而第一時間開始相互推脫,打著主意要趁此機會把對方的人拉下馬。 周譽懶得參與這些事,可若是動到了他的人,便沒這么好收場了。 從北營出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早,肖伯言遞上塊干凈的布巾,他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跡,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爺,先歇歇吧,您都沒怎么閉過眼?!?/br> 周譽確實有些倦意,看了眼時辰,擰著眉心點了點頭,可剛要走,就聽見后頭有將士追了上來,“王爺,您落下東西了?!?/br> 他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他系在腰間的那個香囊掉了,這還是沈菱歌系上的,之前要假扮紈绔,他懶得去找別的,便一直沒摘下來,沒想到竟是戴著到了今日。 許是昨夜審人時不小心扯到了細繩,這才落下了,杏色的香囊上沾了些血跡,看上去臟兮兮的一團。 不知怎么得,周譽眼前就浮現出了她紅眼睛的樣子,伸手拿過香囊,小心地收進了袖中,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爺,您不歇了?” “回去?!眮G下兩個字,便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肖伯言摸了摸鼻尖,讓人去和營內大將交代一聲,也跟著追了出去。 時辰尚早,這會城門還未開,周譽想都沒想便直接回了小鎮,準備一道回京。 此處是離京城最近的城鎮,來往的商旅眾多,等周譽到時,街上已滿是行人,商販和小攤也已經招呼上了。 “爺,這會怕是沈姑娘都還沒起,咱們先用些早膳,一會再回驛館吧?!?/br> “誰說我是為她回來的?!?/br> 您都快把想見面三個字刻臉上了,還用問誰說的?肖伯言雖然知道,但也不好意思戳穿,嘿嘿笑了兩聲,“是卑職失言,爺莫要生氣,那邊有餛飩攤子,您要不要用一碗?!?/br> 周譽沒說話,但也沒駁他的面子,只是下馬之后不知瞧見了什么,說了句:“你先去?!本凸樟藗€彎去了旁邊的鋪子。 過了沒多久,周譽就出來了,肖伯言也沒看清他買了什么,只知道好像是間首飾鋪子。 等吃完后,就回了驛館。 沒想到一眼便瞧見了莊嬤嬤在門邊,安排著侍衛們準備啟程。 那輛華貴的馬車停在路旁,周譽坐在馬上,不知怎的升起了些許異樣的感覺,下意識地騎馬過去,揮手撩開了布簾。 肖伯言跟過去,就見布簾輕輕地晃動了兩下,而馬車內空無一人。 “人呢?!?/br> 周譽不說話時本就有種不威自怒的肅殺之氣,此刻臉色一沉,更加令人害怕。 莊嬤嬤慌亂地在他跟前跪下,“王爺,老奴該死,沒能照看好沈姑娘,今日一早起來,她便不在房中了?!?/br> 周譽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轉身要走,就聽見莊嬤嬤又磕了個頭:“沈姑娘走時在屋內留下了一封信箋?!?/br> 他冷著臉從她手中將信奪過,打開信函一字一句地往下看。 展信悅: 王爺收到此信時,我應是已經回到家了。 這一個多月來,我無時無刻不感激著王爺,若非有王爺同行,不可能震退居心叵測之人,我更無法平安出兗州,回京都。我欠王爺良多,但好在上天給了我一個,可以為王爺赴湯蹈火的機會,也可以借此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王爺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替王爺擋了一劫,至此也算恩義兩清,我也終于可以恢復自由身。 原想進京之后再與王爺道別,但到底男女有別,我既惶恐壞了王爺的清譽,也怕家人會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