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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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堂醫點頭,適才霖姑娘與老朽說了。 他今日落水,你出去后就對外稱是你救治的,另外...蕭婉吟扭過頭,既然王父與楊氏都知曉,一時間她也想不到別的法子可以幫到王瑾晨退婚,她被寒水傷了身子,病根難除,留了隱疾。 隱疾?坐堂醫大驚道,可是老朽并未... 這里只有你與我們主仆二人,你這樣說了,我若不揭穿,誰會懷疑? 可是王家的獨子若是被這樣診斷,那他與貴府的婚事豈不就...醫者治病會為病人保守病情,若此事傳開... 坐堂醫可是不相信七娘的醫術,以為七娘在騙你? 老朽不敢。 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我會擔著的,不會牽連到你,一會兒我會讓下人將酬金送到通濟坊,記住我的交代,否則,蕭婉吟陰冷道:你這藥鋪也不用在長安開下去了。 坐堂醫聽后心中一顫,是。 坐堂醫走后阿霖擔憂道:姑娘,適才小奴請醫生回來的路上...茶肆里都在傳您跟王家四公子之事,元符公子可是在長安的,這要是... 毀我清白又趁此退婚,蕭婉吟迎著湖面吹來的寒風,當真是好盤算。 不要!房內傳來呼喊聲,婢女抬頭道:姑娘,王四公子好像醒了。 把熬好的藥端過來。 喏。 王瑾晨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衣裳被人更換了,又不見貼身婢女,心中便開始慌張了起來。 吱~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隨后被入內的年輕女子關上。 王瑾晨從榻上撐起,楞神道:七姑娘? 不曾想到,王家的四郎竟是個女子?蕭婉吟走上前將藥碗放下,緩緩坐到王瑾晨的榻前側身笑看著她,故作驚訝的繼而道:我也說你身上的味道為何與那些男子不同,原以為是香囊所致,原來不是。 一直以來自己都十分小心掩藏著身份,守著父親的三分顏面,聽到蕭婉吟的話后王瑾晨有些惱怒的拔了她的簪子抵在她的喉間質問道:你想做什么? 此舉沒有因起蕭婉吟的害怕,她也沒有急于回答,身手還挺快的,話音剛落,王瑾晨手中的簪子便被人奪下,僅在一瞬間便換了攻守。 蕭婉吟將人抵在床頭,我不是說過么,我不精琴棋書畫,只擅長騎射,不會那繡布上的女紅,但是能辨xue位于人身上扎針。 四目相對,王瑾晨將頭撇過,蕭婉吟盯著她紅透的耳朵楞了一會兒,旋即松開手捂嘴笑道:你這個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王瑾晨扯緊被子抱著縮做一團,你到底要做什么,或者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想我做什么? 四公子還想奴家對你做些什么么? 王瑾晨正過頭,啞然道:我... 好了,我幼時不愛讀那些圣賢書,便拿著家中藏的醫書翻看,對岐黃之術頗為感興趣,適才落水不但是我搭救的你,也是我替你換的衣裳診的脈,對于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感激么? 王瑾晨盯著蕭婉吟一動不動,使得蕭婉吟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七娘。 你?聽著這聲耳熟卻又多年未聽見的呼喚,蕭婉吟微微睜大雙眸呆滯住。 【還有一個壞消息就是...蘭陵蕭家的七姑娘蕭婉吟與隴西李氏御史中丞之子定親了,是宰相做的媒?!?/br> 我...王瑾晨抬起手欲言又止,隨后又垂下,連同著腦袋一起,神情有些落寞,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蕭婉吟一改適才的玩笑臉,似乎極為不滿,你就只有一句謝么? 瑾晨欠姑娘一份恩情,日后姑娘若有求,只要瑾晨能夠做到,但憑開口。 只是一份恩情?蕭婉吟站起冷冷的看著她,旋即笑道:你說的可真輕巧。 咚咚!姑娘,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求見。 蕭婉吟冷盯了一眼后轉身,讓他在樓下等我。 喏。 蕭婉吟走了兩步后停下,側頭道:你的身子我給你看過了,只是嗆了幾口水沒什么大礙,休息一陣子后就可以下床走動,不過你最好不要出去吹冷風,你這身子骨單薄的...