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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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jian巨猾就當是公主的夸贊,不過下官如今還配不上,頂多是耍小聰明,既然卷入斗爭,那么就只能面對,富貴也可以在險中求得。 看不出,王進士也是一個貪慕之人?太平公主走到馬棚前摸著一匹五花馬的鬃毛。 天下人誰不是為利來為利往,下官也不例外。 你最大的利,是她吧?太平公主將手蹲在馬頭中間,你們一個想方設法的避險,一個卻趨之若鶩,你有沒有想過,即便你到了最高位,也可能不得如愿。 想過,王瑾晨點頭,可若是一直在低位,我將沒有一點希望,女子的自由,只能用強權來解救。 別人的家事,別人的妻子兒女,就算你是宰相,可是國家律令擺在眼前,你要如何解救?太平公主繼續問道。 若良相會受不公正的法度所限制,那我就做個jian相。王瑾晨回答的十分堅定。 太平公主聽后突然失聲大笑,隨后笑止扭頭盯著王瑾晨道:情.欲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比蠱術還要更加腐蝕人心。 黃昏時刻一群陌生人住進了神都東南角的坊內,一直到夜晚頭目將人召集后闖進了一家亮有微弱火光的民宅中,屋子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屋里僅有的一根白蠟也即將燃盡,似乎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頭兒,屋里好像沒有人?幾個黑衣人提著一個布袋將屋子翻遍都沒有找到人的蹤跡。 黑衣人退出宅子,仔細的瞧了一遍,上面說的是這家宅子啊。 夜晚坊門緊閉,一直到第二日天明他們才離開,黑衣人跪在錦袍男子身后連連磕頭,小人按著主人吩咐等到深夜無人才動手,但等小人入內時,發現屋子里并沒有人,一直到第二日也沒有人回來,小人已經派人守在了宅子附近。 主人,一名下屬匆匆入內,抵在男子耳側小聲道:探子說昨日有名士人進了太平長公主的家門。 什么年歲? 弱冠。 該死!男子握拳重重砸向桌案,去將府里我珍藏的寶物全部拿出來送到太平公主府上,就說是奉先哥哥的賠禮。 喏。 算了,我親自去。 作者有話要說: 恢復日更 第41章 司刑寺 五日后,從越州王家來的家僮在打聽過后便將錢送到了暫居在太平長公主宅的王瑾晨手中,只不過拿到錢的人還沒有將其捂熱便轉手贈了他人。 公子要打聽的人如今仍舊被禁足于家中,就連上巳日也是派了數十人寸步不離的守在身側。身材碩大皮膚黝黑的昆侖奴道著一口流利的洛陽正音。 王瑾晨拿出一貫銅錢,這些錢給小哥拿去買酒吃,另外一些還請小哥幫在下去買一件東西而后送到禮部侍郎崔挹府上。 昆侖奴亮著雙眼盯向王瑾晨遞來的一貫通寶,公主交代了,但凡公子需求,小人都不敢推辭,替主子辦事是下人的本分,因此小人不敢要公子的賞。 你拿的是公主的錢,辦的卻是我的事,這一貫銅錢也不算多,還請小哥務必替在下將事情辦妥。王瑾晨走上前湊在昆侖奴耳側小聲嘀咕了一陣。 小人一定辦妥。 景行坊蕭宅 把門打開。 喏。 跨入房中的蕭至崇看著日益消瘦的meimei有些不于心不忍,但同時也很不理解,你為了他,當真連這個家都不要了? 蕭婉吟坐在椅子上,一副失神的樣子,婉吟想問阿兄,我有家么? 你就算不顧及父親臨終前的遺言,也該想想母親吧,母親若是看到你如此... 父親臨終前說了什么?蕭婉吟抬頭冷盯著蕭至崇,我連父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難道僅憑借哥哥一人所言我就要乖乖順從?就算是父親的遺言,我也不會嫁給李元符的,我寧愿青燈古佛一生。 蕭家至如今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阿翁與父親辛苦重振的家業,七娘你怎么可以為了一己之私而置家族不顧。 