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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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紅綠燈路口,前面停了長長一排車,孟釗停下車子,耐著性子等著這個長達一分半鐘的紅燈,還剩下三十秒的時候,他忽然瞥見一輛車停在路對面的療養院門口,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孟釗一眼便認出了陸時琛,真是巧了,他今天來文昭區,陸時琛也恰好過來。 他想起陸時琛昨晚問的那句什么時候見面,居然這么快就見面了 不過,這大清早的,陸時琛不工作,到護理院做什么? 旁邊那女孩是上次出現在陸時琛家里的那個么?如果是一起到療養院看望長輩的話,那這關系還真是夠曖昧的就這還說不是女友? 渣男,妥妥的渣男。孟釗心道。 紅燈變了綠燈,前方的車隊開始緩慢行駛,孟釗腳下松了剎車,他打算不跟渣男打招呼了,還是干正事比較重要。 他踩著油門,趕在綠燈的最后一秒過了馬路。 * 請問您怎么稱呼? 周。 周先生,您說一下家里老人的情況,我幫您做一下推薦。 陸時琛走在療養院內部的長廊上,停在窗邊,觀察著這座療養院的構造。 這是本市最豪華的一家療養院,院內亭臺樓閣修筑得頗有幾分古色古香的氣韻,有幾個老人正在對面的長廊上緩慢地散步。相比高中那會兒,這里后來又擴建過,結構和格局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旁邊的客戶經理見陸時琛不說話,又問了一遍:周先生? 你去忙吧,我自己看看就好。 這怎么行呢?客戶經理殷勤地笑道,服務客戶是我們的指責,您可不能讓我失職啊。 那就繼續往前走吧。陸時琛沒再堅持,跟著客戶經理的指引,繼續朝長廊的那頭走過去。 我們這里的醫生都是從三甲醫院挖過來的,經驗非常豐富,一旦老人出現什么緊急情況,會在第一時間給予救治 去年全院上下都裝了新風系統,來,您來這間房間感受一下,溫度非常適宜,再過兩個月就要夏天了,這套系統就算開冷風,也不會讓客人覺得有絲毫不適 客戶經理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陸時琛打斷他:抱歉,能不能借用一下這里的衛生間? 可以可以,客戶經理走到門口,朝不遠處指引,公共衛生間就在走廊盡頭,來,我帶您過去吧。 讓他自己去吧,您接著給我介紹介紹,一直在旁邊沒出聲的喬遇這時開了口,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一會兒看完了我還有事,反正也是給我奶奶看的房間,我男朋友只是抽時間過來陪我而已啦 喬遇說著,陸時琛已經走遠了。 喬小姐,你男朋友真是一表人才啊,見喬遇話里話外秀了一番恩愛,客戶經理也很有眼色地奉承道,跟電影明星一樣。 電影明星哪有我男朋友帥,喬遇笑嘻嘻的,我們接著看吧,我覺得一樓太矮了,高層還有房間嗎?視野還是挺重要的,視野好了,心情也會好,心情好了老人才會長壽,你說是不是 喬遇反客為主,將客戶經理拉到電梯前,與此同時,陸時琛也拐進了衛生間。 公共衛生間里空無一人,陸時琛走到窗前,抬手打開窗戶,他用手撐著窗沿,兩條長腿一翻,從一樓翻了出去,然后朝護理院精心打理的那片花園走過去。 上到六層,喬遇纏著客戶經理,讓她帶著自己把所有房間都逛了一遍。 十幾分鐘后,六樓的房間都逛完了,她在客戶經理的陪同下走在走廊上,朝外看了一眼,陸時琛已經從花園的方向回來了。 客戶經理被喬遇纏得暈暈乎乎,這才想起一直沒出現的陸時?。簡绦〗?,你男朋友呢? 啊,對了,我男朋友呢?喬遇也裝作才想起來,哎喲,剛剛看得太開心,把我男朋友都給忘了,他估計沒找到我們吧正在這時,喬遇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她對著客戶經理笑笑,這不,打電話過來了。 我們在六樓呢,對不起啊親愛的,我錯了,我這就下去找你喬遇掛了手機,拉過客戶經理,完了完了,我男朋友生氣了,咱們趕緊下去吧。 下了樓,陸時琛等著大廳,喬遇匆匆忙忙地走過去,一迭聲地說著:怪我怪我,我的錯 客戶經理落在后面,看見比喬遇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眉宇間似乎綴著些不耐,看來確實是等得有些煩躁。 