容易留下病根。 姑娘有婚約在身... 我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cao心。放下冷話后蕭婉吟提步離去。 守在樓下的婢女便邁著匆忙的步子上樓,推門入內后見到臉色蒼白的少主子,淚眼婆娑的撲上前道:郎君您可算是醒了,可嚇壞小奴了,您好端端的怎會落水呢? 王瑾晨醒來時已經過了將近半日,身上不見了酒味倒是多了幾分女子身上好聞的花香,她抬起手扶著腦袋,我是醉了一點點,但是...旋即皺起眉頭,王瑾晨一直推脫喝酒,但灌酒之人不依不饒,一杯酒下肚之后只覺得頭暈,而后與勾肩搭背過來的人同時墜入湖中,再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在水里掙扎片刻后被湖水凍得失去了直覺,隱約間自己好像入一個柔軟又溫暖的懷抱。 七姑娘下水救的您,上岸后還將自己脫在岸邊的狐裘蓋您身子上了,也是她一路抱您上來的,您身上的衣服...小環盯著王瑾晨身上嶄新的單衣,現在外邊的人都在背后議論此事,七姑娘與郎君...怕是你們的婚事都要攪黃了。 王瑾晨突然心生愧疚,卻又暗自慶幸,怪不得蕭家六娘出身蘭陵蕭氏也無人敢娶,蕭公會看上我這個庶子,原來另有隱情。 小環伸出手,郎君莫不是被水凍傻了吧? 王瑾晨拍開她的手,收拾一下,先回家再說。 哦。 第11章 聲名盡 蕭婉吟走到樓下,李元符便迫不及待的追上前問道:阿兄說七娘與那個王家四郎同居親仁坊,自幼一起長大,七娘你難道... 李公子到底想問什么? 阿爺之前來信讓我回神都,不日就要下聘大定,今日這事鬧得滿長安人盡皆知,七娘救人是出自善心,我無話可說,可七娘救人之前就沒有想過自己是何種身份,那水中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孤男寡女,且都是有婚約之人,他可是你未來的姊夫... 說夠了么? 李元符皺起齊整的眉毛,世家素來注重名聲,尤其是我阿爺,七娘這樣做豈不是讓我為難么? 李公子覺得為難,大可以將婚事退了。 李元符對她的滿不在意有些不悅,七娘就算不顧及李家,可是你們蕭家的顏面呢? 提到顏面,蕭婉吟憋了一肚子來自于她那個自以為是的阿姊的火,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與你做過多的解釋,我知道李伯父素來顧及體面,婉吟配不上公子,還請公子另覓良人。 李元符楞住,連連解釋道:七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 蕭婉吟走出酒舍,準備登上馬車時扭頭道:公子請回神都吧,婉吟不需要任何人陪。 親仁坊蕭宅的書齋內,匆匆趕回家的蕭婉吟將姊姊蕭若蘭拉扯到一旁一通質問。 蕭若蘭將她的手甩開,彈了彈衣袖,堂堂蘭陵蕭氏的嫡女竟在冬日下水救一名未婚的男子,你可知現在外面都已經傳開了? 看清了蕭六娘的嘴臉,蕭婉吟皺眉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蕭六娘走到獨坐榻前坐下,我不想做什么呀,就是想看看七娘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害死了他,瑯琊王氏勢必追查,你... 害?蕭六娘將蕭婉吟的話打斷,七娘這話可不能亂說,他與蕭子鳴醉酒一同落水,兩個大男人就那么片刻時間,我如何能預料?且我又不像七娘你習得一身本事。 蕭婉吟走上前,你有什么不滿,可以沖我來,為什么要牽連無辜之人? 蕭六娘抬頭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冷笑道:你不是說你不在意么,就算你真的是慈悲心腸,若你不是真心,又怎會在身負婚約的情況下親自下水救人,岸上那么多人,你完全可以以蘭陵蕭氏嫡女的身份重金聘人下水。 蕭婉吟挑起眉頭,所以你就拿她試探我,她死了你依然可以退婚,就算為他人救起,這天寒地凍也能讓人留下病根,國朝注重官員儀容,大人看中的是她可以入仕的才華,因此你依然可以退掉此門婚事... 蕭六娘再次將她的話打斷,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去呢?說明你心里的在乎已不是一星半點。 