蕭婉吟站起走到兄長身側,輕聲道:我是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家中,那么阿兄你呢?你為什么可以娶自己喜歡的人為妻,納自己中意的人為妾,既然你可以,那么為什么我不能呢?蕭婉吟湊在兄長身側,父親最愛的人是你,母親最疼的人也還是你。 蕭至崇捧著蕭婉吟的雙臂,眼里充滿了無奈,我是家中的嫡長,我肩負著振興家族的重擔,我能做的只有爬向高位,你是我的嫡親meimei,你的選擇,便是家中的立場,王瑾晨已經卷入了皇室的斗爭... 阿兄還不是一樣?蕭婉吟叱問道,說到底,阿兄眼里的只有利益罷了。 是,太平公主雖然是殿下最為寵愛的女兒,可是終究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婦人,公主畏懼殿下,能做的也只是推薦入仕罷了。 我不想與阿兄爭論這些。蕭婉吟扭頭一把坐下,我不會答應的,阿兄請回吧。 蕭至崇憋著氣,挑眉道:實話與你說,王瑾晨不但投靠了太平長公主,如今還住到了公主位于尚善坊的家中,外面有人傳聞,皇太后殿下越過榜頭而當廷受職第十人的王瑾晨是因為看上了他的相貌,你說,國朝會不會再出一個千金公主與薛懷義。 兄長的話像針一樣刺在蕭婉吟心中,殿試與群見新及第進士偏偏都發生在了同一年,怎么會... 皇太后殿下的心思一向深不可測,但是太平長公主,若是不喜歡又怎會留他的府中居住,哦,還有人說中第后不久王瑾晨便自己拿著包袱登了公主家的大門,蕭至崇彎下腰,壓低聲音道:說不定是他自己想做駙馬呢。 不可能!蕭婉吟將可怕的兄長推開。 不但是長公主,還有崇文館學士宋之問也對其青睞有加,他有個養女七娘你應該知道吧。蕭至崇拂了拂胸前的衣襟,宋之問不僅獻媚殿下,還一貫討好長公主,長公主青睞王瑾晨,姓宋的怕是早就惦記上了這個乘龍快婿吧,也就這些寒門能相互看得上。 望著愈漸失神的人,蕭至崇軟下心來蹲下,七娘,你何必守著一個這樣的人呢,他卷入這種斗爭只能作為一顆棋子,棋子終究有一天會變成棄子而被拋棄,李家不一樣,隴西... 李家當然不一樣,蕭婉吟睜眼瞪著兄長,因為只要李昭德做了宰相,你這個親家也能跟著受益。 蕭至崇啞然,旋即撐起膝蓋站起,負手轉身道:我遵守的是父親的遺言,長兄如父,既然七娘你執意如此,那么直到李家的花轎... 家主。匆匆趕到門口的家僮將蕭至崇的話打斷。 什么事? 春官侍郎崔挹來訪。 舅舅? 蕭宅中堂 春官侍郎崔挹拎著禮品從馬車上下來,崔家四子之中,就數崔挹與崔氏的姐弟關系最好,看著憔悴的同胞jiejie,崔挹擔憂道:姊姊近來又瘦了些,姊夫之事弟弟知道姊姊難過,然斯人已逝,姊姊膝下還有幾個孩兒,為了孩子也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崔氏點點頭,四郎來也不差人打聲招呼,你看家里也沒備什么。 姊姊與弟弟還客氣什么,我就是想姊姊了才抽空來瞧一瞧。 舅舅,蕭至崇匆匆趕入中堂,走上前叉手道:見過舅舅。 崔挹摸著長須,疑惑的瞧著蕭至崇,怎么沒有瞧見七娘? 外祖崔家,外祖父為先帝與太宗朝宰相,幾個舅舅皆官居高位,所以蕭至崇自幼尊崇幾個舅舅,尤其是這個最疼愛他的小舅舅,舅舅,七娘她身子不適,所以... 身子不適?崔挹緊張的問道,姊姊怎么不與我說呢,我識得一位名醫,醫術甚是高明。 崔氏打圓場道:四郎不用擔心,七娘的身體比她長兄還要健碩,只是染了些風寒,沒什么大礙的。 這不行,她就算是習武那也是個女兒家,身子骨怎能同男兒相比呢。崔挹站起。 蕭至崇上前想要勸阻,舅舅剛剛到家,外甥都還沒來得及奉茶。他不明白,幾個舅舅本都是不愛管閑事之人,今日怎變得異常了。 姊姊的茶我喝了,難不成你們有什么瞞著我?崔挹扭頭道。 蕭至崇不想得罪頗有權勢的母舅,舅舅也知道父親臨前抓著外甥的手囑咐,說一定要給七娘選一門好親事,父親的意思是喜夏官侍郎的嫡次子李元符,這次??评钤咧羞M士第三人,李家與咱們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只是七娘她...蕭至崇撇頭,偏偏看上了王家那個庶子,不顧家規也不顧自己的名聲一個女兒家跑出去私會外男,這傳出去,我們蘭陵蕭氏的臉還往哪里放? 