客戶經理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走過去連聲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周先生,是我的疏忽。 喬遇主動替她開脫道:跟你沒關系啦,主要還是我的錯。對了余經理,我覺得你們這里的條件還不錯,我挺滿意的,你的名片給我留一張吧?回頭考慮好了,我再聯系你。 要不要帶周先生再逛逛?客戶經理提議道。 我還有事,算了。陸時琛語氣冷淡。 面對著陸時琛有些不配合地態度,客戶經理一時有些語塞??粗憰r琛不由分說地轉身走了,她只好陪著笑將兩人送出大廳,目送兩人離開。 怎么樣?找到你想找的東西沒?走遠了,喬遇才低聲問。 算是吧。陸時琛說。 你到底要找什么啊我幫了你,你總要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陸時琛沒說話,看樣子并沒有打算回答。 喬遇嘀咕道: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第31章 文昭高中。 成績單?這次換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接待孟釗,對方比上次那個女人要油滑得多,孟警官您這就開玩笑了,有哪個學校會留著十多年前的小考成績單,我們這里只存了十年前的重本錄取名單,要不我找給您? 不等孟釗點頭,對方就轉頭吩咐工作人員在電腦上調出名單打印出來。 還有他們這一屆的畢業照,麻煩也一并找給我。孟釗說。 拿到畢業照和高考成績表,對方又盛情送孟釗出校園,那架勢,生怕孟釗會在學校里多待一秒。 下電梯時,孟釗跟那人閑聊了幾句:剛剛從樓梯走上來,看見墻上掛了不少優秀校友的履歷,看來貴校對于學生很重視啊。 那是當然,對方冠冕堂皇地點頭,學校自然以學生為本。 是以知名校友為本吧?對于趙桐、周衍這樣要么高考前就跳樓自殺的,要么十年之后被人勒死的,對于學校來說,就好像校園里死了一條流浪狗一樣簡單,對吧? 對方意識到孟釗這番話來者不善,干笑了兩聲道:您這就言重了,我們也想知道真相,但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當年趙桐高考前自殺,學校為了次年招生率,花了不少錢公關媒體,還費心請了陸成澤做律師,對于維護學校名聲來說還是挺成功的。 電梯開了,兩人邁開步子走出去,那中年男人這次不說話了,大概是想讓孟釗趕緊說完趕緊走人。 走到校門口,孟釗停下腳步:原本這校園暴力案已經過去十年了,市局也不是非得動用警力查得一清二楚,但既然貴校在這案子上這么配合,我也打算代表我們市局送貴校一份厚禮。等真相查清之后,一定會請官媒出面,重點報道這樁舊案,保證不遺漏任何細節,在招生季之前把貴校當年的作為全部宣傳出去。 孟釗這番話說完,走到校門口,向對方伸出手,男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但礙于孟釗的身份,只好伸手握了握。 上了車,孟釗系上安全帶,掃了一眼那份高考成績表和畢業照,放到副駕駛上,打算等回市局再好好看看。 他打算拿著畢業照和張潮修復的那一小段視頻進行對比,看能不能對上號,不過,那段視頻模糊成那樣,估計不會有太大收獲,只能一點一點往下摸索了。 他把資料放到副駕駛的位置,手機鈴聲這時響了,是技偵的張潮來了電話:我剛查了一下你早上給我的那個網絡電話。 怎么樣? 多層加密,破解了兩層,到第三層中轉站就無法定位了,這種層層防護的網絡電話,基本沒有破解的可能。 辛苦潮哥,還有一個問題,這種網絡電話不好搞到吧? 很難,漲潮說,一般容易搞到的那種付費網絡電話,基本也就一兩層加密,破解起來很容易,像這種專業級別的,估計得花大價錢。 掛了電話,孟釗又調出那條成績單的短信,到底是誰這么大費周章地給自己提供線索 不管怎么樣,先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吧,孟釗按熄屏幕,將手機扔回中控臺上。 從學府路出來,孟釗驅車前往趙云華舊家的住址。 行駛了大約有一公里,車子開到十字路口,再開一段路,又要經過溫頤療養院了。 等紅綠燈的間隙,孟釗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陸時琛撥了個電話。 聽筒內的嘟嘟聲響起來,過了一會兒對方才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兒呢?孟釗問。 在外面,找我有事? 不是要吃燒烤么?一會兒請你啊,我正出外勤,正好開車接你去,地址給我一個。 你在哪兒?