蕭婉吟聽后俯下身將她抵在榻上,蕭六娘抬手卻被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強壓住心中的慌張道:怎么,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外人謀害自己的親姊姊么? 蕭婉吟淡漠道:六姊姊心里可有我這個meimei? 你怎知道我心里沒有?蕭六娘反問道,就算你救了他與李家退了婚,阿爺與大娘子也不會將你嫁給他的,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哪點了,就因為你們幼時同居于親仁坊是一起長大的么? 見meimei不說話,蕭六娘將視線挪開,非我攀附權貴,我只是不想事事求人與人低頭罷了,這個世道可不是光有才華就可以的,他若上進還好,可我瞧著他... 蕭婉吟松開手起身立直,你不知道她的苦衷與難處,便也沒資格去議論。 蕭六娘撐著坐正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后不禁冷笑,說得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似的,你在長安不過幾年而已,他看你的樣子怕是早就將你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幾日后長安的流言變本加厲傳至洛陽,使得蕭安介顏面盡失,同時也讓與其有姻親的李家父子極為難看。 神都 御史中丞宅中,婦人端坐在穿淺緋色公服的男子旁側,不管是真是假,這私通的名聲都傳到神都來了,新婦不知檢點,叫我們李家顏面何存?元符才剛及冠,決不能娶這樣的女子過門。 李昭德沉悶的坐在榻上一聲不吭,旋即抬頭問道家僮,消息可屬實? 回阿郎,本家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李昭德抬起手撐著額頭,臉露愁容道:這婚是我開口提的,突然退婚豈不是毀約無信么,蘭陵蕭氏在關隴與山東皆有聲望...李昭德既不想得罪蘭陵蕭氏,可又不愿自己的兒子被人詬病娶婦不德,若是蕭安介識趣,主動來退婚,兩家倒是可以繼續修好,否則這過河拆橋... 什么是過河拆橋,我們家又不欠她們蕭家什么,是她們的姑娘自個兒不守婦道,按大唐律令,有婚約在身而與他人相會者便要聽坐,更何況是私通,二郎不是在長安么,把二郎喊回來問問不就行了。 李昭德很是無奈,二郎鐘意蕭兄的七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與吳國公的定親剛退二郎便央著我去給他提親了,這孩子素來無求。 婦人不滿道:那也不能拿仕途開玩笑,吳國公因一個名字而獲罪,差點滿門抄斬,若日后有人拿出此事做文章,二郎又該如何應對? 李昭德再三思索后,先將二郎叫回神都來吧,之后的事... 阿郎,太府寺少監蕭安介來訪。家僮入內通報道。 李昭德看了一眼妻子后連忙起身,快快請蕭少監進宅。 喏。 一陣寒風吹向長安城,城外黃土揚起的風塵自春明門涌入城中,馬蹄踩著路面上夯實的細沙一路奔向親仁坊。 一群傳短褐的家僮將蕭宅團團圍住,為首的人朝蕭婉吟叉手道:請姑娘隨小人們前去洛陽。 是阿耶讓你們來的。 是。 蕭婉吟抬頭望著坊中一處樓閣的出檐,眼里充滿了猶豫,見姑娘似不愿家僮便逼近一步道:七姑娘的婚事家主已經親自到李中丞家中退了,家主在洛陽身居要職脫不開身,便只好請姑娘親自前去說個明白。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 小人們就在宅子門前候著,官道不太平,所以家主安排了人護送您。 洛水橫貫整個洛陽城將其一分為二,南市靠河岸的攤販吆喝著買賣,魚繪,新鮮的魚膾勒。 蕭少監這邊請。家僮領著深色緋袍進入李宅。 李昭德走出中堂抱拳趨步相迎,蕭少監怎么有空親自登門了。 李中丞。蕭安介拱手道。 李昭德見蕭安介帶著前幾日下李家下聘時的聘禮登門,便故作疑惑道:蕭少監這是? 蕭安介嘆道:小女鬧出了這樣的丑事,蒙李中丞看中,但令郎前途光明,御史臺作為法司,豈可因婚事而耽誤讓李中丞一同蒙羞。 李昭德揮了揮手,哎,此事尚未查清,只是些聒耳的流言,以七姑娘的出身,怕有不少人家覬覦,許是遭了有心人的陷害。 李中丞不必寬懷某,這聘禮就先歸還,等風聲過去,圣人與皇太后殿下哪里還請御史臺多多擔待。 正中下懷的李昭德半推半就,最后笑著拱手道:下官會的。 王瑾晨回去之后便染上了風寒,加之外面的指責與議論聲接連不斷,楊氏便喝令她好生靜養不許離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