所以呢?崔挹緩緩坐下。 外甥是想等父親的喪期一過便與李家聯姻,這才在家中下了令,不許七娘邁出家門。 崔挹垂下手握著椅子的扶手側身看著崔氏,姊姊有福,膝下兒女雙全,挹雖有三子,可是卻一直愧疚至極,若是不是挹阻擾,也許姑娘如今還在,也能夠兒女雙全不會留下遺憾,而今...崔挹抬手擦著淚眼,阿姊,七娘是個什么性子,您是最清楚不過的,莫要等到白發人送黑發人。 弟弟一席話瞬間戳進了崔氏的心坎上,旋即拉扯著站在一旁的兒子,大郎,強扭的瓜不甜,你meimei這些年一直忍者性子,我怕她終有一日會受不了而自尋短見,與李家的事... 蕭至崇俯身湊到母親耳側,阿娘,先前七娘的言辭已是得罪了李家,如今李二公子心意不減,正是咱們的機會,李二公子的誠意您也看到了,七娘嫁過去絕對不會被虧待的。 娘也知道李二公主對七娘的心意,可是七娘她自己不喜歡,就是嫁過去恐也會終日悶悶不樂。 娘,蕭至崇握著母親的手,就算七娘不嫁進李家,可也不能嫁給那個姓王的,他為了功名不惜攀附權貴投靠公主,日后定也會為了名利不擇手段,七娘絕不能與這樣的人染指。 你meimei是個懂分寸的人,自然不會做逾矩之事,況且你阿爺剛去不久,一向沒有主見的崔氏,死死的攥著兒子手,就當是娘求你,你阿爺與外祖都不在了,娘就只有你和七娘了。 蕭至崇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好吧,隨后直身朝外喚道:蕭福。 家僮入內叉手道:家主。 讓人將七姑娘放出來,出門的時候多派些人跟隨保護。 喏。 洛水之南的另外一側,洛南里坊區內,一群官吏從尚書省吏部拿著敕命與部符乘車趕往任職的新官家中。 原來您就在尚善坊。幾個粗喘著氣的官員站在公主宅門前,抬頭望著門匾笑呵呵道。 諸位官人是?王瑾晨站在門口木楞道。 吏部任命前的信札您沒有收到么?官吏問道。 信札?王瑾晨摸著腦袋,我一直住在這里,沒有收到什么信札。 無妨,皇太后殿下的敕命,官人接旨吧, 王瑾晨便連忙走下臺階,官員將紙張打開,從右豎排下來念到左,敕,載初元年三月九日敕,新及第進士王瑾晨授司刑寺主簿一職,掌印,省署鈔目,句檢稽失,法之衛意,在乎君政,政之所為,在乎一道,望爾謹記君臣同德,循名責實,盡忠職守,勿忘君恩,勿忘家國,奉敕如右,牒到奉行。 腰間系銅鐵帶七銙蹀躞的流外官將折疊齊整的淺綠公服與九銙銀帶奉上。 王瑾晨跪著抬起頭,司刑寺主簿? 這些年朝廷的官不好做,進士及第即便過了吏部銓選也大多都是從剛入流的九品官開始八品的也有,但您這剛中進士就授了七品的要職,下官當差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不過,官吏上前小聲道:狄侍郎從司刑寺離開后,哪兒的官可就不好做了,您呀要多加小心。 這是進出宮門的交魚符,司刑寺官署您知道在哪兒吧,就是原來的大理寺。官吏將東西交代齊全后,下官還有它事要做,恭喜王主簿釋褐。 王瑾晨捏著小小的鯉魚符,上面清楚的刻著司刑寺,旋即合起手客氣道:有勞。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的法官地位都很低下(是與中央官員相比,不過武則天一向崇法治。)三司推事與宋代差不多,但是大理寺在三法司中是地位偏低的那一個。 昆侖奴,新羅婢,菩薩蠻,是唐代貴族的財富象征~ 注:本文站在偏女皇的角度來寫,所以會偏心于女皇 第42章 王主簿 載初元年初,地官尚書、同鳳閣鸞臺三品韋方質入獄,遭酷吏周興構陷,流儋州,籍沒其家,是年三月,韋方質因結怨而攀誣特進、鳳閣鸞臺三品蘇良嗣。 太初宮 啟稟殿下,司刑寺少卿胡元禮求見。 讓他進來。 官員邁著急切但是極為沉穩的步子匆匆進入大殿,跪伏道:臣司刑寺少卿胡元禮叩見皇太后殿下。 起身吧,近日司刑寺事務繁忙,真是辛苦胡卿。 食君俸祿,此皆事臣的本分,殿下...胡元禮起身拱手欲言。 皇太后低頭看著奏疏,開口將他的話打斷道:韋方質的案子處理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