陸時琛問。 孟釗察覺到陸時琛的謹慎,似乎陸時琛說話一直如此,也不知他是在刻意隱瞞什么,還是確實一貫如此。 你先說你在哪兒啊,綠燈亮了,孟釗開車駛過路口,索性跟陸時琛玩起了初中生的幼稚話術,我先問的。 聽筒里沉默了短暫的片刻,陸時琛問:你來文昭區了? 嗯,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你了,被陸時琛猜中了,孟釗不跟他打馬虎眼了,他將車沿著路邊慢悠悠地開,這一大早帶著姑娘去療養院做什么? 探望老人。 廢話,孟釗腹誹一句,去療養院不看望老人,難道是去看望孩子? 見對方每一句都答出了明明說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的效果,孟釗察覺到陸時琛可能在回避透露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沒有人愿意被別人看穿自己渣男的本質。 孟釗覺得自己這電話打得有些多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要打這通電話。 眼見著馬上要開到溫頤療養院門口了,他頓覺無趣,想掛電話了:那你探望吧,我先開車走了啊。 別走,陸時琛在電話里說,看見你了。 孟釗下意識一踩剎車,轉頭一看,車子正經過溫頤護理院門口,陸時琛從溫頤護理院走了出來,他腿長,走在前面,后面還跟著那個一路小跑的姑娘。 陸時琛側過臉跟那姑娘說了句什么,然后就徑自朝孟釗的方向走過來了。 陸時琛走過來,拉開車門,先是拿起了副駕駛位置上的畢業照和高考成績表,然后坐了進來,孟釗朝那女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就這么把人撇這兒不管了? 她開了車過來。陸時琛扣上安全帶,你要去哪兒? 去趙云華和趙桐以前的家里看一眼。孟釗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女孩,心道陸時琛可真是渣得理直氣壯。 趕緊陪姑娘回去吧,孟釗沒急著啟動車子,我正工作呢,沒空順路載你回去。 我跟你一起過去。陸時琛說。 喬遇上了自己的車,把車開過來,還落下車窗跟陸時琛擺了兩下手。 她走了。等那車開上了路,陸時琛又說。 孟釗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現在只能跟著你走了。 孟釗:這人不僅渣起姑娘來理直氣壯,說什么都挺理直氣壯的。 行吧,孟釗總不能把他從車上趕下去,一會兒別打擾我工作。 陸時琛說:嗯。 孟釗開車上路,忽然記起一件事:哎,我剛剛突然想起來,咱們高中的時候是不是來這兒做過義工???我記得那會兒這里沒這么大,好像也不叫溫頤療養院,叫什么仁安護理院? 陸時琛嗯了一聲。 我記得你那次還頭疼來著,虧我還好心還跑去藥店給你買了止疼片,回來你就不見人影兒了。孟釗側過臉瞥了陸時琛一眼,什么人啊都是,我那天來回跑了四公里! 一提起這茬,孟釗又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算起來,那才是他跟陸時琛第一次產生交集。 那是高一開學后不久,班主任在十一假期前組織全班到護理院進行義工活動。 那天上午,孟釗因為去拘留所探望舅舅,到達仁安護理院時已經九點多了。 因為不知道班上同學都去了哪里,他只好在護理院內瞎轉悠了一陣,沒想到碰上了陸時琛。 陸時琛當時蹲在地上,兩只手死死按著太陽xue,孟釗快步跑過去,跑近了才看清他臉色白得幾近透明,眉心緊鎖,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孟釗不太認識班上的同學,但陸時琛這人的長相實在太過打眼,以至于他一眼認出這人就是坐在他斜前方的那位高冷學霸。 怎么了?孟釗半蹲下來看著他,頭疼? 對方仍是捂著太陽xue,沒搭理他。 我扶你到那邊坐吧。孟釗伸手把他扶起來,陸時琛像是被剛剛那陣頭疼耗盡了力氣,一大半體重都壓在孟釗身上。 孟釗沒見過有人能頭疼出這種架勢,他甚至有一瞬間懷疑對方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有些擔憂地問道:帶藥了沒? 陸時琛仍舊沒說話,孟釗看見他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似乎還在被頭疼困擾。孟釗摸了摸校服的兜,摸出了兩顆巧克力糖,隨身帶兩顆糖是他那時候的習慣,他剝開糖紙送到陸時琛唇邊:你要不要吃點糖,甜的,能緩解疼痛。